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的小团子,居然还是刽子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呀阴性豆芽菜似的,没想到是个狠角色!转念之间,如初很想暴走,打昏这两个小宫女来说对她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是,冷静!冷静!她虽然不是路痴,但对皇宫的路不熟,而且由于俺答汗围城的关系,皇宫的禁卫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盘查起来也特别紧。如果没有助力,她是绝跑不出去的。到时候再被诬陷为刺客,皇上现在犹如惊弓之鸟一样,说不定她连老爹胡大海,甚至九族都连累了。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其实比蚂蚁还不如,因为她还在装死,不能像蚂蚁那样瞎转悠。耳边听着烟霞和绯罗絮絮叨叨的低声说话,她的大脑高速运转,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真的真的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唯一的指望就是,作为穿越女,而且是不明白为什么会穿越的神秘人士,也许会有天降奇机呢?
也知过了多久,反正是她感觉很长,但实际上很短的时间后,小团子才偷偷摸了进来,还踢了如初一脚,看她是不是醒着。如初装死得彻底,忍耐住了自然的反应,心里诅咒着他重新长出小鸡鸡,然后因冒充太监、淫乱宫闱而被五马分尸。
“怎么才来,这事耽误不得的!”烟霞低声抱怨。
“是呀,我一直怕得很。如果杀她时她清醒过来,又是挣扎又是大喊大叫,惊动了人可怎么得了。”绯罗瑟声道。
小团子又用力踢了如初一脚道,“放心,我备下的药量能迷倒一头牛,她才多大点身量,我还一直怕她体格不好,承受不住直接死了呢,那样公主失了手刃的快乐,倒是咱们做奴才的不体贴了。”
他令堂的,老子诅咒你长出两个小鸡鸡,其中一只长在脸上!
如初被踢到了肋骨,拼尽全力才没痛哼出声。可是至于吗?为了两个男人,公主就恨她到如此地步?!非要手刃才解气,太夸张了吧!
“老天爷。公主要亲自动手?”绯罗好像很惊讶。
小团子笑了一声道。“你们不知道。是安公公那老货给出地主意。还说要用两尺长地竹签子把胡如初全身都穿透。这样死得又慢又痛苦。足够给公主解气了。哈。跟公主抢男人就是这个下场。我听说这刑法还有个名堂。叫血刺猬。”
“快别说了。听得我寒毛全竖起来了。”烟霞似乎是打了个寒战。但其实如初怀打寒战地是自己。因为她一想到那酷刑。她就害怕得浑身颤抖。在这个时候。能痛痛快快地死反而是一件幸福地事了。
“白天把她抬来时。不方便往外带。怕给人瞧见。现在夜深人静。公主要咱们把她弄到安公公原来住地那地儿去。那边有密室。她就算喊天都知道了。宫里地人也不会发现。”
烟霞和绯罗一听。连忙上前搬动如初。往她身上套口袋。如初还是一动不动。任她们扭得她身上生疼。因为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办才能虎口脱险。
就听小团子道。“也不用太急。再待半盏茶地时候。等侍卫大人们巡逻过去。咱们再走不迟。不过可别走东一街那边。
”
“怎么啦?”烟霞和绯罗几乎同时问。
小团子突然拉着这两个小宫女走到屋角的地方,显得极为神秘地道,“听说蒙古鞑子在咱们京师里放了不少细做,别看京城貌似防得铁桶也似,他们自有一套联络方法,把京师内的事传到外面去。所以,皇上打算也派个人去城外探探情况。”
“这事你也知道?”烟霞惊异地问,“小团子你地消息真灵通。”
“咱家自有门路,不然上回怎么能让公主顺利跑到天津卫去玩?”小团子似乎有些得意,又自称“咱家”了,“虽然事后挨了顿板子,害我差点归天,可是有公主保着,荣华富贵还不是早晚的事?所谓富贵险中求嘛。”
“这和不能走东一街那边有什么关系?”绯罗问。
“你个猪脑子,这也不明白?”小团子叹了口气,“这回派的人是咱们宫里的,外边的人没人认得,比较容易混过去。”
“是谁呀?”烟霞和绯罗又同时问,显得非常好奇似的。
“御内厩的杨增。”
“怎么是他?”烟霞似乎很意外,“营里、衙门里、东西两厂这么多能人,怎么派个内庭的公公去?”
小团子哼了一声道,“派公公去,外面没人认得,容易蒙混过关。再者,正因为是内庭地太监,不知道多少军国大事,就算给逮到,就算给折腾死,他也泄露不了一点军机。这一招叫肉包子打狗,肉包子能回来就好,倘若回不
吃了也没什么。哼哼,我们太监就是命贱哪。看耳,满脸油光的样子,还真像个肉包子。”
“那他还真去?”绯罗震惊地问。
“他不去行吗?这就叫皇命难违。而且我听说,皇上许了他高官厚禄,衣锦还乡。听到了吗?可以回家诶!谁不想?你们不想?所以这一趟虽然凶险,总是有好光景的盼头。要是选了我,我肯定也去,赌上一把,赢了就可以回家,就算是输了,也不过是个死罢了。难道在这皇宫里头,就能好好活吗?万一冲撞了哪位,要你死就跟捻死一只蚂蚁似的,还死得不明不白,有意思吗?”说到这儿,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时之间,三人沉默了片刻,显然是同一番心思,同一番伤感。
半晌,还是小团子先开口,似乎是要缓解气氛似的,故意嘲笑道,“老杨那死东西还想要求上头再派个人给他,两人一起去,好歹有个照应,我瞧他是害怕独自前去。”
“上头怎么说?”烟霞问出如初的心里话。
“当然是不给呀!哈,但凡有人商量,就没人会去拼命办事了,说不定两人还会斗来斗去,想多得功劳,少卖力气。上头的老狐狸都是玩人的主儿,怎么会答应?”小团子哼了一声,“但面上还得哄着他,要他到了时辰就从东一街那边直接出宫,如果能派人,自然有人在那儿等他。
如果不能派,也让他在一柱香地时间内离开皇宫,不然真被打死也是白饶。”
“哦,明白了,所以我们才不能走东一街。”绯罗猜出了什么,直接道,“那时候只怕侍卫会撤掉一阵子,好方便老杨畅通无阻的出宫。这件事是秘密,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让他偷偷摸摸地走,不用惊动旁的人。而咱们如果走那边,万一撞上了,只怕说不清了。”
“你很还算聪明。”小团子赞了一声,又过了片刻便走到门边去偷瞧,然后轻声道,“侍卫大人们巡逻过去了,我们走吧。”
这时候,如初知道是她唯一的机会了,是老天指了条生路给她,于是当机立断,趁那三人还在摸摸索索地做准备,已经偷偷取出靴子中地小匕首,划破口袋,挣扎着跳了出来。
那匕首不算锋利,是她在街上买的、类似于工艺品地东西,但用点力量和技巧的话,划破口袋却是够用了。还要感谢三个帮凶只是把她塞在口袋里,却没有绑上,而他们三个没什么武功,反应较慢,所以她虽然装死时间久了,肌肉和骨头有些僵硬,跳起来时差点摔倒,手上地准头也差点,但还是两记手刀加一记冲天炮,把那还来不及惊叫的三人摞倒了。
两记手刀赏给了两名宫女,冲天炮自然是送给小团子尝尝,一下就让他脸上红地白的齐齐落下,然后直挺挺倒在地上。就这样,如初还跳过去补了两脚。
“这是教你永远不要得罪女人!”她狠狠骂了一句,然后往外偷瞄了几眼,这才鬼鬼祟樂地跑了出来。
一出门,有逃出生天的感觉,可也有天地之大、无处容身的仓皇感。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决定冒充“上头”派给杨增的人,先跟着这名王牌大贱蝶混出皇宫再说。
她不知道东边是哪儿,但是淑景阁在皇城以西,那么往相反的方向走应该就对了。至于说“东一”二字,那一定是皇城中轴以东的第一条街呗。
求生的本能令如初变得异常聪明起来,闪展腾挪地躲避着巡逻的侍卫,直奔东一街而去。许是上天垂怜,才穿过皇城中轴线,就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穿着太监服色的人形肉球。那人东张西望着,看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有多紧张和害怕。
“老杨。”如初低喊一声,虽然不敢确定此人就是杨增,这时候也只好冒险了。
幸好,那人停下了脚步,证明如初没喊错人。于是,她迅速闪身出来,还没等杨增问话,就故作神秘的低声道,“上头派我来跟你一同办事,我们快走吧,错过一柱香时间,真给人射杀了,也就死个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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