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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害怕紧张的样子,林若谦笑得温润,“你这样子,怎么学啊!”
他笑着,将滑雪杖放到她的手中,“来,抓住了。
她怯怯地接过滑雪杖,小心翼翼地照着他的叮嘱,在雪地上慢慢滑行。
边滑还边唤着他的名字,“若谦,我害怕,你跟着我……”
男人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我会保护你的,放心地滑吧!”
惜然缓缓地滑开一段距离之后,好像是掌握了一些滑雪的规律,身形也放开了一些,胆子也渐渐地大了,滑着滑着,在一个缓坡处,身子直挺挺地摔在地上。她惊叫着,两手撑了地,想爬起来,但脚上的冰鞋那么地重,那么地滑,她竟是说什么也站不起来。身后风声呼呼,她的男人身形矫健踏雪而来,他将她抱扶起来的时候,她的两眼已经含了泪花。又惊又怕的她委屈得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呜呜哭泣。而她的男人,则是笑着摘掉滑雪手套,微凉的手指去擦她脸上的泪痕,边擦边笑道:“傻丫头不哭,不摔跟头怎么能学会滑雪呢?”他温声地,怜爱的安慰着,轻轻地捧着她的脸。吻她的额头,又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她撒娇的,小拳头砸他,“你成心看我笑话,你说跟着我保护我的,呜呜……”她气鼓鼓地,嘟着嘴唇,眼泪仍然吧嗒吧嗒地掉。他便笑得愈发的温润,大手拭去她飞落而下的泪珠,嘴里不停地哄着,“乖,不哭了,要不,我也摔一下……”
“太太,要喝水吗?”一同而来的女佣在唤她一遍无果之后,又轻唤一声。
惜然恍然回神,对着女佣笑笑,伸手接过还冒着温热气息的杯子。
“先生可真帅。”年轻的女佣眉眼之间一片欣喜羡慕的神色,眼睛直勾勾地盯向窗外的滑雪场。惜然悠然转头,她看到她的男人,正从一处高坡上飞掠而下,像一只矫健的大雁,飞翔着掠下,稳稳地着地,落在满地白雪之上。
不像是三十多岁的人,一如多年前那个俊朗少年,风彩翩然。
惜然有些痴痴地看着那道潇洒的人影飞快地向着两个孩子的方向滑去。
两个孩子在教练的看护下,只是这么一个小时的功夫,滑得也有模有样的了。惜然正喜滋滋地看着,忽的一声低呼,只见她的宝贝女儿,扑通的坐在了地上。接着一道男人的身影飞驰而至,她看到她的男人扔掉手里的滑雪杖,弯腰将地上的女孩儿抱了起来。
她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有点儿心惊肉跳。
“小玉,你去看看小水晶伤到了没有。”她忙吩咐一旁的女佣。
女佣答应着赶紧就走出了休息室。她看着女佣小心翼翼地下了雪坡走向前面的父女。然后很快就回来了。告诉她,小水晶只是摔疼了屁股。
林若谦一直随着那两个教练看护着两个孩子,直到渐至中午的时候,一家人围在滑雪场的饭店里吃饭。
两个小家伙身上都有了汗意,此刻坐在餐桌旁,小水晶吧嗒吧嗒地向她的母亲诉说着滑雪的经历,以及摔的那一跤,小玲玲也比往日兴奋得多,她虽然安静地听着姐姐的话,眼睛里却是迸发出亮晶晶的璀灿。
回去的路上,两个小家伙疲惫地睡在后厢,整个座椅都向后铺展开去,两个小人儿一人一左一右睡得香甜。女佣坐在儿边上看护着她们。
惜然柔缓的眸光看向她的男人,他正专注地在开车,清俊的眉眼带着柔缓的弧度,唇角微微地弯着。
“你累吗?靠着睡一会儿吧!”他声音温和地说道。
惜然一笑道:“嗯,我有点儿困了。”
她说着就把身子松散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你慢点开,注意安全。”像往常一样,她又叮嘱了一句,声音里透出一丝最近惯有的慵懒。
林若谦笑道:“放心的睡吧,我保证,你再一睁眼,我们就已经到家了。”
滑雪场离着D城几十里的距离,车子性能又好,果真是很快地就到了家。惜然再一睁眼,窗子外面已然是别墅的院子,她看着院中熟悉的景色,微微愕神。
两个小家伙竟然都被佣人抱下了车,而她的男人则是站在车子的门口笑意淡淡地看着她,“来,我抱你进去。”
她看着他,清俊的眉眼那似笑非笑的神色,笑着,砸了他一下,“别人都看着呢。”她娇嗔的样子引来他的轻笑,但还是伸臂托起她的身子,将她抱出了车子。小水晶和小玲玲都还带着困意被佣人背进了房间,她的男人则抱着她进了主卧室。
她慵懒的神色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男人,直到身子被他放在了床上,身下柔软的触感让她已经疲惫的身体顿时舒服不少。
他的两手撑在她的身侧,微笑地看着她。
她的眼睛很亮,多了一抹少女似的娇羞,“你看什么?”
“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会像你还是像我。”他的眼睛亮如星子,淡淡璀灿。
“你希望他像谁?”惜然问。
林若谦道:“我希望生个女孩儿像你一样的俏皮,像小水晶一样的可爱。嗯,生个儿子,像我一样,深沉睿智。”
“呸。”惜然憋住笑,斜
了她的男人一眼,“王婆卖瓜。”
林若谦也不恼,反是拾了女人一只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你说我怎么就爱你不够?”
他的眸子像夜色下的星子,灿灿温柔,女人则是脸上一热,而男人的唇则是吻了下来。
这是怀孕到现在以来,她和他的第一次欢爱,他给她以最极力的温存,却又小心有度,不让她吃力,又不让她过度激动,如和风细雨蕴着缠缠细流,她扶着他的臂膀,在他给予的温存里沉醉……
转天,天色晴朗,惜然醒来的时候,她的男人早已经去了公司,两个小家伙因已放了寒假,在客厅里玩。她喝过李嫂精心烹调的美味营业粥,又吃了些面食,腹中已是大饱,她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又看看镜子里自己愈发丰腴的脸颊,她想,才五个月而已,已经这般胖了,以后会什么样呢?
十点钟的时候,她穿好大衣,在院子里走了走,整天呆在屋子里,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她想,她一准会胖成个猪。
两个小家伙见她出去了,也就跟了出来,佣人追了这个追那个,给两个娃娃穿上了大衣又戴上帽子。两个娃娃便在院子里踢起了皮球。惜然看着孩子们欢快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淡淡的欣慰。
“你是谁?你站这儿干什么?”管家的喊声忽然间传过来,惜然的心头惊跳,扭头一看,却见几十米开外的铁艺院墙上,一个人的脑袋匆匆一缩,转身跑掉了。
管家追了出去,但那女人跑得很快,管家年老没追上,骂了几句,回来了。
“那人是干什么的?”惜然抚着肚子问管家。
管家道:“这女人来过第三次了,以前只在外面站一会儿,今天竟然趴到墙边上向里面探头探脑,太太,要不要报警?”
“算了,一个女人她能做什么?你们多注意着点儿就好了。”
惜然的手仍然抚挲着肚皮,许是因为孕育着小生命的缘故,她潜意识里有一种恐慌的感觉,生怕一个不注意,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许是白天时受的那点儿惊吓,夜里她恶梦连连,她梦到有人拿着棍子砸过来,她捂着肚子惊慌大叫。
“然然?”梦魇中的她被身旁的男人搂进了怀里。他伸手擦去她额上的汗珠,担心地喊道:“你做梦了,醒醒。”他轻拍她汗湿的脸颊,俊颜上有难掩的焦灼神色。
惜然张开眼皮,眼神一片的迷茫,待看清了眼前那担心的面容,两只手一下子揪住了男人的睡衣,急切而焦心地道:“若谦,我梦见柳湘玉了,她说她的两个儿子都死了,她要我的孩子陪葬。若谦,我怕……”
梦里柳湘玉狰狞的面容仍然让她心惊肉跳,她的两只眼睛里全都是惊恐,身子不住地发抖。
林若谦立即将她轻颤的身子抱进了怀里,“只是做梦而已,她已经死了,即便是活着,我也不会让她伤害到你。”
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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