我没想到女孩子温柔的外表之下会有这么骇人的一面,这种生物极其难以琢磨,即使到了现在科技发达的时代。
我记得有位德国作家写了一本书,名为:《女孩子为什么生气》那书的内容就不说了,那本书放在地上简直堪比2.5个潘长江。
我看着面前发火的徐小夕,面容几乎都快崩溃了,现在整张脸都接近面瘫的状态了。
我一个劲儿地朝她挥手求饶大喊大叫就跟杀猪一样,但是她还是无动于衷,眼看着就要甩出手中的铜盆,突然我旁边的桌子上从包里窜出了一条长长的黑影,然后尾巴一甩直接就绕在了我的脖子上,它的头开始轻轻地抚着我的脸,传来一阵阵冰凉的感觉。
“蛇!”就跟一般的小女生一样,那徐小夕惊叫起来,铜盆直接砰地摔在了地上。吓得她直蹦三尺高,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了。
我乐呵地一笑边摸这蛇头边说:“别怕,它不咬人的。”
她看着那蛇冷冷地吐着信子,原先的脾气又不好发作,只好嘟着嘴冷哼一声,使出了个小姑娘家家的性子。
蛇乖巧地缠在我的脖子,没想到这黑姐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而且我的黑衣好像已经损坏了。我看着冒着热气的药水,嘿嘿一笑:“那什么,黑姐,冒犯了,希望你泡一下说不定会有好处,就算没有也权当洗了个澡。”
我把蛇从脖子上取了下来,然后放进了水中,那蛇十分灵敏地扭动身躯开始畅游。
“挺好。”我敛着笑,有黑姐陪我戏水一番这徐小夕可不敢再对我怎么样了。
就在我笑呵呵得意地看着她有气不敢撒只有干瞪眼的份儿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疾驰的脚步声。
突然一个人影急匆匆地闪了进来。
那是个少年模样,模样就不说了,挺稀奇的,最个性的就要数他的发型了,就跟哪吒一样揪着两个冲天髻。一副大事不妙气喘吁吁就跟刚刚闹完海回来的一样。
“出事了!”他俯下身子双手撑着大腿边喘气边说。
于是,徐小夕停下了和我打闹转过身去问道:“怎么了?劳升哥。”
“哦。”他咽了口唾沫稍微缓了一缓:“村外头的小河边发现了一个妖怪,长得黑肿的脸,还有额头上有两条的紫色的纹路,肯定又是那上头跑出来的守护神兽!”
他说道“那上头”三个字的时候稍微转过脸朝着东边指了一下,接着又伸出手摊开把手上的东西给我们看。
“这是什么?”徐小夕好奇地看着他手上的东西问道。
“不知道,是从那妖怪的手上拿的。我正要问你爷爷呢。他在哪?”
我一看他手上的东西,顿时警觉起来,这东西圆圆的缠着银色的线,可不就是珠哥的滚天雷嘛!
难道?我开始又不好的预感,珠哥不会有事吧,听完那个叫劳升的家伙描述珠哥的模样,我开始担心起来。
“爷爷应该在书房里。”徐小夕回道,然后那劳升就跟兔子撒野似的跑了个没影。
徐小夕一看他跑出去,脸上露出一脸的好奇,女孩子这种生物大多这样,好奇心比谁都强,但胆子却比我们小,所以才需要我们无时无刻的保护。
她皱着眉头然后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嘴唇一咬:“那个,你自己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
“哦哦。”我乖巧地点点头,这是人家的地盘别人说什么只管先应着就行,虽然现在我的心比她还急。
珠哥是和我一起陷下来的,所以我出现在这里他能出现在这里自然不奇怪,而且要是按照那个劳升所说的模样,黑肿的脸应该是乌南越在他身上下的毒已经开始发作了,至于头上那两条应该是他的慧根,因为毒发而被激发出来的。
我沉住性子,那个徐小夕交代完后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过不了不久,我爬出药缸,然后穿起衣服把蛇装进了口袋里。猫着门看了一眼发现劳弘和劳升两个人一脸焦急地快步走去。
劳弘:“找人告知族长了吗?”
“嗯,都找了,但这种事您接触的多,所以我就来请您了。”劳升回道。
那劳弘两人走后,徐小夕跟了出来偷偷地跟在了他们的后面。于是我趁机偷偷跟在了她的后面。
一路走出去我才发现,这里真的很古朴,没有一点现代化的痕迹,而且大多的墙壁上都绘有一些奇怪的图案,也不知道是什么,脚下踩的是卵石铺就的小路。
这个村子的房屋都是木质的,搭建的结构也不似我以前所看到的。
我跟着那个徐小夕走了一会儿,来到了村口,那村口有个小牌坊,上面挂着三个我丝毫不认识的字,应该是隶书,因为有一个字跟福山上的那块石头上“世外福地”中的福字一样,再结合劳弘说过这个村叫徐福村,那上面挂的那三个字就显而易见了。
我再往前一看,前面的小河岸边围了不少人议论纷纷的。
接着我又看到了徐小夕,我想应该就是这了,于是趁没人注意到我,我就悄悄地挤了上去。
脑袋往上一伸,眼睛往人群里那么一探,我发现了珠哥。
我的猜测没有错,珠哥现在的模样确实表明已经毒发了,整张脸不仅黑得就跟挖煤的一样,脸也浮肿了,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是他头上的两条慧根明晃晃地在那额头上摆着,而且还有那标志性的一撮刘海都快遮到了厚厚的眼镜了,除了他还能是谁?
而此时,劳弘就在人群的前面,他观望了一下,然后张开双臂示意人群后退一些,接着皱起眉头思考着。
他蹲下身去,摸了摸珠哥额头上深紫色的慧根,群众开始向他发问:“不会是上面出来的吧。”
他摇了有头解释道:“不会的,还没到时候,应该不是。”
接着,他又用手抹了一下珠哥的大黑脸,然后指甲碾了碾:“这是什么?”
我刚想冲上去大喊一声:“放开那个人!”但是喉咙刚刚提上气儿,我的肩膀不知道被谁一推,推到了人群的旁边。
“让开让开!”一个魁梧的大汉从我这开始把围住的人群扒开了一条路,然后欠着身子站到一边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族长大人!”
靠est!什么族长,不就一秃了顶的小老头嘛,还讲那么多的排场。
那个称之为族长的老人,头上顶着光亮的电灯泡,一张就像是洗了无数遍的皱巴巴的脸皮,一小撮花白的胡须。
看他的年龄应该七老八十的,手上已经拄了一支竹拐,不过令我感到好奇的是,按理说他的身子骨到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开始疏松了,那他的背应该是弯曲的,但是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笔直的竹竿子一样。
甚至有些挺起胸膛傲慢的姿态。
他咳了一声,然后在众人的静默声中走了进去,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珠哥然后目光凌厉地转向了劳弘,他用那细微但丝毫没有任何平仄和声调的话说道:“劳弘,什么情况啊?”
劳弘急忙谦卑地弯下身子:“族长,我虽不敢说博览群书,但对于大千世界的异类也略知一二,可是对于面前的……”他没有把话说完就停顿了。
我顿时有些火大了,竟然说珠哥是异类,虽然珠哥珠哥平时不大着调,而且关键时刻还有点不靠谱,但是他可以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啊!
我虽然这么想,但是这里的人可不是这么想的,在他们眼里珠哥就是不明物种,大自然的异类,甚至是威胁到他们生命的存在。
因为我发现在劳弘说出异类两个字的时候,他们的脸上大多都会带上一丝的恐慌和不安,然后小声地犯着嘀咕。
我也很想现在就冲上去一把抱起珠哥,然后告诉他们这是我哥们你们不能伤害他,但是现在他们人多势众而且还一口咬定珠哥就是异类,那我能乱了阵脚吗?
就在气氛越来越紧张地时候,珠哥突然哇地一声喷出一口大黑水,直接就喷到了那个族长的脸上,他的侍从急忙上前遮挡,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珠哥喷出的黑水糊了他一脸。原本他的脸已经邹巴巴坑坑洼洼的,现在又被染色了,那张脸几乎就跟毁过容似的。
被糊了脸,那叫一个难堪,旁边的围观群众虽然不敢直接笑出声,但是捂着嘴闷着笑的还是不少的。
只见那族长使劲儿一顿竹拐然后恶狠狠地说道:“好个异类,老夫要灭了你!”
不好,珠哥这次可麻烦了,我暗道。大人物可都是死要面子的,珠哥这么不经意地就给人家毁容,那人家又岂肯罢休,还不得磨回你一身的肉,掉你一块血才肯罢休。
由于刚刚的那么一吐,珠哥好像有了点反应,他艰难地发出一声:呃……然后身子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不好,他要醒了!”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大叫。
见情势有变,那老族长顿时惊慌起来,然后大喝道:“快!把他给我绑起来烧了!”
靠est!伤害我珠哥,这儿我能答应嘛!即使面对的是千军万马我也不在乎,更何况你们这些深山的原始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