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娉婷脸上腾起一抹红晕,微微低着头,唇角抿起来。声音又轻又甜的,“这世间的好男儿就应该像他那样,有理想,有抱负,有担当,他不贪婪,不害怕,顶天立地。我一步步看这惊蛰从野人变成一个男人,他用实力征服了我。”
胡满摸摸鼻,又想笑又无语。暗道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惊蛰除了武力值高,就是死脑筋,除此之外,她再也没看到过他的任何优点。
点头随便附和了一下,就问还在回忆中的楚娉婷,“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南河在军营中,每月都会把军营里的大事儿写信回来,对于楚娉婷烂到臭大街的名声,她有所耳闻。据前不久她把那个订婚的倒霉鬼打得半死不活,人家还扬言她这辈都嫁不出去。
楚娉婷直视前路,无所谓的耸耸肩,“我的名声已经坏到与楚家门当户对的人不敢娶我。父亲吧选夫婿的标准转移到军中,等过一段时间,惊蛰崭露头角,就求父亲让我嫁给他。”
不惜自毁名声也要下嫁。这是真爱——
胡满不但是惊蛰的姐姐,同时也是楚娉婷的闺蜜。在这种事情上真是……无话可啊。
不问又想八卦,问了又无话可。让你嘴贱…
好在楚娉婷也没指望着她这个情商低的,能回答出什么来。
“对了,给你看样好东西。”为了转移话题,她拽这楚娉婷就往家的方向跑。
其他人都跑去看热闹了,家里只有白氏,刘七草和矮媳妇儿,豆豆娘他们在。这些人是来帮着一起做饭的。
楚娉婷没少往村里跑,自然对她们也熟悉,简单的打了招呼,就随胡满进屋喝茶。
没一会儿的功夫,得到消息的人会聚到胡家来。
皮三拉着一辆大车,带着老婆孩就过来了,再有就是老王。
胡满动动嘴,皮三他们就跑断腿。
“那是干嘛呢?”楚娉婷看向那两个抬水和泥,搬砖垒墙的人。不明白胡满把她叫出来看这个做什么,在院中央里那垒那么一堵墙好看?
胡满老神在在的笑起来:“不急着知道,等几个时辰看看效果你就明白了。”
双胞胎的生日有好几年没有过,正好又是安定下来的第一场盛宴,胡老爹他们的意思是不愿意大肆宣扬,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村里男女老少有一家算一家,全部都提着东西过来表示心意。
野菜,豆腐,粉条,腊肉等最多。那家境好一点儿的,大多数是在胡满手下做工,拿来的也尽都是一些尺头,花布,点心。皆是心意,推辞不过胡家便都收下,不管是针头线,脑还是别的什么,全都一一记下,将来好还。
没有留下其他人家用饭,只留下了楚娉婷和她带来的那几个官兵。
“来,尝尝我酿的酒,”胡满拎着酒壶给楚娉婷的杯满上。
橙黄色的液体扑鼻的甜香。楚娉婷抽抽鼻翼,端起酒杯来抿了一口,眼睛霎时就亮了。
她还是第一次喝这么甜,又带点儿微熏味的酒,甜的同时又不腻口。她满嘴清香,下意识的砸吧砸吧嘴,回味一番。“好酒…哪儿来的?”
“嗯哼,我自个酿的,”胡满略带得意重复了一句,又给她倒满一杯,两人碰了一下,她才问,“味道怎么样?”
“好,”楚娉婷点头,挑起大拇指,“这果酒,天下独一份儿。”
这一桌上除了他们两个外,就白氏和刘七草,腊月几人。
白氏满面红光的放下酒杯,道,“楚姑娘好,那一定是好的。这酒适合女人喝,咋的来着?……口味绵软。”
“白奶奶的对,适合女人喝。”楚娉婷亲自倒了酒夹菜,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这边正高兴,还没散场,刘猎户就引着几个人匆匆过来。
一群坐在院里开席的老爷们儿接待的。
“是老朱家的人,来给满,宝碌祝贺。”刘猎户不知道谁是“老朱”,问道,“这会儿人人快到门口了,是不是请进来?”
“哎呀,没想到老朱兄弟还记得,”胡老爹赶紧起身相迎,胡栓他们跟上。
来的是三个青年人,驾着马车,见了胡老爹就赶紧上前施礼。
一人道:“我等乃是朱家佣人,奉主家的令,前来为大姑娘和二公祝寿。”
“有心了,有心了,”胡老爹感动异常,亲自把人扶起来,招呼着几个人进院。
就见他们从马车上搬下来一个大大的红木箱。那人又,“这是老爷和公准备的礼物。”
几个人到了院里,就拿出一个单念起来。
“阮轻纱一匹,绫罗烟一匹,四季衣裳各两套,金玉首饰一套………”
十几样东西,从穿到用皆有,给二宝的则是文房四宝,书籍,玉牌。
东西念完了之后,胡满亲自接待他们,被祝贺一番,安排了酒席。
那几人吃饱喝足之后就告辞了,让胡老爹盛情挽留,他们也没留下。走前交给胡满一封朱修的亲笔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朱修他在扬州,老朱也在那里,依旧是以前的老本行,给田家做大掌柜。
朱修离开边关城之后就直接去了扬州,在那里重新进了书院,而且今年要考举人,有幸得了几个知己,日过得不咸不淡。扬州的风景,人物都很美,人也风流,邀请胡满他们一同游玩,还随礼物而来的画是他的大作,偶然得了一首特别好的首诗,抄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