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诡面老妬那是那么容易就被屠宰的。
一人一鬼兽来来回回战了几回合。姚曼是拼尽全力地往死里打,而诡面老妬却是压制着和自己融合在一起的那只鬼兽,不能太过放肆,不能伤了这无辜的人。只是这姑娘却步步逼紧,无从收手。
忽然……
“噗~”的一声。这是利器刺入身体的声音。姚曼本还想继续攻击,却突然发现了那怪物身体瞬间僵住不动弹了。停下了攻击,仔细一看,发现这怪物后背刺了一把一尺长的刀,这刀是那倒在地上的瞎眼老大爷刺的?
只见那瞎眼的老大爷,瘫坐在地上,脸上露出了得意满足的神色:“诡面老妬,那么多年了,你还是载在了我的头上。哈哈哈……”一阵狂妄的笑后,又说道:“我眼瞎了,可是我的法力还是有的。”
这时姚曼才发现这个瞎眼的老大爷不简单。
“你这个……小人。”
大概长刀伤到了鬼兽的要害之处,只见那鬼兽眼睛开始翻白,手脚不受控制地颤抖抽搐着。发出了“呲呲呲”的声音,听着像是在痛苦的**。
“稳住!稳住!”诡面老妬撕心裂肺地喊道着。大概是因为那融合在自己身上的鬼兽要开始失控了,诡面老妬不断地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平息那鬼兽的愤怒。
“呲呲……”**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瘫倒在地上的苏蔡老太爷,忽然变化出了再一把长刀就欲朝着那诡面老妬的头插下去。
“苏蔡,你苏家夺我诡面一族的纵鬼之术,现在又要来赶尽杀绝。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诡面老妬心里恨极了自己,恨自己就不该对这个卑鄙的人心存一念慈悲,要不然他早就被自己弄死了。
苏蔡一笑:“没关系,就算你死了,我也会让你魂飞魄散不得超生的。那样你就再也不能回来报复我了。”说时长刀已经朝着那诡面姥姥的项上人头砍了去。
姚曼心头一跳,察觉不对劲,怎么能让这怪物那么容易死。在那一瞬间灵机一动抛出手中的桃木剑。桃木剑刹那间挡住了苏蔡老先生杀去的长刀。剑刀相碰,姚曼的桃木剑被砍成了两断,不过……那苏老先生的长刀也被弹歪了方向,插向了一边的石墙。
“丫头。你要干什么?为什么阻止我杀了这个怪物?”苏蔡对上姚曼歇斯底里地咆哮道。这力道和架势完全不像是一个百岁老人。
“我……”姚曼一时说不上话来。大概只要她自己知道,为那诡面老妬挡下这一刀并不是因为要护着那长得丑陋的怪兽,而是因为……那丑陋的怪兽刚刚提及了“纵鬼之术”几字,而自己此翻来鱼龙街的目的就是为了这苏家的纵鬼之术。
诡面老妬看了姚曼一看,看出了姚曼眉间的为难之色。不知道这个姑娘为难什么,不过这姑娘竟然放自己一条生路了,自己会记下这份大德。
诡面老妬身上的鬼兽越来越吵闹,姥姥知道如果再不走,恐怕这鬼兽就会失控而一发不可收拾。趁着那苏蔡还在怨怼小姑娘,诡面老妬转身就跑,爬墙上了高处,融入暗夜之中,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那怪物称呼眼前这个老人为“苏蔡”姚曼瞬间白了,原来这个人身份不简单。以前每天晚上都会和这个打更的老人相遇,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鱼龙街居民,却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苏蔡。苏家的老太爷。在来鱼龙街之前有对苏家的情况做过一些了解,还听说,这苏家老爷在二十多年前已经死了?
“苏老太爷,你没事吧?”姚曼伸手扶起了在地上的苏老太爷。脸上挤出了不自然的笑。她知道苏老太爷接下来一定会对自己有所责罚。
“你是那个代替苏萌萌管理着鱼龙街的丫头?”苏老太爷说道:“我很感激你刚才救了我一命,可是……”语调忽然升高:“你为什么要放那鬼东西走。”
姚曼一笑,应付地说:“就是因为我是管理鱼龙街安定的人,所有我要对您负责任啊。我总不能看着苏老太爷你杀了人吧。”姚曼笑嘻嘻地哄道。
“那不是人,那是怪兽。”苏老太爷都快气岔了。
“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的是个人啊。”
姚曼此时心里盘算的是,一定要找会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问出那纵鬼之术的线索。
……
……
天灰灰白的时候,诡面老妬才回到了尸牢中。她自己关上了铁门,躲在那尸牢里面卷缩着身体,和那鬼兽抱团忍着身体的疼痛。鬼兽不断地发出了阵阵的低吟声,想是在**又像是在抗议……抗议老妬为什么不把他们全都杀掉,报复这一刀之仇。
“你都快不受我的控制了,如果再不赶紧离开,你再伤了鱼龙街上别的无辜之人这么办?”老妬喃喃地说着。眼泪忍不住地流了出来。
鬼兽发出了阵阵低吟身,被刺中了要害,估摸着……大概不久就会归西了。
听着那阵阵的**声,心中越是酸楚,算一算和这个老东西相伴也有二十几年了吧!一鬼一人呆在这尸牢里,日子那么久,都成为伴了。这鬼东西虽然有时候来了情绪难受控制,却也是很听自己的话。想着想着,也“呜呜呜……”地哭泣起来。如果……富贵在就好来,也许还能帮忙治疗这鬼东西。
就在这时,铁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诡面老妬赶紧闭口,再安抚那哀鸣的鬼兽安静下来:是……有人来了!
……
姚曼,巡着血迹找到了这尸牢。当看到了尸牢那间没有关紧的铁门时,姚曼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怪兽就是那从尸牢里逃出去的东西。前几天苏昊天还对此着急翻了天。
“那……有人在吗?”姚曼小声地叫道。刚才明明就是听到了有东西在哭的声音,怎么来到了门前就忽然安静了下来。
姚曼曼曼地推开了门,却是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尸牢。
血迹到此,人这么可能不见了?姚曼左右地观察着,当看到了屋顶的时候……忽然那怪物从屋顶上跃下,扑向了自己。
“啊?啊……”姚曼瞬间被吓了一跳,要撤离也是太慢了。只能眼睁睁地被扑倒,压制在了地上。
“我……我……并无恶意。”姚曼赶紧表明态度,心里怕再过一秒,按在自己脖子上的锐利的长甲,就要割破自己的动脉了。
看清来者是姚曼。诡面老妬诧异:“小丫头,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伤得这么样了。”姚曼伸手挪开了按在自己脖子上的长甲,脸上挤出了奉承的微笑说:“你的长指甲别伤到了我。”再看到那怪物摩擦在自己手臂大腿上的疙瘩,姚曼难受得都快要眩晕了。见过再丑陋的鬼,都没有这怪兽丑陋。
姥姥慢慢地挪开了身体放开了姚曼。这天晚上天暗,看不清丫头的容貌,今……借着这尸牢里的烛光倒是看清了些。见姚曼的脸上有三道丑陋的疤痕,上面抹着许些白色的膏药。闻着那膏药淡淡的香味,姥姥知道……那些药是富贵给她的。再往下看,姥姥发现姚曼身上涂满了一些符文封咒。
“你是……驱鬼姚家的孩子?”姥姥惊讶地说道。
姚曼更是意外:“你怎么知道?”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符文,原来是这身家族标志性的符文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想当年,驱鬼姚家和诡面一族一直都是世交。只是后来我牵魂一族被招收进了鱼龙街,之后就跟你们断了来往。这么……你们驱鬼姚家把你送进来了?”
想当年,驱鬼姚家何等清高自傲,不愿意被苏家收拢进鱼龙街。细算起来……那也是百年前的事情了吧。
姚曼低头。她知道,什么驱鬼姚家,早就没落得不值一提了。而现在,那姚家不肯投胎,不甘没落,且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祖先还不罢休,准备让自己混进这鱼龙街偷取苏家的纵鬼之术,利用那纵鬼之术来振兴驱鬼姚家。
姚曼无奈地摇摇头,跟那姥姥说道:“驱鬼姚家早就没落了。我父亲欠了一大笔债,把我买给了这苏家,让我呆在这鱼龙街守着那鬼井。”
“唉~可怜的孩子。”姥姥强撑着受伤的身体站了起来。
姚曼立即递上药和食物:“你受伤了,我给你上药吧。”姚曼说着自己站到姥姥的身后,为他敷药嘴里念道:“这些药是鱼龙街一个非常厉害的道士给的,用了这药肯定会好得非常快。”
道士?该不会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吧!诡面老妬用了药后身体非常舒坦,不安的鬼兽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姚曼和诡面老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聊及了纵鬼之术。
“纵鬼之术本来是属于我诡面一族的,是被那苏家夺取,成了苏家的东西。”
诡面一族?姚曼仔细地看着这个老人,丑陋程度的程度让人不敢恭维,无法和那美得和仙一样的诡面魂娘,还有帅气的容小宋联想在一起。
“竟然是这样?何不让我去把那纵鬼术偷回来?那纵鬼之术到底长什么样?”姚曼试探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