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嵬墟之谜 第一百零九章 天魔夜袭,九天钟落

许应怔征出神,这股熟悉的味道,是孟婆汤的味道。

他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不是梦,或许是故地重游,或许是这个地方封存着神秘的力量,三千年前尘封的某一段记忆觉醒了。

那些往事被孟婆汤所封印,为他所遗忘,而今重拾起。

他在梦中重温了那段记忆,如梦似幻。

他的心像是燃起了烈火,带着悲伤和愤怒;为什么自己要经历这一切?是谁人操纵自己的命运?

他悲愤得想杀人!

白衣老翁北辰看着他仰头便把一杯孟婆汤饮下,却如没事人一般,心中不禁凛“已经像喝水一样了。两位道友应该已经到天神殿了吧?但愿他们能把镇魔符文快送来,路上不要有事……”

许应森然的目光扫来,北辰子心头一突,险些熘走,心中大呼不妙:“他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他认得我?”

他毛骨悚然:“他记起了我?不对不对,蒋家田不是我送去的,我与他只见过两次面。无妄山是一次,这里是另一次,没有第三次,他绝不可能认出我!”

许应目光中的森然之气渐渐消散,神色暗然,还有些走神,总是想起那几个月的事情。

有时候他会勐然觉得,他身边的一切还在。然而回过神来时,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

大钟见状,正要敲响钟声,帮他恢复一下,却见许应一遍又一遍催动归心印法,定住心神,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大钟暗叹一声,放下心来:“阿应可以自己走出来,他的道心已经很强了。”

许应在帝丘城中慢慢走了一周,他先前进入这座石城,只觉一切熟悉,现在看来却是那么什年。

毕竟,他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有一段美好的回忆。

终于,他们要离开这里。

七现出真身,众人坐在他的头顶,许应邀请北辰子上来,北辰子正愁没有借口与他同行,闻言欣喜来到大蛇脑袋上。

“好香!”北辰子又嗅到竹婵婵身上的仙药味道,不由食指大动。2许应询问道:“北辰子前辈见多识广,我有一事相询。大汉武帝距今已有三千年,摊师便是崛起在三千年前。炼气士消失,摊师崛起,与天人感应是否有什么关联?

大钟闻言,也不禁留神聆听。

北辰子目光闪动,笑道:“这么古老的事情,我哪里知道?炼气士没落,渐渐没有了传承,人们转而修摊,不是很异常吗?炼气士不合时宜,被历史所淘汰,理所当然。”

许应追问道:“我听说炼气士没落和摊师崛起,是因为天人感应出的问题,前辈是否听过这方面的传闻?”

北辰子脸色微变:“你听谁说的?”

他说到这里,醒悟过来,连忙笑道:“这里面都是谣传,没有的事。别说三千年前的事,就连三百年前的事,谁能说得清?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雄师……”

件嫌她密的一拳须在北辰子身上,娇喝道,“你明明是练气士,为何说自己是摊”

北派子被她一拳砸在身上,砸得就在体内的一众法宝哗啦啦作响,跳动来去,不曲心惊肉路:“这小越奶奶的拳头好有力道!”

竹通她这一拳打在他身上一点不疼,但他藏在希夷之域中的法宝却被震得险些裂开。让北辰子惊心不已。

他数落元气,只见身后居然浮现出一连串的洞天,泛着紫气,那些洞天,扎根在一片紫气之中,鸿聚氤直。

北辰许应道:“你们看,我明明是微师。”

竹她媒惊讶莫名,挠头道:“古怪,我明明从你身上感应到炼气士法宝的气息。

大钟与航七也惊讶起来,他们原以为北辰子与愁容老者一伙的,必然是炼气士,没想到北辰子居然真的是储师!

许应不动声色,道:“我原本以为周齐云是储气兼修的第一人,没想北辰子前辈才是传气萧修的第一人。”

北辰子闻言,哈哈笑通:“我对炼气的确稍有研究。许妖王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孟资汤;“大汉武帝时期,那个姓董炼气士提出天人感应,让大法师在此地沟通天地神明,在罗才这个地方出乱子,导致帝丘所有人一夜消失。”

北辰子胎色微变,额头冒出冷汗:“他记起了这些事情了?他记忆不是被封印住了吗?”

孟婆汤:“敢问前辈,出了什么乱子?’

北辰子心中惊慌,道:“我哪里知道这么古老的事情?我只是一个路过此地的普通老人罢了,三千年前的事情与我无关……”

许应追问道:“那些人都哪里去了?炼气士都哪里去了?他们不可能一夜消失!

北辰子咬牙,道:“我真的是路过此地,我··好吧,罗才之事,我听到一点点风闻。据说,可能与武帝时期的天人感应有关。那时候炼气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人们为了长生,走上了另一条路,就是天人感应,无限放大自己与天地自然的感触。”

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道:“他们感触到了神。”

许应疑惑道:“神?莫非是天神?

北辰子摇了摇头,道:“不是天神。他们感触到的神不是来自天道世界,而是另一个虚空,称之为嵬墟。传闻,鬼墟,就藏在深渊中。

许应微微一征,此时七正游走在深渊的边缘,寻找名山大川中是否有凤凰栖息的梧桐树。

他不觉向下看去,只见深渊中阴间阳间两大世界还在碰撞,从地底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如牛吼,如龙吟。

倘若用天眼去看,还可以看到巨大且滑腻的身躯在熔岩之中滚动,但定睛看去,便是鳞片状的岩石。

“那个时代的炼气士无法飞升,无限放大自己的感应,接触到了嵬墟中的神秘神明,在那些神秘神明的传授下,更为微弱的感应法门被开发出来。”

北辰子额头冷汗更多,尽量挑选自己能说的,小心翼翼讲下去,道,“这种微弱的感应法门,可以让炼气士入道极深,深入嵬墟之中,与嵬墟的天地建立更深层的联

系。那个时候有传说,进入嵬墟,可以长生。可能,帝丘失踪,而今重现,便与嵬墟感应有关。”

许应心头剧烈跳动几下,突然想到入道之谜。

摊师入道时,倘若入道太深,便会觉察到大恐怖,彷佛听到深渊中传来不可思议呓语,将入道者拉入深渊!

这种情况,许应自己也曾遭遇过!

难道说入道太深,遭遇的大恐怖,其实就是嵬墟的神明?

很有可能!

不过,为何当年炼气士与嵬墟神明建立联系之后,到了摊师之后,便会变成了危及摊师性命的大恐怖?

入道有可能死亡!

这几乎是所有天资聪颖的摊师的共识,成为一件充满凶险的事情!

突然,他取出元未央交给他的那两页功法,元道诸天感应,心头怦怦乱跳!

元家的元道诸天感应,是练就无上神识,感应诸天,以此拥有微弱不可思议的神通,元家便是深暗此道!

“或许可以通过这门功法,感应到大渊深处!”

许应的眼睛越来越晦暗,元未央交给他的虽然只是残篇,但足够用了,他原本打算补全这门功法的缺憾,能够炼化黄庭仙药时再去修炼。

但是现在,他决定要迟延修炼,强化自己的神识感应,去接触北辰子所说的那个惠墟世界!

许应询问道:“前辈,那么深渊的尽头就是鬼墟?”

北辰子摇头:“不知。”

“那么,是否是大汉武帝时期,炼气士用天人感应与嵬墟建立联系,导致了炼气士的消失?”

“不知。”

“那些消失的人,是否去了克墟?”

“不知。”

“那么,此次上古的天地重现人世,是否是从墟中释放出来的?”

“不知。”

北辰子一问四不知,许应心头火起,拂袖道:“前辈什么都不知,要你有何用?下个问题你倘若也不知,便请前辈下去罢!”

北辰子面露难色,心道:“你问的问题我有些不知道,有些知道但不能说,我也无可奈何!”

孟婆汤:“子笑道而今在何处,前辈总该知道吧?”

北辰子想要回答不知,但想到许应刚才发怒,倒担心他四处乱跑,心道:“让他寻到那傻凤凰,便不用担心他四处撒欢了。到时候镇魔符文来到,便万事大吉,又可以清净许多年!”

他呵呵笑道:“许妖王太温和了,这样不好。但好在我知道几处地方,有梧桐神树,可招凤凰。说不定可以在这几处地方寻到那只小凤凰。”

许应转怒为喜,向他赔礼道:“晚辈适才心态不好,向前辈致歉,还请前辈谅解

北辰许应道:“你又何错之有?”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怔,心道:“等一下!他问我问题,我不答,他就发火,

我冒着性命安全回答,他苦闷后向我道歉,我说他没错。嗯……”

他毛骨悚然:“我这是怎么了?”

北辰子自怨自艾一番,振奋精神,道:“你们去嵩山,多半找不到罗才芯。诗经中说,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能被凤凰看得上的梧桐树须得是神树,这等树,须得种在最高处,每日太阳升起的时候,它能见到第一抹阳光!”

经他这么一番解释,许应便立刻明白过来。九疑山上的梧桐树,便是生长在山顶,高过四周其他山峰良多,因此能够吸引子笑道落在上面。

北辰子道:“凤凰善于唤醒远古神禽的血脉,落凤之处,必有异禽。咱们只需要紧盯这两样,便可以知道那里是否有凤凰了。”

许应诚挚称谢,道:“若无前辈指点,我们止不住要走多少弯路。”

北辰罗才芯:“许妖王,你们急着寻找罗才芯,所为何事?”

许应向竹婵婵努了努嘴,道:“还不是为了保护她?”

北辰子向竹婵婵看去,颇为不解:“保护她?保护这丫头做什么?这丫头好香!

他不以为意,笑道:“保护她何须凤凰?有老朽在,保护她还不是轻而易举?许妖王若是信得过老朽,不如还是去嵩山。咱们就在嵩山小住几日,会一会这丫头的仇敌。”

竹婵婵正在炼化体内仙药,突然什年起来,向孟婆汤:“我被盯上了,咱们须得快些找到躲避之处!”

许应迟疑一下,向北辰子道:“那么到了嵩山后,还请前辈帮忙,抵御强敌。”

“好说,好说。”

北辰子满口答应,心道:“若是随着他们四处乱跑,搜寻什么凤凰,恐怕那两位道友找我们都要大费周章,不知要拖延到什么时候,才能给他整上镇魔封印,留在嵩山,两位道友便困难寻到我们了。”

嵩山本就不远,七游动速度极快,天还未黑,便来到嵩山脚下。

而今的嵩山非比异常,变得更加巍峨高大,这座山变得与从前不同,从前有七十二峰,而今七十二峰从地底拔出,自下而上,生长出更多的山峰!

那山峰数以千计,与七十二峰一起,生长在一块巨大的山体之上!

山体古老宏大,陡峭如壁,难以攀登,云雾皑皑,漂浮在山岳之间,有滔滔大河从山间流下,来到山休边缘,便飞琼泄玉般坠落下来,形成一道万丈瀑布,蔚为壮观。

许应等人来到这里时,正值夕阳西下,斜阳彷佛挂在瀑布与大山中间的缝隙间,让这座山说不出的雄壮。

山间,还有仙气缭绕,应该就是裴度所说的洞天福地所在。

“我们去最高峰上,可以看到方圆千里是否有梧桐树。”许应提议道。

北辰子自然应允,心道:“最高峰最好,困难给两位道友信号,让他们尽快寻来。”

孟婆汤:“七爷,劳烦你了。”

蜕七笑道:“养剑千日,用在一时。而今正是我长脸的时候!”

他鼓荡气血,顿时周身剑气流转,这条二十丈大蛇御剑气乘风雷,竟然飞身而起,向着那高耸入天的嵩山顶峰飞去!

北辰子瞠目结舌,心道:“这条大蛇非但觉醒血脉,还是个雄气同修的炼气士,他若是修到飞升期,谁还是他的对手?”

“好在不怎么愚笨的样子。”他心里补充了一句。

待来到嵩山金顶,只见太阳落山,但金顶还是一片黑暗、有阳光照耀。

竹婵婵心神不定,悄声道:“阿应,天魔快要来了,恐怕今晚便到。”

许应劝慰道:“有北辰子在,你尽管把心收好。

竹婵婵心中难安。

许应向北辰子道:“婵婵有敌人今夜来访,实力极为高明,还请前辈援手。”

竹婵婵心中难安。

许应向北辰子道:“婵婵有敌人今夜来访,实力极为高明,还请前辈援手。”北辰许应道:“只管他来。要他有命来,没命回!”

许应放下心来,询问竹婵婵:“天魔会如何寻来?”

竹婵婵道:“天魔善于夺舍,自身也极为什年,若是夺舍了强者,实力更强。”许应顿时彻底忧虑,笑道:“这里杳无人烟,除了我们,没有供他夺舍的。更何况还有钟爷在,天魔休想夺舍任何人。”

竹婵婵道:“但愿如此。”

嵩山,周长三千里,山中有仙光氤氲,笼罩着司马洞天。此洞天比九疑还要庞大,传闻邓仙人在此地飞升,留下一块飞升地。

此时,夜幕降临,裴家、崔家、李家等世家的摊师、子弟和族老还在这座洞天中挖掘,试图寻找到上古仙人的宝藏。

各大世家自知无法独占这处洞天福地,所以一起开掘,做了摸金校尉。

这些天,他们死伤无数,但也获得不菲的宝物。

“挖到了!挖到了!”

突然,洞天中传来兴奋的叫声,有摊师欢天喜地,向族老通报,道:“我们挖出来一具仙尸!”

族老又惊又喜!

嵩山司马洞天,其他世家也立刻得到皇室李家挖出仙尸的消息,族老们纷纷带人前来。各大世家没有单独探索一个洞天福地的能力,须得多家联手,因此在洞天福地中得到的利益也须得均分。

“自从天地大变以来,还未曾挖掘过仙尸,这次李家休想独吞!”

一位崔家族老激动万分,笑道,“李家也不想得罪我们所有世家吧?”

赵家族老呵呵笑道:“除非他李家不想坐稳江山,否则便须得拿出来分享。”

自从阴间入侵,不单单永州,各地也都冒出许多新地,原本统治各地的州郡,与县镇失联,州郡与神都的联系也很微弱。皇权失势,无力统治地方。各地官府失能,无法统治辖地。

皇室李家想要维系统治地位,便须得依靠各大世家。

一众族老率众来到皇室李家在司马洞天的据点,突然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见李家的傩师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而在据点的中心,一口厚重的棺椁已经打开,棺中空无一物。

“皇室撞邪了!速退!”

众人心知不妙,急忙转身,却见一个身披仙华的年轻男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身上的衣裳极为古老,是由羽毛和金丝编织而成,不是当今世人的衣着款式,脖子上挂着绿松石项链,头上戴着戴胜配饰。

一道仙光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上,仙华中散发出阵阵清香。

他如误入凡尘的仙人,不染一丝尘埃,世俗于他只是累赘。

然而,众人看到他,耳畔便传来窃窃私语的杂音,像是有什么东西钻入他们的脑袋里,对他们说话。

羽衣年轻人微微一笑,张开嘴巴,一条舌头伸出两三丈长短,舔了舔一位柴家的女弟子的面孔。

那女子像是被吓傻了,突然被那灵活的舌头缠住脖子,高高甩起。

羽衣年轻人仰头向天,张开大口,那柴氏女子头下脚上被他塞入口中!

众人惊呼,随即各种傩术神通飞起,铺天盖地向那羽衣年轻人飞去,更有甚者,直接祭起得自这座洞天福地的炼气士法宝,向那羽衣年轻人杀去!

羽衣年轻人微笑,片刻后,一切波动平息。地上多了许多具横七竖八的尸体。

那羽衣年轻人很有耐心,张开嘴巴,将一具又一具尸体塞入口中。食用完毕,这才向许应等人所在的嵩山最高峰走去。

最高峰上,大钟幽幽转动,无声无息,将众人护在钟下,无论许应还是竹婵婵,亦或是白衣老翁北辰子,都没有睡觉。

只有蚖七仰面朝天,脖子伸得笔直,呼哈呼哈的睡着了。

他还打呼噜,吸气时舌头缩回,呼气时,舌头便伸出来老长,在风中波浪般摇摆。

“七爷心真宽。”大钟暗赞。

竹婵婵便紧张得瑟瑟发抖,靠在许应身后,时不时探出小脑瓜四处张望。她还在长身体,穿着郭小蝶的衣裳,太宽松,四处漏风。山上寒风一吹,少女的衣裳便鼓了起来,连忙抱紧身子,显得楚楚可怜。

北辰子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一个石桌,摆上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弈。

这老翁是场面人,哪怕是在夜晚,也有一道阳光从天而降,照耀在他身上,把棋桌照耀得明亮。

“不管怎样,这老翁的确气场十足!”大钟暗赞一声。

许应则趁着北辰子的阳光,将那两页金纸上的元道诸天感应吃透,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尝试着修炼元道诸天感应。

“阿应也是心大,不知天魔的厉害。”大钟心中暗道。

不过对于天魔的实力,它也所知不多。

当年石山荒庙的古井中,便镇压着一尊天神,料想天神天魔的实力应该相差不多。但那尊天神是大钟的主人擒拿镇压的,大钟对天神真实战力摸不太准。

“北辰子就算不能应付,也还有我。”它心中暗道。

许应斟酌良久,终于开始催动元道诸天感应,调运心法,从黄庭洞天中钓取玄黄之气中的仙药。

伴随着功法的运转,他的神识也渐渐提升,感应能力也越来越强!

只是奇怪的是,这次许应并未有那种立于黑暗中的感觉,也没有被人盯上的古怪感觉。元道诸天感应极为奇怪,催动这门功法时,他的感应能力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能轻易的觉察到隐藏在虚空中的大千诸天!

“好强大的感应功法!”

许应忍不住惊叹,他的神识甚至可以触碰到这些诸天,感应到诸天不同的色泽!

他甚至可以触碰到游离在虚空中的古老意识,那些强大古老的思维凡乎不再转动,触碰到它们时,能够听到宏大的道音,像是伟大生物的感慨,又像是对道的赞歌,不明意义。

许应像是一只小小的蝴蝶,进入繁花盛锦的大观园。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元家的人总是要求自己克己复礼,压制克制自己的欲望,维持维系自己的绝对理智。

因为在修炼元道诸天感应时,若是不能守住内心的平静平和,不能保持绝对理智,便有可能会被游离在空间中的各种古老意识影响!

甚至,在他们的神识与诸天感应的时候,会被邪魔外道所入侵!

所以,克制欲望,保持理智,才能在修行时抱住性命。

因此元家的人,会给人一种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并不热情。

“大概很多元家子弟,都是在修炼功法时莫名死掉。”

许应心道,“难怪元家人丁稀少。”

他催动太一导引功,神识若存若亡,固守太一,便没有被外邪入侵的可能,但是元家人便没有这么幸运了。

不过,元家人的际遇应该是元道诸天感应这门功法带来的厄运,与黄庭秘藏和黄庭仙药无关,倘若换一种顶尖的黄庭秘藏功法,说不定就可以避免。

“强化自己的神识感应,真的可以感受到另一个世界的神吗?”

许应心中微动,长吸一口气,催动太一导引功,同时调转泥丸、绛宫、黄庭三大洞天的力量。

他的肉身活性、身体力量和神识在不断提升。

许应放飞自己的神识,加强感应,神识便搜诸天,试图寻找到北辰子所说的嵬墟。

就在这时,他感应到了一个邪恶强大的思维,正在向山上走来!

这个思维与他的神识碰触的一刹那,许应便只觉自己神识错乱,天旋地转,各种杂念纷至沓来,让他眼前出现各种古怪匪夷所思的画面!

“天魔!”

许应固守太一,将万千神识敛为一体,收回体內。

“咦,你也很有趣,不比仙药差。”那个思维惊讶道。

许应睁开眼睛,沉声道:“北辰子前辈,敌人来了!”

北辰子捻起一颗白子,用食指中指夹住,轻轻向棋盘放下,呵呵笑道:“来得好。我也觉察到了。”

他这一子落下,顿时天空变得明亮起来,一颗小山般的白子从天而降,带着熊熊火光向山下砸去!

这一手,无论是许应还是大钟,都禁不住赞

叹:“不愧是傩气兼修的老怪物,神通出神入

化!啪!”

那颗白子刚刚落在棋盘上,便自炸开,将北辰子两根指头震得颤抖。

北辰子脸色顿变,急忙捻起一颗白子,再度落下,这一次,他收起轻

许应心中微动,长吸一口气,催动太一导引功,同时调转泥丸、绛宫、黄庭三大洞天的力量。

他的肉身活性、身体力量和神识在不断提升。

许应放飞自己的神识,加强感应,神识便搜诸天,试图寻找到北辰子所说的嵬墟。

就在这时,他感应到了一个邪恶强大的思维,正在向山上走来!

这个思维与他的神识碰触的一刹那,许应便只觉自己神识错乱,天旋地转,各种杂念纷至沓来,让他眼前出现各种古怪匪夷所思的画面!

“天魔!”

许应固守太一,将万干神识敛为一体,收回体内。

“咦,你也很有趣,不比仙药差。”那个思维惊讶道。

许应睁开眼睛,沉声道:“北辰子前辈,敌人来了!”

北辰子捻起一颗白子,用食指中指夹住,轻轻向棋盘放下,呵呵笑道:“来得好。我也觉察到了。”

他这一子落下,顿时天空变得明亮起来,一颗小山般的白子从天而降,带着熊熊火光向山下砸去!

这一手,无论是许应还是大钟,都禁不住赞叹:“不愧是傩气兼修的老怪物,神通出神入化!”

“啪!”

那颗白子刚刚落在棋盘上,便自炸开,将北辰子两根指头震得颤抖。

北辰子脸色顿变,急忙捻起一颗白子,再度落下,这一次,他收起轻

视之心,全力以赴。

白子蕴藏莫大力量,坠入山间,一股毁天灭地的波动传来!

北辰子这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又是啪的一下炸开,老者两根指头流血。

北辰子惊声道:“婵婵小丫头,你的仇家是什么来头?”,

竹婵婵从许应身后探出脑袋,小声道:“天魔.

“天魔?”

北辰子脸色剧变,暗道一声糟糕,被那山下走来的天魔震得险些吐血。老翁面色涨红,

再也不敢托大,急忙站起身来,围绕石桌棋盘团团走动,手起棋落,顾不得棋局路数,

抓起一颗颗白子便向棋盘打下!

他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这丫头的仇敌是天魔,老夫便不跟过来凑热闹了!这下糟糕了!”,

山下轰隆轰隆的巨响不绝于耳,只见天空中不断有棋子从天而降,却又不断炸开,恐怖的悸动一波接着一波四面八方激荡,冲击山林!

好在这里是嵩山腹地,山多地广,无须担心冲击到凡人

北辰子头顶白气蒸腾,身后九大洞天浮现,紫气氤氲,赫然是将炼气、傩法提升到极致。

他也不管棋子落下的位置对不对,不管黑子白子,统统抓起,不要命的向棋盘落下。

然而从山间棋子落下之地来看,他根本没能阻住那人,那人还是不断向山上走来!

很快,北辰子便双手鲜血淋漓,十指几乎全部受伤,便是眼耳口鼻中

也不断有血涌出。

许应见状,吓了一跳,连忙道:“钟爷!”

大钟立刻会意,不再笼罩众人,而是呼啸缩小,很快缩小到只有棋子大,钻入棋罐中。北辰子血淋漓的二指捻起缩小的大钟,试图施展神通,但大钟威力太强,他的神通难以驾驭。

北辰子口中吐血,怒吼一声,身后元神浮现,也是二指伸出,捏住缩小的大钟,一起作法!

他终于将大钟捻起,举起大钟时,手臂都在颤抖,似乎沉重无比,像是捻起了三千山峰的嵩山一般!

天空中传来轰隆隆的雷鸣,雷电在空中窜动,照亮黑压压一片的阴影。

许应和竹婵婵仰头看去,便见天空中风云际会,雷霆照亮了一个庞大古朴的钟体。

那钟体搅动风云,挤得空中四处都是雷霆,以看似缓慢实则很快的速度向他们所在的这座山头罩下!

“咣!”

天空中传来洪亮又沉闷的声响,许应和竹婵婵看到钟口下的空间猛然跃动一下,向下碾压而来!

“咣!咣!咣!”

钟声震荡,压得这座最高峰轰隆沉降了十多丈,随即又沉降了十多丈!

也不断有血涌出。

许应见状,吓了一跳,连忙道:“钟爷!”

大钟立刻会意,不再笼罩众人,而是呼啸缩小,很快缩小到只有棋子大,钻入棋罐中。北辰子血淋漓的二指捻起缩小的大钟,试图施展神通,但大钟威力太强,他的神通难以驾驭。

北辰子口中吐血,怒吼一声,身后元神浮现,也是二指伸出,捏住缩小的大钟,一起作法!

他终于将大钟捻起,举起大钟时,手臂都在颤抖,似乎沉重无比,像是捻起了三千山峰的嵩山一般!

天空中传来轰隆隆的雷鸣,雷电在空中窜动,照亮黑压压一片的阴影。

许应和竹婵婵仰头看去,便见天空中风云际会,雷霆照亮了一个庞大古朴的钟体。

那钟体搅动风云,挤得空中四处都是雷霆,以看似缓慢实则很快的速度向他们所在的这座山头罩下!

“咣!”

天空中传来洪亮又沉闷的声响,许应和竹婵婵看到钟口下的空间猛然跃动一下,向下碾压而来!

“咣!咣!咣!”

钟声震荡,压得这座最高峰轰隆沉降了十多丈,随即又沉降了十多丈!

从山下走来的那人依旧未倒,突然有仙光升腾而起,与大钟碰撞。

一道道仙光升腾,让大钟始终无法落下。

北辰子已经不再是眼耳口鼻流血,而是喷血,奋声嘶吼,捏着大钟向棋盘落下,但是却极为艰难!

他白衣染血,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浸透,右臂的皮肤也跟着炸开,日皮肤下,根根青筋跃动,传出弓弦嘣嘣的脆响。

“咿呀-”

北辰子大叫,另一只手探出,压住自己右臂,奋力向棋盘压下!

“咣!”

最后一声钟响传来,他终于将大钟压得罩落下去,天空中的那口巨大的钟体终于跟着落下,咣地一声将整个山峰砸入地下百丈,剧烈的震动让四周群山东倒西歪!

这一招大神通掀起的呼啸狂风,在顷刻间吹遍群山,荡平无数云霞,甚至连那道从山上流淌下去的大河,也被钟声掀地笔直飞起,吹到百里之外河水才堪堪落下!

北辰子口中吐血,仰面倒下,昏死过去。

他昏死之前,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老夫完了。不过也好,人死万事空,天魔抓到这小子,把他吃掉一了百了”

大钟落在棋盘上,形态变大,也被震得旧伤复发,钟壁上出现一道道裂痕,叫道:“阿应,我的力量耗尽了!”

许应身后,竹婵婵突然跳出来,梆梆几拳砸在钟上,叫道:“你还可以坚持!”

从山下走来的那人依旧未倒,突然有仙光升腾而起,与大钟碰撞。

一道道仙光升腾,让大钟始终无法落下。

北辰子已经不再是眼耳口鼻流血,而是喷

血,奋声嘶吼,捏着大钟向棋盘落下,但是却极为艰难!

他白衣染血,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浸透,右臂的皮肤也跟着炸开,日皮肤下,根根青筋跃动,传出弓弦嘣嘣的脆响。

“咿呀-”

北辰子大叫,另一只手探出,压住自己右臂,奋力向棋盘压下!

“咣!”

最后一声钟响传来,他终于将大钟压得罩落下去,天空中的那口巨大的钟体终于跟着落下,咣地一声将整个山峰砸入地下百丈,剧烈的震动让四周群山东倒西歪!

这一招大神通掀起的呼啸狂风,在顷刻间吹遍群山,荡平无数云霞,甚至连那道从山上流淌下去的大河,也被钟声掀地笔直飞起,吹到百里之外河水才堪堪落下!

北辰子口中吐血,仰面倒下,昏死过去。

他昏死之前,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老夫完了。不过也好,人死万事空,天魔抓到这小子,把他吃掉一了百了”

大钟落在棋盘上,形态变大,也被震得旧伤复发,钟壁上出现一道道裂痕,叫道:“阿应,我的力量耗尽了!”

许应身后,竹婵婵突然跳出来,梆梆几拳砸在钟上,叫道:“你还可以坚持!”

大钟叫道:“是气血耗尽了!”

许应催动气血,翻手为印,一掌又一掌印在大钟上,但见砸在山上的那口巨钟渐渐变得透明!

许应一鼓作气,将所有修为倾泻而下,直到那口巨钟消失,这才停手!

“还没死!”竹婵婵惊恐万分道。

许应向下看去,只见这座嵩山最高峰已经变成最矮峰,靠近山顶的地方,一人趴在大坑中,浑身血肉模糊。

他身上的血肉还在不断蠕动,身体在不断重组重构!

许应心头一跳,一脚踢在七身上,喝道:“七爷,醒来!”

蚖七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道:“阿应,怎么了?”,

许应拎起竹婵婵,扔到他脑袋上,又拎起大钟,竹婵婵叫道:“那个白发小老头不要丢了,下次还要靠他救命!”

许应探手将昏迷的北辰子夹在腋下,快步奔到蚖七头顶,道:“快走”

“我还没有睡醒.“逃命!”

“好!”蚖七来了精神,飞速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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