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荀,你说你,成天没事做吗?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你改变不改变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皇甫訾发现面对轩辕荀,她的修养都要崩溃了,两人简直没法交谈。
他总扯出一些无关紧要的,然后缠着她,非要一同分享。
他大少爷整天闲得无事,并不代表她也这样好吧,她忙得都要焦头烂额了,实在是没有精力再来对付他了。
他倒好,一副死皮赖脸模样,在她别院里走动也就算了,现在胆子还大到公然跑到书房来打搅她办公。
想起这些,皇甫訾真的很头疼。
轩辕荀见皇甫訾把话说得这样不留情面,心里一紧,伴随着苦涩,他的心意,这样明显,她为何还看不出来。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她身边,缠着她,和她作对,只要她同意的,他势必反对。
他时候他就在想罢,即使是讨厌,也能让她在心上记着他好多年。
轩辕荀从来都不知道,为了爱她,他可以委曲求全到任何地步。
轩辕荀紧盯着皇甫訾的神色,希望从她面上看出不一样的情绪,可是他失望了。
皇甫訾的脸上只有厌恶。
她心里是不是仍旧放不下南宫宸,想到这,轩辕荀醋意大发,说的话也变得犀利起来:“我是和你没关系,不过有的人也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你何必时时苦恋着他,看不清身边的人呢!”
皇甫訾被轩辕荀戳到痛楚,也知道自己怎么都斗不过他那张口巧如簧的嘴,索性站起身来,绕过案桌,不再搭理他,自顾超前走出。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谁知道,刚走出半步,手腕就被抓住,然后猛地带着往后退了几步。
轩辕荀把皇甫訾箝制在自己怀中,不让她动弹,看着她越挣扎,他越生气,而后抱得更紧。
他从生下来就没受过这样的气,如果她不是因为是自己深爱过年的女子,她以为她还可以这样趾高气扬的给他脸色看。
“你干什么!这是我家!”皇甫訾又气又羞,除了南宫宸,还未有哪个男子敢这么明目张胆的
抱着她。轩辕荀一度对自己轻薄,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男人”吗。
上次一次是吻她,这一次是抱她,难道他轩辕荀真是一个不喜欢女人的人吗?!
轩辕荀听闻皇甫訾的话,怒极返笑,勾唇道:“哦?原来是因为在你家,你才不好意思的么?”
皇甫訾还未明白轩辕荀话里的意思,就被他揽着腰,双脚腾空而起,随着他破窗而去。
皇甫訾只吓得半响回不过神来,被轩辕荀抱着越过围墙,飞檐走壁。
大街小巷尽在脚下,热闹的人群,繁华的街道,讨价声,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因为轩辕荀走的都是屋檐扶栏处,所以没有人看见空中的两人。
微风吹过,轩辕荀发带也时不时地扫过皇甫訾的面颊,半响皇甫訾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喊道:“放开我!你竟然敢挟持我!”虽然气愤,但是她却是不敢多动,生怕摔下去变成肉饼。
“放开你?你确定吗?”轩辕荀魅惑人心的嗓音在皇甫訾耳畔响起。
两人隔得很近,皇甫訾能清楚地感受到轩辕荀唇边带出的热气,不禁脸色绯红,说的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你……这样我……我会讨厌你的……”
这样完全构不成威胁的话,在轩辕荀听来,根本毫不畏惧,反而加重了揽着她莲腰的力道,并不是要“轻薄”她,而是他真的担心,一不小心让她摔了下去。
皇甫訾见威胁轩辕荀不成,索性不再开口,看着脚下一览而过的景色。
迎着微风,皇甫訾气愤紧张的心较为缓和了一些,男子温暖的胸膛紧贴着她,隔着两人的薄纱传递到她肌肤上。
皇甫訾一时说不清是气愤还是羞涩,抬眸看着轩辕荀充满自信与傲视的下颚,竟觉得,他也不是那样的讨厌,虽然现在她正被某人占着豆腐。
移回目光,皇甫訾才发现,轩辕荀已经把她带出了城外。
皇甫訾看着城外的青山绿水,一时心情从未有过的舒畅,自从接任家族事务以来,她很少有时间外出。
也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畅游在空中,随心所
欲地飞翔,这是她想要了很久的,自由。
最终,轩辕荀把皇甫訾带到一处平地上,放开了下。
皇甫訾站定后,感觉到腰身的箝制已经撤去,心里有些失落,她还想在空中体验那种自由之感,不过想想,轩辕荀抱着自己,体力也支持不了那么久。
皇甫訾看着松开手的轩辕荀,竟然没有开口捉弄自己,停住着看远处的山水之色,眉眼间全无刚才戏谑神态,一张俊颜面无表情,可是那双平时沾惹桃花的凤眼里似浸着哀伤。
皇甫訾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再仔细看时,轩辕荀依旧保持刚才的神色。
本来理亏的是他,可是皇甫訾却觉得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才把轩辕荀弄成这样的。
正欲开口时,却闻得轩辕荀低沉的嗓音说道:“整个皇宫内外都传言姐姐疯了,可是我不信,姐姐那样的女子,倾国倾城,只有天下人为她疯的份,怎么会好端端的就疯了呢。”说道后来,轩辕荀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以示愤怒。
一定是宫里的那帮勾心斗角的女人,使出什么恶毒的诡计才让姐姐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他想进宫面见姐姐,可是父亲说他如今已被封官职,不可随意出入后宫。
他已经感觉到了父亲如今谨言慎行了许多,朝中之事也甚少干预,随时准备一副告老还乡之态,但是他知道,父亲的野心绝对不仅仅于此。
父亲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重新翻身的机会。
现在皇上要新立后,大力扶植李府,不光是轩辕府的权利被牵制,就连三朝元老季老将军都被退居二线,如今的朝政,才真正是云诡波涌。
皇甫訾一怔,对于轩辕荀所说之事,她并不是没有所闻,只是这一切,她都不如轩辕荀感同身受,毕竟轩辕、皇甫两家,才是当今剩余的三大家族中主要的竞争对手。
敌人的受难之机,正是自己下手的好时机,这是被父亲皇甫极秉承的信念,她也知道父亲已经开始有所动作。
理智上,她和轩辕荀是站在对立面的,可是看着轩辕荀受伤的神情,皇甫訾心里说不出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