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黎明要塞携巨龙而来的重要人物,带着不同的迫切心情,与前脚刚到,一脸懵逼的奥利维拉相遇。
阿格瑟尔刚从巨龙背上落下,便发现孤身来到卡拉克·卜达尔的奥利维拉,带有些惊喜的问候着,
“哦,难道无畏的奥利维拉,在面对同僚时,居然连一声招呼都不屑于问候吗。”
“您可别笑话我了,阿格瑟尔阁下。”一脸苦涩的奥利维拉翻身下马,两人算是老相识了。
曾在风啸城卫戍部队服役过的无畏者,在多次晋升后,自然得到城主的赏识。
即便派别被归于北方军,但家庭在风啸城还是颇受亚度尼斯的关注,被提携着带上名流,这点也让奥利维拉对阿格瑟尔颇为尊敬。
笑颜流露的高阶龙王子,给无畏者分享来自黎明要塞的美酒,若是无酒招呼,可非军中男儿气概。
这带有明显震旦古怪风味的黄色琼浆,让奥利维拉舌头微缩,显然不适应这股滋味。
但忽然间,他又感觉很奇怪,在喝下这口黄酒后,受瘟疫病毒而迟钝的感官,似乎敏锐了些许。
无畏者提着精致的瓷器,手中摇晃些许,仔细感受着杯中液体的浓稠,很是好奇问道,
“很难想象世间还有如此之物,能让迟钝的感官充分体验滋味,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真想把这酒带给帕图纽因之爪的兄弟们尝尝。”
阿格瑟尔点头,又给无畏者倒上一些,顺带解释此酒的来历,
“来自震旦沿海的黄酒,在一次遭遇溟龙胤隐的舰队时,我和她‘友好切磋’了一番,临别之际互相赠些礼品。”
“我在青岩港的震旦商人嘴里,可是听说震旦龙子与神明无异,凡人想要与其抗衡,几乎不可能,惟有混沌恶魔中最为恐惧的存在,方能抵抗天威。”
阿格瑟尔耸肩并未道明对这件事的具体评判,在与溟龙交手时,双方仅是出于试探性目的交换情报,以此决定在无主海域的霸权。
不存在切实利益纠纷之前,他并不准备与这些龙子打个你死我活,虽然巨龙盟友在遇到溟龙时,态度很古怪也是真的……
“不提这件事了,震旦当前与卡勒多并无多少关系,唯一的实质性接触,不过是黎明要塞附近的海域。
他们缺乏对外界的兴趣,只想着固守东方的荒凉地带。”
知晓对政治外交无法插嘴的奥利维拉,仅是喝完杯中奇妙之物后,表示再来一杯。
倒酒的阿格瑟尔,饶有兴趣抚摸下巴,对奥利维拉打趣道,
“不过我看溟龙在人形时,也是位难得的美人,一位即能变成人,又能变成龙的存在,你说是否完美贴切某位大人的癖好呢?”
正在喝酒的奥利维拉一口喷出,这话也太过于明显了吧,简直是在侮辱发誓效忠的主君。
刚想着把剑掏出,可想到面前的人,似乎与主君自小相识,顿时感到无趣。
咳嗽两声,在缓和喉咙瘙痒时,也企图掩盖尴尬气氛,
“我不知道您说的大人是谁,若您有了答案,请务必告知,对于如此勇士,我也是十分敬佩。”
为了转移话题,奥利维拉话锋一转,企图让不正经的阿格瑟尔严肃一些,
“我此次是代表马斯诺阁下的意思,向埃尔维斯提供支持,在恶地人手稀缺的情况下,实在难以分派兵力来到卡拉克·卜达尔,只能让我尽些微薄之力。”说到北方军的态度,原本不正经的阿格瑟尔,此刻也严肃起来,很是庄重对奥利维拉表达感谢,
“马斯诺阁下的帮助,让亚度尼斯与哈兰杜尔不胜感激,先前我与他虽有些理念之争,但无法掩盖龙王子血脉相连的事实。
我作为埃尔维斯父亲的兄弟,对千里援助家族后辈的行为,由衷表示感谢。”
正式开场白说完,见到话题变得正经后,奥利维拉回到原本的状态,不怀好意将美酒夺过,笑着说,
“真是见外的话,不说您在宫廷对我的提携,我也曾在巨角蝰与埃尔维斯并肩作战一段时间,怎会让生死与共的战友,受到巴托尼亚的威胁呢。
话说,这酒还有吗。”
“管够,管够。”
闲聊一段时间后,早已发现巨龙身影的侦查队,终于是来到降落位置。
来者正是气势汹汹的奥尔瑟雅,她叉着腰,满是对老爹不耐烦的神色,指着满脸欢喜的阿格瑟尔说,
“阿格瑟尔·亚度尼斯阁下,虽然您与我关系匪浅,是父女关系。
但在尚未说明的前提下,擅自进入索提戈教派领空,是严重影响双方关系的不友善行为!”
对女儿的态度,阿格瑟尔满是对自我的怀疑,迟疑指着正在看戏喝酒的奥利维拉,对还处于愤怒状态下的闺女,道出心中最大的不平衡,
“那他呢,总不能只骂我一个人吧。”
说到奥利维拉,原本气势汹汹的骑士长面色一变,神态中带有些许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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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维拉阁下是巨角蝰曾经的内环骑士,如今档案也依旧保存在册,难道一名骑士回到驻扎地,还要事先与组织说明吗。”
偷笑的奥利维拉,被阿格瑟尔愤怒一瞪,立马装成严肃模样,为领主说起好话,
“咳咳,奥尔瑟雅骑士长,关于阿格瑟尔阁下来到卡拉克·卜达尔这件事,实则是我邀请的,并未影响到双方关系。”
本就在老爹愤怒眼神下,心中开始发虚的奥尔瑟雅,本想着怎么开脱,只不过是想表明自己长大了,根本不畏惧父亲的权威。
可从前的阴影,似乎如何都挥之不去。
听到奥利维拉的辩护,知道这是个台阶,立即装作理解的态度,叉腰点头,
“既然如此,巨角蝰欢迎阿格瑟尔阁下的来访,请移步卡……”
还没等小姑娘说完话,愤怒的父亲以谁也无法看清的速度,化作一道黑影,来到故作镇定的女儿跟前,右手拧住精致的尖耳朵,熟练往后转了个回旋,
“你叫我什么?再说一次!”
泪花都险些掉落的骑士长,此刻终于是失去了威严,双手拉拽着父亲宽厚手臂,弓着腰哀求道,
“老爹,别……我错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