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快到这里了,”南河恼怒,“这帮孙有十来个,估计是怕打不过才抓了那祖孙俩。”
胡满猛然停住脚步,侧过头“他们是怎么被抓的?”
“这个……”南河想了想,还是猜测,“估计是在外面正好碰上了。”
都是废话。抿抿唇,她不知道什么好,这几人的警惕性太差了。胡满不急这迎敌,脚下一拐去上屋找到躺炕上的老妇人。
“老伯怎么出门了?”
老妇人没听出她言语中的质问,扑下来就跪在地上磕头,哭道,“老头带着孙去捡柴,俺听那个汉他们被蛮抓了。姑娘啊,仙姑,你一定要救救俺男人啊!”
她凄苦慌乱的神情不似作假。胡满没什么,带着人出了院。
侧耳便能听见杂乱的叫嚣声。蛮就在隔了一排房的巷中。
在村中警戒的黑狼跑过来,仰头对着一个方向低嚎。
“我知道,”胡满顺了一把黑狼后背的毛,“你去吧,有逃跑的远远跟着就是。”
找村中人打听过,他们经管被掠杀,但并不知道蛮的栖身地。他们到来的消息走漏的倒快。
“嗷呜——”黑狼蹭了蹭她的腿,拖着身跑了。
南河将武器拿过来,是简陋的弓弩,用木头造的。这是胡满的手笔。图它携带方便,能够就地取材。
拿了武器,蛮也大摇大摆的出现了。
“你先回去。”胡满头也没回的对图娅道。
图娅第一次违抗命令,摇摇头坚定道“不,我日夜祈祷这些恶魔能被杀死。”
回头看了身后姑娘一眼,胡满将手里的弓弩给了她。
院中听到动静的老妇人趔趔趄趄的走出来,抱着门框哭。她的男人与孙儿正被拖在地上走。身上沾了血,不知是死是活。
敌众我寡,南河大跨步挡在胡满身前,经管知道不需要他。另外两名士兵如他一样,一左一右把持在一旁。
胡满的视线不受影响,也没让他们忒开。短短时日孙经历的一切,足够建立深厚的革命友谊。
她亦是如此。
没将他们吓退,蛮中有人不爽叫骂,“狗们,你们是大周军队的吧?”
他们奉命绞杀隐藏在关内的蛮,接到消息知道他们目的得蛮也在等着他们。
“等这受死吧,畜生。”士兵骂回去,发自内心笑的讥讽。身后有位以一敌千的人物在,他有何惧?
人少还这样嚣张。蛮们用嘴把他们的祖宗操个遍。
“放下兵器乖乖投降,老们留你们一条烂命。”
“敢动一下就宰了这几个人。”
“你们周人不是最讲道义吗?投降爷爷就放了这几只狗。”
蛮不光抓了老头爷孙,还有几个妇孺。都是没能力远行的迫不得已留下等死的人。弯刀架在他们脖上,蛮叫嚣一句刀就晃一下见了血。
“卑鄙无耻,”南河匮乏的言语中想不出还有什么形容词能骂这些畜生。气到发抖。
“放下兵器,要不然就杀了他们。”
怕他们不知道厉害,挥刀就砍死一个老男人。血溅了半尺高,蛮配合这狂笑,妇孺擦擦脸上溅的血,一片木然。
南河叫骂畜生回过头来,红了眼。,“让我去杀了他们。”
胡满问他“那些人怎么办?”
“救他们出来。”南河这会儿的头脑非常简单。怒火让人轻易失去冷静。
胡满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最前。对面的蛮眼睛放光,欣喜与她是个美女。又对视一眼,喝问,“丫崽叫什么名字?”
“楚娉婷,”胡满挑着一根眉毛笑,“是楚大将军的爱女。”
这些蛮没有直接杀过来就是要活抓楚娉婷,一个活着的将军爱女,拿来要挟正好。要挟不了,还能搓搓对方的士气。
看吧,大将军的女儿都被我们抓了。
“姑娘?”南河想到某种可能,抓住胡满的胳膊不认同的看着她,“您不能冒险。”
“你知道他们还藏着多少人吗?”胡满把他的手拉开,自信的笑起来,“安心,再多十倍的人也不能奈我何。”
南河不但知道,而且惧怕她的能力。但他不能袖手旁观,“我与姑娘同进退!”
不是因为你是个女,而是因为我们是出生入死的战友。感性的话南河只在心里。
“属下与姑娘同进退属下与姑娘同进退。”
两名士兵请命。他们微妙的表情,紧崩的面部肌肉,都在阐述着他们的绝心。
胡满好。又对图娅道“找个地方把你,还有口粮藏好。群狼分布在镇各个角落,去找头狼。”
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图娅点头,转身回去院,带着几人的口粮翻后墙出去。
这些干粮是活命的本钱。是杀了代步的马得来的。
胡满丢掉自己的武器,表示投降。扬声道“把人放了,我跟你们走。”
“你如何证明身份?”蛮不信她的只言片语。
来时,胡满带上了几年前楚娉婷赠送的令牌。没想到总在这种地方。
她从腰间掏出刻这楚字的玄铁令,扔给走近的蛮。
那令牌在楚家内部,军营,皆有威慑力。代表这不凡的身份。
大宛的文字,乃至语言,在数百年的边关贸易中被潜移默化,他们的文字与大周的通用。几个蛮嘀咕了几句确认了那令牌是楚令,也断定了胡满是楚将军爱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