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尼听闻,摆了摆手,一脸淡然:“不要担心,这很正常。”
“那我怎样才能快速掌握战技的效果呢?”
“稍安勿躁”罗德尼将水袋递向我,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渴,他又将水袋交还给伊娃,对我道:“想要快速掌握战技的效果,就只有一种方法。”
“什么?”我问。
“战斗!”罗德尼一字一顿道:“只有你不停的战斗,大量的战斗,才是你掌握战技效果最快的方法,也是唯一的途径。”
“说的像模像样的”我调笑道:“你可不像能说出这么正经话的人。”
罗德尼瞪了我一眼,接着叹了口气,道:“还真叫你猜对了,这话是克拉克队长教导我的。”
“嗯,真别说,挺像那个大块头的风格”我点头道。
“什么风格?”罗德尼问。
“硬派、热血!”我竖起大拇指,一脸的诚恳认真。
“嘿嘿嘿,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罗德尼挠头道。
我:......
我看了看四周,眼下这波石壳怪已经被清理干净,下一波再生的时间尚早,再继续逗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于是对罗德尼挥手道:“那我先走了啊。”
“啊...你干什么去?”罗德尼下意识地问。
“掌握战技去了,这可是你告诉我的,想要掌握战技,就需要战斗”我道。
“这里不是有......”话未说完,罗德尼就卡壳了,他环视四周,还真找不出一只活蹦乱跳的怪来,只得目送我离开。
第十三层的魔化蝙蝠,我打算直接略过。
毕竟天上飞的,比地上跑的要难对付得多,而且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共振这个战技不像是远程攻击的名字。
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密闭洞穴尽头的大厅,还是空荡荡的再无他物。
转身离开,我直接踏入了第十四层。
刚刚踏出传送门,一股难闻的臭味儿就扑面而来,好像暴晒多日的烂肉。
恶......
捏紧了鼻子,我呲牙咧嘴的连连挥手,想要将围绕我身的腐烂臭味儿统统驱逐开,却不料这味儿是越扇越浓。
不过最后,我还是克服了气味儿对我的影响,很简单,扯块布堵住鼻子,用嘴呼吸就可以了。
就是不知道这股气味儿会不会对我的口腔产生危害。
“可千万不要留下口臭的后遗症啊......”我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第十四层的空间构造和第十三层大同小异,唯一的区别,就是它的棚顶没有密密麻麻的魔化蝙蝠。
光线自棚顶射下,照射出一个虽不明亮,却也不暗淡的空间。
前行三五步,目光所及处,有一摊暗红色未知物,散落在地面。
“什么东西?”我好奇的探步上前,抽出斩马太刀,用刀尖挑了挑未知物。
从刀尖上,传回的质感表明:不软不硬,仿佛破布。
在挑起的一瞬间,一股更加难闻冲鼻的气味儿四散溢开,我只觉得喉咙一干,连忙丢下那物,弯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什么味儿!”我心中骇然:“堵着鼻子都能呛得我咳嗽!”
终于不再咳嗽,我猛喘口气儿,擦了把震出来的眼泪,皱着眉头,却再次用刀尖挑向那物。
不是我天生受虐没够,而是有些东西,在没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之前,心里总是不踏实。
身在地下城,不仅需要过人的胆识,更需要随机应变和观察力,这些都是探索之路的必要条件,也是它唯一的生存条件。
这摊暗红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它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如果弄清了这两个问题,说不准第十四层的探索会因此而变得轻松一些。
再次挑起这摊东西的时候,我不仅堵住了鼻孔,还闭严了嘴巴。
当它与我的视线平齐的瞬间,我隐约感觉到有一股温热拂过,像是从这摊东西上散发出,却又有点不像。
“这是......”我细细观看,待看清之后,一,将之远远的丢了出去,一脸厌恶的表情。
“竟然是一滩烂肉!”我喃喃道。
确切的说,这应该是一滩腐朽的烂肉。
虽然还隐隐有些暗淡的血色,可据我的判断,这摊肉,至少已经在这里腐朽十几天了。
且不说它的气味儿,就连肉质也发生了变化,已经失去了弹性,和抹布差不多少。
至于这块肉的来历,我有一个并不算准确的猜想:可能是某个冒险家在战斗失败之后留下的残骸。
若真是如此,有一个疑问浮现上来:我用刀尖挑刺了这么久,为什么只有烂肉却找不到骨头呢?
按理说,在地下城怪物的眼中,鲜美的生肉远比坚硬的骨骼要可口得多,所以一般冒险级被杀死吃掉后,能残留下来的,多半只有骨头与装备,却从来没见过留肉不留骨的情况。
难道说,第十四层的怪物当中,有会熬汤的达人不成?
专剔骨头不要肉,只为能喝到一口鲜美的汤?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食不厌精,烩不厌细?
拜托,这里是地下城,又不是美食节目!
我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儿,才终于平静下来,审视四周,并没有任何怪物的动静,想必不是在伺机埋伏,就是在暗中偷偷观察,以获取更多更可靠的信息。
若真是这样,想必这层怪物的智商普遍偏高,收拾起来,可能会变得更为困难一些。
步步前行,我在脑海中思索着冒险级手册上针对第十四层怪物的描述。
话说,其实我也很久没有去温习冒险家手册上的内容了,乍一回忆,只觉得模模糊糊的有那么点印象,却又回想不起来上面记录的详细内容。
真是急的我直皱眉。
“第十四层究竟是什么怪物呢?”我敲了敲脑袋,试图以敲打的方式迫使我重新记起过去的记忆。
这种方法是有讲究的,据说是出自某教,叫什么当头棒喝来着。
话说,这当头棒喝好像是用棒子来执行的,不过纵观身边,甭说棒子了,就连一根像样的木头都找不到。
我看了看腰身别着的刀,心道:“不知道用刀鞘敲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