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何处来一道士?”
“绣球还去!再丢便是。”
白被围住,被推搡至中央。他们瞪着白那愠怒双眼,如虎如狼。
围栏外,人群惊呼着这绣球砸中之人,许久。
“诸位是要质疑天定之缘?”就在白忍耐不得之际,从绣楼走下一男子,虎背熊腰,不怒自威。
围栏中即刻鸦雀无声,人群让开道路。
他站定,审视着白。
“请随我来。”男子说着,走向绣楼。
“不必了,此物还你。”白将绣球丢向男子,欲转身离去。
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俩挎刀侍从,挡在白身前,意思不言而喻。
白低下头,双指竖于唇前,念动咒语。
…可什么也未发生,白愣了愣,想起法力早已全数给了夔…
“怎么,被那红球砸到,须得留下?”白捋清了自己处境,问道。
“正是,请随我来。”他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
白抬头看了看夔那方向,跟了上。
经过典雅不俗一楼,上到存有小家碧玉气二楼。在两侧丫鬟尽头…一蓝衣女子端坐于栏栅前,背对二者。
“小姐。”男子欠身,恭敬说道。
女子轻挥手,众人皆退。
剩白一人看着她婀娜背影…
“按习俗;接到绣球者,须与投者,结为连理。”女子站起走向白,捧起那绣球,说道。
白看向身后,左右,未见第三者。他带着不解看向女子,待她是否有下文。
双方对视良久。
“无量天尊。如善人所见,吾是一道士。”白向她打一稽首,说道。
“烟缘不论身份。”说着,她又捧着绣球上前两步。
“善人请自重。”她目光如炬,白扭头躲闪,转身下楼。
楼下无人阻拦,白在众人注视与窃窃私语中行至街道。
蓝衣女子立于窗前,看着白那渐远背影,怔怔出神。
在街中熙熙攘攘里回过神的白,向前方高山走去。须尽快炼出法力,回木阁楼一探究竟。
闻人晓倩一指蓝天,阴云聚集,大雨落下。
刚出城的白淋雨跑到一屋檐下,浑身泥泞,白袍湿透。
弯腰喘气的白,余光看到一褶裙角。
抬头看,那蓝衣女子也在此屋檐下躲雨,只是样貌无白狼狈。
“甚巧。”她低头作揖,轻声道。
雨中夹着风,袭向白那单薄白袍。白冷的发起抖来,未说话,只向她打个稽首。
双方一同抬头看天…一左一右。
白察觉到身体起了异样,不管风水布局,就地盘腿坐下吸纳天地气。
“如果…你不是以道士身份接到这绣球,你,会接受我吗?”她有意打断白吸纳,问道。
“…不知。”白皱眉道。
雨毫无征兆停了,白站起身,欲上山顶吸纳天地气。
可眼前突然一黑,栽倒在地。没有法力的白,同凡人无二般,经风吹雨淋后,病倒了…
闻人晓倩将白放于闺房床上,坐在床边看着极冰监牢里那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