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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四更!~
空气顿时有些凝结,凌云宗的人虎视眈眈,却是按兵不动,显然对卫清羽有所忌惮。
卫清羽心中不悦,冷哼一声却是利索的出手将剩下的五个练气三层的修为给解决了,那凌云宗的弟子到死都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玉虚城内对凌云宗的弟子出手,难道不怕凌云宗追究责任吗?
要知道凌云宗一向是唯玉虚宗是从,关系不言而喻。
周遭看热闹的修士很快便各归各位了,俱是一副我看不见的模样。
一时之间,小广场上竟只剩下了卫清羽三人,“走吧!”
温子然依旧不动,卫清羽环过周遭,轻笑了一声,周身萦绕上一层孤寂的味道,“我本就是这么自私的人,你又何必跟我一般见识。如果你再在这儿磨蹭下去,说不定很快你的少主就要到地下陪阎王爷了。”
“你……”温子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卫清羽,却只看到了她半边白皙的面颊,那等冷漠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直觉却告诉温子然,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真敢如此做,温子然不舍得看了看怀里的老者,脸上有一抹凄然之色。
“你可以带上他……我会帮你找块灵地的。”
“凭什么?”温子然抱着老者站起身,这一刻,他突然清楚的意识到,无论是自己对这个少女的温情,还是九郎天真的未婚妻契约,都是束缚不住眼前的女人的。真的是自己算计错了吗?
可即便自己当初算计过她,但是一颗心也都给了她,只是没想到她竟会全然不在乎,果真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你可以试试……我并没有义务要帮助你们。”卫清羽声音冰冷。九郎站在旁边似乎也感觉到了两个人的不对头,“子然哥哥,我不要离开娘子,不要离开你……”
温子然默然。卫清羽说的都对,自己此时确实没有能力和凌云宗对抗,而九郎……不可以让牧家绝后。
可是眼前的这个少女,自己能信吗?她又有何本事能够保住自己和九郎?
对上九郎那双期盼的眼睛,温子然忽然觉得自己有一些罪恶感,这般的强行将九郎绑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一来是希望自己可以看到她,让九郎替自己完成梦想,二来希望她将来可以照顾到九郎。瞧多好的盘算。可他独独没想过九郎和清羽愿不愿意。这么想着,不由得抬起头来,“你真的能够帮我义父。寻找一块灵地?”
死者已矣,还是入土为安的好。
卫清羽点了点头。面上有几分焦急之色。
卫清羽在坊市上买了五张中品飞行符,几个人迅速的向着玉虚宗的地界飞去,途径玉虚宗门下的苍梧山,卫清羽和温子然找了个灵气充盈之地,将那老者葬了,此处虽是玉虚宗的地盘,却也是边缘之地。
待葬完了那老者,温子然才一个跟头的栽了了过去。
“子然哥哥……”牧檀君怯弱的看了卫清羽一眼,整个小人儿去是死死的定住了,似乎是在征求卫清羽的意见。
卫清羽揉了揉额角,走上前,温子然的身体内灵气攒动,极其暴乱,恐怕刚刚也不过是凭着一口气支撑着。
这会儿也顾不得两个人在冷战之中,抓起温子然和牧檀君,将剩下的三个中品飞行符都一下子贴在了自己身上。
飞行符的速度极快,却也不过是相当于筑基初期的飞行速度,卫清羽想要飞往离着千里的玉虚宗,躲开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尾巴,那也是极其不容易的。
这次凌云宗竟是出了狠劲,一下子派出了五名筑基修士。
卫清羽将全身的灵力聚集起来,快速的催动着飞行符,却还是在离着玉虚宗不过百里的地方被截了下来。
卫清羽静静的看着将她团团围住的五个筑基修士,面露冷色。
那五个筑基期的修士亦是如看死人般的看着被包围着的三个人,宛如是看死人一般。
天下的高级修士并不多,筑基期修士也没有多到大白菜的地步,但是卫清羽自从踏上了修真这条途中,却发现自己身边的修士大能却是一颗颗的冒了出来。
卫清羽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自己误闯了不属于自己的群体,如果可以选择卫清羽宁愿从天云门那个其貌不扬的外门弟子一路慢慢的走来。
风拂过,吹起了卫清羽的青衫,她还搀着温子然,牧檀君紧紧的贴着她的腿,他毕竟不过练气一层,面对如此多的筑基修士,那种本能的害怕是难免的,偏偏他又倔强的挺着,那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隐忍。
“这里是玉虚宗的地盘,难不成你们并不把玉虚宗放在眼里?”
卫清羽清泠泠的声音在空气中盘桓,她的声音十分的清美,如小溪淙淙,倒是可以代替容貌让人眼前一亮。
几个筑基期的修士互看了一眼,他们并不着急将她拿下,彷佛是在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表情。
“臭丫头,少要挑拨离间,我们和玉虚宗的关系,岂是你一个散修可以置喙的!”
“那请问诸位,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何必……”卫清羽的声音有些柔软,令听着动容,此时此刻能拖一时便是一时,此处离着玉虚宗不过二百里的距离,若是有玉虚宗的弟子从此处巡视经过,便在好不过了。
几个修士俱是一愣,说实在的,他们这一路修行,杀戮无数,俱是踩着别人的尸骨而来,不过与眼前这位确实是无冤无仇,倒是把他们问愣住了,若是从前他们定然会不屑这等问题,可不知道为何眼前这少女却让他们莫名的不忍,这种不忍缘于他们对那风流的女少主子的不满。
“你休要装模作样,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为首的筑基修士最先恢复过来,“师弟们,不要跟这个女人在废话了,等杀了她,提了她的人头,掌门定会重重赏我们的。”
无法,卫清羽只得将温子然放在地上,对身侧的牧檀君道,“你看好他。”自己却是守在了他们身侧,呈保护姿态。
“既然如此就各凭本事吧!”
地下一阵窸窣,巨大的翠绿的藤蔓便从底下破土而来,卫清羽缓缓的从腰间抽出那把金弓,这把弓乃是一件难得的灵器,心中却是打得速战速决的心思。
那几个筑基期修士见状,眼里俱是露出了一抹精光。
一滴心头之血顺着指尖缓缓的流到了那金弓之上,发出嗡的一声,金色的光晕顿时被一股红色包裹了起来。
那筑基修士们的视线全都放在了卫清羽和这把灵器之上,直到有人发出哎呀一声,众人才看过去,只见那修士全身衣服褴褛,竟是被利器隔破了全身不少肌肤,只可惜力道太小了一些,否则的话,必死无疑。
几个筑基修士这才不敢大意起来,也是能够让处于重重保护中的少宗主受到伤害定不是普通的炼气期修士。
卫清羽的长弓顺风而出,刚刚自己的一举一动不过是个障眼法,自己悄悄的利用周围的光元素凝结成了光刀,但是无奈自己修为太低,灵力有限,最终只能够割破那人的身体罢了。
三只灵弓带着万钧之势,那是来自灵器的威力,几个筑基修士不敢小觑,那长藤也收了起来,向着那三只灵弓卷了去。
刹那间各式的法术百花齐放,让卫清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其中竟然有一名剑修,剑修与体修都是擅长近身搏击的,可是面对如此的境界差异,而且对方似乎积累也不错,卫清羽又要照顾温子然和牧檀君,腹背受敌,很快便由之前那种先发制人的主动地位,变成了被动的挨打。
那人也惊骇一个练气期修饰的战斗力,此女留不得,否则终成凌云宗的大患,视线滑过她的别在腰封处的玉虚宗的腰牌,更是大惊,眼前这位竟是凌云宗的内门弟子。
虽然不清楚眼前的这位有何来历,但是却也明了,如果对方真要回到玉虚宗,恐怕这事就不能善了了,所以这个女子必须死。
卫清羽不明白对方的剑为何越来越凌厉了,退得十分狼狈,这一退便被远处用道法攻击的修士打了个正着,好在她皮糙肉厚,不过却也受了不轻的伤。
许是因为卫清羽太过关注温子然和牧檀君,五个修士,竟又分出两个人去对付温子然和牧檀君,眼看那法器就要斩杀掉牧檀君了,在地上昏迷的温子然,却突然猛地睁开了双眸,只见他眸色暗红,比之卫清羽所见的每一次都要妖异。
此时的他十分的邪魅,说魔不魔,说妖不妖,说人不人,却是诡异的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他这一起来便瞬间结果了两个人。
但显然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破败不堪了,这一次更是掏空了他的所有,杀了那两个筑基修士,握碎了他们的魂魄,竟是嘭得一声便倒下了。
“这……这是魔修?你堂堂玉虚宗的内门弟子竟然和魔修有关联。”正在与卫清羽打斗的修士大吼一声,手下却是越来越快,卫清羽心中更是大惊,如果有可能,眼前剩下的这三位修士绝不能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