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车,把张明送回家,一直扶到床上,躺好。
正要走,张明突然拉住我的手,按在他的*上。
没硬,就算软着也是一大坨。
帮我把裤子脱了,吃吧,随便吃,你们同性恋不就是爱吃*吗?哥们的*又大又硬,保准儿你爱吃!
我知道,张明是拿我当邓总了,说气话发泄。
可我站在那儿,还是觉得特别不舒服,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用力把手拿开,什么话没说,从张明家离开。
夏天的大连,空气中带着潮气,被风一吹,好像有一层细密的水珠从脸上扫过。想起张明之前在公司备受宠爱,趾高气昂得意的嘴脸,突然叹了口气。
所谓风光,不过也是一时的运气,用完了,就没了。
看见王君了,就在回家路上。
当时,王君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五大三粗的一个男人,看上去像穿着民工衣裳的土老板。
我没说话,反倒是王君从后面追上来,拍我的肩膀。
怎么说也睡过,真把我当仇人啦?
笑了一下,仇人谈不上,只是也没什么话好说吧。跟我老家比起来,大连算是个很大的城市,可对我来说,世界却并没有多大。
因为我的生活,无非就是那么小的一个圈子,我逃不出去,也没能耐逃出去。
比如现在,我就不得不面对王君。
稳定了?
我指了指身后那个五大三粗的民工大叔。
露出一脸的不屑。
趁着年轻,还能靠*赚点儿钱,等年纪大了,*松了,倒给钱都没人干。
说到后来,竟然有一些伤感。
其实我对王君这个人并不是多么讨厌,只是丁小红跟他一起合谋耍手段试探我,这一点让我很不爽。
相比于丁小红那种爱当人妻子,搞浪漫韩剧那一套,王君反而直爽得多。
别想那么多,高兴一天是一天呗。
我的语气明显缓和了很多,王君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有空给我打电话吧,约出来吃饭。放心,我跟小红已经没联系了。
看着王君的背影,跟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搂在一起,真他妈不和谐。
可是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找一个又帅又高身材又好同时还愿意给你花钱的,这种梦做一做,也就不得不醒了。
回到家,丁小红跟刘文爽正在看电视,两个人坐在床上,靠得特别近。
见我回来,刻意拉开距离。
其实我他妈一点儿都不介意,他们就算上床了,也跟我没关系。
吃饭的时候,我问刘文爽,你要打算一直跟我们住,就出点儿钱吧,咱们租个大房子。
这一次,丁小红没有反对,还极力赞成。
其实租个两室一厅,比现在虽然贵一点儿,但咱们分摊,一人也没多少钱。
我跟翔子两个人住那么长时间,一直也没什么朋友,有你在,热闹些,多好。
刘文爽听了丁小红的话,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用他一贯会讨好人的那种表情,笑着说,行啊,嫂子定吧,都听嫂子的。
丁小红听完这句,又是心花怒放。
找房子的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当晚,我在楼下抽烟,收到短信。
白天见了你,现在有点儿想你。
是王君。
他呢?我问。指的是那个民工大叔。
刚操完我,睡了。年纪大就是不顶事儿,一分钟就射了,我还没被操爽呢。
我明白王君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这时候没什么欲望,他挑逗我也没用,不想硬。
你跟丁小红,现在还*吗?
又问了我一句。
回忆了一下,自从刘文爽来,也大半个月过去了,没*,也一点儿都不想。
说白了,我对丁小红这个人根本就没感觉,做不*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
你看过一个片儿叫蓝宇吗?里头有一句经典台词,两个男的要是太熟,就不好意思玩了。我觉得你跟丁小红就是太熟了,该分了。
没有回复,只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几行字。
老有人说同性恋也有真爱,可到底真爱长他妈什么样?
我猜到丁小红跟刘文爽两个有一天会上床,男的跟男的玩有一个好处,方便。
不用担心有一方来大姨妈,也不用担心有一方会怀孕。
我就站在门口,听丁小红的*声,特他妈的熟悉,老公,狠狠*,快*我,爽死啦!
老公这两个字,原来这么廉价,任何一个有*,能插他的人,都可以成为他的老公。
没有开门进去,捉奸在床这种事儿,挺麻烦的,闹得彼此都尴尬,有什么意义?
却又不想走,就站在那儿,听得津津有味儿。
直到刘文爽也兴奋地喊了起来,两个人估计是同时到达高潮。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贱?怎么说门那头儿的两个人,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的兄弟。我一点儿都没生气,还觉得挺有意思。
过了一会儿,我给丁小红发短信,一会儿到家。
其实是提醒他,赶紧收拾收拾得了,别让我到家看见。
在楼下随便溜达了几圈,还从小树子那儿买了半个西瓜,才重新上楼,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开门,洗手,准备吃饭。
丁小红在厨房忙活,刘文爽把做好的菜端上桌。
有一瞬间,竟然产生错觉,我是这所房子的客人,丁小红和刘文爽才是一对儿,他们很有默契的准备晚餐,我只是来吃一顿饭而已。
房子找得差不多了,周末咱们一块儿去看看?
丁小红一边往我碗里夹菜,一边说。
他的动作特别自然,就好像我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为我夹菜是这顿晚餐生来就有的一部分。
如果有一个摄像机,把这一段儿拍下来,所有的观众都会认为,丁小红爱我是爱到骨子里去了。
这样想想,忍不住笑了,真他妈的讽刺。
我就不看了,你们定了就行。
那不成,你是一家之主。
丁小红冲我笑了笑,我没再说什么,草草吃完饭,到厨房切西瓜。
切到一半,突然想起几个月前,我们俩住在地下室里头,用报纸铺在纸箱子上当桌子,俩人围着纸箱子吃西瓜的场景。
竟然哭了,操!
我躺在床上,全裸,一个人的舌头在我*上来回滑动,真爽。
你干嘛闭着眼,心虚,不敢看我啊?
王君骑在我的身上,用他湿热的*在我*上来回摩擦。
我他妈有什么好心虚的!
把王君一下子推倒,朝手心吐了些吐沫,抹在带了套的*上,径直插入,王君大声嚷着疼,也不去理会。
过了一会儿,王君开始*了,他的声音跟丁小红并不像,可我总觉得正在操的就是丁小红。
叫老公,快叫!
老公,快*,老公!
果然如此,只要有*,只要能操,就可以当人的老公,老公这两个字果然廉价!
一切结束后,我问王君,有烟吗?
王君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盯了我半天,才问,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