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达仲达仲达可在”奔波了十余日崔琰终于來到了河内司马家进门就在那里高喊起來
“季珪兄”尽管崔琰的年纪比司马懿大上许多可是两人却是平辈论交崔琰是很欣赏司马朗和其弟司马懿的才能的
“大好的时光你就这么宅在家里”崔琰将衣襟解开一些抬头冲躺在榻上的司马懿说道
“你以为我想么奈何风痹缠身动弹不得”司马懿微侧了侧脸颇为无奈的对崔琰说道
“风痹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患上风痹”崔琰慌忙上前握了握司马懿的胳膊发现软哒哒的一丝反应都沒有
“恶疾要來难道还分年龄不成”司马懿眨巴眨巴眼冲崔琰苦笑道
“今日季珪兄前來某还能冲你笑上一笑若是早來数日怕是连话都不能陪你说了”司马懿轻叹一声眼神里充满了忧愁道
“哎本來某还奉丞相之托前來征召仲达你入朝为官的可是看你眼下这般哎不提也罢”崔琰言辞里深深的为这个年青人因病错过了大好的机会而叹息着
“时也命也命也运也如之奈何”司马懿躺在榻上轻叹道似乎也为自己错过了曹操的征召而惋惜着
“如此哎某歇息一夜这便返程禀报丞相了”崔琰一顿足长叹道
“也只有如此了不过季珪兄千里而來多住几日再回不迟也好叫小弟尽尽地主之谊”司马懿有些艰难的转动了一下脖子挽留着崔琰道
“你都如此模样我岂能厚颜叨扰你我之间勿须客套等你病好体愈了某再來一赏河内风光罢”崔琰替司马懿掖了掖被子一拢手便欲告辞
“只是如此怠慢季珪兄了待小弟病愈必当亲自登门请罪”司马懿眼角泛着泪花对崔琰说道似乎在为沒有好好招待千里而來的崔琰而自责着
“如此你安心养病某去驿馆歇息一夜明日便启程返回许昌”崔琰说完一拢手咬了咬牙压制住内心的叹息转身向门外走去
“哎年纪轻轻便得此症缠身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出了司马府崔琰一边走着一边摇头唏嘘道风痹之症大抵也就是后世的中风了照道理说这种病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得谁又想到司马懿年方三十便得此顽症呢
“公子崔大人走了”门子目送着崔琰远去返身将大门紧闭匆忙入内禀报道
“走了可憋死本公子了”司马懿一听门子说崔琰走了立马翻身下榻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说道
崔琰沒到之前他就从父亲的來信里知道了曹操准备征召他为官的事情可是他对曹操实在是不感冒对这个大厦将倾的大汉朝也并无好感但是眼下让他去得罪这个手握实权的大人物他却也沒这个胆子无奈之下只有躺倒装病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去了
“公子为何不去做官”榻旁面容俊俏的小厮一边侍候着司马懿穿着衣服一边出言问道在他看來官这个职业那是人人都向往的偏偏自家公子却与旁人反其道而行之端的是古怪
“你知道个甚”司马懿自然不会把心里头的话告诉这小厮只是伸手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道
“哎呀公子你坏死了”那小厮见左右并无他人随即翘起兰花指在那里“娇嗔”道
“嘿嘿昨夜你不早就知道本公子的坏了么”司马懿一伸手在那小厮下巴上轻勾了一下笑道
“公子又想欺负人”那小厮轻仰起下巴冲司马懿腻声道
“啊公子你轻些个要我说啊公子自然是不同旁人的旁人巴不得去做官公子却视官职如草芥嘶旁人走水道公子却好个旱道”那小厮被司马懿扳过身子压在身下一边死受着一边低吟道
“小秋休得呱噪”司马懿用力按住名为小秋的小厮加速耸动着道
“呼爽利了伺候本公子沐浴更衣”盏茶功夫司马懿方才满面潮红的到达了顶峰起身一边整理着裘衣裘裤一边迈步向内室走去道
“司马仲达病了得了风痹來人传令河内细作日夜监视此人某倒不信他是真的患了风痹”曹操得了崔琰的回禀左右狼顾了一下冷然道
还沒有人敢忤逆他曹孟德的意思就连宫中的皇帝也不敢一个小小的世家子难道他就胆敢诈病拒召不成曹操心里一面是对司马懿的不识相而恼怒一面却也对这个素未谋面却胆大包天的司马仲达起了浓厚的兴趣
“公子府外似乎近日多了不少生人”河内司马府细心的门子似乎发现了近日來自家门前多了一些买卖人和乞丐随即将此事禀报给了终日藏于府内足不出户的司马懿
“看來我装得还不像啊有人起了疑心了这是哎接着躺一直到把他们躺走为止我看是你能熬还是我司马懿能熬”司马懿放下画笔将案上的侍女图拿起吹干了墨迹身边小秋说道
“哎我说似乎是真病了这都半个月了也沒见他出门而且每日里那些从府内倒出來的药渣我们也拿回去验过了确是医治风痹的方不如我们撤了”一街边乞丐挪动着身体來到一旁卖菜蔬的小摊上伸手做乞讨状道
“上头沒下令我们就得熬下去我说你认为一个卖菜的会有余钱施舍给乞丐吗滚回去”那卖菜的似乎是个小头目低身假装着整理菜蔬嘴里训斥着那乞丐道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司马府前的乞丐和买卖人也换了两茬了终于过了一个多月之后河内细作们接到了上峰的指令撤
看着门前那空无一人整洁宽阔的街道再想想之前那番四处都是商贩和乞丐的景象门子恍如隔世般轻吐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次自家公子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