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顾嘉训夫
容氏看齐胭那调皮的样子, 笑了, 一时又说起那宁静柔的事来,却是道:「这事儿也是怪了, 小二子好好的没事干嘛救她,这不是让人赖上了吗?回去后, 问问, 若是有个什么,娘先替你教训小二子。」
顾嘉心里也正有此意,不过当著容氏却是不好说的, 只道:「也是外面传的,到底如何, 谁知道呢,再说他也不像是那样的人。」
容氏笑叹道:「是, 小二子老实, 不是那种有非分之想的人, 况且你们如今刚成亲,正热乎著, 他哪能有外心。不过这种事情总是要防微杜渐, 防患于未然,既然外面有姑娘起了那贼心, 就得给她掐死了, 也算是提前给男人一个教训,免得以后惹下祸事来。」
容氏对顾嘉说了一番,又对齐胭道:「入了夏, 你的亲事也得做了,可不能再这么懒散,这些事你都得学著,没事多和你二嫂学点正经的,别整天不著调了。」
齐胭没想到竟然莫名叨叨到自己头上,自是无奈,顾嘉听著容氏这一番话,却是必有一番感慨。
容氏是当婆婆的,自己是当儿媳妇的,作为一个婆婆能对儿媳妇说出这话来,当儿媳妇得自然感动,那是真真地为儿媳妇著想的。
上辈子的顾嘉自然没混到这份上,也不值当容氏说这话。
这辈子顾嘉这个儿媳妇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在容氏心里已经不是寻常的儿媳妇,容氏才能和她掏这种心窝子。
回到家后,先过去了老太君那里拜了,和容氏齐胭说了会子话,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回院子了。
回来院子,却见齐二竟然已经在家了。
他坐在窗棂前,拿著一本书正低头看,紫袍墨发,一卷古书,案几上茶香袅袅。
他倒是跟没事人一样!
顾嘉心里有点小小的气,进屋后,也不声张,只如以往般更衣,准备过去沐浴,只是没和齐二说话而已。
齐二站在一旁,看著顾嘉,却见顾嘉竟然是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当下也是疑惑。
「嘉嘉?」他忍不住问:「今天过去苏伯侯府中,一切可好?」
他只能猜著,是不是苏伯侯府中那里有什么不顺心的,要不然为什么嘉嘉根本不理自己的。
顾嘉见齐二这么问,终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且问你个事,你可要老实说清楚。」
齐二看她满脸的不喜欢,嘴儿还轻轻嘟著,瞥过来的那一眼真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的样子。
他忙道:「嘉嘉,你问就是,怎么了?」
顾嘉看他倒是老实模样,心说你在外面惹出这种事来,竟还挺能装的?
当下问道:「我且问你,那宁静柔姑娘,你打算怎么处置?」
齐二听得,却实在是不懂的:「宁静柔姑娘?那是谁?」
顾嘉一听,顿时恼了:「齐逸腾,你竟然还给我装?你自己做下的事,难道不知道?」
齐二懵了:「嘉嘉,凡事你总得问清楚了,总不好冤枉我的。」
这事儿既然和姑娘沾边,齐二觉得这一定是误会。
顾嘉瞪大眼睛,望著齐二,她想,若不是今天那么多人睁眼看著那宁静柔用那种嫉妒得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看著她,她还真会相信了齐二觉得齐二是无辜的呢。
可大家都看到了的,也都听到了的,连容氏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他竟然还好意思狡辩?
「你竟然还不承认?难道你没救了人家性命?你竟然不承认的……」顾嘉跺脚,想恼,可是想想又觉得委屈:「你若是无意中救了人家,人家就此赖上你,我也说不得你什么,总是要夫妻一起想办法,可是现在呢,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瞒著我?你以为能骗得过去吗?」
说到这里,眼里都要泛起潮来了,一半是委屈的,一半就是要做给他看。
齐二听这话,开始还是懵的,后来恍然,也是无奈了,围著顾嘉在那里打转,急得太阳穴那里都一跳一跳的:「嘉嘉,你别哭,你听我解释,这事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样。」
顾嘉抹眼泪,委屈道:「这不是我想得那样,而是大家都想得那样,现在别人全都那么想了,而且那宁静柔还给我委屈受,大庭广众的,她就那么看我,别人怎么想,我怎么想?」
齐二叹:「那你好歹告诉我,外面怎么说的。」
顾嘉哼:「那你好歹告诉我,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人都要对方说,先让步的那个人自然是齐二,当下把这事儿原原本本说与顾嘉。
原来当时这位宁静柔姑娘并几个宫女太监的恰好赶上了乱军,被捉住,当时夜里天黑,那些乱军还以为宁静柔是宁贵妃,便威胁来。齐二当然不受这威胁,当即设下计谋,捉住了乱军,顺便也救出了一位姑娘。
「我当时只知道有个女子被捉住了,确认了那不是宁贵妃而已,只是我以为是个随便什么妃子,哪里想的,竟然是位姑娘。」
想来想去,必是这事儿了,除此之外,他可没救过其他人。
而那位宁静柔既然姓宁,想必就是宁贵妃的妹子了。
但是顾嘉却逮住理了:「你既然以为那是个妃子,怎么如今又张口说是个姑娘?又为什么我一说宁静柔,你就知道是谁了?你是不是暗地里打听过,刚才根本就是装的?」
齐二:「……」
顾嘉哼了一声:「我既然说起这个事儿来,你怎么早不想到,非等我提,你知道瞒不过,才恍然大悟。」
齐二:「嘉嘉……」
顾嘉却是不让他说话的:「就算你不知道好了,但你还是招惹了人家,人家张嘴就是齐大人如何如何好齐大人如何如何好,说我好福气,巴上你这个齐大人,你如今可好了,风光发达了,有小姑娘惦记著了!怕不是心里已经嫌弃我了,我看趁早,你还是赶紧给人家小姑娘让位置吧!」
齐二只听得顾嘉的小嘴儿叭叭叭地说,每一句好像都在理,每一句都把自己直接一棍子打死的那种,他竟落得个有理没处诉,有冤没处说。
默了半晌,他终于道:「我听说,那个宁贵妃的妹子年纪可不小,若说起来,她可能都比你大,她不算小姑娘吧。」
顾嘉听著又好笑又好气,想想又觉更恼:「怎么,你还盼著她是个小姑娘好让你逮住吃吗?」
齐二看她那泪盈盈的模样,娇媚又惹人怜,实在是心疼又无奈的,忙哄道:「嘉嘉,外面怎么传先不管,你得先信我的,我确实见都没见过这个姑娘,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只约莫知道那好像不是宫里的妃子,至于其他的,我哪有那功夫操心,当时是生死存亡的关头,我那根弦一直绷著,我怎么可能还去想人家是不是小姑娘!」
这解释还可以,顾嘉觉得,这已经是秀才水准了。
可是她依然委屈啊,好好的,自家男人被这种事情沾染上了,万一那姑娘嫁不出去,岂不是赖上齐二了?
重活一辈子,她可不想憋屈,出门还得指指点点被人家说她家夫君招惹小姑娘始乱终弃。
所以她抿著嘴儿,含著眼泪,透过点点泪光看了他一眼,看得幽怨委屈无奈,之后慢吞吞地说:「我觉得你就是想著人家小姑娘。」
……
这话一出,齐二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去撞墙了。
齐二无奈地蹲在顾嘉身旁:「嘉嘉,你到底要怎么才能信我?你我新婚燕尔,我是日日想著你,夜夜不能离开你,其他女子,管她是黑是白是老是小,我都统统不放在眼里的,看都看不进眼里,我怎么可能凭空去惦记一个什么小姑娘?况且——」
这个解释,顾嘉觉得可以当进士了。
顾嘉:「况且什么?」
齐二道:「况且那个什么宁贵妃和皇后素来不睦的,我便是真有什么贼心,也不可能觊觎什么宁贵妃的妹妹,那岂不是把一家老小的命押上了!」
顾嘉:「……」
敢情还是这顾虑,所以看到小姑娘也吃不得?
那还是回去当秀才吧!
齐二苦口婆心地道:「嘉嘉,你不能这么误会我,我——」
还能说什么,他就差掏心挖肺了。
顾嘉想了想:「其实我是相信你的,但是今日,今日……人家姑娘都晕倒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齐二听闻顾嘉终于说相信自己,顿时如释重负,再听说那什么宁静柔晕倒,忙道:「她自是晕她的,与我们何干,这件事,我自会向皇上禀明,请皇上为她赐婚,免得妨碍我家宅不和。」
顾嘉听著他这么说,松了口气,总算心里舒坦了。
也许她家夫君可以继续当进士了。
齐二表明了自己的心迹,指天发誓道:「嘉嘉,至于我,你放心就是,从此后,我把每个月俸禄都如数上缴,至于那些田契宅契自然也一并归嘉嘉保管,嘉嘉自可放心。我对嘉嘉之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鉴,绝无半点外心!」
顾嘉噗嗤笑出声来,她倒是没这么狠的,不过他说这话,总是让人听了心里高兴,看那样子,若是再不信他,他能一头撞死再这里的。
齐二看自家娘子笑著时娇媚动人,眼波流转,也是心动。
想起今日好不容易得闲,早早回来,不就是想多搂一会这美娇娘吗?
当下道:「嘉嘉,我们早点沐浴歇息吧。」
顾嘉看他明明是很正经的语气神情,可是说出来的话……不就是想上床抱她吗?
她咬唇笑:「不要,我还饿著肚子呢!」
齐二看她那似嗔非嗔的样子,一时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心醉神摇,竟是道:「……我喂嘉嘉吃吧?」
齐二在顾嘉这里指天发誓,是要早些解决这宁静柔一事的,于是到了第二日便在早朝后过去了御书房,和皇上提起这宁静柔的事来。
皇上听了,却是哈哈一笑:「小二子,当时你为了那顾家姑娘,可真是心神颠倒费劲力气的,我当时就觉得不妙,怕是要被这女子吃定了的。如今总算娶进门来,果然是个惧内的,不过是些许传闻,倒是把你吓成这样,眼巴巴地来找朕说清。」
齐二叹道:「皇上既知微臣的秉性,那更该帮著微臣想个法子,总不能让人误解了去,微臣回家后对著冷锅冷灶,自是难受,贱内到底是个妇人家,被人家那么说,自然多想了,难免生出许多脾气来,倒是让微臣好生为难。皇上自是不知,昨夜微臣生锅冷灶,好不凄凉。」
我惧内,我惧内,求皇上赶紧想办法。
皇上哈哈一笑,无奈摇头:「小二子,你以为朕不想帮你想办法吗?可是宁贵妃这位妹子,自小体弱多病,一时半刻,你让我哪里去找个合适的年轻才俊给她赐婚?我若真赐婚了,人家不记恨我吗?」
毕竟他才刚刚登上大宝,正是笼络人心的时候,却是不好平白给人家塞一个病秧子儿媳妇的。
齐二道:「皇上也该知道,微臣对这后宅之事一向一筹莫展,而皇上家中曾经有妻妾,自是知道遇到这妇人之事应该如何应对,现在……皇上有何高见?」
反正他是没办法解决的,全靠皇上了,他就是赖上皇上了。
面对齐二踢过来的球,皇上沉吟了一番:「这件事,我在和宁贵妃说说,让她劝劝她那妹子吧。」
齐二好歹得了一句话,稍放心:「那就有劳宁贵妃了。」
皇上道:「对了,皇后这几日打算在庆春殿办个宴,也不用请太多人,就往日熟识的几位过来就是,你回去和你家夫人说说,让她过来吧。另外就是阿胭,皇后昨日还说想她了。」
齐二自然是应下了。
回去后,顾嘉听说了这事儿,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皇后设宴,且是这种小范围的私宴,那自然是必须得去的,这是皇后想和自己这种臣子之妻亲近,也是皇上对重臣的恩泽。太皇太后那里自打没了那心疼的孙子,身子弱一病不起,如今正被孝敬著养起来,而皇太后那里自己的儿子终于登上了皇位,舒了一口气,竟然开始念佛吃斋,不怎么见外人的,宫里头如今都是这位皇后来执掌,那是皇宫里头一份的人物,孟国公府这里自然得来往著。
况且,不提这些,顾嘉倒是蛮喜欢那位皇后的。
于是这一日,顾嘉和齐胭商量著过去庆春殿赴宴的事,容氏自然是一些嘱咐,特别是叮嘱齐胭:「虽说老早就熟的,往日也没大没小的,但是如今她身份可不一般了,是皇后,你说话总是要顾忌一些,不能口无遮拦。」
别说齐胭以前和皇上皇后关系只是不错而已,便是亲兄弟,那边登上至尊的宝位,当兄弟姐妹的也得注意著,这都不是闹著玩儿的。
齐胭自然答应:「娘,你放心就是,你女儿我可不傻,知道该怎么说话。」
容氏看她那样子,忍不住扑哧笑出来,笑过后继续叮嘱顾嘉:「阿嘉,这都靠你了,她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你注意提点著。」
顾嘉笑著应了,几个女人正说著,恰这时候翔云郡主过来了。
她如今肚子已经颇有些□□了,走起路来略显摇摆。
容氏看她来了,连忙让她坐下,顾嘉也问起她身上觉得如何,胃口如何,想吃什么。
翔云郡主回了,见她们好似要出门,自然问起,顾嘉就说了皇后邀请的事。
说的时候才意识到,皇后竟然没邀请翔云郡主的,便随口笑道:「皇后也是体贴嫂嫂,知道嫂嫂如今身上不便。」
容氏颔首:「正是,等你生了,可以一起进宫玩耍了。」
翔云郡主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神态依然是淡然的,只是那眸底,隐约有一丝黯然罢了。
齐胭和顾嘉出来后,暗地里咬耳朵:「我瞧著大嫂那样子,倒像是不高兴。」
顾嘉叹:「她怀著身子,但凡遇到一点不顺心就容易伤风悲月,这也是没办法的,也只能她自己想开了。」
心里却是想起上辈子,上辈子自己四年无出后来身子又弱,一旦遇到些事也是容易多想的,会钻死牛角尖。
其实在这宅门大户,哪能事事顺心处处如意风光,但凡别人没存坏心,便是自己显得被冷落了,也只能自己多想开了,要不然凭空郁结在心里让自己不高兴而已。
只是她明明看出来翔云郡主的症结所在,却是不想去说什么了的。自己的身份在翔云郡主那里其实正是一个夺了她风头的人,少不得别碍她眼,若是再巴巴地上前说是劝解人家,怕是她越发心里不好受了。
这一日皇后设宴在庆春殿,顾嘉和齐胭自然是早早地过去,过去的时候发现果然是皇后的私宴,有她和齐胭,苏伯爵家的两个少奶奶并三姑娘,还有一位是兵部侍郎家的儿媳妇叫尚秀丽的,是皇后以前的同窗蜜友。
不是皇后的好友私交就是人家的嫂嫂弟妹,这么一比,顾嘉和齐胭就有些受宠若惊了。
皇后今日穿的也是私服,一身掐金丝牡丹宫装,简洁大方却又不失雍容华贵,皎若明月一般的脸庞上带著淡淡的笑:「今日都是自家人,不必那么拘束,咱们尽情地玩耍就是。」
苏家的两位少奶奶笑道:「我们听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让我们玩,我们就玩。」
皇后笑叹:「嫂嫂折煞我也,自家人,别一口一个皇后,倒是生分了。」
一时大家说起话来,皇后问起来齐胭的婚事,这可是戳到齐胭痛楚,当下眼圈都红了:「我才不想嫁出去,我就想留在燕京城,就想当一辈子老姑娘。」
她眼圈红了,大家都笑了,皇后一向是喜欢齐胭的,笑道:「你啊,可长大一些吧,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想想却是道:「也是你命好。」
顾嘉听得此言,想著,齐胭可不是个命好的,这辈子都没什么大烦恼,一切顺风顺水的。
这么想的时候,看向那皇后,却见皇后温柔含笑的眸子中掠过一丝无奈,倒像是存著一点愁绪。
只是待要细看时,却已经不见了。
这时候皇后已经张罗著让大家一起玩叶子牌了:「我平时也没那闲散功夫,便是有闲工夫了,连个一起玩牌的人都没有,如今你们来了,可陪我玩几把吧。」
谁知道这话刚说完,就听得宫娥进来回禀,说是宁贵妃过来了。
大家俱都是一怔,想著皇后在这里设私宴,怎么宁贵妃过来?皇后笑了笑:「请。」
宁贵妃进来的时候,莲步轻摇,妩媚大方,一进门就笑著道:「皇后姐姐在这里设宴,竟然也不叫我。」
大家纷纷起身相迎,宁贵妃逐个打了招呼,笑起来花枝乱颤的,好生热闹。
当她看到顾嘉的时候,特特地多看了一眼:「这就是齐二少奶奶?果然是好相貌,好人品,听说齐二少奶奶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大才女?」
顾嘉心知来者不善,微微低头,恭敬地道:「贵妃娘娘说笑了,在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面前,臣妇不敢说好相貌,更不敢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真这么说,怕是被人笑话的。」
宁贵妃:「二少奶奶忒自谦了,像二少奶奶这样的相貌,咱们宫里头出了皇后姐姐,再没人能比的,我一看就喜欢,还想著等哪一日我得闲了,也要请二少奶奶过来呢。二少奶奶莫不是不给我这个面子?」
这话说得……顾嘉心里一顿,明白这人意思了。
若是宁贵妃请她,她不来那就是不给她面子,她来了人家必然把自己妹子叫来。
到时候大家坐一桌上,人家直接姐姐妹妹地叫,那就是硬塞。
顾嘉心中冷笑,心说自己是个贵妃,再尊贵也是皇上的妾,不是个正房,如今倒是要把自己妹妹也塞过来当妾吗?
一家子都当妾?
心里这么想,口中却是轻笑一下,淡声道:「宁贵妃实在折煞臣妇了,臣妇可从来没自谦的,若论起争风吃醋当一个悍妇,我自认燕京城里头一份,可是若论起琴棋书画,我怕是提都没法提了。」
争风吃醋……悍妇……
众人一惊,暗暗看过去,只见这位二少奶奶长得精致美貌,那绝对是花一般的人儿,可是她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惊世骇俗吓人一跳。
这是皇后面前啊,您老人家能那么说话?
顾嘉却不觉得自己惊世骇俗了,别人都明摆著想挖坑给自己男人塞女人,自己为什么要忍?
妾,是绝不可能的,除非踏著她的尸体过去。
宁贵妃也是一个皱眉,这果然是个棘手的,竟然开口就说这种话?这若是自己妹妹真嫁过去,能有好果子吃吗??
就在顾嘉语惊四座的时候,旁边的皇后依然面上不惊不显的,带著浅淡的笑意道:「二少奶奶是个直爽人儿,和齐二那性子倒是绝配了。」
一个少言寡语,一个语惊四座,皇后越想越觉得有意思,笑道:「齐二那人,也只有你这样的才能制住他了。」
这就是明摆著帮顾嘉了。
皇后这么一说,众人附和。
宁贵妃撇撇嘴,暗暗看了皇后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给宝贝们推荐本书,我在鲁迅文学院的童鞋,大美女,天天叫我起床超级nice,文也写得好,强推《渔火已归》by沐清雨她试图说服他:「根据五行制化的规律,我为水,你为火,我天生克你。」
他微眯眼睛:「你怎么克我?」
她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水火不容,你遇到我就得熄火。」而不是越烧越旺。
他把医案从她手里抽走,「就不能是我火旺,把你烧干吗?」
——许久后,他低哑著嗓子说:「我们之间,应该叫水火交融。」
对于这个不太服的男朋友,只趁他病,要他命了。
她手抚上他腰:「别浪。我手重,有你受的。」
专治各种不服的针推系女中医护短宠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