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以后了，佐家兄妹和唐佳都在，“你醒了。”佐冉的话一出大家都围过来看着她。
“我想回家。”
佐冉慌忙说，“好，我去跟医生说一声。”
看到佐冉离开，佐菲菲才靠近程晨轻声说道：“对不起！”
程晨摇了摇头，心中的悲凉没有人能体会到，如果说李依一的出现是为了让她看清现实，那么她现在清醒了，佐冉走进来抱起程晨，她没有反抗，只是很安静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四个人到了租的房子里，佐菲菲和唐佳留在客厅。
“我……”
“什么都不用说。”程晨打断佐冉的话，看着他的脸，“我想一个人呆着。”
佐冉看着程晨平静的脸，握着程晨的那只手紧了紧，缓缓点头，“好，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听到大门拉开，关上，程晨才拿起电话，“李总，我想请假。”
“恩，几天？”
李聖达没有问原因，这倒让程晨安心了不少，“如果可以，我想请一周。”
“你等一下，我看看。”程晨不知道他要看什么，只知道最后李聖达答应了她的请求。
夏明译坐在返程的飞机上，脑袋里一直是几天前那个女人苍白的脸和落在他怀里时一双悲伤的眼睛，那天自己坐在后座看着文件，因为临走前处理了些事情有些耽误登机时间，所以才让小李加快速度，却不想刚刚好碰到那样的场景。
三天后，佐冉
打开那扇门，屋内一片黑暗，他是接到程晨的电话才来的，她说有话要对自己说。
突然靠窗的桌子上亮起微弱的亮光，佐冉走上前看着程晨整个人都窝在沙发里，“吃饭了吗？”
程晨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抬眼看他，许久后缓缓开口，“我一直认为是自己不够优秀，你才会不喜欢我，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坚持，你就会看到我的好，可是，我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在现实里，你，不爱我。”程晨的声音低哑而缓慢，她始终都是低着眼，像是自言自语般，佐冉的心骤然变得沉甸甸的，“你记得我对你表白的那天吗？因为你拒绝过两次，所以第三次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是不答应，我就再也不去打扰你，呵呵，我没有想到你却答应了。”说到这里的时候程晨在回忆中笑了。
佐冉看着程晨的脸，明明是笑了，却为什么要哭呢。
“菲菲告诉我你失恋的时候，我回来过，我看着你一个人坐在饭店里喝酒，喝着喝着居然大哭起来，那个时候我只是特别的心疼，现在我明白了，你是真的特别爱她吧，所以，你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程晨吸了吸鼻子，“其实我都知道，只是我不愿意面对罢了。”
“对不起……”佐冉想说很多话给程晨听，却全都只能化为这三个字，“我不知道你做了那么多的事……”
程晨抬起眼，“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呢，佐冉，我们……”
“别说，我求求你别说，程晨，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
不好，最后一次，真的，你不能，不可以~”
听到佐冉的话程晨笑了，可是笑容却很悲凉，深深吸一口气，“我给过你太多机会，可是呢，到后来都是我一个人在这场爱情里忙前忙后，没用的吗，我做了那么多，面临死亡的时候你还是选择她，佐冉，我是人，我也希望我的付出可以得到一些回应。”
程晨说到最后忍不住喊起来，她记得太清楚了，那一幕，他就那样推着李依一的双臂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佐冉将脸埋在手里蹲在程晨的腿前，程晨站起身，却被佐冉跪在地上猛地抱住，程晨直视前方，许久后说道，“我们，就走到这里吧。”
宣判落下，程晨狠心将环在腰间的双手拉离，走进自己的卧室，佐冉的双手无力的垂下，他的心在一瞬间的空落之后被窒息般的疼痛代替。
佐菲菲坐在酒吧的吧台前，盯着面前的酒杯一动不动，酒保好奇的走过来，“怎么了，今天调的酒不满意？”
“没有。”说完对着酒保微微一笑，仰下酒杯里的液体，离开。
兴许是太累了，程晨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想起昨晚的事，她有些不确定门外的屋子里是不是还有人，因为半夜她躺着躺着睡着了，尽管梦里很不安，却总算是有个睡觉的时间。
拉开门，果然没有人，程晨走到桌前，看着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指尖抬起在离它一定距离的时候顿住，似乎犹豫着什么，可是在一秒，烟头连带着烟灰缸一起扔进了垃圾筐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