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块好东西,灵气精纯,绝无瑕疵!”唐善摸出一颗灵石,捏在指尖,凑到鹭慈眼前。
“灵石?”鹭慈感觉到其中所蕴含的精纯灵气,讶声惊叫。
但她明白,没有人会凭白无故送给她灵石,眼前这个坏家伙更加不会。
“什么价?”她冷冰冰的问。
“做我的仆人。”唐善厚颜无耻地开出条件。
“多久?”鹭慈原本想拒绝,可她经受不住灵石的诱惑。
“十天,不管我命令你做什么,你都得去做!”唐善要求的时间并不长,可条件却十分苛刻。
鹭慈下意识地收缩手臂,紧紧捏住自己的领口。在她看来,这就是唐善想要得到的。
“放心,我不会要求你陪我上床,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唐善说得很直接,也很粗鲁。
“如果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鹭慈的美眸亮若星辰,可其中却杀意肆虐。
唐善只觉得指尖一松,灵石已经落到了鹭慈手中,他不由一惊,这个小丫头,绝对是偷袭刺杀的高手!
“我们签个卖身契约吧!”他取出一枚玉简。
“就十天,有必要吗?”鹭慈不以为然地嘟囔着。
“保险起见,不然你若逃了,我又拿不出凭证来,那可如何是好?”唐善调侃般笑道。
无奈,鹭慈只好在玉简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灵石啊,她的目光落在灵石上,就连唐善离去也未曾察觉。
精纯的灵气,瞬间驱除了淤积在她体内的杂质,真元,几乎在眨眼间便恢复如常。
桌子大小的兽甲,在她掌中腾起的火焰下慢慢融化,很快,一片晶莹的皓甲片炼制成功。
第二片,成了……
第三片,成了……
接连炼化了十块皓甲片,无一失败!
鹭慈一脸惊愕,这就是灵石的功效!
她立即投身于疯狂的炼甲之中,一天一夜,一千三百片,她再次落泪!
这是激动的泪水,照此速度,最多两百个日夜,她就可以换取一套“皓玉甲”。
可她很快又呆住了,因为灵石业已被她完全炼化!
可恶!
她发疯一般冲出炼甲室,准备去找唐善。
唐善就站在门外,一手捏着灵石,一手捏着玉简。
她丝毫没有迟疑,签下契约,夺过灵石,嘭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唐善很得意,“小丫头,这下你跑不掉了!”
最初的几天,皓甲片的产量在三四万片上下。可没过多久,就发生了井喷式的变化。产量以万为单位直线增长,最终停在了三十万片左右。
每天,都会有十位皓甲营队长领取到“皓玉甲”,属下的千年甲胄更是早已普及。对于皓甲营的训练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形势一片大好,阿狼却阴着脸,好似谁都欠他妖丹一般。
就在刚刚,一小队皓甲兵忙里偷闲,跑到城内的酒馆里小酌了几杯,刚好被这尊瘟神撞到。
后果很严重,领队的顶级大罗以及所属的十名一等大罗,全部被他湮灭元神,直接打发走人。
唐善、江成、白毛结伴来到阿狼房内。
江成笑问:“是不是惩罚过重了?”
阿狼瞪着眼睛叫嚷:“军法无情!”
“怎么了?”唐善对他的反常感到奇怪。
“三天!”阿狼一脸严肃,正色说道:“三天以后,我们就要对废都发动进攻,十日内,必须拿下魏明的武馆!”
白毛吃了一惊,“这么急?”
唐善沉吟着道:“如果只是废都武馆,不需十日,一天就够了。”
废都武馆的实力,郭权早就查探得清清楚楚,五百顶级大罗,三千一等大罗,低等修士十万。
以唐善现在的军力,魏明自然是不堪一击。
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能不对废太子昌待有所顾忌。
起码在查清楚昌待的实力以前,不该轻易对废都动兵。
阿狼也有些为难,皱着眉道:“我们手中的灵石,最多只够维系三四十天,延城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如果拿下废都武馆,我们最少会有三十万进账。大家说,我们打还是不打?”
“打!”唐善说得斩钉截铁,因为他明白,灵石匮乏,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那就干!”江成和白毛同声附和。
“既然决定要打,那就想想该怎么打?”阿狼背着手,在房内踱来踱去,“魏明不是什么难事,可以派鹭慈去把他做掉,难的是废王府!”
他猛地转过头,默默的看着唐善。
唐善摇摇头,“别指望太子帮忙!”
江成也摇头,“自从上次接到太子殿下的命令,这么多天以来,我这里一直没有收到新的消息。我猜想……”
他的眼中露出一丝畏惧之色,径自壮了壮胆,继续道:“圣皇一定已经晏驾归天了!”
毛白不解,“圣皇晏驾,天下大丧,虽然我们这里地处偏僻,但算起来,也该得到消息了?”
阿狼瞥了眼唐善和江成,“起码你们俩应该得到密旨!”
唐善一笑,“江成不是已经接到过密旨了吗?废都城若敢妄动,立即弹压!既然太子没有新的旨意,那就是要我们按前旨行事。”
白毛晃了晃脑袋,把圣皇死不死活不活的问题甩在脑后,“既然指望不上太子,我们就自己干。”
阿狼龇牙冷笑,“干掉魏明,冲进武馆,先把灵石弄到手再说!昌待要是跳出来,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
屋内四人,以眼传神。
“干!”
就像是四只狼,发出嚎叫。
客馆内,四人横着膀子闯了进来。
罗骞的脸色很差,虽然他对唐善敬仰有加,可他毕竟出自废都武馆。
占据蜗角之隅小小城主,竟然敢向大都武馆下战书?
这样的事情曾经在玄界发生过吗?
反正他是没有听说过!
可想到唐善的实力,他的心猛然一缩,三百死士、八百狼卫、丁字营、猎营,还有刚刚组建的皓甲营,加上四尊玄神坐镇,再有四尊准玄神高手……
罗骞并没有接下战书,而是好言相劝,“唐城主,请您三思!废都武馆的整体实力虽然稍有不足,但也有三尊玄神、五百位顶级大罗、十万弟子,如果坚守都城拼死鏖战,只怕您与家师最终只能落得个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也得打!”唐善断喝,眼中涌现出浓浓地杀意,“别忘了你的两位师兄,他们虽然是明祖的暗探,却也受了你师傅的指使!昔日我实力不济,只能佯装不知。可我现在能够打下废都,你说,我能不去找你师傅报仇吗?”
罗骞无语,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格同唐善商讨战事,虽然他想化解干戈,但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权限。
他所能做的,唯有接下唐善手中的玉简。
“叫你师傅洗干净脖子,等着老子的‘五雷轰’。”白毛恫吓着,转身跟随唐善离去。
罗骞呆呆地盯着手中的玉简,满脸尽是忧虑。
唐善刚刚返回赵控府上,便拉着阿狼来到了鹭慈的炼甲室。
“什么?你让我刺杀魏明?”鹭慈瞪大美眸,内心的惧意从中显露。
照理说,魏明只是二重天玄神,鹭慈仰仗“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做掉。
可惜的是,鹭慈从来没有刺杀过修士!
“你没杀过修士?”唐善和阿狼同时惊叫,在他们看来,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两个人表情怪异,像是看到怪物一样打量着鹭慈。
这丫头所修炼的法诀,最突出的特性就是偷袭刺杀,她不杀修士,练这个东东干嘛?
“我只猎妖,万年大妖!”鹭慈显得非常自豪。
“那是以前,现在你得去杀魏明。”唐善微笑,口气却很严厉。
“我不!”鹭慈噘着嘴,扭腰跺脚,这副模样与她甜腻的声音,都像是小女人在撒娇。
“不去不行!”唐善抓出一把玉简,这些都是鹭慈的卖身契。
“你没说让我去杀修士!”鹭慈板着脸,气呼呼地争辩着,原本就妍丽地容颜,则显出一种娇嗔的可人模样。
天下间,男人最难对付的,或许就是撒娇的女人,更何况是这种足以令人窒息的美女!
唐善此时才感觉到,手里的卖身契还不如一堆废纸。
阿狼一叹,“既然她没做过,或许真的不行!”
猎妖与猎杀修士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地两回事,强逼鹭慈刺杀魏明,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这可怎么办?唐善也犯了难!
“我有一部法诀,名字叫做‘潜’,非常适合你修炼!”阿狼苦着脸,看起来像是肉疼。
鹭慈欢叫一声,“你怎么会有‘潜’?这部法诀失传很久了!”
潜行藏匿,刺客安身保命地第一要诀,也只有潜藏踪迹,才能够发挥出最有效最凌厉的一击。
鹭慈早就曾听父亲讲起过,如果将“风”、“潜”、“藏”三部法诀同聚一身,她就可以跻身进入顶级刺客的行列。
“你是想把‘潜’传授给我吗?”鹭慈问得非常谨慎。
“废话!”阿狼的表情很痛苦。
唐善相信,他一定修炼过有关于五官挪移的法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