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你推她下去的?
星辰和林氏联姻的消息如当年秦悠和卓辰结婚的消息那样的突兀,让大家沒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众人不禁感慨卓辰是不是喜欢搞突然袭击,趁大家不注意就丢下一颗威力强悍的炸弹。
最近林氏公司深陷危机之中,眼看着就沒有转圜的余地,谁都料不到卓辰竟会和林氏联姻,而泽西那一边也沒有了近一步的动作。
一切好似又回到最初的平静。
这一幕接一幕的发生好像一场接连不断的戏码,让人看得有些疲劳,却又止不住要看接下來的剧情。
就在大家纷纷猜疑看不透这其中玄机的时候,秦丰和的生日宴到了。
被邀请出席的都是上层人士,让人吃惊的是林雨舒也在被邀请的名单里。
其实这一份邀请函是卓辰和林雨舒发出婚讯之前发出的,那时候谁都沒有想到如今的尴尬的事件。
卓辰亦是有被邀请的,他考虑到秦悠如今的精神状态本想不去参加生日宴,只是听到秦丰和亲自打电话邀请林雨舒出席晚宴,他放心不下也就陪着出席了。
关于卓辰和秦悠的婚约,虽然对外界宣布的是秦家个卓辰解约,但谁都心知肚明,卓辰那么急着举行婚礼的情势看來,定然是卓辰这一边提出解约。
林雨舒为秦家姐妹订制的晚礼服已经沒有必要送过來了,她们不会再穿她设计的礼服。
灯火辉煌的大酒店里,男男女女盛装出席,这是一个带着大花园的酒店,外面还有假山和游泳池。
里里外外都被布置得辉煌奢华,香槟酒被倒入酒杯,里外都有叠得高高的酒塔。
宴会里,秦家父女面带微笑的和宾客寒暄,虽然气氛有些异常,但是大家都是做惯了表面功夫的人,人人披着一张和善的笑脸与人攀谈。
沒有谁谈起那些不愉快已经尴尬的话題,即使是有也是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而就在这个大厅里,那些敏感的人物都在场。
卓辰陪着林雨舒在左边一角,泽西站在偏右的一角,站在他身边的是环亚的得力菁英顾千成。
秦家父女站在比较靠中央的位置与人谈笑。
秦悠脸上虽然是淡淡的笑容,只是她那低垂的眸光一直关注着左边的卓辰和林雨舒,她越是看那两人心里的怒焰越是高涨一分。
所以,仔细看的话,她脸上淡淡的笑容其实是沒有温度的,有阴冷的气息。
秦语早已经不耐烦,她想去别的地方走走,无奈父亲一直看着她们姐妹俩。
她视线一转看见姐姐的眼睛一直盯着左方,她循着秦悠的视线看过去,是卓辰和林雨舒!
秦语之前还很佩服林雨舒,如今看见林雨舒只有讨厌,只是在不经意的一瞬间,她怎么觉得林雨舒的神情很熟悉,仿佛和某个人的很像,她一下子又捕抓不到究竟是像谁?
即使不说,林雨舒也感觉到这里的气氛很压抑,她觉得胸腔憋闷,想出去走走。
卓辰察觉出她的异样,轻声问:“怎么了?”
“这里太闷,我去花园透透气。”她简单的跟卓辰交代便转身要出去。
“不要走太远。”卓辰不禁叮嘱。
“我知道。”她有些不耐的回他,她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会在这个酒店里走丢了不成。
…………
花园里的空气果然清新很多,林雨舒深深的呼一口气,她起初不想來参加这个令人尴尬的晚宴,可是秦丰和竟打电话亲自邀请她,她不好再当面拒绝。
她想不通秦丰和是怎么想,竟还邀请她來参加晚宴。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路径,她往前走,这里边都有灯光,不过是昏黄的路灯不是很明朗。
前面有假山,假山里引进了水流,在暗夜里有潺潺的水声,借着微弱的灯光还能看见水在灯下折射出的光泽。
这里脱离宴会厅里的浮华和喧闹,林雨舒微仰起头闭上眼睛深深的吸气,暂时放松自己的神经。
身后忽然有脚步声传过來,虽然是极细微的声音但在这安静的夜里还是听得清楚。
“谁?”她猛地一转头。
昏暗里是一抹男人的高挑身子,她眯起眼睛,男人逆着光,她一时间看不清楚男人的容貌,只是有一种熟悉感。
“林小姐?”男人似乎这会才看清楚对面的女人,那是一把清冷的嗓音。
林雨舒一时记不起这个人是谁,“你是?”
男人的脚步停在她三步开外的距离,他双手兜在裤袋里,“我是环亚的顾千成。”
林雨舒恍然大悟,原來是他,不过她和这个顾千成也只是有一面之缘,他们之前是一句话都沒有说过。
之所以会记住他,是因为那一次在包厢外面碰见他和泽西在一起,他们离开时,卓辰还问她对这个男人有什么看法。
她那时候打量了许久,只发出这个叫顾千成的在容貌上和卓辰很是相似。
“你……和卓辰是什么关系?”不由自主的,她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问出來后又懊恼不已,她不应该大厅卓辰的事。
她咬咬唇,为自己的失礼有些窘迫。
这里的灯光昏暗,但是那灯光是照在林雨舒身上的关系,顾千成看清楚她那个小动作,猛然的,记忆中顾千青也喜欢咬唇。
他有一刻的恍惚,定睛看着对面的女人,好似在确认什么,可是再次仔细一看的时候,她那过分漂亮的容貌实在和顾千青的相差太多。
林雨舒感觉到男人过分灼人的目光,有些不悦的清一清嗓子,“是我失言,沒什么事我先回去。”
说着就要往回走,她不习惯和陌生人带着一起,虽然这叫顾千成的给她的感觉不是很糟糕。
“林小姐……”顾千成突然喊住她。
林雨舒脚步一顿,惊疑的望向黑暗中的男人,“还有什么事?”
“你真的要和卓辰结婚?”毫无预兆的,他问出一个同意突兀的问題。
林雨舒看不清楚顾千成是什么表情,只是听他的语调有些欲言又止,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关心这个问題。
“我想媒体都把婚讯报道出來了。”她淡淡的回道,如果是假的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你真的想清楚了?那么草率的把自己的幸福交给一个相识才几个月的男人?尤其是卓辰那样的人!”顾千成说道后面有些咬牙切齿,好似一提起卓辰就令他气愤。
林雨舒不解的转眸望向这个叫顾千成的男人,他很不愿意看见她嫁给卓辰?
她自己何尝愿意,只是这婚礼的背后牵系的事情太复杂,这本就是她林家的家事,无需跟外人多说。
“这是我的事,你不需要太过关心。”她态度不冷不热和对面的男人保持着距离。
顾千成弯唇冷笑,“这确实是你的事,是我越矩了,不过,我只是想提醒你,好好考虑清楚。”他说完便转身往回走,好像來时那般安静的离开。
林雨舒狐疑的看着顾千成离开的欣长背影,突然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他只是特意來这里提醒她考虑清楚嫁给卓辰的事?
事情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算算日子也不过还有三天的时间他们的婚礼就举行了,沒有什么可反悔的。
只是突然她灵光一闪,那个男人叫顾千成?
顾千成,顾千青?
他和顾千青是什么关系?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用力的思考,她忽然感到脑子里一阵阵的抽痛,有模糊的光影一幅幅的闪过……
她痛苦的捂住头,最近这种事情时常发生,是不是被麻痹的那根神经要恢复知觉了?以往的事情都要记起來了吗?
头太过疼痛,连带着胸口都在呼吸困难,她微张着嘴唇大口的喘息。
一手扶住旁边的树木,闭着眼睛缓气。
好不容易把那一口气都舒缓过來,睁开眼缝的刹那猛地看见一道黑影正从身后靠近她。
是顾千成吗?他回头了?
不对,这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她蓦然站直身子要回头,可是还沒有等她回头,霎时间一股大力气猛然从后面推着她往前面的假山撞过去!
“啊,,”
她只來得及惊呼,瞬间睁大了眼睛,假山突起的石块迎面而來!
她似乎还听见女人低低的阴冷狠毒的话语,“去死!”
下一刻,她额头重重的撞击在假山上,刚被压制下去的头疼瞬间叫嚣起來,充斥了整个大脑,还有极度的眩晕!
林雨舒困难的睁着眼缝,在被黑暗吞噬自己之前,她看见女人慌忙逃离的身影,还有那一闪而过的粉色裙角……
竟然是她……
脑袋昏昏沉沉,终于闭上了眼睛。
…………
假山那里传來不大不小的喊声本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只是假山不远处有人经过听到这一声,不禁试探着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往里面走。
再走进一点就能清楚的听见假山那里传來的水声,灯光昏暗,那人走近假山,“有人吗?是不是谁在这里?”
这人喊了一两声都沒有听见回答,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挠挠头正想往回走,忽然在昏暗的灯光里看见假山里面好像躺着一个人?!
他猛然惊骇,深呼吸一口气,提起胆子接近假山,“谁?是谁在那里?”
沒有听到任何的回答,他已经站在假山旁边,努力睁大眼睛,他终于看清楚倒在假山里面的女人,,是林家的二小姐!
“不好了,快來人啊……林小姐出事了!”男人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喊人。
等男人一路喊着跑回宴会厅后,在入口处的草丛里走出一道人影,粉色的裙角逶迤在地上,她提起裙摆,有些不甘的看一眼假山的方向,她不确定林雨舒有沒有丧命。
直到听见一大批匆匆忙忙赶过來的凌乱脚步后,她终于扭头跑着离开这里。
卓辰走在最前面,一奔到假山旁边就看见倒在假山里的林雨舒,流水已经浸湿她的身体。
他眉目瞬间转寒,“雨舒!”已经顾不得其它,直接跳下假山里去抱住女人。
“雨舒,雨舒……”将抱在怀里的女人翻转过來,检查她的气息,能看见她的额头磕破了一大块,鲜红的血印触目惊心!
虽然被水浸湿,但怀里的女人还有体温,只是气息很微弱!
“马上把车开过來,救人!”卓辰抱住女人走出假山,一边大吼着。
秦丰和以及秦家姐妹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听见卓辰的喊话,秦丰和立即大声命令下属:“快把车开过來!”怎么说都不能让林家的千金小姐在他的生日宴会上出事,必须赶紧把人送去医院。
众人都错愕不已,不明白林雨舒怎么会跌倒假山里,只是看她那样又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被谁给推下去了?
车子很快开过來,卓辰立即抱着林雨舒坐进车里命令司机马上开往医院。
众人目送卓辰抱着人离开,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悠一语不发的看着卓辰为那个女人如此的着急,她整晚沒有好脸色,现在更是铁青了脸,绷紧的神情里隐忍着激烈的情绪!
秦语瞥一眼姐姐,又看向开走的车子,她一时也说不出话。
泽西已经吩咐人把他的车开过來,他虽然想让林雨舒不好过却沒有想过要她的命,何况他还要带林雨舒回去照顾他大哥,他沒有和秦丰和打招呼就坐进车里追着卓辰的车去医院了。
顾千成是跟在泽西一起來的,泽西这一走,他自然也是跟在过去。
其他人见泽西大刺刺的离开,也沒有跟寿星道别真是太沒礼数,但人家是财大气粗的泽西二少,大家也不敢说什么,只好纷纷告辞。
秦丰和沒有挽留大家,出了这样的事,他也沒有心思继续生日晚宴。
等众人都离开后,秦家父女坐进自己的车子里。
秦语单独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车后座上是秦丰和以及秦悠。
沉闷的车厢里忽然爆出秦丰和幽冷严厉的低喝,“小悠,是你推她下去的?!”
一直安静的秦悠猛然抬眸看向父亲肃穆的面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