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回来了。”
华雨浓所居住的庄园别墅,大客厅内。
白天放、沈晴和青年人一进来,就看到华雨浓坐在大沙发上。
今天的华雨浓,穿着一条紧身的黑色皮裤,身上是一件白色的大翻领衬衫,套着一条黑色的皮马甲。在她的旁边,坐着女司机。
白天放立刻打了招呼,但的表情中,透着一股丧气。
“情况怎么样?赢了多少?”华雨浓淡然地问道。
可是随即发现,白天放三人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太对。
“呃......”白天放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怎么了?”华雨浓站了起来,朝白天放走去。
旁边坐着的女司机,也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白天放低头说道:“那个......那个......”
今天的赌局,自己输了三千万,另外兰帕德和福柴各自差不多输了两千万,他们加在一起,差不多输了七千万。
这可是七千万英镑啊!输了这么多,让白天放如何开口。
和周家富的赌局,总不能说就两个玩,加上周家富并不喜欢跟人单独赌博,所以才联系了兰帕德和福柴来当托儿,三个人一起对付他。请这两位帮忙,输了的钱,自然是由华雨浓这边来出。
白天放这边有仪器,赌桌上的一切,都是由他来掌控,告诉二人是跟还是不跟。他可以通过自己仪器来确定牌靴内的牌型,哪怕是三张,也足以让自己拿到需要的大牌。
但他做梦都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别这个那个的,快说!”华雨浓的眼珠子瞪了起来。
她完全能够从白天放的举止中看出来,事情有可能是砸锅了。
“我输了三千万......兰帕德和福柴输了差不多四千万......我们一共输了将近七千万......”白天放也知道瞒不住,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什么!”闻听此言,华雨浓差点没炸了,她直接叫道:“你不是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怎么会这样?”
“这事......他那个......周家富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总能......拿到大牌......”白天放结结巴巴地说道。
“运气好!”华雨浓瞪着眼珠子说道:“那给你们仪器是做什么用的?你们知道底牌和接下来要发的牌什么,他运气再好,又能怎么样?”
这个仪器,他们已经试了很多次,绝对不会失手。试想一下,在这种赌局上,莫说知道牌靴中接下来的三张牌是什么,就算单单知道对手的底牌是什么,也能有九成以上的胜算。
“正常来说……是这样的……可是……今天也邪门了……我的牌一上手都是大牌,但周家富的牌面,一上手就是小牌……让他没法继续跟……而我和兰帕德、福柴还得演演猴戏……好不容易赶上周家富有好牌,可不管怎么算计,最后都是他的牌大……而且,咱们就准备了六十副扑克,他投降的次数太多,这六十副扑克,三点多钟的时候就用光了……我们只能拿新的扑克继续赌,可这个时候,仪器就派不上用场了……他总能拿到大牌,我们……就输了……”白天放低着头,满是委屈、无辜地说道。
“真的吗?”华雨浓的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白天放,就好像是一双利剑,仿佛能够刺穿人的心脏。
被华雨浓这么盯着,白天放的心不由得打了个突,他生怕被华雨浓怀疑,毕竟这是七千万英镑,放到哪里,也是个天文数字,就这么输了,怕是老板也不能善罢甘休。
白天放急忙解释道:“小姐......真的,千真万确......他们两个都在后面看着呢......”
说着,他移动脚步,转过身子,来到华雨浓的斜侧方,把沈晴和青年人暴露在华雨浓的面前。
他跟着说道:“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一共才向沈晴寻问了三次,余下的五十七局次,周家富都投降了......他们两个可以给我作证......”
沈晴和青年人都低下头,同样也不敢出声。
华雨浓看向沈晴,说道:“沈晴,你来说,是这么回事吗?”
“是的,当时目标每一次都放弃,他的牌面也确实都很小。”沈晴如实说道。
见沈晴替自己作证,白天放松了口气,不等华雨浓说话,又抢着说道:“小姐,所有的人都在边上瞧着,确实是这么回事......周家富的运气,简直邪了,只要他跟,他最后一定会赢......”
华雨浓咬了咬牙,冷冷地看向白天放,说道:“那我问你,在那六十副牌用完之前,你输了多少?”
“那个时候,我应该不输,主要是兰帕德和福柴输了......”白天放小心地说道。
“呵......”不想,华雨浓却是冷笑一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用这套设备去赌吗?”
“当然是一定要赢。”白天放马上说道。
“你知道就好!”华雨浓咬着牙说道:“之前你用设备时候没输,就说明,周家富的运气不管有多好,但也终究没法赢得了咱们的设备!同样,你也应该清楚,那六十副牌用完之后,咱们对赌局就失去了控制,一切就要凭运气去赌,这个是存在风险的。我为什么让辛辛苦苦淘来这套设备,就是一定要赢,可是你呢?明明知道这一点,竟然还跟他赌运气,结果输了这么多钱!你说,该怎么交代啊?”
“我......”白天放一时语塞,半晌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也明白......可当初订好了,一定要赌到五点......当时还三点来钟......我总不能直接提出走人啊......”
“没错,这个规矩我知道,但我同样知道,当初约定的赌本是一千万镑。也就是说,赌桌上如果有人输光了约定的一千万镑,是可以走的。我说的没错吧?”华雨浓冷冷地说道。
“是......”白天放低着头,声音小了很多。
“明知道赌局已经没有了把握,那你的一千万输光之后,为什么不走,还要再搭进去两千万......这也会导致兰帕德和福柴跟着追加,这样他们才会输进去将近四千万......你要知道,他们赌本都是咱们给的,当初之所以给他们这么多充盈的资金,是为了在你赢钱的时候,以免他们两个桌上的筹码不够,导致赌注提前结束......可你倒好,连累着他们跟着追加筹码,导致咱们损失惨重......你说这该怎么办?”华雨浓又是冷冷地说道。
“我......我......”白天放迟疑了一会,随即说道:“小姐,请你放心,我约了周家富继续赌,一定能把钱再赢回来的......这次就当是给他下的饵,只要他继续赌,咱们就一定能够连本带利的都给讨回来!”
“说的轻巧,为了接近他,能够赢光他,咱们已经下了多少饵了。而这一次,更是输了七千万......”华雨浓盯着白天放,就跟要吃人差不多。
白天放低着头,根本不敢出声。
过了片刻,华雨浓权衡片刻,说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明天要是再输了,你就自己回去跟我父亲解释吧!看他怎么说。”
“是、是......请小姐放心,我明天一定能赢......”白天放忙不迭地打着保票说道。
华雨浓不再理会白天放,一转身,朝楼上走去。
女司机跟在她的后面,沈晴看了眼白天放,然后也朝楼上走去。
白天放留在原地,心中暗骂,“他么的,这家伙的运气也太好了......我就不信,你天天都能有这样的好运......明天、明天老子一定要赢回来!”
希尔顿酒店。
这里距离温布利体育场很近。
此刻,张禹和阿勒代斯、谢丽尔、布莱顿、赵华正坐在套房的大客厅内看电视。
为什么会到这里,原因很简单,明天就要比赛了,比赛的地点是在温布利体育场。
如果明天早上从赌场赶过来,坐车的时间会很长,这对选手的发挥,是有一定影响的。
提前过来,好好的休息,这对选手十分重要。再者说,比赛虽然是在下午,可上午的时候,选手们就要进行登记。
比赛可不止这一场,下午一共是三场,所以买票到场的观众特别多,阿勒代斯总共才有四张票,所以只能他们几个人过来。张禹不用说,谢丽尔是阿勒代斯的媳妇,怎么也得来,赵华作为翻译,跟着沾光了,余下的一张门票,格外的抢手,谁都想来。
布莱顿说了无数的好说,才让小丫头放弃,自己得以同行,现场观看这场比赛。
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拳击比赛。这是梅威瑟的比赛,长得跟小山一样的梅威瑟,KO率极高,多少对手很难坚持到两个回合,就被KO了。
给张禹看这个录像,也是想让他做到知己知彼,虽说打拳的是阿勒代斯。
这时,阿勒代斯指向屏幕上另外一个白人汉子说道:“师父,这人叫作罗森,他的教练是当年拳王泰森的教练,算是泰森的师弟,十分的厉害,曾经在六年前的拳王争霸赛上拿到金腰带。可到了第二年,就在拳王争霸赛上遇到了梅威瑟......这是他们的第三回合......等下你就能看到,罗森的胳膊都被梅威瑟给打骨折了......”
赵华进行翻译,果不其然,不消片刻,就见梅威瑟和白人罗森对了一拳,罗森向后趔趄,梅威瑟跟上去一拳,重重地砸在罗森的肩膀上。跟着就见,罗森痛苦的倒地,很快宣布投降。
看到这里,张禹心中暗说,这个梅威瑟也太能打,动作也快,横看竖看,阿勒代斯也没有胜算。而自己能够帮上忙的五雷正法,对这家伙也不管用,到底差在什么地方。
一个拳击手,怎么还能挡得住自己的五雷正法呢。
他仔细打量起屏幕上的梅威瑟,拳击手比赛的时候,都是光着膀子,不穿上衣,下面只有条裤衩,不许佩戴任何饰品。
张禹看了一下,除了身上的纹身之外,再没有其他。略一琢磨,张禹有了计较,说道:“阿勒代斯,比赛的时候,我能靠近拳台吗?”
“只有我教练组的人可以,他们是专门给我打水、按摩的。”阿勒代斯在赵华翻译后,这般说道。
“那这样,你把我和赵华给安排到你的教练组。”张禹说道。
“行。”阿勒代斯没有二话。
张禹之所以要靠近拳击台,那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上次没有成功,有可能是梅威瑟的身上带了什么厉害的护身法器。
不要小瞧洋鬼子,就好像自己曾经遇到过的杜鲁夫、帕丽斯,乃至于其他的外国法师,这些人的本事看起来稀松,在张禹的眼中,属于旁门左道,可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有一件厉害的法器。而这件法器,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张禹甚至都吃过亏。
梅威瑟的身上可能就有,这不要紧,在打拳的时候,身上不能带任何零碎,到那个时候,自己自然有办法对付梅威瑟。
如果说,梅威瑟真有法力的话,估计也不会打拳,干点什么不行。
“铃铃铃......”
张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来一瞧,是沈晴打过来的。
张禹立刻接听,说道:“喂,你好。”
“张禹,是我。”电话里响起沈晴不大的声音。
“沈晴,怎么了?今天赢了吗?”张禹立刻问道。
他的心中还挂念这件事呢。
当时跟踪周家富进了赌场,自己没法上五楼,只好在四楼转了转,跟着接到电话,说是阿勒代斯有事商量,就回到别墅了。阿勒代斯找他,自然是今天到温布利的事情。
“没赢,白天放和另外两个我们一伙的人,总共输了差不多七千万镑。华小姐都已经火了。”沈晴说道。
“输了这么多......你们不是有作弊的东西吗?怎么还输了呢?”张禹好奇地问道。
虽然他看到周家富有偏财运,可沈晴那边还准备了道具呢。赌博这种东西,在作弊的情况下,赢面是相当大的。
“你是不知道,那家伙的运气可好了,我跟你说,是这样的......”沈晴当即就将他们和周家富赌博时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听完她的讲述,张禹不由得一笑,心中暗说,看来在绝对的运气面前,作弊也不见得管用。
张禹跟着说道:“那华雨浓这次没有得逞,她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让白天放戴罪立功,明天继续跟对方赌钱,争取给赢回来。”沈晴如实说道。
“争取给赢回来……”张禹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沈晴不解,说道:“我们有设备的,而且测试过很多次,只要对方肯继续玩,赢回来应该不是问题。”
“话是这么说,可在近几天之内,想要赢那个家伙,绝对不可能!”张禹肯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