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哭一场,离开宁城
“宋清雅!”
慕彦沉站起来,神色似卷着狂风暴雨。
咖啡厅的店长看到有事,连忙过来,慕彦沉让店长带着云汐下去清理一下,云汐沉默地垂着眼跟着店长去了。
再回来,位置上已空,一个服务员上前,说:“这位小姐,您的包包,刚才那位先生让转交给您的。”
云汐接过,出门拦了辆计程车回家。
路上,看着飞逝而过的街景,坐在后座的云汐视线朦胧,抬手抹了一把眼睛。
回到住处,这个她刚租下的房子,其实她早前就从八卦的中介那听说过一些,这是宋梓睿为讨某位女朋友欢心而置办的,但没在一起多久两人就掰了,这房子就一直空着。
带来的东西还在行李箱里来不及整理出来,她彻底将自己从头到脚冲洗了一遍,坐在地板上靠着床脚发呆。
想了很多,想到自己曾经的经历,想到以为自己终于寻到一份亲情现在却是这样的结局……想到刚才在咖啡厅被泼的那杯咖啡……
三月份,窗外的春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只是想要一个家,一份亲情,就那么难吗?
这一天,她没有阻止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泪眼朦胧地摸包里掏手机,摸到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张五万的支票——
她钱夹里还另有一张……
看着一会,冷笑着心想,这算是他作为对她歉意的补偿吗?
“您好,这里是国际航空。”电`话那头传来礼貌的女声。
“……我要订一张,后天到新德里的机票。”
两个月后
——
新德里飞往宁城的航班,在机场稳稳降落,陆续跟着往外走的乘客之中,有一道纤瘦的白裙身影。
拉着小行李箱从机场大厅走出来,即刻有计程车上前停稳,司机从驾驶座下来,帮忙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去,云汐说了谢谢,然后拉开后座车门上车,说了要去的地址。
机场往市里去的路上,中年的司机大概无聊,边开着车边问起说:“姑娘,你这是从哪儿才过来的呀?”
“新德里。”
“那好像是在印度吧?你一个姑娘家,有亲人在那儿?”跑多了机场的路线,拉过无数的客人,司机多少还是对这些有些印象的。
而他的语调惊诧,是因为一般别人出国都是往那些发达国家去,云汐说的这个,算是挺冷门。
“嗯。”云汐只淡淡嗯一声,闭上了眼睛。
还想再聊的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了,没再说话,专心开车。
五月,正是中午时分,阳光有些刺眼,云汐闭着眼睛养神。
脑海里还有古树参天,绿影婆娑,蓝色纯净的湖水以及金字塔形的建筑物——是的,她刚从印度回来,只不过不是去探亲,并没有亲人在那边,而是给自己放了一个大假,跑到那边去静修去了。
印度那个地方,是心灵修习者崇尚的天堂,两个月前,遭遇婚变的她,觉察到自己开始有点情绪失衡,于是就搁下一切出去了一段时间,现在再回来,心情已平静很多。
丽园,她两个月前才搬入的这个小区,没住几天就离开了,现在再回来,环视着屋内,心想,接下来,自己就要开始在这里好好地单独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