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青楼寻欢

欧阳雪喜悦非常。立刻躬身谢道:“公公自可放心,在下定在京城等侯千秋节之后的消息。”

张可卿点点头,再次看向苏落寒:“苏公子能否和杂家喝一杯?”

苏落寒点头:“请。”

如此爽快的答应陪酒,欧阳雪心里有丝不安,看向一脸平静神色的苏落寒。为了林家如此对他是不是太过分了?可事已至此,就差一步,便无路可退。

还好席间张可卿并未对苏落寒动手动脚,只是侃侃而谈,说些风月,浅笑间几杯酒下肚,便一脸桃花红。而苏落寒也笑容满面,豪爽畅饮,谈吐之间,满是江湖侠客的豪气,与苏州才子的神采。那无敌的微笑更是惹得张可卿娇笑连连。

直到张可卿满意的离开,接了展衣去了,林总管一行人都一头雾水,只是一顿饭的功夫,这是如何办到的?

不管如何,此事总算是有了化解的可能,大家都只顾高兴了。

在一行人围着欧阳雪欢呼雀跃之时,苏落寒早已不见踪影。

欧阳雪眉头深锁,便一路寻去。

欧阳雪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苏落寒,直到入夜时分,万家灯火。

一路寻去,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京醉楼外。

“他会去哪里呢?”欧阳雪心中焦急万分,果然是生气了,一直笑容满面,有求必应的,却也忽略了他的感受,想来他在林家该有多纠结,堂堂苏州才子,竟然男扮女装给公公调戏。

这样想来,欧阳雪越发感到内疚。

欧阳雪啊欧阳雪,你何时变得如此木纳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呢?

眉头深锁,东张西望,苏落寒到底去了哪里呢?

敲了敲玉扇无意中往怡红院的方向看了看,只见那些拿着扇子候在门口的姑娘们都美人扇掩嘴看着她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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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疑惑,向前迈了脚步欲离开之时,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那些姑娘们和她打招呼:“公子,你的朋友在我们

这里,要不你也进来,让我们轮番伺候你!”那说话的姑娘娇笑连连挥了挥扇子眉目传情调戏欧阳雪,一旁候着的姑娘们都笑得花枝乱颤。

欧阳雪皱了皱眉头,苏落寒果然在怡红院中?

咬着樱桃嘴唇走进怡红院之中,那些姑娘们立刻蜂拥而至,有人趁乱在她的臀间捏了一把,那带着各种香气的锦帕在她的鼻尖不停的拂过,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公子!你到我那里去吧,我会好生伺候的。”

“公子,别跟她走,去我那里吧!”

正在拉扯间,白白胖胖的老鸨子上前来:“速速的放开这位公子,成何体统啊!你们再这样把我们的贵客都要吓跑了!我们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女儿们也要有大家风范才是!”

姑娘们便很不情愿的放开了欧阳雪,候在一旁窃窃私语。

“哎哟,这位公子,你喜欢我们这里哪位姑娘,只管挑,她们可都等着伺候你呢。”老鸨子拉过她,径直往里面去了。

走过几节阶梯,掀开红色的纱帘,里面豁然开朗。四层的飞檐回廊红楼,四方大红灯笼高挂,一条红色的楼梯,直通楼上,到处都是姑娘的香气,酒气,菜肴气息,混合的味道弥漫。此时正是寻欢之时,里面甚是热闹,一圆台之上,几位舞娘正在跳舞,台下传来阵阵的喝彩声。欧阳雪目光扫过那些浓妆艳抹,俏姿媚态的姑娘旁的恩客,却未见苏落寒的身影。

“公子,看你的模样一定是第一次来我们这样的香艳地吧?瞧瞧你的模样真的嫩的能掐出水来呢,别光站着,来坐这边。”老鸨子拉着欧阳雪坐下,将她的丰腰向欧阳雪靠了靠:“姑娘们,站成一排,任由公子选。”

“不必了。”欧阳雪从袖中拿出一钱袋银子,放在老鸨子的手中:“分给姑娘们,让她们散了吧,我在此坐片刻就好。”

“哎哟,公子,可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来我们这里只为了坐坐,姑娘们,公子打赏,你们

散了吧!这公子来怡红院只为了看风景唻!”

那些姑娘们一脸不情愿的表情:“我就说他是来找那位公子的吧,根本不会理会我们!”

“走啦,走啦!没意思。”

姑娘们散去,老鸨子疑惑的看向欧阳雪:“公子你是来找谁的?”

“有位样貌极英俊手拿白扇的公子来你们这里了吗?”见老鸨子这样问,欧阳雪又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交给她,让她喜笑颜开的道:“哎哟,那位公子啊,正在花魁的房间里喝酒呢!”

“我能上去找他吗?“欧阳雪站了起来。

“那可不行啊,这可乱了规矩,他可是给了很多银子,与我们的花魁春宵一刻的,公子,你可不能来捣乱,坏了我们怡红院只收钱不做事的名声啊!如若是像你这样的多来几个,只为了找人,那我们的生意可没法做啊!”

欧阳雪无奈。却也别无他法。他果然是来这里寻欢买醉来了吗?

平日里看苏落寒并非风流之人。欧阳雪有些不快的神色,看了看楼梯,欲转身离开。

正在此时,却见苏落寒从楼上走下来,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装扮,醉眼惺忪的模样,有些摇摇晃晃的慢慢走下楼梯。当他看到了站在下面看向他的欧阳雪时,停了停脚步。

两人对视片刻。

在这嘈杂的人声之中,时间仿佛静止流动,和她隔着距离站着,似乎所有的繁华和喧嚣此刻都没了声音,甚至连人影都消失不见,恍若隔世。

或许是喝多了自己的错觉,苏落寒摇了摇头,人声人影便现在眼前,原来一切都是虚幻,而这虚幻让他懊恼。

今日心情不好并非是因为男扮女装的事情,只是那些莫名的思绪无法理清,让他无端烦恼。欧阳雪这样寻来,自是误会他。

在这世间,没有一个女子能像她对待林忠旭一样对待他。他亦有寂寞的时候,来此借酒消愁,偶尔一亲姑娘方泽,并不为过不是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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