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往事前尘洗三礼 万里寻物撼乾坤

“金龙,何必执着?”蓝义天说话之际且飞身向右,侧身躲过其剑风,而后脚踏巨浪飞扇向前与其相斗,扇击剑斩,针尖对麦芒,而其掠过之处皆波涛汹涌,好似天崩地裂一般。

“废话少说,剑下见真章。看剑!赤金所过,排山倒海!”敖宇驰听闻此语,非但未有停手止剑之意,反而杀气漫天且大喝一声,使出一招赤金所过,排山倒海之剑,剑风扫过之处残垣断壁,巨浪滔天。

“金龙,你既如此执迷不悟,那便武力征服吧!我不留手了,今日定教你心服口服。来吧!”蓝义天以蓝色光圈笼罩自己,将敖宇驰之剑风挡于蓝光之外。而后合起扇子别于腰间,伸开双手便见一柄通体青色的优雅而绝美之长剑现于右手中,剑身闪过两个若隐若现的篆体字~青云!一根美不胜收的浅黄色长鞭现于左手中,鞭身亦闪过两个若隐若现的篆体字~青云!

“金龙,接招,西塞山前白鹭飞!”蓝义天清朗低沉而铿锵有力,轻喝道。他收起蓝色金光罩左手挥鞭扫向敖宇驰,右手执剑乘势而上,气势如虹,风急浪高。

“啊啊啊~”敖宇驰大叫道,他未曾想到蓝义天速度如此之快,止息间便攻过来,他不过一不留神便是切肤之痛。

“蓝义天,你个天打雷劈的,你竟敢下此狠手,本尊跟你拼了。长虹贯日!”敖宇驰挨了打,顿时怒发冲冠,口中怒骂,而后使出一招长虹贯日。

眼看敖宇驰之剑气便要穿胸而过,蓝义天却淡定自若,一手横剑抵挡于胸前,一手继而挥鞭扫向敖宇驰,口中轻喝道:“横扫千军!”

敖宇驰又挨了一鞭,顿时恼羞成怒、急火攻心,一口老血飞喷而出,染红了衣襟,滴落水中时,映开重重的金色水花,太古金龙之血异常金贵。他怒火中烧,只听“昂~”的一声龙吟便显出本体,一条光彩夺目且超凡脱俗的金龙遨游于空,他口吐人语,咄嗟叱咤道:“好你个蓝义天!枉本尊从前以为你是条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大丈夫,光明磊落!不成想你竟如此卑鄙无耻下流!本尊今日若不教训与你,那便无颜面对祖宗,再无颜立足于金海。”而后喷出一口冲天金火,口中大喝道:“烈火真金!”

蓝义天依旧以蓝光罩护着自身,而后喟然长叹道:“金龙!我如何卑鄙无耻下流了?我又如何不光明磊落了?这不正在光明正大交战嘛,我何时以肮脏下作手段于背后偷袭你了?你若不敌,便速速服输,随我回去吧。”

“放屁,你是找死!烈焰轰雷!”敖宇驰见蓝义天依旧毫发无伤,顿时又怒气冲天,再攻一记,漫天烈火以雷霆万钧之势从天而降。

蓝义天见火势凶猛,但依旧以蓝光罩身,从容不迫的沉于海底。

敖宇驰气得暴跳如雷,他的烈焰金火在任何地方皆能将人化为灰烬,唯独他栖身的金海毫无半点威力。他破口大骂道:“蓝义天,你给老子出来,大丈夫何以躲于海底?你羞不羞人,若是叫你的后辈知晓,怕是今日之后毫无任何威严可言了吧!臭不要脸的老匹夫,速速滚出来!本尊与你再决一雌雄。”

“金龙,你不必激我!出来便出来,我出来你依旧打不过我,还是服输吧。”蓝义天飞身掠出海面,立于上空,轻笑道。

“放屁!再来一战!烈焰腾空!”敖宇驰怒道,随即又喷出一口熊熊大火。

蓝义天不慌不忙,两手同时快速转动剑身与鞭身,将所到之处之烈焰回旋成阵阵旋涡,反手挥向敖宇驰。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敖宇驰引火烧身了,通体龙身被熊熊燃烧的烈火包围,极其恐怖。他又忘了他的金鳞刀枪不入,金刚不坏,却独独怕他自己的烈焰金火。这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有碰到鬼的时候……

蓝义天并未赶尽杀绝,见敖宇驰已吃到苦头,便收起剑鞭,一个晶莹剔透的瓶子现于右手之中,他取下瓶盖,顺着瓶子轻轻一洒,那漫天大火止息间便熄灭了。此时那金龙身上已有阵阵糊味儿传来,那金灿灿的鳞片,大半已不复存在了,只见黑漆漆的一大片。

“金龙,你知道的,你的烈焰金火除了这浩淼天泉水之外别无他法。我并不怕这火,而你却是以己克己!徒劳而已!”蓝义天笑道。

“说吧,你想要本尊如何做?”敖宇驰咬牙切齿道,万八千年,他还是头一回在阴沟里翻了船!

“金龙,你别急啊,我并非要你去赴死。你只须化为龙鞭守在蓝幺儿身旁直到她及笄,只需十五载而已。十五载光阴于太古神龙而言不过转瞬即逝罢了。”蓝义天似笑非笑道。

“好!不过眨眼间罢了!我答应了。”敖宇驰痛心疾首道,一看蓝义天那表情,就恨不得撕碎了他。

其实,这太古金龙的真实本事是极高的,可惜他有一缺点亦是遇强敌时之致命弱点,便是暴躁易怒,经不得激,否则便方寸大乱,乱出昏招,而置自己于危险境地。他若是沉着冷静,蓝义天还得花些时间。敖宇驰实在抬举自己了,将来啊他自己非赖着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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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万里之外的乾坤山乾坤谷之消亡之林

“乾坤山主可在?第八青云求见乾坤子。”似黄莺出谷之声飘落,消亡之林深渊之绝壁处,一道清丽修长的蓝衣女子从天而降,手执玉扇,仿佛天外飞仙,身姿绝美!果乃芸芸众生赞,飘飘仙子舞。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千秋无绝色,悦目为佳人。

“哈哈哈哈!乾坤子在此,不知蓝夫人驾临鄙谷有何贵干?”一道爽朗温润之声于深谷之中传来,随即一道橙衣男子飞将出来,只见此人淡雅飘逸,明眸皓齿,其笑容如沐春风,仿佛能让人忘记一切忧愁烦恼,洗涤人的心灵。

“乾坤山主,我无事不登三宝殿,自是有求于阁下。”第八青云收扇别于腰间,拱手行礼,嫣然一笑道。

“哦!这到稀奇了。蓝夫人向来洒脱不羁,且夫妻和睦,后辈尽是英才,已安富尊荣。不知还有何事求于鄙人?”乾坤子似笑非笑,兴致勃勃问道。

“呵,乾坤子,你有窥探天机之能,岂会不知我为何而来?”第八青云好笑道。

“哈哈哈!我倒着实不知,还望蓝夫人明言。”乾坤子拱手笑道。

“呵,你倒是能端着,好!那我便直言了。”第八青云道,而后又长声叹气道:“我之耳孙女今日终来到蓝家,我喜不自胜,特为她向乾坤子求取一物。”

“哦~这样啊。不知你所求何物?凌霄兄为何舍得不与你一道?”乾坤子幽幽道。

“他去金海了。我向你求一株须弥菩提乾坤树,为我的小幺儿凝一个内里乾坤镯。诚望乾坤山主全我之心,第八青云感激涕零!”第八青云诚恳的重重鞠了一躬,答道。

“哼!谁稀罕你感激!不过,你知道我的规矩,你要如此宝物,得凭自己真本事打赢其守护兽神。”乾坤子冷哼一声,傲娇道。

“我知道!我既来了,断然没有空手而归之理。”第八青云道。

“那你便去吧,祝你好运气!”乾坤子说完将头扭向一边,不理人了。

“多谢乾坤山主,今日之恩来日必还。”第八青云再次拱手行礼道。

“哼!你打赢了再说吧!浑沌可不好惹!”乾坤子阴阳怪气道。

“多谢,感激不尽!”第八青云拱手道。随即向须弥乾坤空谷飞身而上。

第八青云于须弥乾坤空谷中央站定,而后诚恳拱手行礼道:“浑沌尊下,你可在?小女子第八青云求见尊下,小女子向尊下求取一物,恳请尊下成全。”她连续说了三次,一柱香过后,依旧万籁寂静,不见任何回应。她没有任何不耐与气愤,恭敬且静静等着……

又一柱香后……依然不见人影,然忽闻一道虚无悠长而优雅之声道:“第八青云?非常不错!你要向我求得何物?你难道不知我乃太古凶兽,欲见我者皆要付出代价的”

“小女子知道。然我家幺儿到家实属不易,我要为她求得一株须弥菩提乾坤树而后凝成内里乾坤镯以护她一世平安。恳请尊下全我之心,小女子感激不尽!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第八青云恭敬答道。

“嘻嘻~嘻嘻~好,我允了。”那声音嬉笑道,显然心情十分愉悦。而后一道肥圆圆的长有四只翅膀、六条腿、没有五官而通体似火一样通红的不明物体于虚空中钻出来,愉快清晰的唱道:“来来来了,来来来了,长长长了,长长长了,走走走了,走走走了,没没没了,没没没了!!!”没人知道他到底唱的什么?

“女娃娃,今日我心情不错,就不打了,我许你可摘三株带走吧。”浑沌愉悦道,而后扔出一扇,并轻声道:“这是一把化外乾坤扇,冬暖夏凉,送与你家的小女娃娃,祝她好运气!”而后哼着歌刹那便消失于虚空中,一直道:“来来来了……”

第八青云摸了摸手中之暖扇便收入空间之中,对虚空拱手作揖道:“小女子多谢尊下赐赏,感激不尽。”

她心中感慨万千:原来传说中的浑沌兽神果真这般模样,没有五官却通晓歌舞曲乐。原以为定是一场恶战,不成想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收敛心神,摘了三株须弥菩提乾坤树放入空间,随即跃下空谷,向乾坤子拱手道:“今日多谢乾坤山主,我有事在身,便不多做叨扰了。”

“哎!走走走!”乾坤子闷闷不乐的挥手道。

第八青云也没在意,身影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乾坤子依然站定,郁闷好奇道:“前辈,你今日为何不为难与她?还送她礼物,这不像你的性子啊!”

“与你何干?你很了解我?”虚空中幽幽之声响起。

“晚辈不敢!”乾坤子连忙对着虚空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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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之藟山又南三百里之栒状之山

“大哥,依书中记载就是此处了吧?”一位大约二十五岁左右而身长八尺,姿容既好,神情亦佳的青衫公子立于马背,问道。

“是的,五弟记性极好,就是此地。”一位立若芝兰玉树,笑似朗月入怀,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之白衣公子答曰,随即下马摸摸马头道:“腾雾,去吧。”。

“没错大哥,依书之言即为此地,我们走吧。”一位身着竹青色衣裳,清俊异常,雄姿英发,貌似潘安之须眉男子答道,随即下马且厉声喊道:“五弟、七弟还不快快下马,赶时间呢!磨磨蹭蹭干嘛呢?”一看又是个急性子。

“四哥,你可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者即便错过了时辰,亦不能过分责怪于我等,谁叫五爷爷硬于今日行洗三礼,这急急忙忙的亦着实拿不出什么好宝贝,这蓝幺儿早不来晚不来非得此时来,又遇到那雷厉风行的大老粗爷爷,实在找不着就回去呗,谁能奈我何?”一位大约二十三岁左右的红衣男子衔着一根青草立于马背,满不在意道。只见其好似秋水为神,白玉为骨,面容皎洁,色若春晓,给人以魅惑众生之感。听其言观其行,或不可一世或气焰嚣张或目中无人也。如同天上降魔主,又为人间太岁神!

此四公子为谁?青衫者禹道瞻,名鋆也。白衣者白霆筠,名松柏也。竹青裳者郎易居,名君平也。红衣者华清弦,名盛容也。

“七弟,非愚故言卿也。汝果乃当局者迷而不识时务欤!蓝幺出世,卿魔主之位朝不保夕矣。汝且毋管他事,乘时嚣也。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汝时庶矣!”郎易居谓之笑曰。

“哼,四哥,就你话多!”华清弦道。

“大哥,书中记载:东山经之首,曰樕蟊之山。藟山又南三百里,曰栒状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青碧石。有兽焉,其状如犬,六足,其名曰从从,其鸣自訤。有鸟焉,其状如鸡而鼠毛,其名曰此虫鼠(此虫:上此下虫~这个字打不出来,康熙字典里可查到,读音同词,第二声),见则其邑大旱。水出焉,而北流注于湖水。其中多箴鱼,其状如口,其喙如箴,食之无疫疾。”禹道瞻看向白霆筠道,顿了顿又道:“可此鱼又该如何捕捉?”

“先上去再想法子,尚未见之,此刻所言皆如纸上谈兵。”白霆筠答道,随后转向华清弦道:“七弟,还不下马?”

“大哥,难不成要走上去?”华清弦难以置信道。

“让你走就走,如此啰嗦作甚?”郎易居将其粗鲁的拽下马背,厉声道。

“放开!我有脚会走。四哥果真粗鲁,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么?”华清弦甩开郎易居,低头使劲儿拍着衣袖道,那模样好似会染了瘟疫一般。随后抬头见他们已走远,急忙拍拍马头,跟上道:“赤驹,你去玩吧。哎,等等我呀,蓝幺儿一到你们便要上赶着去投胎不成?”

“哎,大哥,你说二哥与九妹他们去哪儿了?三哥他们又去哪儿了?也不知他们能找着何等宝物?我们快些走吧,否则便赶不上了!”华清弦追上来道,小跑着追赶却脸不红气不喘的,可见其除了脸皮绝厚,修为亦绝高。

“哎,大哥,为何还不到啊?如此下去要走到猴年马月!我们为何不快些飞上去?”还没安静一会儿,他又喋喋不休。

“唉~!安静!劝你平日里多读些书还不乐意,此刻竟敢大言不惭,栒状之山只可步行。”白霆筠长叹一声,无奈道。

“七弟你可真行,若有他法,还用你说?”禹道瞻不可思议道。

“老七,唉……”郎易居欲言又止。

“切!瞧把你们能的!长路漫漫甚是无聊,我逗你们玩呢,果真毫无风趣可言,闷死了,若是十一弟在那便好了!”华清弦嗤之以鼻道。

华清弦自鸣得意,其余三人脚步未停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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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之丹熏之山又北二百八十里

石者之山山麓处隐隐约约传来二马疾驰声与二人低语声……稍顷,马蹄声由远至近,人言声亦越渐清晰。

“二哥,到了,此处便是北山之石者之山了,壮哉!据北山经所载:北山经之首曰单狐之山,丹熏之山又北二百八十里,曰石者之山,其上无草木,多瑶碧。泚水出焉,西流注于河。有兽焉,其状如豹,而文题白身,名曰孟极,是善伏,其鸣自呼。但不知是否属实?”一道女声婉转悠扬道。

“澹雅所言甚是!不过这一来一去怕是赶不上时辰了,孟极善伏,极难降焉。便是想要看见它都难上加难。然此神兽极其凶猛神勇,亦善亦恶且又甚通人意,是善是恶仅凭其意全任其心。若能得其赤心相与,于小幺儿而言乃大幸之。”一道似水击石之男音道。

抬眼望去,只见一对青衣男女立于马背,北方有佳人,宛若水中月,云边竹,雾里花,美不可及。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佳人为谁?其名青芜字语,乃白家主之女,白霆筠之妹,奚鬈之妻也。公子为谁?其名寻笙字鬈,乃奚家主之长子,白语之夫也。

看到这里大家猜到这对貌美的年轻夫妻是谁了吧?非常风趣的小美男奚兆年,大家还记得吗?

“二哥,不如这样吧,孟极既通人意,那便仔细与其相商,愿意与否全凭其心吧。我等既要其守护幺儿,还是心甘情愿的好,否则得不偿失。孟极之力无穷,若是强行降服,最终怕也只剩祸端了。”白语看向奚鬈柔声道。

“好,我也正有此意,那便听你的。”奚鬈看向白语回以一笑,轻声道。

“奚鬈~白语~”两人正说话间,忽闻一道悠远清脆而又好似穿透云霄之声传来。两人抬头望去,仿佛一道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之身影立于山巅,童山濯濯,那道身影是那么的虚无缥缈却又无比真实。俄顷,那道身影便以优雅之姿飘落眼前,只见是一个仙姿玉貌,宛转蛾眉,粉妆玉琢的金钗少女,少女如玉,环佩叮当,纸扇轻摇,少女如风。少女粉唇轻启,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白语夫妇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掩口一笑,素手扬扇轻轻一挥道:“呵呵~姐姐,哥哥,醒来吧!”

奚鬈夫妇如梦初醒,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少女,两人惊出一身冷汗,相视一眼暗道:好险!好险!好险!此少女胆敢孤身一人于荒山野岭出没,想必便是那孟极了。想不到以我夫妻而今之修为皆深陷其中,这孟极怕是比传说中更为可怕……

“姐姐,哥哥,如何?可认得我?”少女粉唇轻启,笑道。

“你是孟极尊下。”白语跃下马,像是询问的语气却又无比肯定道。

“是啊,姐姐,你认得我!呵呵……”孟极嫣然一笑道。

“我猜的。我夫妇今日不请自来,还望尊下莫怪,却有急事欲与尊下相商,不知可否听我夫妻一言?”白语深表歉意道,她可不敢因为对方看着年纪小便生轻视之心,方才万般谨慎都吃了一暗亏。

“姐姐,无需如此客气。我知晓你们的来意,我闲着无聊便与你们下山去玩玩。万八千岁了,我都不知天地是何模样?”孟极轻笑,神情落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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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合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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