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始终没有昏过去,一脸倔强地等着凤浅出现,凤浅快步走到床边没有任何犹豫地握住安平的手,“安平,你做得很好!”
这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安平一直撑着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下去,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虽然安平失血过多,但是有翎澈在,这点伤不成问题,这也是凤浅第一次见识到翎澈的医术,翎澈的动作很快,金针在他手中好像有了生命一般,他下针又快又准,神情淡然,似乎根本不将这伤当作什么难题。
若是别的大夫遇上这个问题,必然是会觉得头痛,但是翎澈紧紧只是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处理好了安平的伤势,原本不断流出来的血也止住了,凤浅松了一口气,幸好有翎澈在,否则安平还是有些问题。
“他没事了,你别担心。”翎澈看得出凤浅有些在意这个少年。
看到凤浅在乎安平,翎澈其实有些不舒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舒服,原本凤浅只是在意他和剪枚,现在多了一个安平,以后凤浅在意的人会不会越来越多?想到以后凤浅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少,他就觉得心里堵堵的。
“嗯,我相信你的医术。”凤浅看向翎澈的目光柔和。
被凤浅这般看着,翎澈的脸又红了,又变成那个不经世事的男子,没有了给安平疗伤时的淡然和自信。
安平这边有翎澈这样的医术所以没有什么事,但是魏青海那边就有些麻烦了,原本这一箭只是射中了手臂,倒是没有多大的问题,至少没有性命之忧,可是将箭头拔出来的时候发现带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伤口处也是呈现出诡异的黑色,这明显是中了毒。
风澜的眉头蹙着,显然是心情极为不悦。
“此毒可是有解?”低沉的声音令军医心颤,他们觉得王爷明明没有发怒,可是他们却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上了几分,令他们不自觉哆嗦。
“请王爷恕罪,我们从未见过这种毒,所以……”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这个毒。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的声音已经在颤抖,头低得很低,根本不敢去看风澜。
“王爷,这次是我咎由自取,王爷不必费心,还是先处理王爷的伤势比较要紧!”魏青海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对风澜说,风澜手腕处的伤一直都没有处理,原本有人要给风澜处理,但是风澜根本不愿意,只是吩咐军医给魏青海先处理。
魏青海见风澜不为所动,继续说道:“王爷,请不要让末将心中不安,末将连累王爷众兄弟伤亡已然内疚不已,若是王爷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青海真的只能以死谢罪了!”他将最后四个字咬得很重,对于这次的事情他很内疚很自责,都是他冲动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他自己受伤没有半句怨言,但是他连累了那么多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连王爷也受伤了,他心里真的是过意不去!
这样的罪责真的是只能用死来赎罪,所以对于无法解毒,他一点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