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言,男,二十七岁。
职业:演员。
职称:三栖明星。(电视:演了一大堆,让人记住的还是第一个角色。电影:演了几部电影后,号称新一代的票房毒药。唱歌:深度BS徐亦然曲风的烂大街程度,内心却甚为向往之。)
职业状态:处于过气和非过气之间。偏过气这边。
婚姻状况:未婚。
#生活状况:二十七岁零三个月之前是靠打飞机维持个人愿望的处男童鞋;二十七岁零三个月之后是初尝云雨后很焦渴的非处男童鞋。
(莫言由安定药片和酒依赖患者迅速转化成一#梦幻期待患者。)
好歹,他个人在焦灼中控制了两天两夜。终于在某一天夜晚凌晨一点拨响了某无辜憨憨大睡小孩的电话。
“喂。”莫言觉得贝小诺睡得迷迷糊糊时候发出的这清澈中带着略略一丝沙哑的轻轻一声喂十分性感。
“你是?”
莫言低低声音,“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间或发出坏坏的笑。
其实,贝小诺在莫言还没说话只顾沉默吸气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的气场,但是,他只是故意迷惑的,“你到底是谁?”
莫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化龟裂。
悻悻然,“楚,莫言。”
“楚,莫言,是谁?不认识。”小孩还真无情,哼哼哼,九零后啊,果然薄情善变。莫言咬牙切齿。
莫言遭受的打击还真不轻,他想放下电话,却有点不甘心,于是带着很深的怨念说,“小朋友,你真的不记得你十岁时候的偶像了?”
贝小诺在电话彼端彻底想起了什么一样“哦”了长长一声,马上大叫,“我靠!楚大叔,几点了,你都不睡,还给我打骚扰电话?”
听他这声音,应该是彻底回归清醒状态。被贝小诺打击的了不知南北的大叔闷闷地说,“睡不着。”
“睡不着你就吵我啊?”小孩声音带着很明目张胆的不耐烦。
大叔沉默一会,很小声嘀咕,“想你了。有点。”
贝小诺半天没说话。
莫言在这边轻轻说,“这两天都干什么了?”
“在几个片场窝着。”
莫言脑子飘过贝小诺让人血脉喷张的好看的脸,忽然对他有了很多很多的好奇,一时间,满脑子八卦的,正经的,乱七八糟问题都直往外面蹦,“你才十八,怎么不读书啊?”
“我喜欢演戏。”
真是一个怪小孩。
“你爸爸呢?难道都不管你吗?”莫言想也不想,就冲出口,说罢心里又懊悔不迭。万一,人家连爸爸也没了,问了不是戳人家的伤疤?
还好小孩的声音显出他没介意,“他从来不管我。没有人要我。”
可怜的小孩子。莫言的心里升腾出一种怜惜之情。“那你在同学家住的还好吗?”
“嗯,还行。”
“让你每天都吃些什么啊,有没有按时吃饭?”
这一句问的还真大叔,小孩打了个呵欠,“我说,大叔,你还要不要睡觉啊?问这么多。真啰嗦,比我爸还爸。”
“好,吧。晚安!”莫言拖长声音。
“我靠!都该说早安了!再不睡,鸡都该叫了。”这小孩,要不就不说话,一说话还真伶牙俐齿。莫言忿忿对着话机咬咬牙。
他刚刚放下电话,手机马上又响了。
他趴在床上,看看手机提示的号码,居然还是贝小诺,他慌忙接了,“喂,怎么了?”
“睡不着的话,可以数绵羊。”
“没有用。”
“喝牛奶。”
“没有用。”
“那,要不,我给你唱歌吧。别人都说,我唱歌还不错。”贝小诺抓抓头发。
“好吧,唱我的歌,是你说的,我的歌你都会唱。”楚大叔有点无赖地说。
故意考验他。因为,其实,那些歌词和调调实在是太阳春白雪了,连楚莫言自己都唱不来自己的歌。
果然,小诺马上指出,“大叔,你每次都是谁挑的歌?那么难唱?”
莫言呵呵一笑,“不是我。”
“你不会反抗吗?”
“音乐指导说,我的声线限制了我,而且,我又不想跳舞,安安静静的歌,大概都这样。”
“那我给你唱首------月光?”
看来,小孩还真的对他楚莫言的歌挺熟。可惜,依莫言眼前的状况,他急于寻觅的,不是铁杆粉丝,而是一个可以抱着睡觉的床伴儿,当然,十八岁的年龄,对他来说是小了点。
“算了,越听越睡不着,我竦自己的歌。”
小诺拿他没有辙了,无可奈何的,“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在医院开了安定。”
电话那边的人马上跳了起来,“你敢!”
那天晚上小诺对莫言吃药的反应只让他觉得很生气,可这一瞬间,莫言心里有些塌陷的柔软。
“可是,我睡不着啊,明天还要拍戏呢。越睡不着,就越着急,就越睡不着。”
“恶性循环。”小诺下了一个定义。
“睡不着,也不许吃安眠药!”带着恶狠狠的霸道,小诺说。
莫言“呵呵”笑了两声,“真凶。那你过来管我啊,不然我就吃了啊。”
“趴!”那边毫不客气的,把电话掐断了。
莫言愣了一下。也是,楚莫言啊楚莫言,你还想人家怎么做呢?你睡不着,就真的想人家当你发泄的便利贴吗。
他无精打采在床上挨了一会儿,才慢吞吞下床,汲了拖鞋,到冰箱里拿矿泉水,往手心倒了几片药片,正扬头准备朝嘴里丢。听见门外有“啪啪啪”拍门的声音。
带着和他二十七岁年龄不相符的慌乱和激动,莫言跑去开门,一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弯着腰手扶着门框正大口踹气的小孩儿。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展开臂膀,紧紧抱住了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那个男孩儿。
那一夜,莫言并没有和小诺做。
只是,紧紧抱着小诺,躺在他的床上,闻着小诺身上很甜的肉香。
肉香?这个词,用的够粗俗够狗血吧?
可是,莫言满足抱着小诺的时候,觉得最贴切的形容词还是莫过于这个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寂寞了太久,他抱着小诺的时候,居然难得的,没有想到徐亦然。
而且,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次,他没有依赖酒精,安定的暂时麻痹作用而是脸贴着浑身散发肉香的贝小诺,下巴抵着他白皙的后颈窝,安安静静,甜甜美美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