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释言灏反应过来是也是怒不可遏,“倏”的从龙椅上站起来:“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朕这么说话?反了你!”
崔尚冼吓得大汗直流,不停擦着汗,平日里他这女儿文文静静的,少言寡语,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大妄为,敢跟天子叫嚣。
:“我就大胆了怎么的,我就反了又怎样?有本事你就把我给吃了,反正平生没做亏心事,我才不会怕鬼哩?”两男女怒目相对,火药味十足,输人不输阵,这是曲勿忧一贯的作派:“还有,什么朕,真把自己当皇帝呀?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如果穿上龙袍就是天子!我还是玉皇大帝嘞!”
小样!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气死你!
果然,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你…你…你…”老伯指着她的手更是颤抖不已,皇帝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紫。
勿忧继续趁胜追击:“真怀疑,你前生是何种动物变的,咋都成孤魂野鬼了还只会不停的叫呀,喊呀!知不知道很扰民,我代表全天下的人,鄙视你这鬼哭狼嚎的家伙,哼!”
勿忧撸了撸袖子,双手一叉腰,整一悍妇样,那叫一个趾高气扬。
:“你!胆敢骂朕是畜牲!”如果刚才沐言灏的脸是铁青的话,那此刻这张脸肯定比火烧了还红:“简直是不想活了。”
不过,这可震慑不住我们的小魔女曲勿忧。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扮作无辜道:“我可没说,可都是你自个承认的?再者,生命可是很宝贵的,别总把死呀,活呀的挂在嘴边,你不想活是你自个儿的事?不对,反正你也已经死了,人家还要好好享受生活呢,才不与你这死人计较。”
:“你!”沐言灏差不多点没气吐血,角色完全颠覆,本该是某帝王摆出盛气凌人的气势审问这个犯下逆天大罪的女子,现在却被这恶女压得无言以对,传出去,他帝王之威严何存?
哈哈,看来威力果然够大,论吵架,她可从未败过阵,要不她魔女的称号怎么来的?圈子里的人知这魔女不好惹,能在她面前低眉就低眉,主动撞枪口上来的,还真是少见,不过跟鬼吵架,还是第一次,有意思。勿忧正沾沾自喜着。
:“啪!”突然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耳际,勿忧捂着火辣辣生疼的右脸,怔怔看着这位罪魁祸首——那位冒充她爹的老伯。
:“你居然打我?”从小到大,亲爸都没打过自己,这死老头居然打她?勿忧顿觉十分委屈,外加气愤。
崔尚冼也没想到自己真的动了手,此时,他捂着煽她的那只手,瑟瑟发抖,老泪纵横,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犯下大错还不自知,还敢这般狂妄自大,恶言顶撞皇帝,无奈之下,只好动手煽了她,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不过,也正是这一巴掌的疼痛,让勿忧清晰的意识到,这里好像并不是幻镜,而是真实的世界,这些人也是真实的,并不是什么鬼魂,这里也没有传说中阴曹地府的恐怖,也没有牛头马面。她环顾四周,周围的人都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她。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还没等她想清楚前因后果,高座上的人再次冲殿门口大喊一声:“来人!”
便有两名五大三粗的带刀侍卫走了进来,跪在阶下。
:“把这个疯女人打入天牢,容后处置!”
勿忧一听说要将自己关起来,立马发出抗议:“喂!你有什么权利处置我?我要告你非法囚禁,草菅人命!”
:“带下去!”释言灏懒得听她胡说八道,不耐烦一挥手,侍卫一人架住勿忧一只胳膊,强行拖走。
:“啊!疼!快放手!你们带我去哪里?快放我下来!放开我!”勿忧一路鬼哭狼嚎,她拼命想挣脱,可他们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将她像“羔羊”似的拎着走。
声音渐行渐远,沐言灏跌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以缓和刚才被气炸裂的脑袋。
:“小女虽然大逆不道,毕竟是臣唯一的血脉,还望皇上怜悯老臣,饶她一命!”
听闻丞相求情的声音,沐言灏更加不耐烦,豁然睁开双眸,冷冽如刀:“你女儿所犯之罪,你比朕更清楚会是什么下场,她给朕带来这么大耻辱,还一点不思悔改,你且听听她刚才说的是什么话?朕这样的惩罚已经是给足了你丞相面子,难道!你还想拿全族的性命来陪葬吗?”
闻言,崔尚冼浑身一颤。
:“养女无德,其父之过,从今日起,朕将撤去你丞相之职,贬去吏部。”
崔尚冼双腿一软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