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羿看着桌上嫩白的细手,微微有泛红的痕迹,在紫墨色的桌上,一暗一白鲜明对比,冲刺着他的眼。他有些气闷的别开眼,对上慕容紫竹带火的眼眸。
此刻她灵动的水眸,怒火燃烧,如黑夜中的火焰,凭添一股夺艳的美,映得她精致绝美的小脸,更加生动撩人!司徒羿禁不住紫眸渐渐幽沉,她的美他知道,可才发现她原来不止美,还是这么不可言喻的惹人。
“我哪一点不像读书的样了?你又怎么知道我没读书的料?还没开始你就敢下这么苛刻的定义?”慕容紫竹瞪着他,压着气的问,身子前倾,带有威胁,要是他回答不好,大有扑上去吃了他的意味。
司徒羿回过神,恢复轻描淡写,再加上一把火让她抓狂:“你哪都不像!好好一个女人,什么不好学学别人打架?哪点还像女人的样子!所以,乖乖找个好老公赶紧嫁了,晚了就没人敢要了,学校不是你能玩得了的地方。”
“我乐意,你管得着?”慕容紫竹炸了,话也冲了起来:“妖孽!我告诉你,就冲你这可恶的样子,我还就读给你看了,让你看看你祖奶奶我是不是读书的料!”
“是--我管不着,我也拭目以待!到时,可别让人失望哦--”司徒羿扯拉着声音,高扬着调,不顾慕容紫竹的怒火,看着她似笑非笑,一派风流。
俩人一动一静,一怒一笑,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对方,各不相退,就如被下咒般,静止不能动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当清风轻轻的拂来,掀动窗边的紫纱,吹开了室内的暗涌;当壁上的深棕色挂饰吊穗大钟,滴答滴答声沉静而规则的传来,提醒着时间的流走时,慕容紫竹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看着他,声音隐忍的咬字而出:“敢赌么?”
司徒羿紫眸微闪,很淡很快,让人捕捉不到一闪而逝,他妖美的脸上却依旧轻描淡写的,仿佛心不在焉的,轻声的问:“赌?--赌什么?”可仔细询看就会发现,他的手有些微紧的握着,昭显着他此刻的心情。
“就赌我在华云能呆上一年!”慕容紫竹盯着司徒羿,一瞬不瞬。
“哦?”司徒羿眉梢微微一挑,眼底隐着一丝笑迹,慵懒的说:“似乎你读书与否,好坏与否,跟我都没关系吧?我为什么要和你赌?有什么好处?”说完司徒羿还慵懒的、无关他事的叱笑一声,尽显着揶揄。
慕容紫竹的脸又开始不好看了,见他这种欠扁的表情,就让人冒火,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他就有种不服输、轻而易举被动的感觉。
“如果,我不能读完一年而退学就算输,到时任你差遣一年!怎么样?”这个本够大吧,能差遣本姑娘那是几世也修不来的福份!
司徒羿紫眸妖冶的盯着她,昂挺的身子倏地倾过来,和她不到两公分距离,邪魅的、声音低低的、蛊惑的传出:“一年太少,如果,你能好好的在华云读完两年,就算我输,到时任你差遣,一辈子!”
慕容紫竹心头一跳,定定的看着眼前妖艳非凡的俊脸,听着他近乎呢喃的魅惑,心不由一动,情不自禁的出口:“你真是自信!两年是吗?好!就读两年,我答应了!”
司徒羿不动神色,看着眼前柔下来的惹人小脸,悠然的说道:“同样,你若输了,听我差遣,一辈子!”
慕容紫竹皱起眉,神思不定的看着他,有些犹豫不决,一辈子,这时间是不是长了点?
司徒羿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握着的手,妖美的脸上却轻笑起来,带着鄙夷的问:“怎么,怕了?你可真现实的,对我,你就答应的那么爽快。”
慕容紫竹站直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控诉:“校董是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滥用职权,找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开除我?”
看着慕容紫竹难得的小女儿姿态,司徒羿顿时心弦一动,脸上浮现妖冶的魅笑,紫眸熠熠生辉,声音去了慵懒,优雅而有些动容,同时眼低有丝赞赏:“那我给你个特权,在赌约期间,我不会开除你。”
慕容紫竹顿时灵眼一亮,抑制不住兴奋的问:“真的?”
司徒羿紫眸闪过一丝狡黠,点头认真的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别的老师要开除我呢?”慕容紫竹以防万一的问,一辈子的赌约,当然得问清楚,否则不给坑死?
“我下的特令,谁敢违抗?不过,学校的校规你还是要遵守的,不然就很难说的过去不是?否则我们也就不用赌了,还原来那个话题,你直接退学就得了。”
“嗯!这个我同意!只要他们不惹我,我自然不会过份的。”慕容紫竹认同的点头。
司徒羿微勾了下性感的唇,接着说:“还有就是,你也不要给我弄出什么非人的举动来,如果整出什么杀人放火、坑蒙拐骗违法的事,别说我保不了你,就是天王爷也保不了你。”
慕容紫竹轻蔑的一笑,满脸的自信:“喝!你当我是三岁?分不清场合?放心好啦,不会在你的地盘闹的太过份的,就算不为你着想我也要为我自己打算,如果因此把自己陷一辈子的话,那就不是很有趣的事情了。”
听着慕容紫竹客观疏远的话,司徒羿隐隐有些不悦,看着她自信的笑脸,更有一种刺眼的感觉。
“好!我们赌了!你最好把特令发下去,别让无辜的人惹我,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我喜欢打架的程度到什么地步!到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慕容紫竹掷地有声的说道。
随着慕容紫竹的那个‘好’字落下,司徒羿不免松了口气。紫眸妖冶得越发的溢盛,声音也清扬起来:“好!赌了!那是不是得立个协议书?”
“什么协议书契约书的,击掌为誓就行了,对你我还是信得过,不然你也不可能成为人物。”慕容紫竹看着他认真的说着,伸起玉掌立起,等他的回音。
“好!就冲你的信任,我也不能输了你一女人,就击掌为誓!”司徒羿优雅的笑着,伸出精致如女人般好看的手,成掌向着她等着的玉掌拍上去--
“啪!”--
两掌相击,发出清脆的啪响,在宽大的校董室里,震起一阵清亮的涟漪,回荡在空中,久久徘徊不散……
一击的誓言,一生的命运,永恒的守候!
放的手下来,司徒羿施施然的补上一句:“不过,你也别玩得太过嚣张过份了,不然我拿你那十三个人开刀!”
慕容紫竹顿时变了脸色,幽暗的一沉,伏回桌面倾身,眸光凌厉的盯着司徒羿狠狠的威胁道:“小子!我警告你,别动我的人,他们要是在你这少了一根汗毛,我会让你付出更甚的代价来!”她知道他有底,就功夫而言似乎深不可测,可要惹怒了她,她一样不会放过。
司徒羿心猛的一震,紫眸并发出危险的邪光,那里有着一股释溢不出的火气,烧的紫眸越发的绚烂。看向慕容紫竹狠绝戾气的小脸,忽觉刺痛的一把捏住她俏丽细腻的下巴,微微用力捏着,邪魅的一笑,声音抑制着气闷却依旧优雅:“你到是护短!”
慕容紫竹一把拨开他的手,站直身往刚刚的位置上一坐,斜歪着身,痞气挑衅的看着司徒羿:“那又如何?”要不是看他还可以和她有一较的情况下,她绝不会在这浪费时间,她倒是想看看他有何能耐,希望别让她失望才好。
司徒羿不复优雅,怪异的声音仿如别人:“没如何!我能如何!”说着唰的起身,颀长挺拔的身体完美展现开来,随着优雅的迈动,带着摄人不可忽视的冷魅气息,缓缓的笼罩在办公室,气温陡变降下。
他走到另一边紫墨皮沙发边,拎起沙发上一个棕色帆布休闲行李包,走到慕容紫竹边前,把包往地上一丢。
‘砰’一声震响随出,在慕容紫竹不明所以疑惑的目光下,司徒羿转身走回办公椅坐下。动作简洁利索,干脆的不带一丝迟疑,却似乎带着些骇人的雷震。
在慕容紫竹再三的目光询问下,司徒羿才似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这是上次欠你的钱,一千万,点一下吧!”
慕容紫竹撇了他一眼,暗暗嘀咕,这厮好像在发火。真是,她都没发火他发什么火?她蹲下身,葱细的手抓住包,纤指捏着拉链锁柄,‘嘶啦’一声滑拉开。
里面炫红崭新的钱币,晃眼的集了一袋!一小扎一小扎封绑整齐,凌乱的散躺着。慕容紫竹只一眼便拉回拉链,淡淡一笑:“还真弄现金啊,我可忘了这事,你倒是君子!”
司徒羿闷闷的说道:“我可是记的紧,这么点钱我还不至于赖你。”
慕容紫竹眉一挑,起身提了袋:“那我拿走了,没什么事了吧?”
“不点一下?”司徒羿脱口而出,明知道慕容紫竹不在乎钱也不缺钱,可还是找不到理由的问。
慕容紫竹撇了下嘴,一脸的淡然:“有什么好点的,你要赖也不会给我了,少和多又如何,你只是象征的给,而我就形式的收不是么?”
司徒羿不说话,深沉不定的看着慕容紫竹。
见他不答话,慕容紫竹无味的撇嘴,把抱轻松犹如无物的一晃:“校董大人,没事的话,学生可要上课去了?”
司徒羿慵懒的往椅子上一靠,没再看她,慵懒的挥动修长的手,像打发乞丐一般,施舍的说道:“去吧!”
慕容紫竹顿时就黑线了,这是什么态度,什么人嘛?果真妖孽就是妖孽,完全不是人的档次,一下一个样。她郁闷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感受到门的关上,司徒羿这才抬起了头,看着拉上的门,久久没回神,而后喃喃的悠出一句话。
“护短是么?那么你,就准备用一辈子来偿还我吧!慕容紫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