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玉见他掰开了蛇嘴,看见那些牙才变了脸色,看来这个是与黑娘娘长的差不多的品种。
“可是这蛇的外表与黑娘娘一样啊,怎么会多了这么多牙?蛇都是四颗牙的!”村长嘀嘀咕咕。
金镶玉说道:“我去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杀死这种蛇,它的毒性可以让人发热,浑身无力。”
村长一怔,这不是跟那些上山死去的人一样的症状吗?难道那些人是被蛇咬了才会如此?
“我去喊老王过来,老王头祖上就是抓蛇的,他会配蛇药!”
金镶玉没拦着,并不是村长不信任她,而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老王头进来的时候抽了抽鼻子:“好香啊,你不是请我来吃肉的吧?”
村长笑道:“就你的鼻子灵,正好还有半只兔子,都给你!”
金镶玉站起来:“王爷爷好!”
“好好,小丫头比我家里的那个臭小子好。”老王自己寻了一个树桩坐在破板桌子前。
村长把桌上用稻草帘子卷着的半只兔子拿出来,再加上他没吃完的半只鸡,两个老头就吃了起来。
金镶玉立在那里有些尴尬,人家吃东西呢,自己怎么好把蛇拿过去恶心人?
村长到先开口了:“给他看看,兴许他见过!”
老王头撇了一眼钱帕子上的黑蛇,眉头皱起:“着看着像是黑娘娘,不过这黑娘娘可没有细碎的小牙。”
金镶玉说道:“这蛇的牙很厉害,可以咬破鹿皮靴子。”
“哦……我想这应该是黑娘娘的变种。”老王看着蛇却一点都不耽误他吃东西。
金镶玉问道:“是不是捕杀过度导致这些蛇慢慢进化成带毒的?”
“进化?我只知道世上万物都不是一成不变,有的没有毒的东西会变成有毒的。”老王并不懂进化是什么意思。
金镶玉心里清楚,她知道物种起源,只是这些进步都是在为了生存下去的前提条件下产生的,这些黑娘娘八成也是如此,为了活下去,不被捕杀渐渐的变得带上了毒性。
“这些黑娘娘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金镶玉问道。
老王头摇头:“不记得了,很久了,怎么也得有了几百年。”
金镶玉皱眉:“几百年……那古墓可是存在了两千多年,棺木的怪声到底是不是蛇呢?如果是蛇它们又是怎么进去的?”
“丫头,今日太晚了,你先去睡吧,明日再说!”村长见金镶玉不说话还以为她累了。
金镶玉点头:“好。”今日是不可能想出个头绪,还不如明日再说。
第二日,金镶玉起身,差点把临时搭的木板给坐垮了。
“唉……”她只能叹口气,又不能骂人。
出门简单的洗漱一下就看见老王从外面走进来。
“丫头起的蛮早的!”今日才仔细打量老王,元脸盘,没有留胡子和头发,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天生的,身材是难得的有肉,胖乎乎的看上去很慈祥。
“王爷爷早啊!”金镶玉打招呼。
“今天咱们研究一下那条蛇。”老王直接说出目的。
金镶玉点头,进屋后看见桌上有面条,虽然不是精细白面,但能填饱肚子就行。
村长夫人笑道:“快吃吧,我们都吃过了!”
金镶玉点点头也没客气,端起碗就吃,有野猪的猪油在倒也不难吃。
村长从外面走进来,也不知道去干吗了。
他进来就说道:“老王,你看这个是不是你说的那种草药?”
老王接过来看了看:“没错,就是这个,这个加点雄黄涂在身上就不会有蛇靠近!”
原来这二人是研究草药去了,可能是金镶玉带回来的蛇有毒,他们在做防范。
金镶玉吃完面,放下碗说道:“有件事儿昨天没有说!”
村长和老王凑过来坐下。
金镶玉接着说道:“昨日在山顶水源里看见一座古墓,古墓耳室坏了泡在水里,我想源头就在那。还有就是主墓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棺椁,棺椁里面有声音,那声音就像很多蛇挤在一起,如果是黑娘娘倒还好,若都是我拿回来的那种毒蛇就不好办。”
老王和村长对视一眼,他们都是这村里最老的一辈儿,对过去的事儿都听说过一些。
村长说道:“如果都是那种小蛇可就糟了!”
金镶玉点头:“我想用火烧,不过我又觉得奇怪,那棺材严严实实的怎么会有蛇在里面?还是说从下面进去的?”
“这……”村长是答不出来。
老王想了一下说道:“起初黑娘娘是用来治病的,黑娘娘泡的酒可以祛除各种邪风,后来有人用来吃,说是可以延年益寿。”
村长点头:“是啊,自从有了这么一说,那黑娘娘就绝迹了。”
金镶玉问道:“有没有人用黑娘娘填充棺木的?”
“没听说,谁会用蛇来填充棺材?”村长摇头笑道。
老王说道:“咱们去看看吧,不见见也只能瞎猜!”
白有悔和刘天来在院子里等着,他们手里提着火油,想必是去烧棺材的。
金镶玉从窗户看见他们,于是走出去:“确定要烧吗?”
白有悔点头:“不管是什么,必须毁了。”
金镶玉也觉得没必要去冒险,还是直接烧一下稳妥,哪怕里面都是黑娘娘也无所谓了。
“好吧,村长和王爷爷想去看看。”
“嗯,那我们现在就走。”白有悔点点头。
五个人上了山顶,因为带着两个岁数大又不会武功的人,所以这次的速度慢了很多。
进入墓室,白有悔点燃了火把。
老王先查看了耳室,说道:“这里以前应该是蛇窝,后来坍塌,蛇就挪了地方。”
金镶玉皱眉:“如此说来这里就是那些黑蛇的老窝,上面坍塌之后蛇没了地方便钻到了主墓室里面,只是它们是怎么过去的?”
白有悔眼睛一亮,说道:“难道是这里被盗过?从耳室到主墓室棺木那里有个盗洞连着!”
金镶玉点头:“有可能!”
说话间,众人进入了主墓室,青铜棺材还在那里孤零零的卧着,只是骇人的是这个棺材缝隙里正往外冒着鲜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