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怎一个字了得

我别于今生的低迷,别于距离

有多少情被带走,我当愿是旋涡

当愿是隐身的魔,将你劫了去

当愿伤痕累累,只要一点望你的力

这样的故事装得太满,触礁的时辰总会到来

我知道,前生或者来世,我等的不过是,粉身的那一刻

如今我端坐在无风的瓶里,水在招摇

发上是一朵旧日的花,梦在漂着,失去目的

——前言

很久很久之后,我跟呓然分手了。她总是悄悄地访问我的空间,然后把来访的记录删除。殊不知,那时我的空间仅仅是对她开放。不得不承认,中学时代曾跟呓然在一起是我完全不后悔的一件事,也是唯一的一件。

数年后,刘湘君问我她为什么进不去我的空间,我根本是不会设置什么权限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只限制了她。

如果非要用一个字来形容初二的话,我想了想,也只有“乱”了,虽然怎能是一个字了得。

太多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都在这一年被种下,生根发芽。

安童告诉正正,不要减肥了,以后也不要了。

单单是这两句话,倒也好了。倒霉就是那个话尾巴“对身体不好”。看来,安童是真的不知道这样带给人的折磨有多大。

想象一下,一个断桥是不会有人选择冒险跳过去的,虽然绝望但是明朗。一个陷阱,看起来像路,却容易致命。就算当初挖陷阱的人不想伤害谁只是无心之为,就算她早忘了有陷阱这回事了。

就算希望,还会迷惘。就不如来点儿实在的,愚昧自己,也耽误在乎自己的人。

毕竟,我们就只有那么一段岁月而已!

当然了,正正这么多年了,再也没有减肥,即使后来进了一个半军事化管理的大学,一定程度上治了他的懒癌。有一天正正刷新了自己的记录,周日的晚饭,或许是太饿了,要么就是心情好,我只记得他吃了一袋泡面,浓汤排骨味的,两个包子(并不是小笼包),两根火腿,两张发面饼,末了还加了一个卤蛋。直到我和晓楠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他倍儿平静地说“我有点饿了”。

那天我们两个并没有吐槽,但是这件事情被我们说了长达四年。因为实在不可超越。这件事,没有漏写,更没有夸大。

浓汤排骨面是我最爱吃的泡面,汤是泡面中唯一一个能喝的,里面还有芝麻,不知道为什么只卖了一年。这个记录在三年后被打破了,那时我在大连,跟我父亲一个单位的大叔敞着肚皮,拿着直径是35cm的搪瓷铁脸盆,对着厨师说“我只要一碗(盆)”。在我惊讶的时候,父亲告诉我,这是他正常的饭量。从那之后,再也不觉得正正饭量大了。

在吃饭方面我也有自己的记录,不是多,是快。800从食堂到教室一个来回,一顿午饭我用了3分42秒。我同桌浩子没吃饭就为了见证这一刻。知道这个时间后,我深不以为然,觉得只是略快但是还算正常。浩子却说“值了”。

后来经常犯胃病的子期告诉我说;“六年,你愣是没把胃吃坏,我也是服了。”听她这么一说,还真是觉得我福大命大。

肠胃好也许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了,以至于有一次我胃口不好想吃益母片,我妈直接说“算了吧你,咱们家没有余粮了。”后来发现我们吃饭的速度普遍偏快,到了高中,我骄傲的宣称“这是明德速度”。

倒是子期,三天两头不吃饭。倒也不是娇气,实在是吃不下。

我是从四年级开始说相声的,都是模仿,有的时候也东拼西凑的创作,自己觉得好笑,有趣。完全区别于我在家里的一言不发,因为找不到可以说真话的人,很害怕听风就是雨。用我婶子的话说,我是三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第一任搭档是刘超,后来去了德云社,现在关系也是好得很,毕竟是当初一起傻到拜把子的人。第二任是胡博,因为他妈妈的强烈反对,没能在一起很长时间。之后就是正正了,最默契的一位。

那时的我们,即使是很简单的事情也会很认真。为了元旦晚会的两个相声,我们居然学了大段的贯口。其实大家就是图个乐,而已。后来认清了这个事情,对一些事,再也不会那么上心了。

后来,我们换了宿舍,在315,也换了宿舍楼。至于为什么换宿舍楼,倒是值得说一下。明德历史上有三次大规模换宿舍楼。

第一次是灵异事件。我相信每个学校都有,毕竟学校的地大多数来自便宜的坟场,随之各种传说也就层出不穷。但是明德的两件确实是又真实又难以接受。

把虚幻写真实容易,把真实写真实难。

女生宿舍楼的一层最东面,因为并没有那么多人,所以有一个宿舍是空的。也为了避免很难麻烦,那个宿舍的门被牢牢锁住,并且用很粗的铁丝把门栓堵死,也就是根本打不开。男生宿舍也有一个空宿舍,我们尝试了很多次,未果。

但是隔壁的宿舍老是能听到歌声,起初谁都没有在意,因为那个歌声并不是很难听。直到有一个神经衰弱的女生实在是因为睡不着觉忍不了了,就去看看到底是谁。挨着问了周围的几个宿舍都没有人唱歌,她几乎可以确定了是那个空宿舍传来的。她也没有犹豫,走到那个宿舍门口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这不是个空宿舍吗?怎么会……”说着打开手电筒,往里面一照,当然没有人,也没有歌声,只是四号床底下有一双白的的鞋子。纯白的,没有任何图案,也很干净,像是刚被洗过。

那个宿舍是绝对不会有任何东西的,她们刚来的时候不知道观察了多少遍。

几乎是吓得迈不动腿的她回到宿舍,告诉了舍友,她们当然是一点都不信。应女生的强烈要求,她们几个一起去看了看,没有什么歌声,但真的有一双鞋。

第二天早上再去看的时候,那双鞋已经不见了。她们几个去问宿管那个宿舍空了多长时间,宿管说两年多。当年晚上,她们又看到了那双鞋,不过这次是蓝色的。从那之后,一层的歌声也不见了。东边的几个宿舍都纷纷要搬走,最后没办法,只能男生和女生换宿舍楼。

这件事情的原因,既没有民间说法,也没有官方说法,大家都不愿意提起。因为,神经衰弱的那个女生,后来得了抑郁症。

三年后我有幸见到了当时跟她同宿舍的人,聊着聊着就触及了这个话题。那个人眼圈红着对我说“她后来自杀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过去了,当然也有学校方面高压封锁的原因。直到后来的事实在是瞒不住了。

女生楼的二楼,当然是换过之后的。最西面的宿舍只有四个人,她们是彼此的闺蜜,关系好的很。某年的圣诞节前后,她们订做了一个风铃,最下面是四个小钢管,风一吹丁丁当当。四个小钢管分别刻着她们四个的名字,那个时候,这种独一无二的东西真的是很珍贵。

后来两个女生成了情敌,但是在宿舍里还是将就着过,谁都没有想过换宿舍或者离开,毕竟相处的时间长了,会沉淀下很多你都意想不到的东西。

有一天这两个在宿舍里大吵一架,谁也拦不住。最小的一个女生哭破了嗓子,划裂了整片天空。吵架之后,有一个觉得非常不值得,就想去找另一个和好,结果找不到,最后在楼后面的草丛里发现了她,眼睛还睁着,手里紧紧攥着刻着自己名字的小钢管。是跳楼死的。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可惜并没有。

三个月之后,那三个小钢管不见了,那三个女生也不见了。谁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家长们说好了,三个女孩的葬礼就在学校举行。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两件,也是前两次换宿舍的原因。关于这种事,垫垫是不以为然的。也确实,大多数校园传说大同小异。到我跟垫垫说的时候,他还是恐惧了。

垫垫是把恐怖片当做喜剧片看的,即使是《贞子》《粉红色高跟鞋》《鬼娃花子》等等。最可怕的是真实的恐惧,他就有一次。他姐姐是学医的,一天轮到她在太平间值班,实在太无聊,所以他姐照了一夜的镜子。

第二天告诉导师的时候,她的导师惊讶的说:“太平间没有镜子啊”。后来她又去了一次,确实没有。

但是第三次换宿舍楼,原因就简单多了。原来的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不是相邻的,而是相对的。在一次宿舍大检查中,在男生宿舍发现了很多望眼镜,数量之多让学校难以置信,结果就又换了宿舍楼。

初二也实在是闲,大部分人开始了疯狂读小说,不分类型的读,一本1000来页。我本来是不屑于读的,但实在是无聊,就加入了读小说的大军。

当然,这是不被允许的。一个实在倒霉的人一节课被同一个主任逮到三次,结果停课回家了。用今天的话说“我也是醉了”。

这里的小说是网络文学,不是什么老舍,巴金和莫言之类。我的速度还是最快的,平均一个小时100页。

也因为读小说,跟许多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人关系变得好了些,最起码有一个共同话语。大多数是修仙,玄幻,武侠,言情的女生也很少看。

直到一件事的发生,我就再也不读了。虽然之前因为读小说被宿管发现然后被停课,我也没想放弃,只是觉得点背。虽然那是我初中三年唯一一次被停课。

父母都不在家,是我姑姑到学校去的。一向刀子嘴豆腐心爱唠叨的她只对我说了三个字“回家吧”。

一天晚上,除了我和葛原的另外四个人在宿舍看小说。我被宿管的一句“都晚上两点了,你们居然看这东西!”吵醒。

谁都知道如果宿管上报学校的后果严重性,于是苦苦求情,大约有20分钟吧,宿管还是不依不饶。小胖胖痛苦涕零的说“老师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别上报,要不我们就死定了”。

宿管要是再不答应,估计就是真的没有人味了。在那之后,小胖胖苦求我们保守这个秘密,我们是没有理由不答应的,毕竟实在是难以启齿。

从那之后,宿管记住了我们宿舍的每个人,甚至包括我和葛原。小胖胖像是欠了宿管一个人情一样,老实多了。

看不够了,就自己写。没有什么想象力,也没有什么经历。纯粹是瞎写。

我记得林轮和董项写的是武侠的,我看了一眼,索然无味,连杂粮也不是。我是读了明晓溪然后照猫画虎。

我写的小说受到了一些人的喜欢,不过后来就反映歌词太多,没什么剧情,写了大概有三个本吧,我就放弃了。

高干也写了一个,也是言情的。我记得开头是“亚麻色的头发,俊朗的面容。”他写的比我的要受欢迎的多。

也是这一年,田安民走了。他是个真正的性情中人,完全区别于申昱。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脱口而出“好名字啊,天安门”。从此,天安门就成了他的别名。

我们在教室后面罚站的时候经常玩千年杀。当然,我们也经常被罚站。

初三他又回来了,还有一个大群架。我毫无理由的帮了他。

像一个大酱缸,把原本是差不多纯洁的人腌成各样的咸菜。

初二这一年,不想说些什么,却也有太多的话说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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