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无关痛痒。
仿佛在这种山沟沟里这样的事情再平常不过,反而是死活不下葬的很是怪异。
但我可以理解死者家属的心情,不过现在正直盛夏,我真的不敢想象,一个死了的人,在没有冷冻棺的前提下暴露在空气中后,将会是怎样的一番惨状。
汽车晃晃悠悠地在一户人家大门前停下。
我觉得这里的房屋和顾家屯没有太大区别,都是院墙很矮。
可能是人烟稀少的关系,每家每户的院子都很大,院里堆放着柴火和一些杂乱的东西。
走下车后,一阵风吹过来,我下意识捂住了口鼻。
还没有进到院子里面,就已经闻到了一丝丝的恶臭气味。
距离还这样远,竟然都可以闻见,可见这具尸体的**程度比雷氏集团老总的尸体,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着没有事先知道这些,我们身上根本没有带着口罩,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面进。
刚进到院门中,便远远的听到有哭声从屋里传出来。
村长指着房子说“就是这,人一天不下葬,风一吹,全村的人家都能闻见味儿,警察同志,你们来了可得劝劝他们赶紧让死者入土为安吧!”
我们遂即加快了脚步,然而越是靠近屋子,气味就越是浓郁,我几次捂着口鼻还差点儿吐出来。
司夜停下脚步看着我,问我还好吗?
我硬着头皮,轻快地说“没事儿!”
当我们走进屋内的时候,便见到厅里用破旧的木板搭了一张木板**,尸体则是摆放在木板**上,身上盖着一**破旧的被子。
在尸体旁边跪坐着三个人,都是一脸的疲惫,眼中的泪水还没有干涸。
见我们进来,年纪稍大些的夫妻俩突然起身来到跟前。
村长为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老两口儿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央求邢东帮他们主持公道,然后竟然齐齐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邢东赶忙上前搀扶。
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感叹着世道不公的同时,我突然注意到跪在最里面的女人。
她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虽然头发垢乱,看上去却不像是农村里的人,眉眼神韵之间没有丝毫的乡土气息,反而像是市区里的女人,气质模样都透着丝丝的娇媚。
此刻,她脸上挂着未干的泪水,眼神空洞洞的,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没有因着身前被子下面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而感到恶心或不适,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失了心的躯壳。
见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村长立刻说道“那是死者的老婆,两人恩爱着呢,自打男人没了,她就一直这样,怎么劝都没用。”
因着办案取证什么的都是邢东的责任,我只是负责帮他看一看有没有邪祟之物作祟,因此并没有和死者家属说太多话。
全程多半是站在一旁看着邢东收集雷施总裁死因以及雷氏地产违规开发的证据。
就在这时,邢东的手机响了起来,听他话里的一丝,来电人应该是法医,似乎昨天取得样本化验结果出来了。怎么劝都没用。”
因着办案取证什么的都是邢东的责任,我只是负责帮他看一看有没有邪祟之物作祟,因此并没有和死者家属说太多话。
全程多半是站在一旁看着邢东收集雷施总裁死因以及雷氏地产违规开发的证据。
就在这时,邢东的手机响了起来,听他话里的一丝,来电人应该是法医,似乎昨天取得样本化验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