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
喧嚣。
香烟。
酒精。
这就是太浪酒吧。
“其实以前也没这么多人。”冯太浪从果盘里拈了一颗放在嘴里:“不过自从官方查封斗兽场开始,来我这里的人就变多了。”
“我也听说了,那个巨斧斗兽场的整改审核到现在都没有完结。”
说起酒吧,庄平不懂。
可说起斗兽场,可就是他的强项了。
“这人呐,成天抬头就是红雾,如果不找点事情发泄一下的话,迟早会憋疯。”冯太浪感慨道。
张思锐表情古怪。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
巨斧斗兽场被查,貌似跟自己有不小的关系。
相对于一楼大厅来说,楼上的包间要清净不少。
一百多平米的大房间里,有一面墙是单向玻璃,站在玻璃前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怎么说呢,可以满足一些玩法。
张思锐表示,自己这么纯洁的人,是不懂这些事情的。
从他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舞池中央,两个靓丽火辣的领舞在肆意挥洒自己的汗水。
“小燕跳的越来越好了,这身材,啧啧。”
冯太浪啧啧称奇。
房门被轻轻敲响,田鼠把冯太浪的好酒送上来了,是一瓶大瓶装的红酒,看模样有些年头了。
酒液殷红,摇晃起来有些挂壁,嗅起来有种特殊的芬芳。
张思锐不是没喝过红酒,只不过他喝的都是几十块钱的那种。
和眼前的比起来,根本不是一种东西。
“多喝一点!”
冯太浪招呼道。
“冯哥,我不太会喝。”庄平有些为难。
他说的不会喝,不是说酒量不行,而是说自己没有什么品味,喝这么好的酒有点糟蹋东西。
“害,什么会不会的,我也喝不出好坏,就是个牌子。”
冯太浪对着门口恭敬等候的田鼠说道:“叫上几个妹子,漂亮一点的————不要不正经的。”
“瞧您说的,您招待兄弟,我哪能办那损事儿!”
田鼠笑呵呵的去办了。
三人继续喝酒,看跳舞。
在这里呆的久了,感觉一直紧绷的心弦也随着劲爆的鼓点,一点点松弛下来了。
“干咱们这行,说不定哪天就死了。所以说,及时行乐,方为上策。”
冯太浪感慨道:“小师弟啊,师兄这句话送给你。”
御兽师,高危职业,没有之一。
高收入、高地位、高死亡率。
冯太浪的想法,不只是他有,更多的御兽师都有。
他们的生活,除了努力让自己变强外,就是抓住一切机会,用各种方式体验享受生活。
······
过了大概十分钟,只听见门口莺莺燕燕的声音响起。
房间门再次被推开,几位漂亮妹子在田鼠的带领下走进房间,很自觉的寻找自己的目标。
坐在冯太浪身边的是最多的。
太浪酒吧的老板,强大的御兽师,这些都是吸引妹子的因素。
张思锐身边也不少,被选中的原因非常简单。
帅。
每个人都是颜党,就像男人都喜欢美女一样,女人对于帅哥同样是无法抗拒的。
不过可惜的是,虽然这个小哥长得帅,却意外的规矩。
右手拿酒杯,左手就放在自己大腿上。
————我们也有大腿啊,难道还放不下你的手吗?
而庄平···
可怜的孩子,原本就黝黑的脸,因为涨红,直接变成了一个大紫茄子。
人家妹子刚靠过来,还没等贴贴呢,这家伙就被香气弄得五迷三道的,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了。
“帅哥,喝一杯?”
坐在张思锐身旁的妹子,很自然的贴了上来,将自己的杯子递到张思锐唇边。
好家伙,玩的挺开,杯沿上这么明显的唇印你当我看不见?
没想到在异世界,还能见到“你若有心,便吃了我这盏残酒~”的潘金莲戏码。
张思锐微微一笑,拿起自己的杯子,和她碰了碰。
妹子表情一僵,被张思锐给整不会了。
我也不是这意思啊!
其余的几个女人,纷纷对张思锐发起挑战。
但张思锐完全就是一副不倒翁的姿态,任你怎么来,我都能接下。
外人看着玩的热闹,只有这些妹子才知道,热闹个屁,我啥豆腐都没吃着!
“小师弟,怎么,对这些不满意?”
冯太浪左拥右抱,眯着眼很惬意地问道。
“蛮好,姐姐妹妹都很热情。”张思锐笑道。
“那你怎么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哦~是不是家里有一位,管得严?”冯太浪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脸八卦。
“没有。”
张思锐否定。
“切,我不信。”
冯太浪双手放在两边的北极熊上,挑眉道:“听说火院那个小姑娘,为了你连老纪都怼了。”
“你说青铜?别误会,我们是朋友。”张思锐道:“清清白白,坦坦荡荡。”
“吁~~~~~”
不光是冯太浪,就连庄平这个老实孩子,在气氛的带动下也开始起哄。
离张思锐最近的一个妹子调笑道:“小哥哥,这个世界上,男女根本就没有清清白白的友情。”
呵。
张思锐の不屑。
那是你!
我张某人和你这种凡夫俗子不一样!
像没有血缘的乖巧妹妹江月。
外冷内热,英姿飒爽的蒋清桐。
饲养最雄壮北极熊的冉悠悠。
以及,很长时间都没有见面,一头扎在实验室不知研究什么的许镜薇。
自己对她们的感情,完全是纯粹的,积极地,向上的,问心无愧。
(..•˘_˘•..)(认真脸!!!)
······
当天晚上,三人一直玩到凌晨两点钟才散场。
拒绝了司机,三人沿着马路边慢慢走着。
虽然是夏天,但是凌晨的风,依旧带着一股寒意,深呼吸两下,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要不是你们两个,今天我就在那里过夜了。”冯太浪抱怨道。
“不行了扛不住了,回家睡觉。”
张思锐打了个哈欠。
“少来了你,临走的时候还精神的很。”冯太浪锤了他一拳。
首都的深夜,行人已经不多。
大排档还在工作着,为深夜加班的人们提供宵夜。
老板娘在桌椅之间穿梭,老板圆润粗壮的膀子也酸的不行。
一些卖早餐的人早早赶到,先占住地方,然后随便找个地方一靠,也不管干不干净舒不舒服,直接昏昏睡去。
这也是夜生活。
和酒吧不一样的夜生活。
张思锐走到一个小摊面前:“三份煎饼果子。”
转头笑道:“我请客,要加点什么吗?”
“我的加一根肠,不要葱花。”冯太浪道。
庄平犹豫一下:“我都行。”
摊主是一个五六十岁的阿姨,跟纪桂芳差不多年纪,但过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煎饼果子摊好了,三人直接坐在马路牙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
暗红色的月光洒在身上。
将三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