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空间又一次恢复了无尽的黑暗之后,刘宇潇和该隐又谈了很久,就像两个老朋友一样,一点也没有你要杀了我,我要干掉你那种剑拔弩张的态势。
刘宇潇心中和表面上的平静不同,翻起了滔天巨浪,他自己都无法想象自己会和该隐坐在一起如同朋友般进行谈话,当然,其实从谈话内容上就可以看出来,两人其实都是心怀鬼胎的。
“那个,我说,你能带我出去否?”该隐终于试探性地问道,这是要摊牌了的征兆。
刘宇潇好似想也没想地就给出了肯定回答:“可以啊。”
不过还没等该隐做出什么反应,马上刘宇潇又是一盆凉水浇了上去,说道:“但是我现在也不能出去,因为还没有修养好,没有实力破除掉这里和外界的阻隔。”
“那你还要修养多久?”该隐已经迫不及待了。
刘宇潇没有给出答案,只是静静地在那里,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心急如焚,他也试过利用系统来解决该隐,但是不管怎么解决,都有战斗意识也会受到牵连的提示,这一点他不敢赌,他不想这么一个高度发达的意识出什么岔子,虽然现在也算是出了个大岔子,所以才会纠结到现在,和该隐推诿着,拖延着时间。
该隐却以为刘宇潇是要静养想早日恢复以能够出去了,也就没有再去打扰他,一时间场面陷入了沉静。
忽然刘宇潇想到一个方法,就是将这个掺杂着该隐残魂的战斗意识给弄出去到某个寄体上,再用灭杀灵魂的招式一举将他干掉,这次他没有任何能够躲避的地方了,毁灭之神的神魂残片已经被炼化融合,称不上是神级存在了,也就不怕它会帮助该隐再一次地躲过那些神级之下必死的技能了。
想到方法归想到,但是刘宇潇却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因为他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再度过一次长达一个月的静默期,而且他也还在想那个寄体应该怎么去选择,毕竟他选择好之后就意味着那个寄体的原主人肯定也是活不走了,所谓的死亡一指可不管你身体能有几个灵魂,通通干掉,只不过刘宇潇的战斗意识再怎么说还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死亡一指也就不会伤害到战斗意识,反而还有可能被死亡一指洗刷一遍之后变得更加犀利也说不准。
涉及到杀人灭口的事情,刘宇潇也是有些纠结了,说实在的,他到现在还真没直接杀过人,哪怕是一个坏人,如果该隐死了,那就应该算是第一个死在刘宇潇手中的人了,但是要让他牵连上一个无辜的人,刘宇潇还办不到,而找一个已经死掉的人来做这个事情的话,又会对他的战斗意识有所影响,这些事情都得考虑上去,所以就会很复杂很困难。
“难办啊!”刘宇潇抑制不住情绪说了出口。
该隐听见便问道:“什么难办了?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刘宇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过却又想出一个办法来,分析意识融合之后,他的想法和点子就会一个接一个不停地冒出来,需要他自己去选择该使用哪一个,这却是分析意识能力受到其他意识干扰所致了,不能自主筛选最优的那一个。
“如果你想干掉一个无辜的人,该怎么做?”刘宇潇决定听听该隐的见解。
该隐闻言便直接笑了起来,直笑了很久,才答道:“无辜的人?被你看中了,他就不算是无辜的人了,只应该算是一个死人。”
刘宇潇真搞不懂该隐这有些牵强的理论是怎么得来的,该隐却随即为刘宇潇解释道:“拟合有命运神传承那个老头走得比较近,应该是知道命运的说法的吧?”
尽管该隐看不见,刘宇潇还是点了点头。
该隐仿佛知道了刘宇潇会点头确认一样,继续说道:“这个可以用命运来解释,你要杀掉一个无辜的人,也可以看做是那个人的命里该有此劫,也就是说他或多或少都有着该死的理由。”
“那理由不会是我要杀掉他吧?”刘宇潇打断了该隐的讲述。
“答对了!”该隐显得很高兴,旋即继续说道:“你问我的原因应该是想说关于内疚感的事情吧?”
刘宇潇便又点了点头,说道:“我走的不是杀戮之道,杀孽会让我迷失,特别是杀无辜的人产生内疚会乱我本心,令我产生动摇。”
“这个简单。”该隐此时就像刘宇潇的老师一样,开解道:“你就当他本就该死就行了,还是按命运那一说,他不是无辜的,而是该死的。”
“本就该死?”刘宇潇念叨着,接着便又陷入了沉默,该隐也就没有继续“开导”,让刘宇潇自己去想,于是也沉默了。
刘宇潇确实没有想着那什么无辜的人的命运论,而是想着那些本就该死的人,比如说死刑犯,或者重病将死的人,也就暗自笑着自己怎么刚才没有想到这一点,以他的身份无聊想要一个死刑犯过来完全是可以的,也不会有任何人对此产生疑问,而且如果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话,甚至可以自封一个捕头并兼职一下行刑者。
“那就这么定了!”刘宇潇说着便意识回归了本体。
留下该隐一个人在空间里面摸不着头脑,因为他也不能确定刘宇潇还在不在他旁边,只能出声问道:“决定什么了?”
可惜没有什么人或物事能够回答他了,刘宇潇设定了系统是不会响应他的问询的,这也是刘宇潇为什么敢放着该隐一个人在系统空间的原因了,没人能和他解释的话,任他想破天都不可能想出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的,更别说找到从系统空间逃离出去的方法了。
于是该隐在思考怎么脱身的基础上又多了一个思考,就是刘宇潇干啥去了。
“他不会是一直在骗我的吧?”该隐自语道,但他又不能确定刘宇潇到底有没有逃离出这无尽的黑暗,毕竟这里的环境已经颠覆了他几千年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