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又是胡兔娃

胡满也彻夜难眠,太多的事情让她忧心了,例如粮食,例如县城那边有没有搞定。

唉——所有请勿化成一声幽叹,她强迫自己睡觉,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

清晨,一家正吃饭,曹青敲门进来,年轻人藏不住事,喜道,“在祠堂里查到点儿蛛丝马迹了。”

“走,去看看,”胡满撂了筷招呼着人走,胡老爹他们跟上。

没让瞎嚷嚷,几个人到了祠堂,其他查线索的少年人或站或坐等多时了。

狗蛋儿嘴快道“是这样的,我们在瓦片下找到一个火折。”

这话把火折从别人手里拿出来,献宝似的递给胡满。不过被胡老爹劈手夺过去了。他太不喜欢狗蛋儿傻兮兮的爱慕眼神了。

狗蛋儿脸一红,没皮没脸的叫了声爷爷。

端详片刻,短短一火折有烟熏的痕迹,看不出什么,但着已经够证明这场大火是人为的。

“是谁这么丧尽天良?为什么这么干?”胡老爹气到打颤,苍老的脸上都是愤怒,“查,必须吧这个狗日的查出来。”

“不管是谁都要处罚?”胡满意味不明的道。

胡老爹敏感的察觉到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谁放的火?”

胡满:“我在劫匪嘴里问出了点东西,有些眉目,暂时还不确定,接着查。”

“什么劫匪?”曹青走过来问道。

胡满没隐瞒:“在粮车回来的路上遭遇劫匪了。”

“那你们是不是受伤了?怎么没见冬至他们?”

“你没事吧?劫匪呢?报官了吗?”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关心,十分愤怒,嘴里把劫匪的祖宗草了一遍。

胡老爹赶紧道:“没事,没事,都没啥事情,宝禄他们就是受了点惊吓,过两天就好了。”

“没想到双庙口的劫匪又开始猖獗起来,真是无法无天,”曹青攥着拳头脸发黑。

“报官,把狗娘养的抓起来。”狗蛋儿愤慨,原地打转转,急不可耐的样。

“不急,先把村里心术不正的人找出来,”胡满不再报官的事上打转,嘱咐去村里打听谁家用了火折。

她就要打草惊蛇。

要知道,能用打火石,谁会去买火折用,多此一举。而祠堂的正门上锁,想造成不是人为的,定然不能撬锁,那就要找个火引从窗户扔进去,里面都是易燃的木材,见火就着。不要太好烧啊!

祠堂的钥匙只有族长和里正有,排除他们,最先查的就是上任拿钥匙的人。但一直没人提出来,现在当着胡老爹的面,更没人提起。

简单了几句,曹青他们拿这火折走了。

就剩自家人,胡有财偷偷问:“满,那人是谁?是不是,”他指了指东面。

胡满沉默片刻,想给爷爷打打预防针,斟酌道:“是胡兔娃,他跟他娘去了劫匪的老窝,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所以我们一早就被劫匪盯上了。”

她话没完,胡有财就炸了,“你谁?胡兔娃?那个龟孙儿阴魂不散,啥事坏他干啥,我非宰了他不可,狼心狗肺的东西。要不是我们家宽厚,就他害宝禄不能考试的事,就该打他半死,这么多年要不是咱们家得他机会识文断字,他算个屁。”

胡老爹停住抽烟的动作,呆呆的发愣,脸渐渐的扭曲起来。他比胡有财想的远,当初赶走胡兔娃就是因为他受了自己大哥的指示害宝禄,这次,烧祠堂,把卖粮的消息卖给劫匪,都是报复。除了他,还能是谁有这么大的仇。

但,是亲兄弟啊,怎能这么狠,怎么能。

“这件事还没证据,老叔别嚷嚷,”胡满叮嘱愤怒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胡有财。

“爷爷?”她蹲下身推了推胡老爹,没想到这一推,人竟然倒在地上。

“爷爷——”

“爹——”

胡满骇了一跳,急忙把爷爷拉起来,掐人中。

胡老爹幽幽转醒,两张着急的脸同时凑上去。

“呜呜——呜——”

胳膊搭在脸上,胡老爹哭起来。

“怎么怎么了这是?”胡有财不知所措,一抬头,就见满两眼通红。

“满,你,你”胡有财更慌,跟着红了眼圈。满从来没哭过连个难过的表情都没有过,自己爹也没哭过。这是怎么了?

于此同时的另一边,曹青,狗蛋他们正在大愧树下讲粮车遇见劫匪的事儿。

“啊?那他们是怎么脱身的?”

“双庙口的劫匪又出现了。”

“粮食怪不得不够分,是不是被抢走了?”

“那人是不是受伤了?”

“满一个姑娘家,没啥事吧?”

乱哄哄的一顿问,是关心更是八卦,胡满的名誉又添了一笔路遇劫匪。那还有什么清誉可言。

曹青几个顿时恨得咬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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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满的能耐人人皆知,要是谁在敢胡八蛋,别怪我”曹青打磕,眼底划过一抹不自在,脸色发沉,“别怪我们对他不客气,都留点口德,忘了吃的是谁的粮了?忘了胡家帮你们多少了?都长点良心吧。”

这话的非常不客气,众人酸了他几句,曹青脸色更难看。

“好了,好了,”狗蛋儿蛮横的打断,将正事,举着半截火折让众人看,“这是在祠堂里发现的,那火是有人故意放的,谁家有火折的自动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