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这天上的星一样,这个时代所有人的光芒都将被许汉青所掩盖。
听到身后的马蹄声,注视着星空发呆的陈吊眼回过头,刚好看见郑晔笑呵呵的脸。
“郑兄弟,你找我有事?”陈吊眼问道,笑容有些不太自然。
“陈大当家,兄弟是来代表我家大人表示感谢的,感谢陈大当家率部阻击吕师夔,替光复军争取了时间。”经历了军营生活的磨炼,他英俊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刚毅。搭配上精心收拾的银盔银甲,举手投足间,竟然带出了几分古之名将的儒雅。
“郑兄弟,太客气了,你家大人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我率兄弟们投桃报李,做这点小事,哪还用什么感谢呀!”陈吊眼笑着谦让道。
“呵呵,陈大当家太谦虚了,以两万多人挡住吕师夔五、六万人马,使其不得寸进,怎么能说是小事情呢。”郑晔真诚地说道:“这是给陈大当家所部进行补充的武器弹药,陈大当家不要嫌少哦,希望我们以后能再次合作,共灭鞑子。”
“那是自然,只要是杀鞑子,我陈吊眼保证随叫随到。”陈吊眼接过清单,连忙答应道。
“陈大当家真乃当世豪杰,郑某十分佩服,这里有我家大人给陈大当家的一封信,咱们就在此别过,希望不久咱们还能并肩作战。”
“好,郑兄弟多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陈吊眼接过信,拱手告别。
“保重,后会有期。”郑晔也拱手道。
马蹄声渐渐远去,彻底地溶入夜幕之中。
…………
泉州,灯火通明的许汉青书房内,
这也是许汉青的一个嗜好,只要条件允许,总是点起很多火烛,这也是前世电灯照明所造成的后遗症,许汉青实在不习惯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书写字,处理公务,那样的环境总是让人产生困倦感。
据城外探子飞鸽传书,几乎每天都有元军的辎重由两浙向福建运输,经福安、福州,向兴化集中,现在许汉青主要想推算出元军从兴化向泉州大营运粮的时间,以便于在消耗元军后,在其旧粮将尽,新粮未至的关口,进行反击,一举断了元军的粮道,要知道十几万人马所需的物资是非常巨大的。而且等吕师夔的人马来到之后,元军就又多出了五、六万张嘴,估计再拖一个多月,就可以进行反击了。
许汉青将目光慢慢移到地图上长江的位置,如果有一支强大的水军,逆流而上,封锁长江,断绝了南北联系,局势必将起天翻地覆的变化。江南的蒙古军和探马赤军充其量不过五、六万人,剩下的都是战力低下的新附军,不值得一提,况且长江一被截断,那些新附军肯定会三心两意,重新为自己想出路。
如果按现在的打法,在江南如果一城一地的与元军作战,长江以北的元军会不断地加入到战场,这就打成了持久的消耗战,这也是许汉青所不愿意看到的。
水军哪,关键还是水军,只要有三、四万水军,五、六百艘船,再装备上火炮,许汉青便有把握实施这项宏伟的计划,给元朝来个釜底抽薪,将江南的元军彻底孤立起来。而后依托长江,构筑一条防线,在水军的配合下,争取顶住元朝的反攻,稳定住江南战局。
如果能够顺利实现这一计划,许汉青便不太担心忽必烈的反攻,因为到那时,辽东漠北蠢蠢欲动的蒙古各方势力多半会落井下石,趁机向忽必烈发起挑战,在四面受敌的情况下,元朝能够调动的人马便非常有限,只要给许汉青一年半载的时间来准备,等到忽必烈扫平内部争斗,再图江南的时候,他便会发现想再次摧枯拉朽地占领江南会有多么困难。
想到这里,许汉青苦恼地挠着头,行朝那边倒有上千艘大小船只,还有很多精于水战的士兵,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啊!而且由于张世杰的指挥错误,这股力量统统葬送在崖山之战中,真是让人扼腕长叹。
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人称宋末三杰,三人奔波海陆,百折不回,尤为可歌可泣,可悲可慕。许汉青对此三人的感情也是非常复杂,敬他们忠义无比,为千古楷模,却又恨他们迂腐不知变通,无智却又统领千军,葬送了朝廷最后一支力量。唉,许汉青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心办坏事,虽千古忠义却无救国之能,顶着忠义之名做了错事也会被原谅。中国的历史便是这样写成的,怎么需要便怎么写,都是为统治者服务,只说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百折不挠,忠义无双,却对他们屡战屡败,四处逃窜,简单略过,还美其名曰:春秋笔法。这便是讴歌,呕吐之歌还差不多。
许汉青苦笑着又拿起一份情报看了起来,这是混在商队中的探子从辽东带回来的情报。现在双方并没有进行正式接触,还处于正常的商贸范围之内,但乃颜部对这些泉州的商船表现得还算友好,特别是对商船“走私”过来的手雷和手弩非常感兴趣,愿意大量购买,却不卖马匹给商船队。
切,老狐狸,光想占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许汉青冷笑着在情报上批示道:转参谋部商议,建议停止输出手雷与手弩,即使乃颜开放了马匹买卖,每月手雷手弩的输出也要严格控制数量,逼乃颜与咱们接触,以期达成同盟协议,告诉乃颜,如果他对忽必烈有了实际行动,武器弹药会敞开供应。
许汉青一份一份文件地仔细审阅着、批示着,由于各项新法规、新政策都是刚刚起步,底下的官员有些把握不好,所以很多的事情都需要由他作最后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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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轻轻地被推开,一股淡淡的幽香飘了过来。
许汉青笑着抬起头,不敲门不经通报便能进屋来的,除了两位夫人不会再有别人了。
“夫君,天这么晚了,吃点东西再忙吧!”刘馨儿放下手中的碗,说道。
“恩,”许汉青指指桌上的文件,笑着说道:“就剩这一、两件了,我看完再吃。”
“好吧!那妾身就坐在这里陪着。”刘馨儿笑着坐在许汉青对面,双手支起下巴望着自己的夫君。
许汉青感激地点了点头,继续处理文件,随口问道:“馨儿,我这些天忙着海军和守城的事情,冷落你了。”
“夫君忙得都是为国为民的大事,馨儿可不敢让您天天陪着。”话虽然说得好听,可许汉青还是听出了一点点幽怨。
许汉青轻轻推开批完的文件,抬头冲着刘馨儿抱歉地笑了笑,“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处在太平年月,我倒宁愿和两位夫人泛舟海上,去做神仙眷属,也不想忙什么为国为民的大事。”
刘馨儿站起身,端着碗走到许汉青身边,将温热的粥喂到许汉青嘴里,“唉,生在这乱世之中,又岂能随波逐流。夫君现在肩负着千万人的希望,可不能光想着自己逍遥快乐,至于馨儿,只要能时不时地看到夫君一眼,便也心满意足了。”
许汉青将粥咽下,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刘馨儿充满弹性的翘臀,说道:“言不由衷,该打。”
“嘻嘻”刘馨儿不好意思地晃了一下,脸红红地说道:“馨儿不是想让夫君宽心吗?妾身可不想让夫君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孩子。”
古人曾说过:灯下看美人。初看并不觉得有什么,细细咀嚼,才发现,这句话真是相当的经典。灯下的女人,肌肤如水,巧笑嫣然,媚眼如丝,那种风情那种魅力如果换作是在日光下,怕是荡然无存了。
许汉青轻轻地环住刘馨儿的纤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手象游鱼似的滑入她的衣裳,捉住了那一团酥腻丰挺,贴着刘馨儿那小巧圆润的耳垂轻轻说道:“馨儿可不是小孩子,来,有什么不懂的让夫君好好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