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这样对待我的分身?”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零和风麒麟闻言一惊,宫泽羽?!
来者正是宫泽羽,白衫白袍在不甚皎洁的月光下看起来殊为晃眼。望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零他并没有多少惊讶,而是带着些许调笑道:“那个分身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修炼出来,你们就这么拿去也不交点费用吗?”
“你想怎样?”零的本体向前走近一步警觉道,这家伙白天就和自己抬杠,现在这般冒冒然出现自是不会有什么友好的目的。
“我也想知道啊,睡得正香被你们两个家伙给吵醒,起来一看还是在密谋怎么处理我的分身。”走得近了宫泽羽嘴角笑容颇值得玩味,将自己摆在一个令人同情的位置上说道,“你们说我应该怎样呢?”
零和风麒麟都惊了一下,想来这家伙一直在旁边偷看了融合分身的整个过程,他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而且于情于理都是对方占巧,望着笑容有些捉摸不定的宫泽羽零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你想怎样?”
“请你帮个忙。”见这一人一兽迷糊的样子宫泽羽也不隐瞒直接说道:“这附近有一只风狸,我想找个人帮忙把它的风狸杖给拿来。”
“风狸?”见不是找茬零松了口气,不过听他的话似乎是找自己狼狈为奸偷东西,不由望向旁边另一个自己——风麒麟的分身问道,“风狸是什么东西?”
“你上课应该多听听的。”见这家伙风狸都不知道风麒麟一副被打败的样子,“那是比较罕见的一种异兽,很难见到。”
“那风狸杖呢?”零的问题一直是一个接一个,风麒麟刚准备说宫泽羽插道,“时间差不多了,它呆会就会出现,你要不要一起来?”
“他去。”零还没有说话风麒麟已经帮他应承下来,无视零的白眼传音道,“他没有恶意。”
“他对我当然没有恶意!”零另有所指道,那家伙只对女生有恶意,比如雪儿。
“你们就不要偷偷传音了,等下——嘘!”宫泽羽突然警觉道,拉着两个零蹲下,指着左边百丈之外一处凹角传音道,“那边。”
零闻言连忙看去,但见幽幽月光之下一个青色的小兽正轻悄悄跑到碧池旁探头喝水,时不时抬头左右看看,样子甚是警觉,想来就是宫泽羽口中所说的风狸。
初看之下风狸长得颇像紫貂,只是皮毛不是棕黑色而呈淡青,而且面额上两道眉毛如女孩子般颇为细长,两条前腿下面能够清楚的看到灰色的翼膜,从这点上零估计它具有滑翔的能力。
“风狸又叫风生兽,每一头大概能活到十年左右。这种小东西喜欢吃沙漠里面的蜘蛛,所以除了南蛮其他地方很难看到。”见风狸没有觉察到他们宫泽羽传音入密给零补充课堂知识,“待会儿我们趁它喝完水走的时候跟上,把它的风狸杖给拿来。”
“大概去多久?”零想到守夜的事,“呆会还要喊呼逐寒起来守夜,回来晚了他们问起怎么办?”
“不还有这头小色狼吗?”宫泽羽瞄了瞄旁边一脸郁闷的风麒麟,想必这句话也传给他听到了。
“小色狼?”零听得这个新鲜的称呼觉得颇为贴切,风麒麟有那么一点好色,还有那么一点喜欢学狼叫,而且个头这么小,“小色狼,等下帮我们守夜哦!”
“我去你的!”风麒麟一脸不高兴,正准备反驳宫泽羽一拍零的肩膀,“走了!”
此时风狸已经消失原地,零只顾得和风麒麟说话根本没注意到它什么时候走的,被宫泽羽拉着在风中接连踏出几个奇步,终于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正在灰蒙的月光中滑翔前行。
零知道宫泽羽作为大荒第一神偷的神风之羽在御风术上独领风骚,甚至可以说无人能望其项背,但第一次与之并肩而行也不由起了竞争的念头,脚下元气长出,准备将其甩在后面显一显威风。
宫泽羽不疾不徐始终保持和风狸差不多百丈远的距离御风而行,见零起了竞争的心态不由笑道,“别急,靠的近了它会发现的。”
“风狸杖是什么东西?”被其喝破心思零也不好意思再争,见着前面那个速度飞快的青色风狸不由传音问道。
“那是风狸的一个宝贝,等下你就会看到。”宫泽羽好似胸有成竹能得到它一般,“零你想不想把这头风狸给收了?它可是很珍贵的哦!”
“它有什么特殊的,值得我来收服?”
“风狸出生之后就有了那层青色的皮毛,靠着它能够火烧不死,刀砍不入,有东西打在上面就好像好像击中了败革似的。”说道风狸的神奇之处宫泽羽脸上露出一丝神往,不知他是否也有意将其收服为宠。
“那怎么才能杀得了它?”零听得有趣不由问道,没想到还有这么怎么打都打不死的兽类。
“只能用铜制的锤子敲它的头,至少敲上一千下才能将它敲死。”宫泽羽望着那个浑然不觉身后有人追踪的小东西说道,“不过即使它死之后只要有风进入口中立刻就能复活,要想彻底把它杀死必须用菖莆把它的鼻子和嘴巴都给塞住。”
“这都是它皮毛的作用吗?那如果有人用它皮毛做成衣服是不是也有这个效果?”零突然想到那头遭遇不测的吉光,布政使因为皮毛珍贵而惨遭杀害的吗?
“或许是吧,只是这东西一直在南蛮腹地,而且数量稀少,行踪诡异,所以即使有人打它的主意也不会跑这么远来猎杀。”宫泽羽猜到零在想那只吉光,“和吉光不同,它们身体过小,至少需要五只的皮毛才能做成衣服,也正是这个原因才没有灭绝吧。”
那日见得吉光母亲惨遭杀害后零就开始质疑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关系,第一次发现真实的世界与自己所想象的那份美好差距有多大,然而自己偏偏没有能力改变,甚至没有能力救得了那只吉光母亲,无法忘记它死的时候那不解、迷茫、留念以及乞求的眼神和吉光仔仔在母亲的尸体旁呜呜的恸哭声,为此着实自怨自艾了一段时间。
“停了。”宫泽羽一拍他的肩膀,风狸已经在前方一棵树下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