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我负责吗?我会负责的!”连天雨坐下来后,指间便夹了一支烟,却又抱歉地笑笑,放下了,“我忘记了,不要让孕妇吸二手烟!”
曾清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对于连天雨今天这个约会的用意她渐渐有些明白……懒
擦干脸上最后一滴泪,她硬着声音问,“你今天约我来究竟想说什么?”
连天雨呼出一口气,“说说那晚的故事,说说和孩子有关的故事……”
她心中掠过一阵寒意,“什么……什么故事?”
连天雨往后一靠,双手交错叠在大腿上,如同他谈生意时的样子,“第一,关于这个孩子的故事。我答应过会对你的孩子负责,当然也包括负责搞清楚谁是孩子真正的父亲,可是,我现在却糊涂了,清璇,你自己清楚是谁吗?原来你在国外这些年交往过的男朋友有那么多,黑人,白人,亚裔,阿拉伯人,甚至有段时间,你还同时和好几个人来往!这些,老师和师母都不知道吧?”
曾清璇脸色变得惨白,“连天雨,你调查我!”
连天雨锐利的眸子越她相对,越来越冷冽,“清璇,你太不了解我了!”
曾清璇刚褪下去的泪水又漫了上来,双唇青白,微微发抖,“天雨,没错,可是你不知道,国外的日子有多么寂寞,而你对我总是若即若离,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抓住你,其实我把他们每一个人都当成是你……”虫
“哦?那我到底是太幸运还是太不幸?”连天雨轻轻地反问。
曾清璇按着腹部,露出苦涩地一笑,“无论你信还是不信,都不重要了……”
是啊,她有过那么多不堪的往事,现在连天雨无论怎么也不会信那晚的人是她了,她的初/夜早已不知遗失在欧洲的哪个地方,怎么会再有第二个初/夜?难道继续编谎言吗?她不相信自己还能骗得过连天雨……
连天雨凝视着她,“清璇,你比我想象地可怕多了,我记得我曾对你说过,不要再在我面前玩花招,我不是你惹得起的,你忘记了吗?就在我和雨格结婚,娃娃自杀那次之后!”
曾清璇捂住脸,泪水从指间溢出来,“我记得,我当然记得,可是我不甘心……为什么你和秦雨格没有感情都可以结婚,而我们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伙伴,你却不能接受我呢?”
连天雨眼中火花一闪,“雨格?谁说我和她没感情?我们的感情不是你能理解的,我和她之间就像最好的朋友,亲近的亲人,彼此之间从没有谎言。其实,我和你本来也有这样的情分,是你自己不。我连天雨最恨的就是朋友间的欺骗,而你,却愚蠢而果断地选择了这条路!从此之后,我们就什么也不是了!”
曾清璇心里被利爪扯了一下般,猛然之间伸出手想去抓住他的手,却被餐桌阻隔,她的手停在半空,可怜兮兮地叫了声,“天雨……”
连天雨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可是这点怜悯还不足以让他放弃他的目的,手触在他旁边的电脑包上,突然问道,“清璇,你知道那晚那个人是谁是吗?”
曾清璇猛然一惊,连连摇头,“不……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连天雨慢悠悠地吐出这四个字,“清璇,别逼我,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两件事要问你,这是第一件,那晚之后,我去找保安了,谁来过保安那里会有监控录像,可是,偏偏那天晚上的没有了,而且,当晚在值班室的几个保安交班后也辞职了,别告诉我,这是个巧合。我连天雨从来不相信巧合!我一直在找那几个保安,可他们躲得很好,到现在我还没找出来,但是,我相信这一天不远了,因为那其中一个保安家乡的老妈妈生了重病,估计难治,家人不可能不联系他,他也不会不回来!守株待兔的故事听过吗?只要有耐心,一定会等到兔子的!”
曾清璇咬着嘴唇,渐渐不再颤抖,反而笑了,“天雨,你终于有求我的时候了吗?不过,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非认为我知道,那么我可以杜撰一个名字,你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连天雨笑而不语,沉默了一会儿后继续说道,“你可以不说,这是你的自由。那么我来说说我的第二件事,这也是我的自由。还记得这个包间吗?我和雨格在这里吃饭,却有人放置了窃听器,别给我说你不知道不记得,放窃听器的侍应生同样辞职了,可是,却被我找到了!你要窃取我和雨格秘密干什么?威胁我吗?”
曾清璇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绪再度激动起来,呼吸有些不稳,“你既然知道我有你们的秘密,就该知道这个秘密如果一旦被揭开,毁掉的就不止一个人!”
“所以呢?”连天雨扬起的眉有挑衅的意味,“所以我就该和你结婚?事事听你的?”
曾清璇一怔,她本来也确有此意……
连天雨见被自己说中,更觉好笑,“清璇,你太天真了!别说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就算孩子真是我的,只要我不想结婚,什么都威胁不了我!”
“那你那天在家里为什么……”她刚说完就捂上了嘴,自己这句话又露了马脚。
连天雨含笑,笑容淡得让人以为看错,“清璇,其实那天在你家吃饭我看到你在家,只不过,老师说不在,我也不点破。我的态度之所以那样,是因为在老师面前,我不会这么凌厉,我不想让老师生气,再者,在那之前我并没有去调查你在国外的罗曼史,我真的不确定那晚的人是谁,直到我找到这里的侍应生,他告诉我,曾看到你和你男朋友出入他们酒店,我才想到,这个孩子的父亲还真的有待考究,不过,这一考究,出来的结果还真把我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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