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琛告诉父母自己有男朋友将要结婚的事,尹爸尹妈很是震惊,尹妈生气的问“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们?”
“我怕你们会生气嘛。”琛琛低着头,底气不足的说。
尹爸这样说“带他回家让我们看看吧。”
琛琛跟萧陌说自己的父母想要见见他,萧陌蹙着眉头,心里忽然生出一股烦躁,这天终是来了,算了,总要面对的,琛琛见萧陌蹙眉,以为他不愿见她的父母,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小情绪“萧陌,你是不是不愿意……”
萧陌将琛琛拉进他的怀中道“我刚才在想该给岳父岳母买些什么见面礼。”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其实我爸爸妈妈人很好的。”
“琛琛。”萧陌的语气有些责怪,蹭蹭她柔软的发丝“长辈会怪我没有礼数的。”
见面定在了十一月二日,那天,尹爸尹妈在小区门口见到了拿着礼盒,和琛琛走来的萧陌,待俩人走近,尹爸这才看清了萧陌的脸,一表人才的小伙子,看来琛琛眼光不错,尹妈看着萧陌,目光沉思,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浓。
“爸爸妈妈,这是萧陌。”
“叔叔,阿姨。”萧陌向他们点头示意。
尹爸尹妈笑说“好,来,快进来。”
尹妈说家里没醋,让琛琛去买一瓶回来,把琛琛支了出去。家中安静了下来,坐在沙发上的尹爸尹妈打量起了对面的年轻人,尹妈说“小陌,刚才听琛琛说,你姓萧是吧?”
萧陌面无表情,一股厌倦的感觉在心头徘徊不去,她问的这样明显,显然已经认出他是谁,所以迂回曲折的刺探他对当年的事是否知情,他本可以装作不知,却厌烦一开始就没完没了的绕圈子,他道“慕容夫人是想问我是否就是萧远宁的儿子?是吧,慕容渊先生?”
慕容渊,慕容铭的长子,传闻很多年前慕容渊死于南非的一场内战中,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不只如此,还在慕容铭的眼皮下隐姓埋名活的好好的。
尹爸若无其事地端起桌上的杯子喝茶,尹妈脸色一变,当下就撕下了温柔的面具,站起来指着萧陌厉声道“你果然对当年的事情知情!你接近琛琛到底有何居心?”
面对尹妈的质问,萧陌起身转过身去,他冷冷开口“我想我没必要告诉你!我也没那个耐心。”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萧陌冷哼道“你们相信与否于我无关紧要。”
一直没说话的尹爸叹了口气说“小陌,不管你相信与否,当年的事是个意外。”
手臂青筋突起,他父母双亡,他慕容家是罪魁祸首,他慕容渊就一句“当年的事是个意外”,说得可真轻巧!
尹爸说“小陌,不管当年如何,虽然琛琛并非我们亲生,但我们真心希望她能够幸福。”
萧陌松开拽着的拳头,他已不屑解释,走到玄关打开了门,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门开,当萧陌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他当下滞在了门口,她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些话她又听到了多少?尹爸尹妈出门看到站在门口的琛琛,心也悬了起来。
“萧陌,老爸老妈,你们怎么了?”
看着琛琛懵然的神情,愤怒已经变成了不忍,过去了,已经过去了,他何必再耿耿于怀的揪着过往不放,父母也不会怪他的,对吗?他轻轻一笑上前将琛琛抱住,尹家父母听到这个年轻人说“我已是如此的累,现在,以后,我只想和琛琛好好地在一起。”
尹爸尹妈知道了,那是他们所要的那个承诺。
送琛琛回学校的路上,琛琛好奇地问萧陌“老爸老妈都和你说了什么?”心里有些担心,因为她走到门口时听到他们好像在吵架。
萧陌唇角扬起“我和他们签订了一份合同,他们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什么?”琛琛噘着嘴委屈的说“爸妈怎么能这样!”
“琛琛因为做了脑部手术,以前的事她都忘了,我希望小陌你......”
“我知道,那些事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也不适合知道。”其实后来,他和尹爸在阳台上聊了很多,至于聊了什么,他自己知道就行了,唤道“琛琛。”
“嗯?”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幸运的是什么吗?”
“嗯。”
那就是,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了你。
大学毕业那年暑假,琛琛和萧陌领了结婚证。N年后的某天,琛琛跟三只在咖啡厅里喝咖啡,花花好奇的问琛琛“萧陌师兄是怎么和琛琛你求婚的呀?不是琛琛你和萧陌师兄?”
狐狸和晓苧对视一眼齐道“琛琛你真的做得出来!”
“我才没有!”明明是萧陌先......琛琛问她们“你们怎么会这么认为?”
晓苧说“因为萧陌师兄谦虚。”
呃,是说她没脸没皮?想起某人平日的“暴行”,琛琛一脸愤愤不平,大概某人从来不知道“谦虚”这两个字怎么写。
花花说“嘿嘿,我嗅到了猫腻的味道,琛琛快说啦,琛琛。”
额......
就是,他们结婚那年,有天,他们收到了长南中校一百周年大庆的邀请,萧陌带她回母校时,萧陌跟她说“高二那年,九月一日我遇到了某个笨蛋。”
额,某个笨蛋,说得是她吧-_-||
“那天阳光明媚,我正躺在墙边的草地上睡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从墙上跳下来,而且!”萧陌故意强调了“而且”两个字“跳下来的方式极其极其的不雅观,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琛琛问“然后怎么样了?”
萧陌说“那野丫头的屁股坐在了我脸上。”萧陌无比痛心疾首的说“我正要请她移开尊臀时,那野丫头鬼哭狼嚎的跳起来一脚踩在我脸上,然后我就记恨上了这个丫头!”
“噗嗤。”琛琛笑了出来。
萧陌幽怨地看了自家老婆一眼,看着她笑的那么高兴,算了,原谅她吧。
在去礼堂的路上遇到了也来参加校庆的程落“嗨,尹小师妹。”
“学长好。”
“啧,一向没见,某人的穿衣品味好像变差了,一身的闷骚味。”程落一脸嫌弃的看着萧陌身上淡粉色的T恤毫不留情的抨击道。
这是出门前琛琛好说歹说才让他穿上的,还说校庆穿西装太严肃了,这样穿显得亲切,人也年轻了,像刚大学毕业的学长耶,对此萧陌表示很无奈,果然进来时受到了不少关注的目光,萧陌扬眉道“你有意见?”
程落很谦虚地说“不敢。”
“你就嫉妒我吧。”
“某人臭不要脸。”
“过奖。”
щщщ▲ тtkan▲ ¢○
花花笑道“哈哈,萧陌师兄真是这么说的啊。”
琛琛说“对啊。”还有很多呢,只是一时半会也说不完。
狐狸说“其实看似程落学长占了上风,实则萧陌师兄赢了,而且赢的很漂亮。”
晓苧说“琛琛,你家萧陌师兄还真是一句话就能把人气死,几年如一日的毒舌。”
琛琛心想,可不是。
礼堂里人山人海,琛琛却和萧陌走丢了,琛琛被挤到中间的位置,琛琛无奈只好坐了下来,礼堂里安静下来,咦,站在台上的不是萧陌吗?他的身上是那件淡粉色的衣服,他手里拿着一枝风信子,他向人群中看了一眼朝台下走来,人群里有人说“那是谁啊?长的好帅!”
有人说“你连他都不认识啊?萧陌,风致的总裁。”
萧陌走到琛琛面前,递上手中的那枝风信子,他说“琛琛,我曾经在这里遇到了你,我那时便想,如果以后你就是那个要陪我携手度过此生的人该有多好?如今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但我终是欠你一个承诺的,你愿意和我共度此生吗?”
“在一起!”
“在一起!”
在周围的喧闹中,琛琛看着萧陌走过人山人海,跨过漫长的八年时光而来,她笑着伸手接过了那枝风信子......
正文完
番外一 亲爱的,愿你在远方安好
程落终于将很多年前着手的“崔远盛贪污案”的资料证据收集完,他打了个电话给赵金伍,表明来意“赵先生,我是事务所的程落,多年前曾冒昧拜访您......”赵金伍在法庭上主动供出了自己的罪行还招出了不少当年陷害崔远盛的同伙, 十一年前那场市长贪污案终于沉冤昭雪。
三人去酒吧喝酒时,萧陌说“你翻案能赢的几率很小,恭喜你胜诉了。”
程落理了理袖口,主动提议说“打一架吧。”
盛晴天说“这货每次撸袖子绝壁是要揍人的前奏。”
于是,盛晴天被揍了。
盛晴天:ヽ(≧Д≦)ノ你们这两个大奸人!
番外二 警魂
星巴克。
阮阮看着那个坐在吧台前的男人很久了,终于抑制不住细胞里的兴奋分子,笑嘻嘻的凑过去“嗨,大叔,一个人?”
就在一刻钟前,秦默然被一个死皮赖脸的丫头缠上了,她一个人说得起劲,这时一个戴墨镜的黑衣中年男人拿着一个皮箱走了进来,秦默然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视线瞟向和黑衣男人打招呼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黑衣男人提着皮箱朝那里走去,没过多久他们在交谈中黑衣男人打开了皮箱“上!”
秦默然和几个客人装扮的便衣冲上前,将黑衣男人和他的同伙制伏,秦默然亮出警官证道“我们是警察,现在以非法集资罪正式逮捕你!”
有人拍手叫好,秦默然已经押着黑衣男子走过阮阮,阮阮双眼冒光的直盯向秦默然“帅哥你是警察啊?”
秦默然的同僚们在一旁笑的乐不可支,秦默然眉脚直抽“不要妨碍警察办案!”
“帅哥再见。”
“希望再也不见。”
番外三 来不及说我爱你
程落终于在他三十三岁那年结婚了,事务所收到一份署名是“崔默”寄来的红包,老张问程落怎么处理,程落已知送礼之人是谁,轻轻笑说“收下吧。”
秦默然将一束铃兰放在墓碑前,照片上的女孩依旧笑靥如花“他今天要结婚了,瑰,你会为他高兴的吧?”他坐下来继续说“那年,我在树后听到他的说的那些话后,可是我恨他却恨不起来了,我应该恨他的,是他害我失去了你,或许,我是怜悯他吧。”他想起了大一军训那年她穿军装的模样,还有那年他们在山区支教的时光“你说要我娶一个比你温柔比你会做饭比你对我更好的女人,可是你让我去哪里找一个这样的女人呢。”
跋文
秋天已经进入尾声,我在等待中历经了一次又一次的四季轮回,我的心和寒意袭来的天气一样渐渐变冷。
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还会回来,却也从来不曾与我告别,于是我除了等待还只能等待,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傻傻的以为,只要我愿意等,你就会愿意回来。
从春天等到夏天,夏天等到秋天,秋天又说服自己等到冬天,冬天终于到了,却还是只能说服自己继续期待明年的春天。我自以为是的爱情在等待中周而复始,居然过一年又一年。
花谢了花还会再开,我痴痴的等着你,时间却不等我,不经意流年似水,相识时的青涩逐渐褪去,岁月的痕迹爬上了我等待的面庞。我害怕时光带走了我的青春,带走了你记忆中的我,我不愿成为彼此的往事,可是我始终没有等到你。
后来我才知道,等不到的人等多久也没有用,你便是我等不到的人,多年前你不是不与我告别,而是我过于执着的以为告别需要一个仪式,实际上两个人散了、淡了,便是一种告别。
曾经我问你,我等你好吗?你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我却傻得以为你迟早会回来,后来才知道,你只是在等我知趣的先离开。
等了太久,把等待当成了习惯,习惯了与寂寞作伴,孤独入侵,已经不知道我是为了等待,还是为了你。
这么多年别人在等我,我却在等你,后来,别人没有等到我,我也没有等到你,于是我只好等自己不再爱你。
你知道我还在等你吗?其实你从来都不想知道吧。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原来不是等待,而是变成了习惯的等待,许多年后我才发现我不是可以没有你,而是我害怕没有人可以等。
这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可她们却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