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骷髅都有些愣住,奇怪的看着许明哲,有些不可思议。
加布利尔制造的旋风渐渐小了下来,它将自己的身体变幻得有些大,将玛莎缓慢的用头顶住,搀扶着往回走。
那独臂骷髅兵看了她们一眼,随后将视线转回许明哲这边。
“光元素。”话语中,骷髅兵带有一丝惊讶。
许明哲看着它们,淡淡的说道:“光元素,如何?”
另一个骷髅兵突然笑了起来,用斧子指着许明哲“果真跟他说的一样,你很特别。”
他。
许明哲听到骷髅兵说他,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眉头也开始紧锁。
心里大概已经猜到它们说的他是谁,就是阿奇柏德,但是,一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策划劫持公主造反之事。
说明,这件事的策划者,很清楚拜尔丁斯大学的详细情况。
难道是大学内部的职员。
正在许明哲弥留之际,那两具骷髅士兵已经转身开始架住尤菲米娅就要往前离开。
虽然尤菲米娅被光盾所保护着,但是一旦离开,先不说能不能打破光盾,就算自己不收回魔法,也会被光盾拖延损耗殆尽元素点。
不能让他们离开。
许明哲心头一定,欲想再次吟唱魔法,跑向前阻拦时。
忽然天空巨变,乌云聚集在这平顶的山头,一阵雷鸣声响彻云霄。
届时,天空突然迅速飞下一把巨大的战斧,直接砍在许明哲的面前草地上。
巨斧头深深的埋进土里一大截,斧身还散发着幽幽的蓝色光芒,但是从整体去看,光芒散发的却有一些暗,看起来有点恐怖。
许明哲急停下自己的脚步,慌忙的抬头往天空看去。
只见乌云开始迅速聚集,旋转,好似一股龙卷风直驱而下。
紧接着,一个巨手从苍穹内拨开那股龙卷云,好像要从里面爬出来。
许明哲一愣,眉头紧紧的锁住,仔细看,这巨手竟然是骷髅手,也跟那战斧一样,散着暗蓝色的微光。
紧张的看着天空,那骷髅巨手开始缓慢的拨开龙卷云,紧接着,另一只手也从旁边伸了出来,一同剥离。
龙卷云被剥离散开,只见云层被剔出一个大口子,一具巨大的骷髅从缺口处探出身子。
许明哲看得倒吸一口凉气,他认得这具骷髅,正是那护城大将军劳埃德.金。
只是这次有些不同,他的胸腔正中心,在那暗蓝色的骨架里,燃烧着一股蓝色的火焰,这团火焰无比的耀眼。
好不容易将受伤的玛莎扶回原来许明哲站立的地方,加布利尔刚放下她,忽然心一颤,一股异常的力量在它身后浮现。
这股力量不亚于自己,加布利尔猛的一回蛇头,只见天空中,那巨型骷髅已经整个半身都俯视大地。
“糟了。”加布利尔暗说不好,急忙游到许明哲的身边。
看着劳埃德的巨型身体,这一次,许明哲历历在目,这个样子的出场,他在镜像里,那个天使奥菲莉亚使用过。
这是法相身,许明哲不禁有些开始怀疑。
他想起奥菲莉亚也是这种出场方式,不由的心里暗自琢磨。
那个天使不会就是这个骷髅吧。
应该不会,可是这种出场方式,太像,太像。
还未等他去多想,加布利尔看着天空,语气有些紧张地说道:“麻烦了,它最起码是中阶魔兽。”
许明哲愣了一下神,转头看着它奇怪的说:“你一个高阶魔兽,还怕区区一个中阶魔兽,脸往哪搁。”
其实,这也是他想刺激加布利尔,但是黑蛇却不以为然,淡淡地说道:“你自己也说过,魔兽是依据契约主人的能力,所能释放多大的力量。”
一想,好像确实是,但是许明哲心里知道,那也只是自己瞎猜的一个结果,但是这会儿看加布利尔的样子,好像此时被他猜中了。
我去,以前没觉得,这次怎么一猜一个准。
我一个见习魔法师,带着这样的魔兽,能达到两、三级已经顶破天,万一不到岂不是被虐的体无完肤。
想到这里,许明哲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他不敢再去想自己跟加布利尔战败的景象,一定会被劳埃德用战斧大卸八块。
可是,想象永远是想象,时间依旧不容他去多想,天空中的巨型劳埃德已经开始动手。
只见他,伸出右手,从苍穹上直伸大地,一把抓住那劈在地面的战斧。
随后举起战斧,朝着许明哲就是一斧头。
虽然巨大,但是动作却一点也不会缓慢,许明哲急忙收回思绪,往后一跳,转身就往回跑了几米。
就在他离开不到半分佧,战斧呼地,挥舞,带着风啸声,重重的砍在刚刚他所站立的位置。
轰鸣声顿时响彻一片。
地面的尘土被击起数十米高,风一吹,顿时飞沙走石,场面一度混乱。
“这怎么办?”许明哲惊魂未定的看着前方说道。
等他话语刚落,忽然,一阵呼啸声又传了过来,只见,在浓浓的尘土中,那发着暗蓝色微光的战斧,又往他的方向劈砍而来。
可是这次,劳埃德的挥舞速度提升许多,还未等到许明哲反应过来,战斧的斧刃已经到了他的面门处。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犹如许明哲一般粗壮的加布利尔,迅速的挥舞自己的尾巴,一击将许明哲打飞,顿时跳出去好几米远。
战斧一刃而下,顿时一片血红色洒向空中,一大块血溅向正爬起来的许明哲脸上。
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惨叫声,战斧攻击的轰鸣声,充斥着许明哲的耳廓。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眼睛未眨一下,死死地瞪着,风,吹嘘空气中的尘土、杂草。
散尽而去,许明哲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战斧直接横劈在加布利尔的尾巴处,一大截尾巴被斩断,血,溅洒一地,加布利尔凄惨地吼叫,在草地上翻滚。
‘扑通’一声,许明哲身体发着抖,跪在地上。
已经忘记自己应该是怎样的神情,他整个人都有些瘫软。
他恨,恨自己太无能,太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