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院内,此时下人都好像怕什么一样避之不及,只有大夫人的贴身丫鬟梨儿和二夫人一直守在那具尸体旁。
“这员外府还真是与众不同,人死了,不早日入土为安,竟一直放在原地。可惜了,昔日多金尊玉贵的大夫人如今落得这个下场。”
“他们也是为了自保”。
徐歌上前,发现了那极为细微的针眼。“颈肩穴”,墨玉开口,“针入皮肤可解疲乏,针拔出体外会有紫色印记,眼前这针孔毫无印记”。
“五毒散,中毒者会消解一切疤痕,两个时辰后七窍流血毙命,丝毫没有痕迹”。徐歌补充。
二夫人听到他俩的谈话,脸色大变,但是立刻又变回原样,凄凄惨惨,柔柔弱弱。
“昨夜我是为夫人针灸过”。丫鬟抬头道,想赶紧知道是谁毒害了她家大夫人。“可这针都是一直放在柜子里的,夫人一直让我为她针灸,旁人怎么有时间去下毒”。
“昨夜,可有什么人来过这屋子,你家夫人或又可有外出?”墨玉开口。
丫鬟脸色突然变了。
“但说无妨,如若不说,可是耽误了案情进展。”二夫人缓缓开口,这种淡定、冷静真像员外府的女主人。
丫鬟也不敢隐瞒,“昨夜,用过晚膳后,老爷来夫人房里,吩咐我们下去,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后老爷便离开了,看着是去了二夫人的院子里。”说到这里,丫鬟抬头看了看二夫人的脸色,见二夫人面不改色,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回到房内,伺候大夫人洗漱,大夫人喜笑眉开,好像心情很好。过了一会,大夫人吩咐我去厨房拿点糕点来,好像又饿了,平常大夫人晚膳过后是不会吃东西的,我感到奇怪,但还是照大夫人吩咐去拿了”。
“大概什么时候?”徐歌开口。
“好像是亥时左右。”
“那这个时候二夫人可否方便透露一下在做什么?”
“每年春天,我都会用这院里的桃花酿酒,老爷最好我这口,白天我吩咐下人去和老爷说酒酿好了,晚上老爷便来到我的房里与我一起品酒赏诗,老爷嘱咐我说姐姐在我生病的日子里一直对我关照有加,让我以后好好辅佐姐姐行使当家主母的责任,”微微一顿,“老爷还说,等过些日子我病好了,便可以少让姐姐操心一些府内事务,我这个做妹妹的理应多帮着姐姐打理这些琐事。”二夫人带着些许炫耀的语气。
“夫人和大夫人还真是姊妹情深呢”,墨玉讽刺。
二夫人岔开话题,“此后,前后半个时辰的功夫,老爷便离开了。”
“看尸体的样子,应是昨夜丑时毒发。”徐歌看这墨玉,两个人好像都猜到了真凶是谁。
二夫人听闻,脸色大变,不再遮掩,“二位道长不必在此信口胡诌,老爷不是让二人离开,还请速速离开。”
二夫人不打自招,老爷方才去赶他们,二夫人不应知道,除非,昨夜,她便已经和老爷计划好。
“二夫人如此着急赶我二人走,莫不是心里有鬼。”墨玉背过身打开扇子摇了几下。
“休要口出狂言,与我何干,昨夜我可是一直都在房内没有出去。”二夫人好像很着急撇清自己的样子。
“既然如此,难道是你家老爷心里有鬼?呵呵”
“来人啊,把这二人给我赶出去!”二夫人气急败坏。
可这府内的家丁护卫一看二人不简单,皆不敢上前。
“是不是二夫人,我们去你房内一探便知”,墨玉说着,便朝二夫人房内走去。
家丁护卫生怕错过什么不得了的消息,赶忙跟着二人去了别院。
桃花树下,不仅丝毫没有松土的痕迹,好像有个地方的土被压得更实了。
“歌儿,你我若是真寻不到这屋内的机关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喽”,墨玉一边说着,一边到处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