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怎么这样就怕了?”慕容少锦好似不懂尴尬是什么,偏偏要戳她的痛处。
欧阳云舒一下子又炸了毛:“我说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看不出来我现在很尴尬不想说话吗?”
“呵呵,还是这样生气的你让我习惯一点,刚刚那样柔弱的样子,我以为换了个人。”欧阳云舒还想说什么,慕容少锦马上又说,“别太大声,虽然看起来很安全,但是周围有很多小洞口,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听他这么说欧阳云舒也不敢再说话,只能噘着嘴一声不吭的往前走。
走了大概五分钟,两个人就来到了慕容少锦所说的那个平地。
这个平地不仅有很多木头,还有一处用干草铺成的垫子,看来以前这里也有人来过,还在这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今晚我们先在这里休息,继续往前走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先在这里睡一觉,补充体力。”慕容少锦指着干草垫子继续说道,“你就睡在这里吧。”
“那你呢?”欧阳云舒看着只有这一处的垫子说道。
“我在这里生个火,靠着墙壁休息就行。”说完就收拾了一堆干草,很快一个小火堆就烧了起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和渐渐燃起的火光让静谧的山洞多了一些温暖,不再显得冷清恐怖。
看着冉冉升起的火焰,和随着火焰左摇右晃的影子,欧阳云舒的心情渐渐地平静下来,也不觉得在这样的黑暗里有什么可怕的了。
“哎,你睡得着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欧阳云舒有点恶作剧的说道。
慕容少锦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欧阳云舒咳嗽一声,开始讲起来:
“有一天深夜,一位出租车司机…咳咳!一个驾着马车的车夫正在回家的路上,路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马车慢慢的走着,忽然路边一个白影在向他招手,这大晚上的又是白衣服车夫觉得有点不自然,因为这让他想起了一种东西,那就是鬼!”
欧阳云舒看慕容少锦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马车到了白影身边,车夫才看清是一名女子。
那女子用凄凉沙哑的声音说‘师傅,能不能捎我一程?’司机打了个冷战,难道她真的是鬼吗?
虽然害怕,但他害怕决定拉她一程?
那女子眉清目秀,一脸惨白。
一路上静悄悄的,甚至比之前还要安静,女子坐在马车里,无声无息,让人毛骨悚然。
车夫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他甚至开始后悔,可是现在只能尽快把她送去。
车夫被自己的脑补场景吓得都快哭了,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找了一个借口说‘前面路不好走,马车会很颠簸,姑娘下来走几步?’。
那女子同意了,问车夫多少钱,车夫说她一个女人不容易就不收她的钱了。
然后那女子就掀开了车帘,可是车夫久久没有听到下地的声音,他回头一看,那女子已经不见了。他仔细检查车里,伸长了脖子看车前车后,都没有,就这样消失了!
车夫下车来到马车旁边,也没有看到女子的身影。
他要奔溃了,刚要离开这里,一只血淋淋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回头一看,那女人满脸是血的站在他面前开口说道‘师傅,请你下次停车的时候,不要停在沟的旁边!’哈哈哈哈...”
慕容少锦一脸莫名的看着她。
独自笑了几声,欧阳云舒有点尴尬的问:“不好笑吗?那个女人一下车就掉沟里了耶!
慕容少锦低头沉思,估计是在回想她刚刚讲的故事。
欧阳云舒一下子觉得很没有意思,想要吓吓他,可是人家笑点太高!于是挥了挥手说:“哎呀,算了算了,听不懂就算了,睡觉!”然后往草堆上一躺,也不再言语。
尴尬,大写的尴尬!
这也不能怪他不幽默,从小他没什么朋友,自然没体会过什么乐趣。
有了刚刚这一点小插曲,冷清的山洞好像也不在那么冷清。温暖的火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欧阳云舒很快就睡着了。
慕容少锦背靠着石壁,借着火光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也安心休息了起来。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水,可是慕容少锦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都说人在遇到困境的时候总会有一些预感,就是人们常说的‘第六感’。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至少目前为止没有,反倒觉得有些安心。
可能是眼前的乐观的女人,不像自己之前见过的那些那样遇到事情就哭哭啼啼惊慌失措的。
也许在欧阳云舒心里她还不太能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一睡着就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回到了爆炸之前,自己正专心的盯着眼前的Z弹,最后关头,她成功找到了破解的办法,拆除了Z弹。
她松了一口气,拿起已经拆下的Z弹,回头给队员下指令的时候才发现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原本应该在她身后随时待命的队员们都不知去向,房间里空空荡荡,连那些桌椅板凳也消失了。
四周安静的只剩下她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她有一种感觉,整个三十层的大楼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捧着Z弹离开了房间,一出门就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家。
爸爸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妈妈拿着什么东西在伤心的哭,爸爸也在一边不停的擦眼泪。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父母吵架了吗?可是父母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从来没有红过脸。更何况,有什么事能让爸爸掉眼泪的?
她有些着急的走上前去,看到妈妈拿着的竟然是自己的照片,相框顶端还系着一朵白色的花。
她感觉脚底升起一股凉意,直冲头顶,她冲到爸妈面前大声的喊,可是不管她怎么喊怎么叫,他们好像都听不见她的声音。
她想伸手去抱他们,双手却从妈妈的身体穿过去。她来回不停的抓,却怎么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