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看到她母亲在看电视,便喊了一声。
“诶,燕燕,来,跟母亲一起坐坐。”玉芬拍拍身边的位置。
“嗯。”她走了过去坐下。
玉芬欣慰地看向自己的女儿,“出去玩的怎么样?”
“还好呀。”石三月扬起笑容,应道。
“看着你,突然感觉长大了。”玉芬发出感慨,“以前还是个小不点呢,现在就是待出嫁的大姑娘了。”
“妈,怎么说起这个了。”
“怎么不能就不能说了,你妈已经老了,自己的女儿还没有结婚,怎么会不着急呢?燕燕,你妈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了。”
石三月的目光落在她母亲的头上,上面落着几根白发。
白发……她的心像被刺了一般。
“妈,你放心吧,我跟逸年,都已经在一起了,就不要再担心。现在呢,只要好好的享福,养好身体就好了。”她把头轻轻靠在她母亲的肩膀上,“怪你女儿太没用,到现在还不让你放心。”
“干嘛呢,现在多好呀,看见你幸福,我就很开心了。”玉芬笑起来了。
“以后,我们会更幸福的。”石三月坚定说道。
因为有约,所以她起得很早。
“你就是《使去》的作者?”坐她面前的人露出微微的诧异。
“嗯。”她得体地笑了笑。
《使去》是她在美国的成名之作。她知道不应该,那是一个背影。像极了一个人的背影。
“有趣。”池旻挑起他的丹凤眼,颇有兴趣地看向她,“怪不得逸年让我来跟你见面。”
她皱眉,“难道不是你自己不想见面?”
“哦,这怎么将?”
“我们是有相同爱好的人,难道你不想见见我?”
池旻噗嗤一声笑了,“怪不得那小子会栽你手里。我敢打赌,你一定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模样有多自负。”
石三月懊恼脸,“我并没有自负只是按照我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因为我很想见见你,猜测你也一样看来是我想错了。”
“没关系
,我懂你意思了。”他好心情地宽慰着她。
“嗯……能不能跟我讲讲你的想法,就是关于你作品的,一些?”
面对他的好奇,她心里叹息,他是礼貌地询问,而她,好像没有力气再回答这个问题了。
“我只是,随手画的,真的。”
池旻点点头,“我相信,只是,这画,似乎藏了很深的情感。”
她眼睛闪了闪,“悲伤,对吗?”
“你自己都看出来了?”
“对呀。”她用勺子搅动杯子里的咖啡。逸年跟她说过,那那幅画,是另一个她,她的灵魂就附在里面。
“他可捡到了个宝。”池旻适时地给出了结论。
“呵呵,哪有。”她恢复常态说道。
他看了看手表,“本来是抱着随便聊聊的态度。没想到,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
“哦,你是这样想的?”她以开玩笑的方式应道。
“果然不错,我该嫉妒了。”池旻见她应答都很大气,这种女子,太不多见了,不由又夸了一句。
“嗯,算是吧。”她只知道,石三月有府逸年,是她几辈子最大的运气。
“虽然想再聊会天,但是,”他给她看了看手表,“我晚上其实,有约会。”
石三月立马懂了,抱歉地一笑,“那你去忙你的事吧,我先走了,谢谢你。”
“NO,”池旻摇摇手指,“你不要想着走嘛。”
“哦,什么意思?”她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咳咳,别这样看着我。”池旻只觉得心脏突然触了电一样,“我想请你帮个忙。”
“这样,真的好吗?”石三月想挠男头发,却想到自己的头发刚做好,不能弄乱了,便放弃了。
“没有什么不好的,女伴嘛,就是在里面转一圈,坐下来吃点东西,到了时间有人就行了。再直接点讲,就是带你去给我充充面子。我这样说,可别生气哦。”
石三月抖抖肩,“你讲都讲了,我不觉得我生气了。”
“很好。”池旻扬起俊秀的笑容。
果
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身边这个人笑起来的样子,很像逸年。
她不知道是参加什么活动,只是跟着去了。
宴会现场被布置地很精彩,灯光和气氛都很好。
她挽着池旻的臂弯,好奇地看了看四周。
“咱们到底是来参加什么宴会呀?”
“不觉得现在问太晚了么?”池旻又露出他好看的笑容来。
“哎呀,现在说也不迟,是吧。”石三月调皮地说道。
“那倒是。我来参加我一个朋友的订婚宴,嗯,缺席的话,可能会被乱棍打死,那可是个坏家伙。”
“呵呵,怎么可能。原来是订婚宴,喜庆的事呢。”
来的估计是有点晚了,连今晚男女主的面都没看到。转了一圈,正好要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
“怎么,来都来了,不多坐会?”孙乾端着一杯酒领着唐婉意过来。
孙乾!石三月的心跳在这一刻仿佛停止。
“呦,这位准新郎,是要来敬酒么?”池旻转过身来。
石三月被迫地转个方向。
果然,她刚转身,就撞到了一个漆黑的眼神。
“介绍下,这是我的女朋友,石三月。”池旻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多了分亲密。
孙乾的目光直直滑在她的腰上,密密麻麻,让人透不过气来。
“三月,来,介绍给你认识一下,孙乾,国内数一数二的大明星,在电视上经常见过的。”
她只觉得手心泛凉,眼睛不知看向哪里。
“石三月。”她的眼前多出了一只手。
她抿着唇,屏着呼吸,伸出了手。
如果知道是他,她死都不会过来的!这是他的订婚宴,真好笑,她来这里干什么?找糟心?
“你好。”她到底是没有握他的手,缩了回去,“池旻,我想,我们可以走了吗?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是看到我不舒服吧。”孙乾阴鸷着一张脸,看她依靠在他身上。
除了两个人,没有人知道,孙乾讲的话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