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停滞沉沦中的单恋,为了迎接还没开始就已结束的蓝颜,为了最后角色转变而惨遭夭折的心愿,为了昔日朦胧爱过的记念,终于,再这陌生后这么多天的坚强而又倔强的陌生和伤感里,我选择了放弃了代风言,我不想再做风一样的男子了,因为风是多情的,为她,我愿停留。
我想做火一样的男子,因为火是热情的,但它无关于爱情,也不敢涉足爱情,因为火一旦爱,双方都会受伤;而我,不希望自己爱的人受伤,所以因为爱,我选择不爱。
火的信念,寓意着我要和琳有个全新开始的决心和另一种心情,谁知却偏偏真的不是按照先前约定时那样的在继续。蓝颜不成,反倒陌生,这就是顺其自然的结果么?
我无言。
当晚,我去了纹身店,一千多针之后,一团燃烧的火焰长在了我的胸前,把她的名字就着火焰深深的纹在了我的心上,
一针一针走线,点刺,上色,那火焰一如那粒红辣椒一样鲜红,是血和痛的交融。
掏出新买的手机,犹豫再次,情难自禁的终于发出了我和她陌生好多天以来的第一条短信:心痛,我在龙华公园的塔顶上,望着夜空思念,一个人。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街上最为热闹的时候,看着远处近处的成双成对,一个倍显凄凉,突然好想有个人陪在身边。
她说:你为什么还是总做这么幼稚的事。
原来,过了一年,在她眼里,我还是那么的所谓的不成熟,她对我的看法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我好想说,琳,我不是那么自以为是,也不是那么不成熟的人,你知道吗,在你面前你觉得我自以为是是因为我希望你心里有我,我不成熟是因为我心里有你。
心里想得我没说出来,我手上打出的字是: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地在塔顶看看夜景,你为什么还是老样子看我?
她却说:那么晚了,你一个人跑那么远,塔顶的风那么大,感冒了怎么办?这么大个人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一看短信,我愣了,突然好想哭:她,这是在关心我么?
第二天,正月十一日,我的生日。比琳的生日早一天。
一上班小爽就说有东西给我。我笑了说,这么急着送礼物给哥哥啊。
小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叠好的A4纸,页面上写有两个字—给代。小爽说,这是嫂子让我转交给你的,还说祝你生日快乐;我惊讶,还以为她已经陌生到忘了我的生日呢;
嫂子这个称呼,是我死皮赖脸要求小爽在我面前对琳的称呼,呼,想想真傻!
摊开纸,印入眼帘的是一幅画,她的作品。画的内容很丰富有女生有鱼有梯有窗,一个女生坐在窗边上看着天空,窗户下又是一个女生架着一副梯望上攀……然后页下角是一句话:不要再生气了哦,把这副画撕了吧,算我们扯平了!
其实有时候想想,如果我明白一直没有知己的她也是同样渴望知己的话,也许我的爱也能爱的不会她压力,我们同样寂寞,同样希望时间给我们共同的成长和积淀;
我拿着画,一时心潮澎湃:这算是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吧,送给我的第四样东西,也是最后一样东西。可是我诧异,有人送生日礼物是给人拿去撕的么?有,就是她了。以前对生日礼物我还没有过这种概念,我想礼物就等于心意,于是应该等于珍惜。
我想从画中解读出是否含有某种寓意,我用小妹的手机以小妹的角色向嫂子试探性地询问,答案是:没有,只是觉得这幅比较好画;
对这幅画。我记忆力依稀记得它出自《花溪》的某一张,然而我一直到现在还想不懂,以《花溪》的情感主题来看,不应该在这幅画的意境中同时出现两个女生的,攀梯子那个扎着两条马尾辫子的女生,她本应该是个男生的,我想……
收到了琳让我胡思乱想的礼物,再次扰乱了我佯装的心神,只一时间,忽然感觉自己老了,心变苍老了,去年二十二岁还没认识琳时还觉得自己是挺年轻的;原本,对零八年我是充满希冀的,对二十三岁也是满怀憧憬的,没想到,二十三岁一切从零开始,还是一个人生日的孤单。
生日这天,除了一副画的交集,我和琳还是陌生的没有语言的交流,我觉着我似乎今天应该和她说说话的,尤其是这两天我们偶尔又有点短信往来和生日礼物的基础,然而我还是默默的没有言语。也许说到爱,其实我不懂爱,我想。
晚上我又去了网吧,去继续我的《零度•寓琰》我的写作;二十三的生日,我自己把自己关进了过去的伤怀中,一个人面对电脑过。
文字,真的是个很折腾和折磨人的东西,只有真正原创和爱好的人才能体会,有时候我一直很迷茫,到底是我的文字造就了现在的我,还是我造就了现在的文字。愈迷茫愈饱醮笔端,愈是想不明白。
回到宿舍已是午夜十二点了,我将琳给我的画贴在了床头,一睁眼就可以看见,画的旁边挂着我送给自己的小老鼠,和送给她的那只是一对。
我知道,今夜,我的小老鼠又将陪我一起失眠。
第二天,正月十二,是她的生日。
今天是琳的生日。 我在大清早醒来,睁开惺忪的双眼,我心里就一直在想,难道今天我还要佯装着冷漠去面对她吗?还是和这段时间一样选择逃避,不去办公区,不去进行工作交流,什么事都让助手去处理么?
我必须承认,一直说公私分明要将工作和个人生活情感区分开来,但是毫无疑问地,我并没有做到,这些天我的思维被多愁善感的因子所充斥;上班我其实什么也没做,看似一本正经的思考,其实谁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包括我自己。
选择了冷落,伪装着陌生,可是每天,正如我之前所说,都会有意无意的去寻找和搜索着她的身影,那熟悉又陌生的装束,那剪短又长长的披肩的发,那怕是瞥一眼就觉得已经足够。这至少说明,她还存在在我的生活,在我的世界里。
而更多的时候,谁都看不见,在B栋四楼某个角落里,有个倚楼听风的人,手里的烟一支接一支地,直到那个思念的身影出现在眼帘,走出楼梯走出厂门,转弯、模糊、消失、看不见,而地上的烟头早已成片。
今天,我决定要和她打破僵局,要亲口对她说声“生日快乐”。可是生日礼物我送她什么呢?挂饰?项链?相框?好像都挺俗的。难道再送花么?可的的花会不会再次躺在孤单的垃圾桶里呢?
既然我的学文的,她是作画,我的生日她送了我画,那么她的生日我就送她诗吧,“才子才女,诗情画意。”
于是早上,为了准备一份生日礼物,为了拿写《风化》要用的材料纸,我这么天来很难得打算去办公区,一直不愿去就怕和她碰面的尴尬;只是区区几纸哪里没有呢,如果不是满车间都没有找到红笔只有小李那里有,我还会走向办公区吗?如果不是走向办公区,我还会和她有那一刹那的眼神的交流吗?真的,我好久都没有好好正面看过她了,虽然我心里是那么想好好看看她。
写诗是费神的,整整一上午我一直在构思着,为了更贴近我们的经历,为了我心里更好的寓意。然而这一切也许是天意,我做的太晚了,当《风化》还在创作中,中午开会时就很意外的看见了她的请假单。本来晚上我想要和好好说说话的,然后请她吃寿面,再为她过个生日的,虽然这一个上午我一直装的很平静,但这就是我在昨晚就已经滋生的醉真实的想法。
看见她的请假单,我知道这一切已经成不了可能,因为我已经预感到她今天一定是另有安排的。她有自己的安排,我是不能打乱的,这样我会认为自己又没有顾及她的感受,将我的想法和做法又强加于她。经过两个月来痛并快乐着的煎熬,我现在什么也不敢做,努力的去睡觉去写作。我不知道再如何和她做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和她保持冷漠或者顺其自然。只是,我的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这一天,本打算打破的宁静,再次轮为宁静。中午,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车间,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
手机摔了可以再买,花摔了可以再用礼物还,只是曾经的美好丢失了还可以再找回吗?一个陌生,就真的能将爱轻易的视而不见嘛?我知道,如果一切从来,我还是会爱上她的,虽然,她并不爱我。
《风化》的完成用了我整整一下午,由《生动》,《眷属(鼠)》,《零度》和《悦(月)夜小寿星》四篇心迹诗词代言而成。
晚上,我悄悄地将风化塞进了她的抽屉,嘴里唱着:琳,祝你生日快乐。不论今夜你在哪里都希望你能感觉到我的祝福;你不知道,其实我是多麽的希望昨夜的午夜零点,我们可以一起过生日,上一秒是我的,下一秒是你的,我们一起对彼此说:生日快乐。那将会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只是今夜,一切只有想象,我不知道她在哪里,生日是否过的快乐。我只知道,我耳边那个声音在一遍一遍的回响:“林琳,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这声音,从我的《风化》做为迟到的生日礼物塞进她的办公抽屉里起,久久不息。
今夜,我是多想和她恢复言语,不再伪造冷漠;我想告诉她,其实我早就没有生气了。可是,我见不到她了。在这个她二十二岁的夜晚,我只能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她坐过的桌。
今夜,我知道,不管她在深圳的哪个地方,我都会一直在午夜面对着月亮唱一首《生日快乐》歌,然后回到我的鼠窝,将我的心事对我床头的小老鼠说。小老鼠,真是我的好朋友,摇一摇,“唧唧”两声地,似乎很能懂我。
今夜,是她二十二岁的生日,也是我二十三岁生日刚过完的第一晚。做了整整三年的风,我真的很累了。不管别人对于我走过的路怎么说,是普通或不普通,是孤傲或孤傲,这都不重要了。我真的只想此生好好爱一人。不论我骨子天生流着什么血,我都愿为了她,一个不是红颜的红颜,一个没有真正开始就已经草草结束的才女佳人而去改变自己。昨天,今天,明天,我都愿意去忘却自己是一阵风。
风,是永远的追逐,没有方向没有支点;而火,则是燃烧自己也要给予世人哪怕最后一丝残留的热情和温暖;所以,在我二十三岁的昨天,在她二十二岁的今天,我总算找到了自己,找到更深层而又更普通的自己。
风情的诀别,意味着我将必须选择放弃风的一切:风的才情、自负、放纵、不羁、自由、孤傲等等;当然,更应该放弃的则是我手此时此刻在敲打的东西--文字。
我不知道放弃了文字,我以后的生活还会有什么;我不知道没有了文字的宣泄,我还能拥有什么去驱散着寂寞;但我想我应该去试试,就算是为了谢谢她给我这次刻骨铭心的经历和感触,如果我按着她的话语画的路线走一走,我想我应该是不会后悔的。因为她在我的心目中,已然媲美了曾经所有的铭心刻骨,虽然我们并没真正携手走过、相爱过,但我知道,她的名字早已经深深的刻进了我的骨髓里,此生不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