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游魂,都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只记得生前被人残害折磨致死,死后化鬼将害她的人全部杀死。她没有变成厉鬼,但因为杀了人搞的一身煞气,因为成了孤魂野鬼。
有一次,她遇上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厉鬼。眼看就要被对方吞噬,一个穿着宫装的女子不知道打哪冲了过来。厉鬼被打的魂飞魄散,她还是一个游魂。
过了几年,她又遇到了那个救了她的女子。身上还穿着华丽的宫装,但是身上十分的狼狈。
看到她,女子说:“你愿意作为的女儿吗?”
她没有立刻点头,而是说:“可以么?我身上带着煞气,会影响到你。”
女子说:“没关系,反正我也活不长了。虽然有些自私,我就是想为他留下一个血脉,哪怕要逆天而为。”
重新为人对孤魂野鬼来说是个非常大的诱|惑,她本来就难以拒绝。又听到恩人是想给夫君留下个孩儿,她怎么忍心拒绝。
不知道那个禁术是怎么弄的,她进入女子腹中,成功替代了已经消散的胎灵。那之后,她有了一个叫俞欣的母亲。
后又追命,又身中剧毒,母亲设计爬上苍南宰相俞梓海的床。不过很快就和对方说清楚了,两个人什么事情都没做过,她只是想给未出世的女儿寻个可靠的人家。
不知道别的胎灵如何,她在亲娘肚子里时是有意识的,她亲娘也知道。她记得俞梓海当时和她母亲说:“我能护你们母女周全,无需用这个方法吧?”
她母亲回道:“我仅能坚持到将她生下,那之后她就是您的女儿。”
那个时候俞梓海还不觉得同时被接入府中的几个女人是麻烦,觉得多养个女儿也挺好就同意了。不过和她母亲说,只是认她为义女。如果她生父找来,会还给她生父。
母亲也是想她能有机会回到生父身边,同意了对方的建议。却没告诉对方,也没和她这个女儿提起过她的生父到底是何妨神圣。
不得不说她母亲看人的眼光不错。俞梓海是个好人,也有本事。她母亲生下她之后本该因为使用过禁术魂飞魄散,她刚上任没多久的义父居然能在天罚下夺下她母亲的魂魄。
义父一手拿着锁住她母亲魂魄的珠子,一手抱着刚刚出生的她:“不知道你亲爹是哪个,你只能随你亲娘的姓,就叫俞清姝吧。”
从那天起,已经忘记本来叫什么的她有了新名字。随母姓,叫俞清姝。
相府连续出生了六个孩子,除了最先出生的俞潇紫,剩下五个其实和俞梓海都没一点关系。知道了俞梓海给俞清姝取的名字,那几个赶紧自己给刚生的女儿取了名字。单看名字,外人都以为全都是俞梓海这个‘亲’爹给取的。
因为没了亲娘,俞清姝被义父抱到了义母那儿,和比她打几个月的姐姐一起抚养。这个姐姐挺可怜的,还没满月就被人下毒。
俞清姝记着亲娘和她说的话,要知恩图报。看到姐姐那么小就被人各种害,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姐姐。
可是俞清姝太小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姐姐不断被人害,最后义母也让给害了。两个哥哥被义父送到他的师门,家里只剩下了她和姐姐。
姐姐有些奇怪。隔一段时间就会失忆,然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有一个月居然失忆两次,那两次也是让俞清姝印象最深刻的。
那个月的第一次,姐姐醒来后安静了几天就开始让人倒腾什么活字印刷、硝石制冰之类的东西。这也就罢了,居然挨个去挑衅那四个自称是义父妾室的女人。
很快姐姐就晕倒了,这次昏睡了一天一|夜。和以前的很多次一样,醒过来的她又失忆了。这回不像上次失忆那么能折腾,反而安静的有些过头了。
没安静多久,她在两个人的食物发现了毒,姐姐就开始发疯了。才五岁多点,居然变着法的寻死。她守了三个多月,姐姐还是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这一次,姐姐在醒来没有说过一个字,人就更傻了一样。大概是觉得成为傻子的姐姐没有威胁了,他们很安静的过了快有一年。
可是姐姐却毫无征兆的又一次昏死过去。醒来后不傻了,又自称什么都不记得了。之后又开始各种折腾,唯一相同的是对自己这个跟在身边一起吃住的妹妹特别好。
看着姐姐这样变来变去,俞清姝猜测她可能是用这种方法保护他们两个人。这个猜测让把自己定位为保护者的俞清姝做了决定,她要找个厉害的师父,变得厉害后再回来保护姐姐。然后她便遇上了师父,据义父说师父是她亲娘的师姐。
十几年过去,俞清姝终于回到了京都。在见到姐姐,她发现姐姐不仅不是其他人口中的第一废材,已经变得十分厉害。身边还多了不少人,也都很厉害。
姐姐不需要自己保护了,俞清姝心里头其实有些失落。不过更多的是开心,因为她还是姐姐最疼爱的妹妹。
姐姐不再像以前那样变来变去后,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俞清姝替她开心的同时也忍不住开始羡慕,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会哄她开心的男人。
俞清姝那个时候还不是很懂男女之情,在对方再三暗示下才发现这个人其实在追求自己。不等她对那个男人有所回应,姐姐要离开京都去北隅,她毫无犹豫的跟着走了。
远离了那个男人的甜言蜜语,俞清姝便发现他接近自己有很多地方太刻意了。想想义父、姐姐的身份,很快就想明白怎么回事。
也许是还没到动情的时候,俞清姝只感觉气愤。不想让姐姐烦恼,便找平日里很能说的容泗安聊了聊。因为那一次,她发现准姐夫这个好友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看着容泗安时会感觉脸红心跳,容泗安看着她时也会耳根子通红。也说不清楚是谁捅破了那层纸,他们便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