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北燕城留下的最多,这自然是因为北燕城的百姓受的损失最大。
从此之后,匈奴和金国的十二位王子、四万将士,成为了北方的挖矿工、修路工、垦荒者,没日没夜地干活,来的时候都是一百公斤的汉子,几年后,都成了六七十公斤的难民。怎一个惨字了得?!
十二位王子五年后回国,一提到和元国、云净舒、打仗、挖矿、修路、垦荒、干活等有关的词儿,就会变得特别暴躁、忧郁和不安。
而且,这些人同时还得了暴食症,总觉得吃不饱,一看到吃的就往嘴里塞。而且,非常地爱惜粮食,比穷人还节省,馒头屑掉到地上都要捡起来吃掉,这都是以前饿出来的后遗症。
而且,他们总没有安全感,总是不停地囤积粮食, 不再逞强斗狠,夜里睡觉也会突然醒来。
当然,这是后话了。
时间回到现在,有过了两日,云净初终于要班师回朝了。
一大早,宇文南就带着挑出来的十万人等在广场上。
出发的时候,云净初特意看了一眼那十万人,发现都是身体健壮、精光外露的年轻将士。
看来,宇文南有什么特别的打算呢。
一路无事,云净初一行人行到了洛城,这时,离京城还有十几天的行程。
宇文南想云净初请求,希望在洛城休整一天后,再行赶路。
洛城的孙知府负责接待他们,席间对云净初诸多恭维,对宇文南反倒淡淡的,客气有余,恭敬不足。
“唉……”突然,孙知府叹了一口气,脸上浮起了愁云。
云净初就当看不见,该吃吃,该喝喝。
当孙知府第三次叹气时,宇文南终于忍不住开口:“孙知府怎么一直叹气?”
孙知府再次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下官最近有一桩糟心事儿,”虽然他是在回答宇文南的问题,可是,眼睛却看着云净初,一脸沮丧道,“洛城外的武功山上,来了一群盗匪,在这里横行三个多月了,每日里烧杀抢掠,下官多次派人剿杀,可是,都没有成功。”
云净初一边吃饭一边微笑听着,好像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宇文南看了看云净初,然后冷声道:“孙知府,这就是你的无能了,在你的辖区出现如此悍匪,竟然三个月都没有搞定。”
“是,是,皇后娘娘,宇文元帅,微臣确实惭愧。只是,二位有所不知,这武功山上的三位当家个个功夫卓绝,一人可抵抗千人,整个洛城的军队和衙役里都寻不出可以抵抗三人的人,下官也是无能为力啊,愁得头发都快白了。”孙知府一脸的无奈和沮丧。
云净初眨了眨眼,缓缓启唇,孙知府脸上一喜,以为云净初要伸出援手,可是,他却听到云净初淡淡道:“孙大人,这道凉拌野菜不错,本后非常喜欢。”
孙知府脸上的表情一僵,然后连连应道:“是,是,皇后娘娘喜欢就好。待皇后娘娘离开的时候,微臣可以带一些新鲜的给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