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血天使集结的星球,位于僖高奇预言中,兽人战斗行星集结的星系。
在这里,赛义德修建了大量的黑石方尖碑,能够施展黑石囚笼,将整个星系变成禁魔区域。
而今天,正是黑石阵列完工测试的日子,在测试的同时,赛义德打算顺手清理圣血天使的亚空间污染。
在荒芜苍白的大地上,圣血天使们成排站好,褪去动力甲,在圣吉列斯的号召下,配合赛义德的手术。
他朝赛义德的傀儡点点头,傀儡立刻激活黑石阵列,禁魔领域扩散,快速笼罩整个星球,蔓延整个星系。
在天上,微观扫描卫星一刻不停扫描地表,从分子层面记录圣血天使的变化。
很快赛义德发现,灵能导致的分子混乱运动消失,重新回归现实宇宙的物理框架。
至此,手术完成了第一步,此时黑石阵列测试完成,他关闭禁魔区域。
紧接着,在圣吉列斯的命令下,大批圣血天使走进特制的手术舱,开始接受基因工程手术。
在黄金年代,人类通过手术舱进行基因编辑,后来该技术失传,因为它的基础科技是人工智能。
但兵木能规避人工智能,在手术舱下,兵木之土将数据记录、传输,依靠格式塔算力,瞬间制定合适的手术方案。
在后方的操作中心里,数亿傀儡正端坐于沉思者逻辑引擎前,根据手术方案,用傻瓜方式手动操作手术舱。
一台沉思者只能操作一个镊子,或者手术舱的一个齿轮,但傀儡无穷无尽,在格式塔思维下,犹如精密协作的机器,完成手术。
基因靶向药剂注入,进行分子级别的磁场调整,赛义德对照血天使军团时期的基因模板,一点点修改着基因序列。
与此同时,催眠后的俺寻思之力发动,在灵能的帮助下,让新的基因序列发挥理想中的作用。
很快,第一个圣血天使完成手术,离开手术舱,圣吉列斯上前关切道:“我的孩子,你感觉如何?”
圣血天使闭上眼睛,做出一个呼吸的动作,然后说道:“很安静,血液中的躁动被平息了,就像注射了肌肉松弛剂。”
圣吉列斯又问:“有感觉不适吗?”
血天使摇头:“没有,我的父亲,仅仅缓解了血渴,并没有任何不适。”
赛义德大喜,心道:“俺寻思之力果然有效。”
陆续有血天使走出手术舱,圣吉列斯挨个上前询问,然后给与鼓励,血天使们热泪盈眶,感谢基因之父的关心。
在基因子嗣面前,原体有一种天然的魅力,让基因子嗣不自觉地感到亲近,为原体的关心热泪盈眶。
当赛义德询问术后情况时,却只得到冷冷的回答,他不禁吃味:
“治好你们的是我,不是圣吉列斯,不求你们像对小圣那样热情,至少也别这么冷淡吧!”
这时,圣吉列斯似乎察觉到什么,急忙拉着赛义德的傀儡,对子嗣们说道:
“我们要感谢亲王殿下,若没有他,伱们血渴根本无法治好,所以,感谢亲王殿下,感谢帝国,感谢神皇!”
血天使们这才不情不愿跟着道:“感谢亲王,感谢帝国,感谢神皇!”
赛义德懒得计较,再三确认没有后遗症后,便让血天使子团登上战舰,返回各自军团继续作战。
看着逐渐远去的战列舰,赛义德对圣吉列斯说道:
“小圣,血渴是基因缺陷,我也只是暂时抑制缓解,并不能根除,在军团时代没有爆出问题,现在就爆了,原因必须弄清啊!”
圣吉列斯疑惑:“原因不是找到了么?是因为没有我的精神指引,新组建的战团缺乏信仰,而国教又不能填补空缺,导致血渴加重。”
赛义德摇头:“你的说法并不全面,解释不了亚空间污染,仅靠缺乏信仰,亚空间无法侵蚀星际战士。”
圣吉列斯意识到问题严重,军团拆分后,许多二次建军的战团都对原体不熟,为何偏偏只有圣血天使被亚空间污染?
他面色凝重问道:“亲王殿下认为原因出自哪里?”
赛义德回道:“我猜测问题出在基因种子上,我组建了一支调查团队,正前往机械教调查。”
圣吉列斯一愣,小声道:“难道亲王殿下认为,机械教内部有人叛变?”
赛义德摇头:“叛变肯定有,区别只是规模有多大,只要不超过临界值,就可以容忍。”
“然而现在涉及基因种子,就不能再容忍了!”
圣吉列斯神色变得冰冷,语气充斥着愤怒,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基因血脉被如此玷污,咬牙切齿道:
“叔叔,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赛义德平静道:“一旦发现机械教有问题,我会召开超人议会,将基因种子从火星收回,由泰拉负责基因种子培养。”
在过去,星际战士会定期上交基因种子税,火星用培养舱培育基因种子,改造星际战士。
培养舱技术被机械教垄断,所以火星掌握了全部基因种子,垄断了星际战士的培养。
在帝国,机械教和亲王军团一样,拥有着超然地位,如果机械教不乐意,完全可以不鸟泰拉命令。
这样一个组织却垄断了阿斯塔特的命脉——基因种子,万一他们心怀不轨,将成为巨大隐患。
所以,赛义德必须打破机械教对基因种子垄断。
然而,圣吉列斯却不看好这个办法,他说道:
“亲王殿下,你有基因种子培养舱技术吗?如果没有,我们就无法打破机械教的技术垄断,甚至有内战风险。”
赛义德笑道:“我没有,但皇哥有,说到底,星际战士技术来自皇哥,而不是机械教!我们只是在夺回陛下的遗产!”
圣吉列斯松口气,平静道:“如此甚好,我一定支持亲王殿下!”
与此同时,火星轨道平台上,一艘巡洋舰缓缓降落,里面走出数个巨神兵,吓了轨道护教军一大跳,急忙上前道:
“尊敬的原初动力,请问您的化身为何突然降临火星,却没有事先通报!”
巨神兵冷冷道:“我们来控制基因种子库,已经跟统合会沟通过了,让开!”
说完,推开护教军,往轨道电梯而去,在前方,轨道电梯大门忽然敞开,一批护教军走出,列队恭敬道:
“尊敬的原初动力,统合会会长向您致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控制了基因种子库、太空电梯,以及它们之间的道路!”
巨神兵点头道:“开始转移!”
统合会长恭敬行礼:“是,赞美原初动力,赞美欧姆尼赛亚!”
机械教和内政部一样,由于傀儡渗透,不可避免形成了亲王派系,它们像崇拜帝皇一样,崇拜赛义德的知识或原初动力本身。
在帝皇升天之后,赛义德执掌帝国,继承了帝皇大部分政治遗产,包括忠于帝皇的机械教派系——统合会。
于是,亲王派与统合会合并,组成忠诚派,主张与泰拉进行更深入的合作,以换取更多知识,甚至不惜牺牲一部分自主权。
忠诚派的对立面,则是独立派,他们主张机械教应该保证独立自主权,如此才能更自由地探索知识。
任何为了知识放弃自主权的行为都是鼠目寸光,捡芝麻丢西瓜。
而在独立派之内,还衍生出一个更极端的派别——分离派,它们主张勾结帝国的敌人,为某一天翻脸留后路。
此时,分离派还是少数,火星被独立派和忠诚派二分天下,但在银河中的其他铸造世界,情况就不同了。
由于天高皇帝远,有个别铸造世界分离派占上风,成为了分离派大本营,向其他铸造世界扩散。
赛义德的傀儡看在眼里,他很想发动一场清洗,将这些虫豸一杆子清盘,但这势必会将独立派推向分离派。
所以他打算钝刀子割肉,一点点打破机械教垄断,而基因种子就是第一波攻势。
赛义德用合作研究战斗行星作为诱饵,让忠诚派护教军秘密出动,控制基因种子库和轨道电梯。
与此同时,亿万傀儡劳工涌入培养基地,快速拆卸培养舱,运往太空电梯。
忠诚派和傀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所有基因种子转移之火星轨道,通过战舰运回泰拉。
与此同时,在泰拉,一场远程会议召开,赛义德召集原体和马卡多,高声道:
“诸位,刚刚通过检测,发现火星的圣血天使基因种子存在亚空间污染,然而来源的战团成员却没有污染痕迹!”
“这说明什么?说明机械教在运输和培育的过程中,被人为污染了,这其中可能存在阴谋,也可能是无心之失!”
“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收回我们的基因种子,掌控在泰拉手里,确保不受亚空间邪神的污染!”
圣吉列斯第一个响应:“我没意见!”
黎曼鲁斯第二个赞同:“我也同意!”
其他原体纷纷同意,毕竟都不想自己的遗传信息被污染,能掌握在手里,当然不愿意交由他人。
唯独马卡多持保留意见,说道:“亲王殿下,我不反对收回基因种子,但我认为应该慎重,不应用兵变的方式。”
“如果手段过激,会让机械教人人自危,增强分离主义势力,所以我认为应该和平谈判,给与少许补偿。”
但赛义德摆手道:“谈判和补偿已经到位,但不是给机械教,而是给机械教内部的忠诚派!”
“我提议,在日后和机械教打交道时,亲近忠诚派,疏远独立派,打压奋力派。”
狮王莱昂庄森问道:“那战斗月亮的研究,也只跟忠诚派合作吗?”
赛义德点头:“没错,我等会给你们一份名单,你们只跟名单上的机油佬合作,机械教内部学阀林立,只要忠诚派学阀掌握更多知识,话语权就越大,独立派的生存空间就越小!”
莱恩面露难色,犹豫道:“亲王殿下,此次会议算是超人议会吗?”
他的意思很明显,在询问此次会议是否具有强制效力,因为第一军团和机械教有不少合作。
赛义德呵呵笑道:“并不强制,只是一个倡议,如果在利益上有为难的地方,可以和我私下沟通!”
“但前提是…不得损害帝国和人类的利益,若发现勾结机械教的分离派搞事,亲王军团格杀勿论!”
与会者齐声赞同,基本除了莱恩,所有与会成员都同意扶持忠诚派,疏远独立派,打击分离派,同时打破基因种子垄断。
会议结束后,赛义德等待着莱恩私下邀请,但左等右等,莱恩都没去找傀儡,赛义德不禁好奇他和机械教的关系。
就在这时,铸造将军库比克找到赛义德,语气激动道:“亲王殿下你什么意思?一声不响搬走火星的财产!”
赛义德微笑道:“火星的财产?基因种子是火星的财产么?如果你说培养舱那些瓶瓶罐罐,我们分装完毕马上还你!”
库比克面色阴沉:“亲王殿下,泰拉非要这样么?”
赛义德故作疑惑:“你是指什么?基因种子,还是别的事?”
库比克回道:“都是,泰拉是否打算与火星做切割,帝国既然不需要机械教,我们随时可以离开!”
“不不不!”赛义德笑着摇头道:
“火星是帝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泰拉之所以收回基因种子,是因为你们导致血天使基因种子受亚空间污染。”
铸造将军连忙否认:“这是污蔑!亲王殿下,这绝不可能!”
赛义德呵呵一笑:“可在我们的检查中,确实发现了被污染的基因种子,都是分离派干的,将军不知可以理解。”
库比克立场偏向独立派,自然不知道分离派的阴谋,面对无法证实的错误,他无言以对,只能说道:
“基因种子在亲王殿下手里,自然随你们说,随你们污蔑!”
赛义德毫不相让:“那么,基因原体收回自己的基因种子,自己培育星际战士,机械教有意见吗?”
库比克不占理,便不再纠结此问题,而是问道:“亲王殿下,您同意向机械教开放战斗月亮和行星,是真的吗?”
赛义德点头:“当然,如果有兴趣,去找阿坎兰德吧,合作项目全权交由他代理!我劝你快点,技术快被破解了,马上就能再造一颗。”
机械教内部学阀林立,若是技术被破解,获得就必须付出更多代价。
库比克急了,阿坎兰德是忠诚派,这就是在逼他转换立场。