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来袭。
夏建仁反应很快,美人如玉的突然示警,使得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危机感在身体里爆发,几乎是本能,他蹭的站了起来,就看到了一支带着死亡之气的箭冲破了玻璃,直窜了进来。
真是阴魂不散。
胡心花容大变,几乎要大喊出来,夏建仁一把抓住胡心,将胡心抓到一旁,跟着甩手扔出去随手抓起来的小物件,身子一窜,到了角落里。
这一系列的动作,干净利索,好不拖泥带水,正是巫经上的术所带来的好处。
夏建仁和胡心刚到了安全位置,听到屋子外有人大声咒骂几句,大概是刚才夏建仁掷出去的小物件给外面的人多少造成了一些小麻烦的缘故。
屋子外已经有脚步声了,夏建仁仔细听了一下,看来对方这次更是好手不少,竟然把这屋子已经团团围住,不用猜测,也知道很快外面的人就要冲进来。
看来今天想要从这屋子里安稳的出去已经是一种奢望,到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夏建仁眼神一凌,杀气顿起,拳头紧握,大有拼命三郎的架势。
既然躲不过那就只好大开杀戒了。
明显感觉到了夏建仁身上杀气的胡心心里不由一惊,表面上却没有一丝的流露,而是在夏建仁的身后拽了他一把,悄声说道:“这里有地道,你随我来。”
江湖上讨生活的人都时刻准备打别人脸的时候,也时刻防备着自己被别人打脸,当然有时候不仅是打脸的问题,这里是胡心选的地方,所谓的狡兔三窟,像她这种女人怎么会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呢。
夏建仁没有犹豫,他就和胡心悄悄的来到了胡心所谓的地道口处。
他不是怕死,只是幕后的黑手还没有被找出来,自己的冤屈还没有找到买单人,就这样死了,只有落了稀里糊涂,怕是到了阎王爷跟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要报仇也无从下手。
所以,现在的他还不能死,更加不能糊里糊涂的死。
地道口就在里屋的床下边,胡心首先钻了床底,才从床底又挤进了地道里。
等到夏建仁钻进去之后,屋子的门被人一脚踹开,窜进来了几条身影,可是哪里还有胡心和夏建仁的踪迹。
一条狗在屋子里窜来窜去,用鼻子嗅个不停。
这条地道很窄,仅容一人通过,也很矮,进去的人不得不爬着前行,两个人都知道这个地道就算是再隐蔽,对于外面那些明显是江湖高手的存在来说,找到洞口是不会花费太多时间的。
他们现在是在和时间赛跑而已。
一前一后的爬行,这很快让夏建仁大感难受,原因无他,只是男人的劣根性作祟,其实这也不能怪夏建仁在这种生死逃难之际,满脑子还是花花思想。
毕竟他是一个身体健康到超常,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更何况前面正在爬行的胡心,那摇曳的PP简直就是致
命的诱惑,能够在这种丰满,结实,弹性十足之下保持纯净思想的人,大概得柳下惠复生,李莲英穿越,否则任哪个男人都不能保持视而不见,熟视无睹。
在荷尔蒙的作用之下,他的脑海里很快就联想到了刀龙生前大概也多次尝试过这种体位,让人欲罢不能。
摇摇脑袋,苦笑一声,暗自鄙视了自己一把,他试图把这种幻想出来的旖旎场景甩到脑子外边,只好低着头慢慢朝前面挪。
忽然夏建仁撞到了胡心的PP上,马上感受到了一种十足的弹力,让夏建仁一惊,轻声说道:“怎么了?”
胡心说道:“出口到了。”
出口果然在前方,两个人从地道里钻出去,夏建仁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废弃的养猪场。
把地道从家里连到养猪场,这种想法也够奇葩的了。
胡心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看出了夏建仁的想法,噗嗤一笑,说道:“原来挖地道的人就是这养猪场的场主,他跟那家的女人搞婚外恋,为了方便竟然挖了一条地道,你说绝不绝?”
夏建仁一愣,不禁哑然失笑。
不过这抹笑意很快的烟消云散,他举目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是在拆迁范围之内,人都已经搬空了,大晚上的自然不会有人。
两个人生怕杀手追来,赶紧出了这废弃的猪圈,刚想这里也没有个车之类的,两条腿走,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人烟。
所谓的无巧不成书,他们两个刚拐出街口,就看到旁边一辆没有熄火的车子上下抖动,大晚上的不用问也知道车里的人正在进行什么样的活动。
夏建仁心想天助我也,上来一把就把车门给拽开了,就看到车子里正有一男一女,赤身果体的大战正酣畅淋漓,被夏建仁一惊,女人下意识的认为是正室带人杀到,做小三就得有随时准备脸接巴掌的觉悟,身子一抖,本能的去抓自己的内衣。
夏建仁当然不会去管这些事情,他不过是把这对男女从车子上赶下来,然后坐在车上,带着胡心扬长而去。
车子里依然残留着男女快意之后的气味,和胡心这种毫不掩饰的魅惑女人同处期间,夏建仁觉得这是对自己忍耐力的一大考验。
宁小溪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夏建仁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半夜惊醒,再无睡意,才发现睡觉之前,有扇窗户没有关,夜风吹动了窗帘,如同自己思绪的凌乱。
她是鱼爷的关门弟子,在铁血门中地位超然,因为从小父母就离世,身为孤儿的她是几乎是鱼爷一手养大的,所以一直以来住在鱼爷的别墅里,照顾鱼爷的生活起居。
鱼爷也怕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照顾的无微不至,使得她丝毫没有因为失去父母而变得郁郁寡欢。
她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很多时候,她都沉静的站在鱼爷的身后,喜欢穿旗袍,这也说明了她的身材很好,完全可以驾驭那些让
许多女人望之兴叹的旗袍。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更喜欢喝一杯茶水,捧一本书,享受难得的宁静时光。
江湖儿女,难免刀口舔血,可是她却不是白鹭这样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女人,她很多时候都以一种冷眼旁观的姿态看着眼前的那些激情澎湃的热血,或者阿谀奉承的丑态,一言不发,宛如鱼爷的影子。
当然谁也不会对鱼爷身旁的这位旗袍美女选择无视,不管是宁小溪的相貌,或者身材,都是极其养眼的存在,但是谁要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只是供人欣赏的花瓶看待,那他一定会在以后的某一天后悔的几乎要去撞墙。
曾经有个自以为貌似潘安,财大气粗,很有些社会地位的上位者见过了宁小溪之后,竟然动了心思,百般的纠缠,约炮三十六计就差霸王强上弓没用,可是到头来,那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恼羞成怒之下,动了邪念,就想用没有用过的这一招,可是等他用出来之后,被宁小溪轻描淡写的打了个七零八落,躺在医院里一个多月,方才知道这个女人貌似平静,其实是一个多刺的红玫瑰。
所以,就算是同门的刀龙,风头正劲的时候,对宁小溪的爱慕虽然直接,可是也没有敢干出什么其他令宁小溪反感的行为。
白鹭的凶狠挂在脸上,宁小溪则藏在宁静中。
绵里藏针。
睡意全无的她坐起来,打开台灯,柔和的光马上驱赶走了黑暗。
看看时间,盘算一下,夏建仁已经离开龙城市一个多月了。
在这一个多月里,她和楚海、白鹭一样苦苦支撑,保护着夏建仁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包括他的女人。
那些扬言要为刀龙报仇的家伙们是如何的丧心病狂,宁小溪自然是清楚的,打着义气的大旗,无非是为了刀龙死后空下来的利益。
宁小溪想到这里一阵的心烦意乱,最近铁血门当真是乱的可以,不过鱼爷毕竟是鱼爷,短短的一个多月,拨乱反正,很多生意又开始上了轨道。
但是最近慢慢梳理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围绕着夏建仁,太过的蹊跷,巧合出现一次也许真的是巧合,可是巧合太多,那就说明这一惊不是巧合了。
她不相信夏建仁杀了刀龙,可是杀了刀龙的人又会是谁?谁才是幕后的真凶,为什么之前,夏建仁要让自己给他准备一条后路,他在跑路的时候,船为什么会在海上爆炸。
宁小溪忽然感觉到了冷,她拉过被子来,紧紧的裹住自己的身躯,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可是却隐隐的透着不安。
又想到刚才做的梦,她的心再无无法平静,拿起了手机,本来想拨通一个号码,可是看看时间,又觉得不合适,患得患失之间,她终于还是拨通了号码。
对方显然是被她打扰醒,带着残余的睡衣,和油然而生的不满,嘟囔着说道:“我说,你这大半夜的打电话,难道没有考虑我正在做床上运动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