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绝和夜南音两个人都站在那个神秘人身后有一会儿了,他却一直盯着兰幻,是该说她警觉性强呢?还是不强呢?
夜南音表情有点复杂,这个神秘人看上去有点呆啊?她真的是被这么一个玩意,盯了那么多年吗?
大网中,神秘人正牟足了劲机械一般的挣扎,可他越是挣扎,那网就捆的越紧。
“大嫂,佛宗这边那个穿着黑衣戴着斗篷的女人逮住了,用不用带你给你和大哥看看?”
与此同时,冥影也发来了传音,他的声音中难掩一种立功的兴奋。
夜南音看着眼前这个神秘人,听着冥影的传音,不由得轻抿了下嘴唇,一脸的困惑,眉头一点一点的紧皱。
这个神秘人?还不止一个?
“在海域,把人带过来吧。”夜南音沉默了许久,应了一声。
很快,冥影便压着一个跟眼前人一样,穿着黑色斗篷,带着斗笠,看不清脸,浑身上下就写着两个字‘神秘。’
冥影本来挺高兴的,他为自己的无知愧疚了几天,现在终于能帮大嫂干件人事儿了。
然而,当他看见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神秘人时,帅脸瞬间垮了下去。
“这……大嫂?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有一个?”
夜南音没应声,而是淡淡扬手,同时两道力量掀开了两位神秘人的真面目,入目的便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动作有几分机械化,表情空洞无神。
原来如此啊!
“大嫂?这……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冥影凑近了几分,发现失去斗笠的两个神秘人,一点生气都没有,却又不像魂灵,也不像是尸鬼?他们身上并没有腐蚀的气味,更没有阴暗的死气。
“这……应该不是活物吧?”
“这是布布塞最擅长的机关傀儡术……”夜南音轻笑着走到了冥影身侧,轻轻拍了下那个动作僵硬傀儡的脑袋,然后,他脑壳就开了,里面尽是精密的机关零件,指令里带着血族的气息。
“他这是在向我宣战呢。”
在血族的那一个月,她与布布塔钻研最深的就是机关傀儡,布布塔的心思偏向于制作嗜血战斗类型的傀儡,而她比较喜欢制作战斗合作类型的傀儡,他们两个人的理念总是在一条平行线上,还会产生分歧,到最后也没有得到和平的解决,她就离开了。
“呵。”看着那精密制作的傀儡,夜南音忍不住轻嗤笑了一声,这完全是按照她之前描述,最近才打造的。
以至于他口中的那个长相可爱的女孩是神秘人,就没有什么可信度了。
但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个神秘人是布布塔。
咔咔咔!两个傀儡的声音越来越闷,越来越钝。
“冥影,闪开一点。”这声音?两个傀儡是要自爆吗?
他们两人刚退回,只听嘭的一声,那傀儡的脑袋炸开,崩了一地的零件,紧接着,从他们的脖子处升起一根银色的铁棍,刷的一下,铁棍一分为而,中间是一块上好的白色丝绸,丝绸想绣着血红色的字迹。
‘喜欢吗?小音子?欢迎回来,这才敢开始而已。’丝绸的右下角绣着一个血族的形象,嘲讽的意味儿满满当当。
夜南音被这浮夸的才场面给气笑了,他做两个这么精妙的傀儡来给她放烟花?
真是大材小用啊。
“姐姐!不对劲啊,这边这个脑袋没爆炸啊!”结界内,兰幻大吼了一声,因为他看见,那只被大网罩着的傀儡,眼睛血红的朝着夜南音冲了过去。
夜南音看了一眼,就看出,这是已经锐变成了嗜血战斗状态下的傀儡,这玩意极度难缠,封封不住,打打不死,实力堪比一个巅峰时期的她,不按照它的格式,贸然卸了它,还很有可能引发自爆功能,威力能炸毁一座宫殿。
傀儡只要接受了指令,便会对那个人穷追猛打,这一看就知道,它的目标对准了夜南音。
血红着眼睛,手握两把大砍刀,毫无章法的轮,跟切菜似的。
目光扫过那两把砍刀的刀刃,还淬了毒。
这只嗜血的傀儡才是布布塔真正送给她的礼物才对。
“大嫂,小心,这玩意好变态啊!”冥影想拦着点那傀儡,却被夜南音一道掌风掀飞了出去,“小影子,你闪开,这玩意有毒,沾一点就会全身腐烂的,不管什么种族。”
夜南音身形灵巧的越过了那傀儡,直接拽着傀儡的头发,将他的脑壳先开了,露出里面精密的机关,果然,是与刚刚的那个不同的,这玩意就想是一个巨型的引爆器,机会只有一次。
夜南音一边闪躲着傀儡的攻击,一边精密的计算着他脑内的机关哪一个是最后的零件。
冥影稳住脚步,听的那是一个心惊肉跳,他拍着胸口,一脸的后怕,忘了,在这里不能动用冥修。
他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让冥影诧异的是,大哥竟然也未动,冷着脸看大嫂一个人破这个傀儡。
冥绝曾经见识过傀儡的玄妙的,他想帮忙,但无从下手,这傀儡就像是一个无情的杀人机器,一不小心碰到哪里都会爆炸。
傀儡,确实是让所有种族,修士们头疼的利器。
这方,夜南音计算了半天,勉强计算出傀儡最终的机关,她刚想伸手,却忍不住狠狠的皱了下眉头,按照布布塔的性子,不应该这么简单。
她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纵深一跃,远离了那傀儡。
紧接着那傀儡便红着眼睛朝着她猛冲了过来,从夜南音的视线看去,傀儡上莫名闪过一抹阴暗的红光,布布塔应该就在暗中监视着这一切呢。
夜南音忽的笑了,碧海蓝天之下,笑的有那么几分颠倒众生的轻狂,“布布塔,作为礼尚往里,我是不是也该送你一个礼物啊?”
她知道,傀儡身上装着幻境石,她说的话,布布塔都能听见。
只见她慢慢走到了那个断了头的傀儡面前,将那个满是嘲讽话语的丝绸拽了下来,“这个做工太差,我很难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