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计中计?!



早上,太阳还未出来时,般若便早早的起来了,和结绿一起,去湖边采荷叶荷花上的露水。

般若手里拿着小瓮,两人上了湖边停靠的小舟。般若惊讶于自己的轻车熟路,自己难道以前经常做这件事情吗?为什么如此熟练?心里还如此欢愉呢?虽然思索不出结果,但还是不由的露出了笑。

结绿看见般若开心,也开心起来。轻轻漾着小舟驶进了荷莲深处。

大大的荷叶上颗颗露珠摇摇晃晃,晶莹剔透,就像是颗颗珍珠。般若坐在船头,扶着荷叶的茎,将荷叶一歪,露珠就滚落进小瓮。荷花上也有露珠,不过因为花瓣都,就更难收集。般若轻轻把荷花歪着,稍有不慎,露珠就会滚落别处。

不远处的小亭里,一位宽袍广袖的公子临风而立。从他的视角来看,刚好能在花叶掩映间看到女子认真收集的侧影。年轻的公子眉宇舒展,大清早起来,能看到一幅荷花美人图,的确是件让人心旷神怡的事!

金色的光芒落下,太阳快出来了。般若看了看自己瓮中的露水,扭头笑对结绿说道:“姐姐,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结绿笑道:“好啊!”

般若将手中的瓮放到舟上,扶着船头准备坐回去。谁知小舟湿滑,手下一个不稳,直接掉到了湖里。结绿慌忙伸手去拉,结果也没拉住。结绿自己不会游水,不过她知道寒夏会游水,虽然慌张,却并不担心。

“寒夏!寒夏!”结绿看着水面波纹荡了几圈,寒夏挣扎了几下,就不见人影了。她突然想起来,现在的这个是般若,不是寒夏。这里是湖心,水是最深的。结绿不敢再想,慌忙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

不过只是一瞬,结绿只见一个人影在眼前一闪,紧接着又是一声扑通落水的声音。

这时已经有宫人听见声音撑船过来了,结绿稳了稳心神,道:“立刻下水救人,要是救不回来,就等着人头落地。”

结绿这句话是对别人说的,其实也是对自己的说的。要是寒夏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绝对不会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侍卫们纷纷跳水下去,不一会,只见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浮了上来,结绿松了一口气,赶紧伸手去接般若,可是般若紧紧抓着那个救她的人不放手。

结绿认出这是公输家的族长,也不敢怠慢,赶紧命侍卫将两人送上了大舟。

般若已经昏死过去,但紧紧的抓着公输祁茗的手,面色苍白,像是掉进了最深的恐惧中。公输祁茗掌含灵力,覆在寒夏的后心。

哇——的一声,般若将压在胸腔里的水吐了出来,歪着身子,剧烈的咳嗽着。

旁边的结绿顿时松了一口气。

般若顺过气来,身上却没有一点力气。她害怕黑暗,害怕水,当这两个东西同时将她包裹时,她好像感受到了身上的无数条鞭痕又重新痛了起来,几乎要将她撕碎。般若舒了一口气,对公输祁茗说道:“我记得你,你是公输公子。你救了我,多谢你。”

公输祁茗盯着般若,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公输祁茗和君聿第一次见般若一样,想努力的从她身上找出破绽来。那样一个鬼精灵的人,怎么会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小舟靠岸,公输祁茗将般若送回了寝殿,然后就回去了。

君陵匆匆忙忙的赶来,看到般若无事,这才略放下心来。

君陵走到外间,结绿在地上跪着。

君陵道:“你说想要什么惩罚?这已不是第一次。”

结绿道:“属下看护姑娘不利,只求君上开恩,赐属下速死。”

君陵抬手表示同意,疏叶准备带结绿出去。

“等一下!”般若穿着棉白的睡袍走了出来。

君陵走了过去,说道:“你怎么出来了?”

般若道:“还请不要伤害结绿,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不管她的事。更何况我又没有出事,就当是下去洗了个澡。你要是杀了她,恐怕我这病才真好不了了!”般若叹了一口气,说道:“主要是我自己是个灾星,哪里怪的了别人!”

君陵没有办法拒绝般若,正如他没有办法决绝寒夏。君陵看向结绿,道:“不会再有下一次。”

结绿跪在地上,说道:“多谢君上不杀之恩。”

君陵走过去,对般若道:“你不是灾星。不过就算你是灾星,我也愿意把你留在身边,替你遮挡那些灾祸。”

般若笑起来,“甜言蜜语人人爱听,我也不例外。”

休息了两天,般若的身体就无大碍了,本来也不过去洗了个澡而已。更重要的是这具身体够坚强。

般若准备用上次采的荷花露做糕点,让结绿打发小丫环去公输族长住的院子里看着,什么时候公输族长回来了告诉她一声。

在小厨房忙活了一下午,糕点刚做好。小丫环回来说,公输族长回来了。

侍从请般若进去。公输祁茗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烹茶。

般若过去,坐在公输祁茗的对面,将糕点盒子放在了他面前。说道:“上次公子救命大恩,无以言谢。本来想送公子个别的,但般若身无长物,只会做一些小糕点。所以就做了些拿来给公子品尝。”

公输祁茗认真的烹茶,也不看她一眼,说道:“你身无长物,但君上有啊,你不可以朝他要吗?”

般若道:“你也说了,那是君上的,不是我的。我来道谢,自然是我自己的东西更有诚意!”

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公输祁茗早已找人调查了般若的来龙去脉,已经相信了她忘记过去的事实,但一个人再

怎么忘记,本性却不会变!

茶已烹好,公输祁茗给般若斟了一杯,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公输祁茗伸手打开了盒子,一幅锦鲤戏莲图跃然于眼前——巨大的绿色荷叶旁是一支含苞待放的莲花,一尾红色的锦鲤尾巴一甩,将颗颗水珠溅在了荷叶荷花上。太过惟妙惟肖,真不知这是画还是糕点!

总共就五块糕点,拼起来只有手掌大小,却将这样一幅复杂的图画表现的栩栩如生。做糕点的人恐怕真是费尽心思!

公输祁茗愣了一下,他知道寒夏的糕点都别出心裁,并且都有名字有来历,这盒糕点显然是费了大心思。“有名字吗?”

般若道:“原来我做有一种和这个相似的糕点,名为‘风荷举’。这个可比那个复杂多了,我第一次做,还没想名字呢!既然是给你做的,那你起个名字好了!”

公输祁茗眼中有笑意,想了一瞬,说道:“系裙腰。”

般若道:“系裙腰——东池始有荷新绿,尚小如钱,问何日藕,几时莲。很好!”

公输祁端起茶杯,道:“尝尝我煮的茶!”

般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公输祁茗道:“曾经有个人许诺我,说等下次再见时,要给我烹一种茶——寒潭飘雪。”

般若道:“是寒夏吗?”

公输祁茗点头。

般若刚要开口,公输祁茗打断道:“那是寒夏欠我的,不是般若欠我的,上一次说是下一次,那这一次还等下一次吧!就等着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再来践诺!”

般若笑着点头:“好。”

两人正说着说,一个美丽的少女气冲冲的跑了过来,指着般若,道:“你——你怎么会在这?”

般若觉得这少女的怒火莫名其妙,自己以前又没有见过她,正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只听公输祁茗说道:“菡儿,不要胡闹。这位是般若姑娘。”

般若明白过来,这估计是以前当寒夏时结下的仇敌。

沐菡听了哥哥的话,不再说话,却还是瞪着般若。般若越平静,她就越生气。自己这日子都这么不顺心了,为什么寒夏还是过得这么好啊!真是太可气了!

既然主人不欢迎,那还赖着干什么,般若起身,告辞。留下一个清疏的背影,

公输沐菡看见寒夏离开,刚才因为怒气而撑起来的斗志一下子就泄光了。呆呆的坐在了刚才寒夏的位置,垂着头说道:“哥哥,我不想嫁给君陵。”

公输祁茗道:“你碰见君聿了!”

公输沐菡知道无法隐瞒,点头道:“是。”

公输祁茗做了个手势,示意身边的人退下。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菡儿,你从小就被爹娘捧在手心里,要什么就有什么,哥哥也希望你开心。你和君陵的婚事是我和父亲商量的,可以说整个大陆再也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你是公输家的嫡系小姐,是岭南族长的妹妹,而君陵是中原的君上,他可以给你最盛大的尊荣。最重要的是,有公输家做支撑,他永远不敢薄待你。你这一生会安稳,没有人敢伤害你。而君聿——你应该也知道是什么情况,就不要再惦记他了!时间会让你忘记他。”

还有一些公输祁茗没有说,君陵是怎么上位的,那一系列阎罗铁血、杀伐绝情的手段,难保他日后不会对这个曾经最受宠爱的弟弟动杀心。现在局势刚定,他需要作出兄谦弟恭的样子,可日后呢?菡儿要是嫁给他,日后必定会有变数,而自己这个妹妹从小被保护的太好了,到时候肯定会受苦。

“我也知道父亲和哥哥是为我好,什么都考虑到了!可是——”公输沐菡哇的一声哭起来,哭着说道:“可是你们有问过我的想法吗?你们给我的,压根不是我想要的。我根本不想要什么荣宠,爹娘和哥哥给了我许多爱,我想要我嫁的人也给我许多爱。抛开君聿不说,你看到君陵了吗?他喜欢的人是寒夏,不管他娶了谁,他喜欢的人都是寒夏。我嫁给她,就是王后,要遵循的东西太多,再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难受时,不开心时,君陵可会管我?可会任由我发脾气?他顶多按照礼节来看我,按照礼节和我说话吃饭。他是会给我尊贵的身份,平稳的生活,可是我还是会很痛苦!既然我整日都痛苦,那我要他们有什么用!”

公输祁茗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菡儿和寒夏差不多,只不过,菡儿是因为被保护的太好,所以内心澄澈干净,看似刁蛮任性,实则想要的东西很纯粹很简单。而寒夏则是天空中的鸟,山林间的溪,要的是自由,永远不受羁绊。她的身上带着原始的、充满生命力的的狂野随性,让人有征服的欲望,却永远不可能被征服。把鸟圈进笼子里就变成了雀,把溪围起来就变成了死水。能陪她同行的人是同样不受羁绊、追寻自由的人。

君陵显然不是。而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君陵、君聿,他们再凶猛,都是笼子里的鹰,永远摆不脱血脉家族责任的束缚。并不是这些不好,这只是个人的命运。家族给了他们尊崇的地位权势和无限的荣光,他们从小就唾手可得的东西是多少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他也不会一边享受着这些东西,一边假惺惺的说着不好,自己想要的是自由之类的,血脉里的羁绊永远无法斩断,所以必须承担起责任。这是个人的命运,没有好与不好,也没有选择,只能接受。

寒夏不过是个少数的例外,一个永远不遵循规则的人掉到了满是规则的世界,肯定会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这世上没有谁想遵守规则,可是大家都做不到,就乖乖的把心中的野兽关押起来。

可是有一天,这样一个人出现了。所以无论是喜

欢她,接近她,还是讨厌她,都是想看看那不遵守规则的世界是什么样,好偶尔将心中关押野兽的铁笼轻轻凿开一个角。

君陵爱上寒夏,爱的结果是不可得,君陵不是笨蛋,当然知道。他还知道,如果得不到的话,便只能放手,否则自己握到手里的只会是一堆碎片。

公输祁茗道:“如果你担心的是寒夏的话,你大可放心。寒夏不会嫁给他,也永远不会以主人的身份住进来。”

公输沐菡抽噎着说道:“我不是担心寒夏,而是君陵压根不是我喜欢的人,也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哥哥你还不明白吗?”

提起寒夏,公输沐菡不得不承认其实在心底深处,她有些羡慕寒夏,有些嫉妒寒夏。她明明是尊贵的小姐,没有人可以冒犯,可是寒夏就可以一而再的轻松的欺负她。君仟瑶是一国的公主,寒夏可以让她一辈子再也站不起来,永远躺在床上。按理说,寒夏应该受到最严重的惩罚啊,可是没有,她依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最令公输沐菡羡慕的是寒夏的自由,为什么她就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而为什么自己不行?要嫁给一个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喜欢的人?

可是公输沐菡不愿说出来,因为羡慕嫉妒一个人,等于是说自己不如这个人。她讨厌寒夏,根本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她,至少不让外人知道。

不知道今时今日的寒夏要是听到这番独白,又会作何感想?公输沐菡不知道自己锦衣玉食还嫌不好时,寒夏被锁在狭小脏臭的奴隶笼子里,滴水未进,等着接受未知的命运!她不知道自己高床软枕好梦正酣时,寒夏正挣扎在生死的边缘,平静的迎接死亡!她不知道自己在爹娘身边撒娇发脾气时,寒夏被关在最黑暗寒冷的冰窖里,日日被逼着吃下恶心的东西……

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而自己已经得到的,因为太容易,无论再好,也会变得一文不值!更重要的是,人的幸福也需要比较来获得的。如果你有一栋房子,而周围的人都无片瓦遮头,你会感觉过得很好很好。如果你有一栋房子,而周围的人都有两栋,你就会觉得自己过的糟透了!同样是一栋房子,却产生了两种不同的效应!人心果然是最难揣摩透的,而野兽动物却简单的多。恰好,寒夏是只森林中的野兽!

公输祁茗又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如今的君聿真不是小妹合适的良人啊!看着小妹难受的样子,公输祁茗心中有动摇,不忍再劝,安慰道:“菡儿,我和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想让你开心幸福。我们自己都捧在手心里的人,怎么忍心看着别人不珍惜!既然你都说了,那我回去再和父亲商量商量。可是我要问你一句,你是喜欢君聿,君聿可喜欢你?君聿对你的喜欢是真是假?那喜欢真的和君陵的不一样吗?”

公输沐菡要张口辩解,公输祁茗打断道:“好了,别哭了!这件事先不说了。赶紧回去洗个脸,一会准备吃晚饭。”

“是,哥哥。”公输沐菡听哥哥松口,又哭了一场,心里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就乖乖的回房收拾去了。

公输祁茗不禁回头看着小妹的身影,因为自己的松口,她的步伐明显轻快了许多!可小妹是把自己的心给了君聿,那君聿的心里可有小妹?如果小妹真的嫁给了君聿,那君陵动君聿时,势必要考虑公输家。君聿想必也很清楚这一点,如果君聿会答应,那是因为利害关系的考虑呢?还是因为心里真有小妹?

公输祁茗自嘲的笑了笑,暗叹自己自己真是糊涂了,得赶紧将心中的野兽笼子堵好。大家士族里,连手足之情、父母之情都淡薄的很,而他竟然指望一个浪荡子会对女人真心!只怕君聿早就想到了日后这一点,所以才会在菡儿身上费了些心思。想至此,公输祁茗的脑子里突然电光火石闪了一瞬,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上一次,整个大陆开始从要从寒夏手中抢《梦玄机简》时,中原派出的是君聿,和他随行的是赫哲雅意。赫哲雅意对君聿有情吗?公输祁茗是大家族的嫡子,如今又是公输家的族长,平日里谈生意谈事情免不了出入风月场所,这样一个既容貌出众又手握权势的年轻男子,势必也会受到很多世家小姐的喜欢。公输祁茗见过许多对他有意的女子,而那种女子看男子的眼神,他好像也在赫哲雅意看君聿的眼睛里看见过!

但公输祁茗有些不确定,他当时忙着抓寒夏,并未注意太多。

如果赫哲雅意真对君聿有情,以君聿对公输家的了解,菡儿必定是也会嫁给君陵的,那么君陵身边就有两个喜欢君聿的人。

倒不是说这有多不应该,而是这些女人会变得很可怕。君聿可能根本不在意他们,而君陵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怀着怎样的心思。女子一旦陷入爱情会丧失理智,她可以为了那个男人做任何事。

如果君聿想让她们做什么,她们绝对不会拒绝。那是枕边人,君陵防守再严密,也会被找到空隙。可是如果君聿真的想要上位,当时为什么不争不抢呢,反而现在才出招呢?以藏麟王对他的喜爱,他应该才是最有机会的。

公输祁茗有些头疼,如果不能打消菡儿对君聿的念头,就算逼他嫁给了君陵,以后的路恐怕也很不好走!如果君聿上位,那么菡儿也不过是先王遗孀而已,君聿也不能再要他。公输家再有势力,也阻挡不了中原的动荡,顶多将菡儿接回来!她的一生还是会毁掉……

公输祁茗不敢再往下想,一团乱麻时,由于对局势的不明了而不安。而当找到一根线头,开始抽丝剥茧,看到真相时,又可怕到让人不可置信!

君聿,如果真是这样,以前还倒真是小瞧了你的手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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