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永远的兄妹

自从那天以后,李艾芸和宋智杰一直甜蜜地交往着,每天,一起到广播站播音,一起到食堂吃饭,成双成对,同进同出的。渐渐地同学们都知道了两个人的关系,偶尔也会和他们开开玩笑。而孙辉佳知道了这件事后,心里也很高兴,他知道李艾芸对自己再也不会有那种特殊的想法了,他也就不用回避她啦,有时还找点儿事儿和她说说话聊聊天,不时也开个小玩笑,两个人的关系慢慢地又恢复了正常。

这天,李艾芸蹦蹦跳跳地从外面进到教学楼,迎面看见孙辉佳等几个男同学正站在走廊那边吸烟。

“嘿!小丫头,干嘛去了?蹦蹦达达地这么开心啊?”孙辉佳微笑着问道。

“天空这么晴朗,空气这么清新,我出去走走,要你管啊?”李艾芸调皮地说道。

“又去找你的智杰哥哥了吧?”孙辉佳开玩笑道。

“哥你个大头啦!你要再在那里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哦!”李艾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小样儿的,还管不了你啦!过来!”孙辉佳拉过李艾芸作势要打她。

“哼!我才不怕你呢!”李艾芸看了他一眼,清清嗓子突然作势喊道:“我喜欢……”李艾芸几呼喊出孙辉佳的名字。

“行行行,行!停!打住!我怕你了不行吗?”孙辉佳急忙制止了她。

“哈哈!我就知道,每次你要欺负我啊,这招准好使!准灵!”李艾芸得意的说道。

“切,我是怕你丢人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起来我到无所谓,就怕你不好意思啊!再说了,你不怕你的智杰哥哥吃醋啊?”孙辉佳继续和她开玩笑道。

“你少来,你少在那臭美啦!我现在又不喜欢你,他才不会吃醋呢!现在啊,我只想好好和他……在一起,然后每天好好学习!哼,我看啊,是你舍不得我这个朋友了吧?”李艾芸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有你这个朋友最好啦,我应该引以为傲好吧?行啦!别在这儿跟我耍贫嘴了,赶快进屋吧,天凉了,小心感冒了!”孙辉佳现在对自己这个小妹妹可是关怀备至。

“哦!谢谢啦!你也赶快回教室吧!少吸点儿烟,多吸烟对身体不好啦!”说完,李艾芸便向教室走去.一进门,她便看见刘凡巍鬼鬼祟祟的站在门边向外张望,见她进来,便冲她一个劲地傻笑。

李艾芸见她那个样子,对她没好气地说道:“干嘛?中邪啦?神神秘秘的,看什么呢?”

“诶,你和孙辉佳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刘凡巍问道。

“同学啊,你问这个干什么?”李艾芸有些纳闷地说道。

“好奇嘛!随便问问,我看他对你挺好的。”刘凡巍拉着李艾芸的手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高一时,我挺喜欢他的,就追了他一年,对他……也很关心吧!可是,他始终没同意和我交往,而且自从我向他表白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他不再跟我说话啦,见了面也不打招呼,总躲避我,反正当时感到特别尴尬!这学期,我和宋智杰走在一起了,对他呢,就没有那种特别的感觉了,两个人碰到一起时也就自然多了,又和以前一样成朋友啦!他待我像妹妹一样,就这么简单!”李艾芸发现,曾经让自己非常痛苦的事,现在说起来竟然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看来她对孙辉佳,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了,她不禁笑了笑。

“哇噻!孙辉佳还真够狠的!”刘凡巍惊叫道。

“狠嘛?是挺狠的!诶我说刘凡巍,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啊?干嘛一个劲儿打听我们之间的事啊?”她看着刘凡巍疑惑地问道.

“嘿嘿,你真聪明!其实本来呢,我真没太关注他,就是觉得吧,他这个人有时挺皮的,有时又那么安静,给人感觉怪怪的。今天听你说了你们之间的事儿,我就觉得,他特有挑战性,我就想,立刻把他拿下!”刘凡巍像是一只准备扑食猎物的恶狼一样,两眼闪着光。

“啊?挑战性?你有没有搞错啊大姐,不是我阻拦你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是需要感情的,你竟然为了什么挑战性,想要去追他?你以为这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吗?”李艾芸严肃地和她说道。

“不是啊!我确实挺喜欢他的!”刘凡巍有些狡辩地说道。

“喜欢?OK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他什么?嗯?长相?不帅!学习?一般!家庭?也不是很富裕!请你告诉我你喜欢他什么?”李艾芸有些激动地说道。

“我……哎呀我承认,我没有多喜欢他,就是对他挺有兴趣的!我觉得他还算不错吧!不行嘛?既然你把他说得这么一般,你当初干嘛会喜欢他一年喔?”刘凡巍辩解地说道。

“不行!你对他有的那个兴趣,就是你自己所说的挑战性,挑战性那能过一辈子吗?我当初喜欢他……那是……那是年龄小,一时冲动,日久生情,回想起来很荒唐,我现在不是也放下了嘛?”李艾芸真诚地说道。

“谁说要跟他过一辈子啦?将来怎么样还说不准呢!”刘凡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李艾芸看着气得牙痒痒。

“你……你这个女孩子的思想怎么这么恐怖啊?那好,不说这方面,就说你追他,我们在一起相识一年他都没动心,你和他又没什么基础,又不是什么一见钟情,刚刚认识几天,能培养出什么感情嘛?他能理你才怪呢!”李艾芸想要换个角度说服她。

“要不然怎么说是挑战呢?在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去追他,这多刺激啊!你等着瞧吧!”刘凡巍兴奋地说道。

“你简直是个疯子?得,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管你的闲事,就算我没说.OK?受了挫别上我这儿哭来!”李艾芸白了刘凡巍一眼,看书去了,刘凡巍则在那里继续做着她自己的白日梦。

第二天中午,刘凡巍便找到孙辉佳,大胆地告诉他自己要追他,希望他能同意,给她一个机会。孙辉佳当时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是说让刘凡巍给他一点时间考虑一下,晚上给她答复。一下午,刘凡巍上课都心不在焉,老师讲什么她都没听进去。煎熬的一个下午终于过去了,晚自习,孙辉佳给了刘凡巍一张纸条,约她放学到操场上走一走,想和她谈一谈。刘凡巍兴奋地把纸条递给李艾芸,李艾芸一边看着纸条内容,一边在想:“这个孙辉佳在搞什么?这不像他的个性啊?嗯,一定是想和刘凡巍说清楚,他不喜欢她,对!一定是这样的。”突然,她被自己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我怎么可以这么想呢?怎么会这么小家子气呢?现在的我已经有智杰在身边陪着,而和辉佳又成了哥们儿和朋友,如果他们两个真的能走到一起,我应该为他们祝福才对啊!”

“艾芸!艾芸!”有人在后边大声叫她,李艾芸回过头,“啊?啊!菲杰呀,什么事啊?”

“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你才听见,下晚自习,你和宋智杰散步吧,顺便陪我去超市好嘛?不会嫌我作‘电灯泡’吧?”陈菲杰笑着说道。

“什么‘电灯泡’啊,有你在多亮,我们还求之不得呢,是吧?”李艾芸看着陈菲杰开玩笑道.“知道了菲杰,我们一定会陪你去的!你要买什么呀?”李艾芸继续说道,

“嗯,我想去买点吃的!那放学一起去啦!”陈菲杰笑着说道。

“呵呵,还买吃的啊,小心胖啦!”李艾芸笑了笑说道。

很快,晚上放学了,李艾芸看着刘凡巍小心翼翼地跟在孙辉佳的后面,虽然努力掩饰,但嘴角扬起的微笑,却充分显示她胜利了,她很开心,她很快乐.突然一瞬间,李艾芸觉得,他们俩在一起的这幅画面,好和谐、好美,好熟悉,像在看电影一样。如果,刘凡巍真的能和孙辉佳走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她对自己现在能有这样的想法觉得欣慰,同时也为自己能放下和辉佳那段感情而感到一身轻松.

“嘿!想什么呢?走啊!宋智杰在走廊等你啦!”陈菲杰拍了拍李艾芸的肩膀说道。

李艾芸回过神,笑了笑,“喔,没什么,走吧,我们去超市。”说完,她挽着陈菲杰的胳膊,一起走出了教室,来到等在门口的宋智杰面前。

“菲杰说让我们陪她去一趟超市,你要不要去啊?”李艾芸看着宋智杰问道。

“菲杰让我们陪,那当然要去啦,顺便也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想要买的!走吧!”宋智杰笑着说道。三个人有说有笑地一起去了超市。

买完东西出来,三个人走在回寝室的平坦大路上,李艾芸远远地就看见刘凡巍和孙辉佳慢慢地走了过来,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脸上好像都挂着笑容,“他们在些什么?那么开心似的,难道……”李艾芸自言自语道.

“艾芸,你在那儿叨叨咕咕干什么啊?”陈菲杰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宋智杰在一旁也关切地看着她。

“啊,没事儿,菲杰,我们还是从那条近路走吧!”李艾芸拉着陈菲杰说道。

“那条路多黑啊!又不好走。”陈菲杰有些害怕地说道。

“又不能冒出个鬼来,怕啥呀!有我和智杰在这儿呢,没事儿,走吧!”说着李艾芸拉着陈菲杰地手,走上了小路,有意避开了刘凡巍和孙辉佳。宋智杰在一旁没有说话,紧紧地跟着两个女孩子,一直走到了寝室楼下。李艾芸转身对宋智杰说:“好啦,我们到了,你也回寝室吧,晚上早点休息儿。”

“嗯,你们也早点儿休息。拜拜!”宋智杰笑呵呵地说道,虽然他明显地感觉到今晚的艾芸怪怪的,但他没有问,他知道,她想说的时候一定会说。

“谢谢!拜拜!”陈菲杰对宋智杰摆摆手说道。

到了寝室,洗漱完毕,几个人躺在床上聊着天,门“吱嗄”一声开了,刘凡巍笑着走了进来。

“这么晚了,你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呀?”李琳琳关心地问。

“噢,出去走走,去了趟超市。”刘凡巍笑着说道。

“那我和艾芸去了怎么没看见你啊?”陈菲杰一边吃着零食,一边问道。

“啊,那可能是我去的晚,你们已经走了。”刘凡巍又笑了笑说道。我觉得今天晚上的她好像特别爱笑。

“哦,水房还没关呢?赶紧洗漱去吧!一会儿回来再说。”陈菲杰说道。

“艾芸,陪我上趟厕所呗!”洗漱完的刘凡巍坐在床边说道。

“嗯,走吧!”两个人来到厕所,李艾芸说道:“说吧,怎么个结果?”

她本以为刘凡巍会一脸沮丧的告诉她“完了”,可没想到刘凡巍竟然笑逐颜开地说:“他同意了!”

李艾芸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干嘛?不相信啊?我自己也不能相信的,但艾芸,这是真的!就在刚刚,他亲口对我说的,他同意和我处朋友了!祝贺我吧!”刘凡巍激动地拉着李艾芸的手说道。

“真的啊?那恭喜你了!好好处吧!走哇回去吧!外面怪冷的。”李艾芸笑了笑说道。

“嗯!”两个人离开了厕所向寝室走去。

睡觉前李艾芸躺在床上还在想:天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孙辉佳到底是在想什么?乱了乱了!我的妈呀!我的好朋友,和我曾经喜欢的男生在一起了?!天呐!他怎么就会答应了呢?唉……

第二天早自习,李艾芸和刘凡巍刚踏入教室,就听见马立英等男生在后面喊道:“辉嫂,早上好啊!”

刘凡巍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有些欣喜若狂,微笑着坐到座位上,低着头和李艾芸窃窃私语着。“天呐!他们干嘛呀?这么叫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怪紧张的!”

“没事儿,别往心里去,他们男生爱闹你又不是不知道,过两天他们没意思就好了!”李艾芸劝她道,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哎呀,还过两天?现在我就快疯了。”刘凡巍笑着叫道。

“忍了吧!谁让你是咱班‘浩南哥’的女朋友呢?”孙辉佳长得很像演《古惑仔》的郑伊健,所以同学们经常叫他“浩南哥”。李艾芸说道“女朋友”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很别扭,却只能佯装无事地笑着。

班里许多同学听到马立英等男生对刘凡巍叫辉嫂,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相互一打听才知道,有的默不作声,有的也跟着一起起哄,整个高二、一班好不热闹。

“行了行了啊!大家到此为止吧!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孙辉佳开口替刘凡巍解围,可没想到,“祸从口出”,他这一句话,引来了更大的喧闹。

“辉哥,心疼啦?叫个辉嫂不是很正常嘛?早晚也得叫,对吧。”孟凡伟提高声音笑道。

“咱们‘浩南哥’有了女朋友,可得请我们大家吃糖啊!是不是?”沈洋大声嚷道,很多同学都笑着附和着。

“行行行,大家别闹了,一会儿我就给你们买糖去,吃上好佳,行不行?别嚷嚷了啊!要上课了!”孙辉佳无奈地劝道,总算把几个男生劝住了.

刘凡巍始终低着头盯着书看,可李艾芸知道,她根本没有看进去,此时她的脑子里,心里,一定装满了甜蜜幸福。李艾芸在心里想着“小巍,如果,只要你们感到幸福,那我就真心地祝福你们!同时,也为我的两个好朋友能走到一起,而感到高兴啊!我现在,哪还有什么理由,在这里别扭啊?”李艾芸看着刘凡巍害羞又兴奋的样子,开心地摇了摇头。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下午体育课,高二、一班的同学们都到操场上集合。队列、体操,一系列的课上活动进行后,体育老师宣布解散,同学们开始自由活动。

“艾芸,傻站着干嘛呢?走啊,到初中部打篮球去!”刘凡巍拉着李艾芸的手说道。旁边站着的,当然是孙辉佳了。

“就咱们仨啊?那我不去了!”李艾芸摆摆手说道。

“怎么的啊?讨厌我们俩啊?”孙辉佳笑嘻嘻的说道。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想去给你们当‘电灯泡’啊?”李艾芸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好啦,艾芸,走吧,你和宋智杰在一起的时候,那个‘电灯泡’我也没少当.再说了,不是只有我们俩,马立英,老孟,沈洋他们都先去初中部篮球场了。”刘凡巍拽着李艾芸边走边说道。

三个人打打闹闹的来到篮球场,果然看见甄礼杰老孟沈洋等男生都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跑着,跳者,抢着球.李艾芸跑过去,接下迎面飞来的红色篮球,“带我一个!”

“来吧!别砸着你啊!”老孟开玩笑的说道。

“什么呀?别小瞧人!我还会投篮呢!”说完,李艾芸跑到高高的篮球架下,看了一眼篮筐,低头摆了一个POSE,高扬手,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在筐边转了几圈落在了篮筐里。“哼!”李艾芸扬扬头,示威般地看着几个惊讶的男生。

“行啊艾芸,跟谁学的?还会篮下投篮呢!三分球呢?”沈洋笑道。

“嘿嘿,我也就会这么投啦!这还是他教了我好久才学会的呢!三分可投不准的!”李艾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也不错了,来吧!大班艾芸跟你一组!”沈洋说道。

“哦了!”李艾芸跃跃欲试。

几个人分了一下组,开始玩了起来。李艾芸就负责站在篮筐下,孙辉佳把球传给老孟,老孟跑到篮筐前,把球扔给她,她只要投到篮筐里就好了。打了几个回合,由于三个人配合默契,所以他们这组一直遥遥领先。

“不行啦不行啦!暂停!”孙辉佳喊道。“我的妈呀,累死我了!甄礼杰,上,我歇会儿!”

“那我也下场歇会儿!小巍,comeon!”李艾芸把手中的球扔给刘凡巍,自己走到场边坐了下来。

“你们两个呀!跟猪似的!笨死了,看我的!”刘凡巍捧着球,到场上玩了起来。

李艾芸和孙辉佳坐在石阶上,看着场上打球,谁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李艾芸转头看看孙辉佳,开口说道:“辉佳,想聊聊吗?”

“好啊!”孙辉佳回过头,笑着说。

“有些事,我想跟你谈谈,却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显得我八婆,不说,憋在心里难受。”李艾芸说道。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刘凡巍,对吗?”孙辉佳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李艾芸惊讶地说道。

“呵呵,刘凡巍是你的好朋友,关于她和我的事,你能不关心吗?”孙辉佳似乎洞悉一切的说道。

“呵呵。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拐弯抹角的了,我就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李艾芸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坦白说,我现在心里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对你,当然已经没有高一时的那种想法了,但是听到你们在一起的消息,还是有些不好受,我就是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当初我追你一年,你都没有……现在她这么一说,你就能和她走到一起,我不明白!”

“这我也说不太清楚,你知道吗?昨天刘凡巍来找我,对我说她想追我,我一时间不知所措,就说,让她给我点时间。白天我想了许多,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追我?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好?不知道该怎么办?”孙辉佳说道。

“所以,你就想问问清楚,晚上就约了她。”李艾芸说道。

“对,我是想问问清楚,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她真的喜欢我吗?喜欢我什么?我必须要好好地和她聊聊!”孙辉佳答道。

“那当初你怎么不说跟我好好聊聊呢?切!吓地你直躲。”看着孙辉佳尴尬地表情,李艾芸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逗你就是好玩!好啦,跟你开玩笑啦!诶,可为什么,聊到最后,你就决定答应她了呢?她对你说了什么啊?”

“昨晚,我们聊了很久,我发现,她是一个很坦白、很直接的女孩子,她告诉我,她见到我第一次就喜欢上我了。我对她说,我不像你想的那么好,我也不想那么早处对象。她说她知道,但她就是喜欢我,并且会像……像你一样为我执着。我特别感动,我不知道我孙辉佳何德何能,会让你们两个女孩子为我这样,我不想再有第二个你出现,所以就……”孙辉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等等,她真的说她喜欢你了,一见钟情?”李艾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啊,她说我虽然不帅,却给她一种特别的感觉。”孙辉佳说道。

“天呐,刘凡巍,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本来想挑战,寻刺激,确说是喜欢?”李艾芸自言自语道。

“艾芸,你说什么?”孙辉佳问道。

“啊,没什么,自言自语。那你……喜欢她么?”李艾芸又深一成地问道。

“说不清楚,可能有点吧!”孙辉佳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李艾芸问道。

“既然答应她了,当然要好好处着了。”孙辉佳笑了笑,说道。

“那好啊,好好对她吧,她是个开朗直率的女孩子,人不错,好好把握呀!”李艾芸说道.

“嗯,我会的。”孙辉佳低头说道。

“辉佳,”李艾芸接着说道:“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喜欢过我嘛?你别误会,我没有任何意思啦,我说过,对你已经没有那种感觉啦,现在我是宋智杰的女朋友,我当然会一心一意对他的!我只是想知道,在我曾经追了一年的男孩心中,我究竟占什么样的地位?你又对我有怎样的评价?”

“呵呵!”孙辉佳什么也没说,苦笑了一下,可就是他这一笑,包含了太多的感情。

“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对嘛?”李艾芸笑着问道。

“嗯!对!永远地好哥们!你听过那样一句话嘛?‘爱过了,纵有一日,物碎了,人亡了。那情,永不逝,在心上。’”孙辉佳微笑着说道。

李艾芸看着孙辉佳,真挚的大眼睛满含着泪光。就是他,就是这样一个血性的男孩,曾让自己魂不守舍,也就是他,能在一切事情都过去后,说出这样的话。“我明白了,辉佳,谢谢你!祝你快乐!祝你幸福吧!我们会是永远地好兄妹!”

“走吧,该我们上场了。”孙辉佳拍了拍李艾芸的头说道。俩个人站起来向场内望去,看到场中的刘凡巍,如燕子般雀跃着,相视一笑,一起向篮球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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