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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路庭一路走的很小心,特别是出了凤翔县境进入到汧阳县境内之后,更是谨慎了许多,一边押着队伍小心前行,一边在路上一再告知各路乡勇的管事之人,要求他们一定要听从调度。
但是官兵到底还是官兵,虽然他们此次打着剿匪的旗号前来汧阳,但是所过之处的老百姓可就遭了殃了,官军以及乡勇军纪极其败坏,沿途时常抢劫路过的村庄,大户家的村堡他们无法祸害,于是一些小村便成了他们劫掠的目标。
每一天几乎这样的事情都会出现,官兵以及那些乡勇们举剿匪之旗,行的却是烧杀劫掠之举,沿途百姓闻风走避,但是还是有不少的百姓被他们抄光了家里面仅有的一些粮食和值钱的东西,更有官兵和乡兵将附近的村女强行抢入兵营之中,对其肆意凌辱,老百姓虽然骂声连天,但是却拿他们毫无办法。
虽然一些老百姓事后跑到军营去告状,但是这些老百姓却不是被乱棍赶散,便被恶兵直接给杀掉了。
杨路庭在这方面也不是好东西,在他看来想要官兵们阵前效命,不给他们点甜头是不行的,像这种事他全当没有看到,对于手下兵将的恶行,他干脆视而不见,只要他们听从吩咐随军赶路就成,至于犯下点这样的事情,他根本不去过问。
如此一来便苦了这些沿途的百姓们了,他们受了祸害却状告无门,只能含泪忍下这口恶气,一些百姓甚至暗中祷告,这一次让这帮混账官兵们去天龙寨也跟上一次一样,被天龙寨的刑天军打个落花流水,死光了最好,省的他们祸害地方。
就这样,杨路庭押着大队人马,一路上缓缓向着天龙寨方向赶去,区区百多里路,他们愣是也走了五天之久。
七月初三早晨,一直到了日上三竿之后,杨路庭才点齐了兵马,开始拔营起寨,押着三千兵马开始朝前赶路,到了这一带之后,沟壑纵横,山路很不好走,三千人的人吃马嚼,每天要消耗不少粮草,所以他们随军携带了半个月的粮草,沿途还抢了不少老百姓的粮食,走在山道之中更加缓慢了许多。
好歹天上有些薄云,让暑气减退了不少,但是既便如此,走在路上的官兵乡勇们还是热的满头大汗,嘟嘟囔囔的怨声载道。
杨路庭骑在一匹黄骠马上走在大军的中间,不住的抬头打量着周边的地形,低头对手下的亲兵问道:“我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前方又是什么地方?”
亲兵立即答道:“回将军,此地再往前走五里路不到,便是石佛寺了,到了哪儿将军可以休息休息,只是石佛寺早年被乱军所毁,这会儿早已没了和尚了!”
杨路庭转头又看了看地形,于是吩咐下去:“告知前队,加快速度,赶到石佛寺可以歇脚!”
于是大队官兵在前,呼呼隆隆的便朝着前面赶去,可是他们刚刚走到离石佛寺有四里多的地方,只见一匹快马飞快的便从前面绝尘而来,根本不管不顾的便直冲入了前军之中,惊得前面的官兵纷纷闪到了道路两侧,看着冲向中军的那个斥候破口大骂了起来。
但是眼神好的却立即看出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头,这个斥候的战马屁股上还插着两支箭,那个斥候背上也插着一支箭,于是立即都闭上了嘴巴,意识到可能前面的斥候出事了。
杨路庭骑在马背上缓缓随队前行,忽然间见到前面一阵混乱,很快便看到一匹马冲了过来,于是赶紧拉住了马缰停了下来,亲兵立即上前阻住了这匹奔马,马背上的那个斥候一歪身子,便坠下了战马,大叫到:“小的有紧要军务要面见守备大人!”
亲兵一看到这个斥候的惨象,不敢怠慢,立即便架着他跑到了杨路庭面前。
杨路庭心中咯噔一下,便沉了下去,不待那个斥候近前说话,他便大声喝问道:“前面出了什么事情?”
斥候带着伤被架到杨路庭面前,哭道:“启禀守备大人,我等今日到前方探路,途经石佛寺的时候,突遭一群贼兵的偷袭,小的们的七个弟兄都折在了他们手中,只有小的侥幸突围得以回来向守备大人报信!”
杨路庭心中一紧,厉声问道:“贼军有多少人?你可探查清楚了吗?”
这个斥候眼神慌张,他们今日一早虽然提前出发,但是却并未敢离开大军太远,路上碰倒是绕了个圈,在他们途经的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之中抢了一把,还顺便抢了两个村女,挟持着离开了那个小村子,在走到石佛寺的时候,他们看到石佛寺这地方倒是比较清净,便打算到哪儿分了所获之物,顺便玩玩儿女人。
但是没成想他们刚刚进入石佛寺之中,便立即被躲在里面的一批身份不明之人给拿下绑了起来,倒是这个斥候因为上坡的时候尿急,下马在路边撒了一泡尿,慢了一步进石佛寺,结果侥幸逃得了一命,但是既便如此,他还是被赶出来的敌兵射了一箭,落荒逃了回来报信。
“他们有……至少有数十人之多,哦!不是!起码人数过百!没打什么旗号,所以小的尚不能确定他们的身份!”这个斥候逃的慌张,根本没有机会进石佛寺探查情况,只看到了十几个人冲出石佛寺追杀他,所以他索性臆想着编造了一番,来搪塞杨路庭的问话。
杨路庭听罢之后,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又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这里两侧虽然地势比较高,但是植被很少,光秃秃的一片,并不像是一个适合设伏的地点,料想刑天军即便是得到他们来剿的消息,也会躲在天龙寨里面据险而守,不应该会跑出来几十里,在这里和他们决战,于是这心也就放下了许多。
如果按照这个斥候所说,这石佛寺可能是被乱军毁了之后,这段时间又被一股小股杆子给占去当了老巢了,今日也算是他们该倒霉,居然敢对自己这么多官军下手,那么顺路先剿了这一小股杆子,那他们的人头祭祭旗也好,刚好壮一下军威也不错。
于是他让人把这个受伤的斥候先带下去起箭包扎,吩咐道:“传刘千总来见我!”
不多时一个一脸横肉的军官快步从前面走了过来,来到杨路庭马前插手抱拳道:“卑职刘方参见大人,不知守备大人有何吩咐?”
“刘千总,刚才斥候来报,在前面石佛寺遭遇到小股贼人的行踪,折损了几个斥候,你带本部人马,本官再给你三百乡兵,配合你先行一步,赶往石佛寺,将这股贼人剿灭!此战得胜,本官记你首功!”
刘方眼珠转了几圈,先问道:“卑职遵命,但不知前方贼人数量有多少呢?”
杨路庭开口冷冷答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据斥候所报,盘踞在石佛寺的贼人数量不会过百,只是一小股盘踞在这里的杆子罢了!以你本部人马,加上三百乡勇,拿下他们应该绰绰有余!难不成连这样的小股杆子你也怕不成?”
刘方听罢之后这才放心下来,立即拍着胸脯大声说道:“杨大人,我刘某跟随大人也不是一天两天时间了,大人岂会不了解属下,属下什么时候怕过了?别说是百十个贼人了,即便是让那刑天军一起来,属下也绝不会说个怕字的!请守备大人放心,属下这便带兵前去,将那些胆敢杀咱们斥候的宵小的人头取来!”
杨路庭这才皮笑肉不笑的点头道:“本官岂会不知刘千总的勇武,不过你此去还是要小心一些,虽然贼人不多,但也莫要大意,我们此次要前往天龙寨剿灭那刑天军,万不可在此处阴沟里翻船,折了咱们的士气!”
刘方大声领命,心道不过区区百十个贼人罢了,老子要是连他们都拿不下的话,岂不也太不济了吗?要是前面是大股刑天军的兵马的话,他可能还要犹豫犹豫,但是只有这么点贼人,他还怕个屁呀!
于是刘方虎彪彪的便回到了本队,吆喝一声,又去召集了三百乡勇,跟着他麾下的这二百多官兵,告诉他们前面有小股杆子出现,要带他们去将其剿灭,于是五百多人马呼呼隆隆的便加快了速度,朝着石佛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