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初来乍到其四

另一边的玉碎宫,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你来做什么?”玉德妃见到来人,心知她突来,不安好心,也没什么好脸色。

“德妃妹妹呀!这么冷的天,怎么火气如此之大啊?”如贵妃从殿外踏进来,自顾自得坐下来,端了一杯茶,“妹妹这儿的茶真是好啊!不过,那皇后宫中可是水玉国进贡的水湖井呢!”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玉德妃虽说是将军之女,性格直率,但也还是有几分头脑,自是听出她话中之意,心中却有些不舒服,她是爱茶之人,从小嗜茶如命,人人皆知这最好的茶产于水玉国,而堪称极品的便是水湖井,她向皇上求了多次,也没求来...

“姐姐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无聊,来妹妹这儿坐坐罢了。”如妃微抿一口茶,“听说了吗?这皇后娘娘已经被放出来了,还是皇上不顾危险,冲进火海去救的呢!”

“这事又不一定是皇后娘娘做的,如今皇上圣明,明断此事,那居心叵测之人定是失望极了吧!”玉德妃不动声色,又瞧了瞧如妃。

如妃自是知道她暗指自己,也没将恼怒表现出来,“唉,只是可惜了竹落公主,就这么无缘无故的逝了,这皇上如此宠爱皇后娘娘,说不定还要为她遣散后宫呢!”

如贵妃见玉德妃的神色越发不好,得意的笑笑,达到了此行的目的,也就起身走了,踏过殿门的一瞬又转身,“我说妹妹呀!你还不赶快去巴结巴结人家,要是你一不小心得罪了她,这竹落的事情就要在你身上上演了!”

慕容玉儿待如妃走后,面色越来越差,似在思考,也不知到底想些什么...

安寿宫中一缕轻烟袅袅升起,浮萍点好安神香,扶着萧太后坐在了銮椅上。

“浮萍,你说昊儿是不是越来越像他父皇了。”萧太后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沧桑之感,想起了那个有着明媚笑靥的女子,却因情字误人,万劫不复...

“娘娘,别多想了,雨梦姑娘在天上看到这样的情景会瞑目的。”浮萍看着主子疲倦的样子,知道她又想起了十多年前的浮沉往事,劝慰道,“再说了,娘娘,雨梦姑娘的死和您没有关系的,您为什么不告诉皇上呢?而且,您明知当年储位...”

“住嘴!”萧太后打断了浮萍的话,“先皇中意的人就是昊儿,此后不许多言!”

“浮萍知道。”浮萍有些许叹息,谁让世事弄人呢?爱,没有错,可谁让它本身就不公平呢?

“浮萍,你说离儿什么时候回来呢?”萧太后闭上眼,揉揉头,“离儿一去就是三年,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离王爷也许不久就回来了,娘娘还是别伤怀了,好好休息吧!”浮萍见状,上前去端了一杯清茶,“娘娘,您该想宽些,离王爷自小就不喜欢皇宫的压抑,他在外面游历,也是他的乐趣所在呀!想必倦了也会回来的。”

“是吗?”萧太后的神思飘向远方,“这孩子和哀家一样,哀家倒也希望他一生快快乐乐,别卷入皇宫之中的恩恩怨怨。”萧太后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也是如此,天天跑出玩,总要闯许多祸,可最后都要被哥哥给拽回来,回了家又免不了一顿数落。

纵是她生性喜爱自由,不爱拘束,却因“情”字甘愿坠入这深深宫闱之中,情字弄人,可相比雨梦起来,她还是幸福的,至少云天只爱她一人。

“这昊儿与他父皇倒也一般痴情,只是昊儿比起他父皇来,更多了一分‘成天下大事’的狠厉。”萧太后悠悠叹道,“也愿夕若能够解开他心中的枷锁,让昊儿做回真正的自己吧!”

“浮萍,扶哀家去躺一会儿。”

“是。”

......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花贤妃微微欠首,行了个半礼。

“别老叫我皇后娘娘,叫我夕若吧!”萧惜若却很是随意,抛了堆瓜子在嘴里。

花落雪有些愣了,许是没想到她如此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萧惜若自顾自的又扔了块糕点去嘴里,她最近被凌紫昊以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留在龙腾宫里,她也不介怀,反正这龙腾宫里有这么多好吃的,唔,她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懒了。自从凌紫昊让各宫妃子每日不必来请安后,萧惜若不用那么早起来,几乎是一觉睡到自然醒,不过有时候,一些妃子也会来这儿陪她聊聊天。

萧惜若瞧了瞧天色,正午了,不禁有些纳闷,这凌紫昊去哪儿了?要是平常,下了朝就早早过来,又要奚落她一句:“小若儿可是在等为夫吗?”

花落雪看她往门外眺望,不由得多言了一句:“皇后娘...”还没说完,就被萧惜若那怨怪的眼神打断了,“夕...夕若,皇上今日是不会来的。”

“为什么?”萧惜若说完后,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许是没想到心事这么容易就被花落雪看出来了,真是,有这么明显吗?

奇怪,他不来,自己不是该高兴的吗?为什么会失落呢?

他难道去如妃哪儿了?萧惜若心里有些酸酸的,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吃醋的小媳妇儿模样。

“皇...夕若,皇上在西陵园。”花落雪的一句话打断了萧惜若的胡思乱想,不过却给她带来更大的疑惑。

“西陵园?”

“是的,皇上每年都是如此,每年这一天,皇上不会去任何妃子那儿,就在西陵园呆一整天。”

“为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花落雪起身告辞,一旁的丫鬟给她披上了云丝斗篷,“落雪不打扰皇后娘娘用午膳了,落雪告退。”

外面的大雪正在下着,柳絮一般的雪,芦花一般的雪,轻烟一般的雪,静悄悄地从黛色的苍穹下旋转而下,纤尘不染,点尘不惊,玲珑剔透,轻若无物,仿若是天上仙子酝酿几千年的泪珠。

“碧云,”萧惜若急急唤了一声,“我要出去一趟。”

“是”碧云知道主子心中所想,也没阻止,从内殿拿了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给她披上。

打开宫门,一阵彻骨的寒气便袭过来,萧惜若打了个颤,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刚至西陵园门口,就闻到一股酒气,更奇怪的是西陵园竟一个守卫也没有,萧惜若迈过院门,四周静悄悄的,直至一个偏僻的里屋,听到有瓷器碎的声音。

萧惜若推开屋门,便看见屋里一片狼藉,凌紫昊颓废地坐在地上,抱着酒瓶,地上还散落着一些酒壶...

“出去!”似是感到光亮,凌紫昊生气的将手中的酒瓶掷向门口,“出去!别来烦朕!”

萧惜若赶忙往左躲过,酒壶裂成了碎片,发出响声,看着眼前的凌紫昊,不似往日俊邪,有些心疼,走过去,扶起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难道平时你的潇洒不羁都是装的吗?

凌紫昊却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因为他已经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萧惜若和碧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凌紫昊这个“庞然大物”给抬到床上去。

凌紫昊睡的正香,萧惜若却累得虚脱了,叉着腰,手指着他,也不管他是否听不听得到:“凌紫昊,你给我记住,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也不知道发哪儿门子疯,你醒来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我就把你的脸画成猪头!”

安顿好凌紫昊后,萧惜若和碧云一起收拾屋子,忽然,一个竖在桌上的卷轴引起了她的注意,打开,却是一幅画,画上是一个女子,青丝如墨,白衣胜雪,精致的紫花钗钗在发间,手拈一束紫鸢,绝世无双。

她是谁?萧惜若有些惊讶,这女子为何会觉得熟悉而陌生呢?她是谁呢?

一行小字吸引了她的目光:雪梦小像。

雪梦?这个女子究竟是谁?莫非是凌紫昊的心中之人吗?萧惜若心中一阵撕痛,可若是这样,自己也该知晓些,可为什么她的印象中根本没有这个女子呢?

卷好画轴,又重新放了回去,床上传来凌紫昊微小的声音,萧惜若坐在床边,隐隐约约听见凌紫昊仿佛在说什么。

萧惜若凑近了听,却被凌紫昊抓住她的手不放,萧惜若想要甩开,凌紫昊却拽得更紧了:“母妃,不要走,不要丢下昊儿。”

萧惜若这一次真真切切听了个清楚,望着他痛苦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也任由着他抓着,凌紫昊的眉头渐渐舒展,呢喃呓语“母妃--”

究竟是什么样的恶梦会让你这样呢?萧惜若望着他,陷入深思。

母妃?他的生身母亲难道不是萧太后吗?那又会是谁呢?萧惜若忽然感觉到一个又一个阴谋正离她越来越近,让她无处可躲...

凌紫昊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阳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眼前的人儿手撑着,倚在床边睡的正香,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凌紫昊本不想叫醒她,但他醒来的动静却已惊醒了萧惜若。

萧惜若悠悠的睁开眼睛,眸子里尽是疲惫,见他醒来,本觉得高兴,可话一出口,却变成了怨怪的语气:“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嘴嘟得都可以挂钩子了,“你知不知道,照顾你是很费劲的!”

凌紫昊看着她不满的神情,心中却一惊,眼中杀气暗浮,抓住她的手,攥得她生疼,“你听到了什么?全部忘掉,知不知道!”

“喂,你弄疼我了。”萧惜若甩开他的手,“能说什么呀!昨天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害得我都没睡好觉!”萧惜若望着他紧张的神情,自是猜到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只是哪个人没有秘密呢?他不愿说,她便当作这一切便没有发生吧!

凌紫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萧惜若的手:“为夫自是在梦中也想念若儿呀!”又变得桀骜不羁,仿佛昨日那个脆弱的凌紫昊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萧惜若慌慌张张移开自己的视线,不知为何,最近看到凌紫昊的眼睛总会失神,她以前可没有这样啊!唉,果然和他呆久了,自己也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你不上朝了。”萧惜若将他推往门口,“砰”地一下关了门。

清晨的阳光照在雪上,折出绚丽的色彩,凌紫昊被推到门外,嘴角勾出一某不易察觉的笑,邪魅妖娆,往正殿走去。

萧惜若见外面没了动静,才打开了门,门外的碧云匆匆跑进来,给她披上昨日的斗篷,扶着她出了院门,“娘娘,回去吧!这儿冷,等回了殿,用暖炉暖暖。”

“好。”西陵园的位置很是偏僻,在皇宫的最西端,而龙腾宫和凤舞宫却是在另一端。

虽是有些远,萧惜若也不愿坐着轿子回去,颠来颠去的,浑身都不舒服,沿着宫墙缓缓走着,路过了竹雨宫,宫殿门紧闭,门可罗雀,冷清极了,萧惜若想起那个温眉善目的女子,叹了叹,往竹雨宫大门走去。

“有人吗?”碧云使劲敲了敲殿门,许久,一个小宫女开了门,露出一条缝,“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起来吧。”萧惜若望了望里面,“雨嫔呢?”

“雨嫔娘娘她--”小宫女有些惶恐,“娘娘还是请回吧。”

“为什么?”碧云有些惊讶,“难道我家娘娘想看看雨嫔都不行吗?

未等这小宫女答话,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就冲了出来,“仙姑--”那女子衣着破烂,头发上还沾着泥土,一见到萧惜若就扑到她面前。

“哪来的疯子?”碧云有些惊恐,“你是怎么做事的,留这样的人在这里,雨嫔娘娘知道吗?”

萧若却是细细打量那人,有些疑惑,有些不确定,“这是...雨嫔?”

“什么?”碧云也是一吓,再三辨认后,确是雨嫔无疑,“你们是怎么照顾雨嫔娘娘的?”声音有些愠怒,“是不是你们几个恶奴联合在一块儿欺负她?”

“奴婢不敢。”那宫女胆子甚小,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又瞧瞧四周,声音变得低了些:“娘娘,此处不宜说话,还请里去吧!”

萧惜若微皱眉,也进了去。

那宫女小心地哄了雨嫔进去后,端了杯茶奉上:“皇后娘娘,奴婢唤作舞薰,是雨嫔娘娘的贴身侍女。”

“既是贴身侍女,为何会让你家主子这样?”萧惜若正欲再问,碧云却草草开口,问了她想问的问题。

“禀娘娘,并非奴婢照顾不周,只是雨嫔娘娘她...”舞薰叹息了一下,似是无奈,“娘娘她因为公主逝了的事,伤心过度,就变成了这样,奴婢们一靠近她,娘娘就砸东西过来,奴婢们实是近不了她的身呀!”

萧惜若闻言不语,目光落在了那一片竹萧上,“花叶竹?”

碧云顺着萧惜若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几支奇怪的竹子,那竹子也没什么不寻常之处,只是它的上端开了几枝花,人人皆知,开了花的竹子活不了多久,而那几支竹子却开得正盛,一点也没有衰落的样子。

萧惜若想起了什么,“快带我去你家主子房中看看!”萧惜若着急的语气吓着了舞薰,自是不敢疏忽,引着萧惜若到了内房。

刚刚疯疯癫癫的雨嫔已经睡着了,房中升起许许青烟...

萧惜若却是神色大变,用袖子捂着鼻子,端起一杯茶浇了过去。

舞薰刚想阻止,那烟已灭了,“皇后娘娘———”舞薰无法理解萧惜若那慌神的样子,在下一刻又明白了过来:“娘娘,难道这香有毒?”声音都有些战抖。

萧惜若松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慢悠悠的,“不是。”

“那———”

“你可看见刚刚那开了花的竹子?”萧惜若看出她心中的疑惑,耐心地为她解答,“那不是普通的竹子,是竹子中的极品。”

“这,奴婢倒是知道,我家娘娘很喜欢竹子,费了好大劲才把这竹子给栽过来。”舞薰不明白这和竹子又有什么关系,不是香薰的问题吗?“难道这竹子也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有。”萧惜若顿了顿,“但你可知道这花叶竹和迷神香混在一起,就是可以让人疯癫的毒药。这药起初会让人出现幻象,疯疯癫癫,随后越来越严重,直至死亡。”

“什么?”不仅是舞薰,碧云也是大吃一惊。但舞薰的惊讶并没有碧云那么多,忽然跪在地上:“皇后娘娘,这定是有人存心害我家娘娘呀!奴婢早就疑心娘娘疯的不正常,如今果然如此,皇后娘娘一定要为主子做主呀!”

“舞薰,你可知道这香熏是从哪儿来的?可是宫中的?”萧惜若的态度变得严肃起来,若真是这样,那这个问题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并不是宫中的,是娘娘有一日从外面拿回来的。”舞薰对那一天的记忆很是深刻,“说来也怪,娘娘那天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一直问奴婢该怎么办?”

“那大概是什么时候?”萧惜若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大概...”舞薰敲了敲头,“大概是在娘娘您进宫七八天后吧!”

时间也是如此的巧合,究竟是谁呢?

“你可还记得这段时间前后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吗?”萧惜若不愿意放过这唯一的线索。

“让奴婢想想。”舞薰又使劲敲了敲头。

然而没等她说话,雨嫔在床上醒来,坐起来,抱着手上的枕头,“竹落--竹落--”神色详和极了,然不一会儿就又把枕头抛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往四周跌跌撞撞的走着,仿佛在找一个丢失的心爱之物。“竹落——”雨嫔的声音很是凄厉,“是娘亲害了你呀!”

“竹落--竹落--”那声音撕心裂肺。

“皇后娘娘——”舞薰走过去,想扶雨嫔起来,却被推在地上,回头恳求的望着萧惜若,“娘娘,每回主子睡觉的时候,总要点上这香,否则就睡不安稳,现在可怎么办?”

萧惜若走过去,看了看,抽出一根银针,扎在了雨嫔的昏睡穴上。

“皇后娘娘,可是好了吗?”舞薰看着萧惜若施针,不敢打搅,看到她收起了针包,这才开口问道。

萧惜若点了点头,“还好发现的早,也还有救,以后每日针灸一下,待一个月后便可痊愈了。”

“多谢皇后娘娘。”舞薰跪了下来,“舞薰求皇后娘娘一定要查出真凶,为公主和娘娘报仇呀!”又是几个响头,地板发出了“咚咚”的响声。

“舞薰,你这是做什么?”碧云赶忙扶起舞薰,“我家娘娘自会帮雨嫔娘娘的。”

“那就不多留了。”萧惜若看着床上安睡的雨嫔,“记得好生服侍你家主子,让她好好休息。”

等回到龙腾宫的时候,午膳已经上来了,桌前的凌紫昊看见她,又是一阵戏谑:“小若儿,可是在和乌龟比慢吗?”

奇迹般的,萧惜若竟也没反驳回去,慢吞吞的走过去,心不在焉的拣着菜到嘴里,想着刚才的事情。

如果说,竹落的毒是雨嫔下的,可是虎毒不食子,她背后定有人威胁她做此事,如果她没有猜错,从雨嫔的反应上来看,她事先应该不知道这是致命的毒药,而那人为了防止她说出此事,才给了她迷神香,而迷神香极其稀少,本身是无害的,所以雨嫔并不知晓。

而那人,应该精通药理,并且抓住了雨嫔的把柄,可这把柄究竟是什么?

据她所知,雨嫔从小没了双亲,被人卖进宫来,按理来说,在亲系这上面,没什么好威胁她的...

究竟是什么呢?疑云越来越大,隐在暗处的敌人若隐若现,殊不知,一个又一个惊天陷阱向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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